第十八章
“勇者破壞祭壇後,一天已經過去了,看魔王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事應該算過去了,咱們應該為以後做打算了。”
教皇聽了,也嚴肅起來,把整套衣服遞給還在往身子上比量新衣服的樂才。
“確實應該做些長久打算了,但是我還沒有什麽頭緒,先發展城鎮才是正途。”
樂才點了點頭,順便又秀了秀自己的肱二頭肌,比一個雞蛋還要小些。
馬倫看著不由得一笑:“對了,勇者還要鍛煉呢。”
“其實我已經想好了,勇者既然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強,那麽精靈聖地是個不錯的地方,我們精靈的武藝對於你們人類來說隻強不弱。”
“如果想要打敗魔王,隻憑我們這些人是不可能的,隻有去尋求其他種族的幫助,大家一起聯合起來共同對抗魔王。”
“而與精靈合作,就是開始的第一步!”
樂才聞言,信服的點了點頭,他剛來到這個世界,對這裏的了解太過粗淺。
如果馬倫不告訴樂才,樂才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這個世界有這麽多種族。
如果把他們聯合起來,確實能夠與魔王旗鼓相當。
當前已知的能走的通的路,隻有這一條。
其實還有一條那就是樂才變得足夠強,但是如果隻是龜縮在這裏,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條艱險的旅途,已經是注定的了。
“當然,我們不會這麽快出發,至少要鎮子走上正軌才行。”
“在這段時間裏,你就先和霍姆斯操練操練吧。”
教皇沉默的聽完馬倫的建議,沒有言語,隻是點了點頭。
“怎麽了海登,不太高興”
馬倫注意到了教皇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
樂才還在思考著,扭頭看到海登,確實如馬倫所說,都差把不高興三個字寫臉上了。
慢慢湊了過去,拍了拍教皇的肩膀。
看了看樂才關切的眼神,教皇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沒事,就是有些害怕。你們走了,整個鎮子裏跟我熟悉的隻剩霍姆斯了,他還要天天去種地。我孤家寡人一個,孤獨寂寞冷啊。”
馬倫被教皇幽怨的語氣逗樂了“噗哈哈哈哈,這算什麽話,鎮子上這麽多人,你還能寂寞不成?”
“馬倫,你長在精靈族,不知道我們人類的規矩。他們別說是和我打成一片了,見到我的麵,都要規規矩矩的,畢恭畢敬的打個招呼,就急匆匆的逃也似的跑了。”
“其實我最擔心的,是如果你們走了之後,魔王軍再打過來怎麽辦?”
“這···”馬倫皺起眉頭,也犯了難。
按理說魔王他們應該不會再打過來了,但也隻是推論,如果魔王軍真就腦子一抽,直接大軍輾過來怎麽辦?
樂才忽然想到之前在河邊的加起來快有上百根的原木。
他吸引教皇的注意力,做出拿筆塗寫的動作。
教皇會意,起身從櫃子裏翻出根破舊的鵝毛筆來,又翻了半天,翻出來半張發黃的紙張和半瓶幾乎快要幹涸的墨水。
樂才愣了愣,他還是第一次用西方這套文房三寶。但起碼再電視劇中還是看過的。
他拿著鵝毛筆,在幾乎幹成粉末狀的墨水中用力蹭了蹭,這個過程中鵝毛筆上的絨毛又掉了幾根。
在紙上一試,能畫出淺淺一道來。
就這樣湊合吧。
就著昏暗的燈光,樂才在黃的跟芝士餅幹一樣的紙上塗抹著,用他初中水平的繪畫實力努力把他設想中的圖麵繪畫下來。
他的設想,是三國演義中特別著名的水上戰術,鐵索連環。
在他的印象中,河水寬廣神深闊,水流湍急,險石密布。
把原木用一根根繩子鏈接起來,做成木筏,這麽一來,如果魔王軍再來,不僅可以渡河逃跑,還能利用河水直接順流而下,逃離魔王軍的追捕,而且還能用河水拖延魔王軍的腳步,爭取足夠多的時間逃離。
由於筆墨都不好用,一直畫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樂才才把自己的設想勉強描繪出來。
教皇已經躺在樂才的床上睡著了,腦袋墊著胳膊肘,鞋也不脫,還輕微的打著呼嚕。
馬倫饒有興趣地站在樂才身後,看著他一點一點把一個木筏的雛形做了出來。
“沒想到你們人類的繪畫技術也這麽高超了,我記得上一次見到你們人類,還是很簡單的塗鴉呢哈哈哈。”
“你畫的這個,應該是能飄在河上的大船吧?”
看著樂才用手勢一番解釋,馬倫這才理解了樂才的意思。
“乘著木筏順流而下?”
“太理想化了,先不說這木筏結不結實,鎮子裏可是有幾萬人,就算他真的能全部容下,這木筏撐得住嗎?”
樂才一拍腦子,自己就是想起那堆圓木腦袋一熱,起了這個想法,倒還真沒仔細考慮過。
“依我看,不如建一個可以跨過這條河的木橋,如果魔王軍來犯,可以直接渡過河後,把木橋燒毀掉。”
“河的對岸就是密林,可以說是逃跑匿跡絕好地方。”
倆人想了一夜,把人類的後路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這樣不錯!”倆人總算是想好了,馬倫還補充了一下,“我可以去找所羅門溝通一下,如果魔王軍來犯,讓他提前通知人類,這樣時間應該足夠他們逃走了。”
樂才一拍掌,對啊,咱們在魔王軍還有個二五仔呢!
窗外的霞光已經映在地平線上了,紅彤彤的朝陽從遠方的山頭露出半個腦袋,睡眼惺忪的望向地麵,讓光和熱帶來嶄新的一天。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清晨,雙眼掛著黑眼圈的樂才看著依舊精神飽滿地馬倫,和他那張已經白皙水嫩的皮膚。
不由得心裏感歎,不愧是精靈。
就在這時,霍姆斯推開門探出頭來。
看到樂才和馬倫的目光尋來,他露出一個傻笑。
“抱歉啊,昨天太累睡著了。早上我還有些時間,要不要現在去訓練?”
樂才連忙擺手,他要去補一覺。
霍姆斯這才看到樂才臉上那灰暗的眼圈,點點頭就退出去了。
樂才一腳把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教皇踹到地上,自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去,隻留下一臉懵逼的教皇揉著屁股從地上坐了起來。
“嘶,我怎麽躺地上了,屁股好痛。”
“你半夜打滾從床上掉下去了。”馬倫好心的解釋道。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