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女人的無力

  想著,隻要袁睿再有什麽不軌舉動,她就直接拚了!


  甚至袁睿說的那個地方又是個喝酒的地方,她生性自卑卻又好強,她不會單純的就相信袁睿,她那次想了很多的後果。


  可是不論後果有多嚴重,她想到了最狠的辦法,如果袁睿真要做什麽過分的事,她就一刀抹在自己脖子上!

  她當兵也學了一點防身術,她一定有周旋的餘地,這次去了,一定要讓袁睿刪掉那些照片。


  更甚者,她這娘不疼爹不愛的,還在年少時把所有深情折在了一個少年身上,幾近癲狂的人,在她閱曆甚少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而活。


  但是,那次見到袁睿,他並沒有什麽特殊舉動,他來接她開的也不是他的禦用座駕瑪莎拉蒂了,而是一輛很普通的白色轎車。


  不知道他怎麽舍得低調了,但她也不關心,她隻關心他會帶她去什麽地方。


  袁睿那次把車開去了市中心,一個很大的夜總會,的確是喝酒的地方。


  但是過去後,他們沒去普通的正常包廂,而是去了地下室。


  也是過去了,她才知道在那種地方,竟然有成-人的秘密活動,地下室也全都裝修豪華,一個偌大的包廂裏,中央擺著一張賭桌,袁睿帶她過去後,正有一個身著白襯衫灰色馬甲,戴眼鏡的斯文男生和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中年男人在梭哈。


  兩人坐在長桌的兩邊,周邊圍的都是男人。


  而他們剛進門,守在門外的男服務生,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這些情況,讓陸亦桃心底生寒。


  但她卻沒表露自己的恐懼,她那天穿了一件有兜的白色風衣,她的雙手就抄在口袋裏,手指就在口袋裏婆娑著自己攜帶的那把折疊水果刀。


  袁睿到場後,讓她站在一邊,走去那個斯文男人身邊,點頭哈腰,俯仰唯唯道:“曹老板,我把人帶來了,您看看。


  他聲音不大不小,足夠陸亦桃聽見,驀地她變了神色。


  袁睿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想幹什麽,本想張開口去質問一句,可她大腦飛速運轉,覺得這場合,不適合大吼大叫,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智障。


  於此她並沒說話,而是看向了那位斯文的曹老板。


  那曹老板聽了袁睿的話後,先是加了注,這才回過頭重重看了陸亦桃一眼,那人的眸光很深,臉色很重,五官雖端正,但看起來年紀應該在三十五歲以上。


  他睨著眸,先是盯著陸亦桃的臉看了幾眼,而後打量了一番她掩飾在休閑裝之下的身材。


  僅僅就是幾秒,陸亦桃卻被看的渾身不自在,在曹老板轉過頭時,她看到了男人唇角勾起的淡笑,然後他道:“的確白淨。


  聽了這話,袁睿鬆了口氣:“那就是合格了?

  曹老板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而這時他和那油膩男人的梭哈也結束了,他贏。


  贏了之後,姓曹的靠在椅背上,先是伸了個懶腰,隨後他站起身,朝著陸亦桃走了過去。


  知道自己入了虎口,現在躲也沒用,陸亦桃已經滿是冷汗的手死死握著口袋裏的水果刀……


  曹老板靠近她,近距離打量著她那張清水過了一遍還護膚品都沒擦的臉,衝她笑了笑,說道:“呦,看起來挺烈的。


  接著,袁睿對男人恭恭敬敬道:“她當過兵。


  此刻,她再去看袁睿,哪有之前在她麵前那殷勤陽光的模樣,沒出息透了。


  她大概猜到了一點什麽,但現在卻根本不想和袁睿計較,本來袁睿在她的生命裏,連個過客都算不上。


  她隻是盯著袁睿,一句話沒說,即便她心中再害怕,可臉上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模樣。


  曹老板一直看著她表情的微妙變化,之後他朝後一看,一個眼神示意,讓他的一個人拿過了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他接過推了推眼鏡,直接遞在了陸亦桃麵前,然後說道:“小-美人,高材生,這份文件能看得懂嗎?

  文件?


