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在桃桃家二
肖柏煜得承認,他真的很愛她。
可經年後,他對她的愛和之前有些不同了,畢竟……他們不論現在還怎麽能見的上,可終究不是情侶了,他們分手了。
而分手後,一旦那種特別想和她結婚過一輩子的衝動侵襲大腦,又明白她死活都不會嫁給他時,他湧起的負麵情緒,他也說不來是恨意,還是怒意。
他也曾想過,不就是個陸亦桃麽,有什麽好的。
可是……
可是。
每次午夜夢回,他就是該死的,控製不住的,隻想要她。
就算有人把蠱惑了全世界所有男人的天仙尤物洗幹淨給他擺在床上,他覺得自己都不會看一眼,他真的隻想和陸亦桃在一起。
愛而不得真的很痛苦,他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人能體會他的這種感覺,和他感同身受。
那是一種很無力的感覺,自己使用了千萬種辦法,好的壞的,什麽話都對陸亦桃說盡了,他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挽留,去對待她,可是……
她的心就像塊蒼天巨石,一旦決定不愛他了,就算是愚公來了,也不見得能把她那顆一心要分手的心給動搖了。
他真的好無助,束手無策。
隻能靠著這種近乎與對她的虐待,自己的變態,來守住她,然後把自己的原則降的越來越低,從一開始她必須嫁給他,到隻要在一起,再到分開了能見到,再到兩個人都單身,不要再找新的……
不要再找新的,這是他的最低界限,為了怕她去找新的男朋友,這四年來,他一直糾纏。
也是這種近乎病了的心思,讓他對她是又愛又恨,想關心她,又覺得自己放不下她就是輸的徹底,一旦這種心理折磨的他不能自已時,他就逼著自己不去關心她,所以這四年,他大多時候隻要知道她能吃飽喝足,不會受風吹雨打時,都在逼著自己不去了解她的生活。
所以他並不知道她這四年住在什麽地方,現在過來了,他沒想到一進門就處處流露著她的味道。
是那種十年前遇見她時,她身上就有的,獨特的吸引他的小氣息。
那種帶著奶香味的可愛氣息。
讓他特別安心,覺得把這樣的女孩子放在家裏,就特別幸福。
就在他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裏時,他也踱步到了那間空房,一眼看過去,就看到那張床上的空調被上還鋪著一張床單,把整個床都遮了起來,而陸亦桃現在已經拿了抹布在擦桌子和窗沿。
他還記得。
如願和她成了一個班級,還成了同桌後,桃桃就一直有一塊自己的小抹布,放在一塑料盒子裏,不論上午還是下午,隻要時間間隔長了,她進去教室,就得好好擦擦桌子和凳子。
他們的位置靠著窗戶,她還買了一盆花,擺在了窗台上,當時他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說葉子就像植物的手,植物也有生命,它們要是認得她這個主人,等粉筆灰飄過來,就會替她擋一下。
說完後,她一揚下巴,對他嘻嘻一笑,那些話和她的模樣,真的把他那顆心刺激的亂七八糟。
她特愛幹淨,不是潔癖,是她與生俱來的小氣質,她哪哪都幹淨。
最幹淨的當屬於曾經她皮膚那麽白,頭發那麽黑,就像冬季放在雪堆的瓷娃娃,他當初最愛的事,就是托著腮幫子看她,那就是他每天上學的意義。
曾經他腦袋裏一直藏著一個問題,為什麽,自己喜歡上的女孩,能可愛到這種地步呢。
再後來,有一次一個不要命的老師叫他起來回答問題,他年少輕狂不屑一顧,本想發火,可她卻在課桌下偷偷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要站起身發飆時,她湊近他,告訴了他正確答案。
等他回答之後,她許是唯恐老師發現是她在幫他,就拉著書到了他身邊,裝作給他講題的樣子,當時,小小的她都快鑽到他懷裏了。
從那天開始,他愛上了學習,逼著她指導他學習,然後……
如果教室人少的話,他就會光明正大的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他腿上,當小小隻的她都縮在他懷裏的時候,他真的……擁抱了全世界。
可如今。
看著她雖然皮膚白皙依舊,可那頭黑發卻不複的樣子,他一直記得的,也隻是回憶了。
思及此,他靠在門框上,雙手抄袋,別過了不小心紅了眼,淡淡說了句:“你還是黑長直好看。
打掃的陸亦桃雙手一頓,隨後她毫無情緒的答:“鋼鐵直男們都喜歡黑長直,所以我為了以後找個暖男,現在喜歡韓範兒打扮,頭發肯定得染。
一下子,他紅著的,卻陰鶩起來的細長雙眸,淩厲的看著她,看她擦完了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然後爬去床上準備撤掉遮擋灰塵的那張床單時,他一個箭步衝過去,直接把她按在了床上,厲聲道:“我看你是不想讓我活了!
“哈?習慣了他突然就要與她近距離接觸後,陸亦桃對這件事已經習慣了,但她對他的語言卻表示了深深的疑惑:“是你不想讓我活了?還是你不想活了?
肖柏煜當然知道他說了什麽,他的心聲是,陸亦桃你當著我的麵就說以後要找暖男,是想氣死我?
可他又說出口的是,“最近事業壓力大,有時候真的不想活了,來吧,一起死!
說著,他就扯了她的領口,她穿著雪紡襯衫,一下子被他的手勁給撕裂了,緊接著……他並沒有吻,而是在她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下去!
“啊!那是鑽心的疼!
“叮咚——
好巧不巧,門鈴這個時候竟然響了。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薑賽兒和司楉回來了,陸亦桃一想到賽兒,心跳的劇烈,這要是被她知道了,她、肖柏煜還有賽兒三個人該怎麽去麵對?
可是肖柏煜卻絲毫沒有被影響,直到他口腔裏有了淡淡的血腥,他確認咬破了之後,才滿意的站起了身。
在陸亦桃齜牙咧嘴捂著鎖骨一臉怨念瞪著他時,他卻邪魅的一掃薄唇上殘留的她那點小血絲,說:“我倒要看看,哪個男人看到你鎖骨上的牙印,還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