  陸亦桃狐疑,看那人是要給她,她就拿了過來,先是看到了四個大字:貸款協議。


  雖不懂這些人是什麽意思,她翻開看了看,但是在看到最後的簽字後,她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


  那裏牽著她的名字,和她的筆跡一模一樣,還摁了手印!

  “這是什麽?她瞪著袁睿,即便麵對一屋子男人,她的語氣都滿是壓迫。


  袁睿一刹那心虛了,他還沒去回答,然後那份協議裏又掉出一個東西,她撿起來一看,是她翻看協議時沒注意,夾在裏麵的一張欠條。


  而欠條上,竟然也簽的是她的名字,也有手印!


  而欠條上寫著金額,七百萬元整。


  七百萬?!


  這些東西仔細看看,一旦追究起來,都是要走法律責任的!

  一下子她慌了,把那些東西往地上一扔,她也顧不得這是什麽地方了,直接衝過去一把抓-住了比她高一頭的袁睿的領口,怒火萬丈:“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是我的名字!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袁睿幹脆哼笑出來,厚著臉皮道:“沒什麽意思啊,就是你欠了這位老板的錢,貸款和欠款一共算下來,有一千萬吧,我今天帶你來,是讓你還錢的!你能把這些還完,我就把和你的那些照片刪掉。


  陸亦桃的眸子露出凶光,因憤怒,她激紅了雙眼,抓著袁睿的手顫抖著,在意識到被袁睿算計了後,她抬起另一隻手,朝著袁睿就刪了一巴掌!


  袁睿沒躲,反而挨了巴掌還笑了:“陸亦桃,這裏有監控,我拿到監控把錄像一剪輯,你知道你打我這一件事,就足夠威脅你了嗎?

  陸亦桃一愣,袁睿拉開她的手把她的胳膊甩去一邊,又道:“你一個窮的響叮當,還得靠貸款上大學的邑都人,在金陵能做點什麽呢?


  說罷,他看向了曹老板,“曹老板,陸亦桃的家境很普通,您不用擔心後期麻煩。


  曹老板背著手就看著她那怒不可遏的模樣,臉上都是玩味的笑,甚至還極其囂張的說道:“也是,就算死了,幾十萬也就擺平了。


  可陸亦桃聽不下去了。


  她大概也能猜來一些事情,那些欠款和貸款不知道是誰的,但是卻被袁睿設計全部填成了她的名字,而上麵的紅指印,可能還真是她的。


  而這一切,極有可能就是她被下-藥的那一天做的!

  一千萬的欠貸款,她肯定是還不起的,那麽他們口中雖說的賣她,又是什麽一回事?


  “袁睿,就算老娘是被你設計的,你他-媽-的最好把事情給我講清楚!

  袁睿揉了揉臉,直接給她解釋了:“陸亦桃,我追你那麽久,你不知好歹的總是擺譜,爺不樂意了,那些欠貸,雖然是我造的,但還錢的,都是簽了名的,陸亦桃,你到了這一步,都是你活該,是你不知好歹。


  “現在好了,你肯定還不起吧,不過沒關係,我和曹老板都給你找好還錢的門道了,你看那邊坐的那位爺,是大金主,你今晚上伺候好他了,能省你百八萬,之後你多伺候幾個,再倒騰幾個地方,三五個月這一千萬也就賣回來了,啊?


  “你他-媽的真是個禽-獸!陸亦桃歇斯底裏的怒罵出來。


  她真的覺得自己後來被肖柏煜影響的太可怕了,她這幾年,走不出來啊。


  除了學業,她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如何去放下肖柏煜,完完全全忽略了,這個世界的肮髒和可怕。


  直到她如今突然被人徹底算計。


  對於袁睿來說,能有個人替他擺平那些巨款,被她罵幾句又有何妨,甚至他還一臉輕鬆的像條狗一樣的在笑。


  陸亦桃明白,她不是一個會輕易向命運妥協的人,不然她之前也不會偷偷和肖柏煜和好,讓他媽媽真的做出了點事,給了她一個大教訓,她才知道害怕。


  可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命運真的走到了盡頭,她還是不願意妥協,也是那時候,她突然意識到,命運公平的多可怕。


  她在年少時,遇到了她人生裏最美好的少年,她被一個明媚又強大的男生細心守護成公主,而當她生命裏的時針歸零,灰姑娘的一切變回原樣時,她就不會再那麽幸運了。


  如今,她遭遇到了最渣的渣男。


  曾經她被人多羨慕嫉妒,未來就一定會被多少人唾棄嘲諷吧?

  如果把她比喻成液體,別的女人可能是水,那她可能是水銀,有毒。


  伸出手,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還存在的一點點淡疤,她又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了那把水果刀,她自詡自己學的防身術很不錯,可在她拿出那把水果刀時,她萬萬沒想到站在她麵前那個斯斯文文的曹老板,能用很快的速度抬起手砍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手一麻,刀落了。


  一瞬之間,絕望席卷全身,麵前的曹老板卻笑的輕蔑:“小-美人,別動歪心思,我看過的烈性女人,可能和你吃過的餃子一樣多。


  這些人,又親自給她上了一堂什麽叫“人不可貌相的課。


  如果這些人真的想把她當商品賣,那刪那些照片,還有什麽意義嗎,買賣女人身體,這是多麽惡心的勾當。


  束手無策時,她怨毒的看著袁睿,流下了淚水。


  那一刻她不敢想,等待她的會是什麽事,她本能的往後退著,想去尋求最後一線希望,而口中還對袁睿破口大罵:“你總有一天會遭天譴的!


  那些人隻是看她退了幾步,就怕她要跑,站在一邊的男人們,就有人衝過來束縛了她的胳膊。


  而後那曹老板回到了賭桌邊,他把上麵的東西往邊一推,到那些人幽幽道:“既然是商品了,那就抬上來,讓咱們先品鑒品鑒是什麽樣的貨色。


  話一說出口,那些人二話不說,幾個人抓著她的腿腳,把她抬了起來,任憑她如何瘋狂掙紮,那些人完全不為所動。


  她是在部隊練過,可終究是個女人,而那些當保鏢的,若是身上沒點真本事,怎麽可能出賣賣命掙錢。


  “你們放開我!袁睿,你這是犯法!我告訴你袁睿,如果我真被毀了,我想盡一切辦法,都不會讓你好過!

  “你們給我放開,你們知道我閨蜜是什麽人嗎,你最好不要碰我!

  關鍵時刻,她想起了她那位了不得閨蜜薑賽兒。


  可她此時的掙紮在那些男人眼裏,十分可笑:“閨蜜?你倒不如說你幹爹是誰!

  而袁睿也嘲笑著:“陸亦桃,你和我的**滿天飛,你不早就被毀了嗎?


  在人的戲謔裏,她被人扔在了賭桌上,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鏢一聲不吭,一人固定著她掙紮的手腳,一人扒著她的衣服……


  她後來已經不知該如何去形容當時的恐懼和害怕,隻是覺得自己那麽的渺小,就如螻蟻一般。


  她的漂亮臉蛋,曾經讓她遇到了肖柏煜,得到了最幹淨的初戀。


  又讓她走在了地獄和墮落的邊緣,見識了人性最醜惡的模樣。


  衣服被人扯破了,肌膚被別人的手觸碰到,她混亂絕望的大腦裏,想起的,是曾經和肖柏煜害羞生疏的躺在一個被窩裏的模樣。


  她小心翼翼的躺在酒店軟軟的床-上,他也小心的躺在她旁邊,不安分的手總是悄悄往她身上放,卻會被她未卜先知的預測到他會伸向她身體的什麽地方,然後再握住他的大手。


  幾次的遊戲之後,他不偷偷摸-摸,他的手很大,直接就能握住她兩隻手的手指,然後另一隻手就特別流氓的伸過她的內衣,達到目的。


  “柏……柏煜……


  被人蹂-躪時,她終究是喊出了那個在她心裏憋了兩年多的名字。


  而這個名字被她喊出後,她崩潰到渾身發麻無力,連靈魂都無望了。


  人生是多麽的戲劇化,書裏誠不欺她,人墮落地獄,的確是在突然之間。


  但她又沒想到,萬念俱灰的時候,他還是來了。


  門“嗵的發出巨大的聲響,闊別兩年未見的男人形單影隻的衝了進來,有保鏢過去,他抬起他的長-腿,鉚足了勁踹過去,在人被他踹的都騰了起來,他卻能利落收回動作,朝她走去。


  “給老子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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