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沒有秩序的秩序
異域的風土人情,固然會產生新鮮感,卻完全比不過來自終端賽的吸引力。
下了飛機,車隊早已到達,這一次齊冬雪擁有更充分的理由親自來迎接,三次接機,三次以不同的身份態度來麵對蘇辰。
飛機上除了那些公子哥,除了安保,還有十幾位的青年才俊,他們從下飛機跟齊冬雪簡單報道之後,直接進入到了工作狀態,速度很快,到車子駛出機場的時候,他們已經不是以剛剛到達的陌生人身份存在著,而是以實打實的主人身份,麵對著這一切。
第三次來,每一次都會看到終端賽‘改頭換麵’級別的大變化,這一次,提前足有十幾分鍾,就感覺進入到了受限製區域,不僅鐵絲網和巡邏隊伍出現,一道道的關卡也讓所有外來者知道,到了這裏需要遵守規矩。
這裏的關卡,沒有什麽限製,你甚至能夠看到裝甲車、坦克車的存在,更有各類重型武器就擺在明麵之上,不是擺設,隨時隨地都可以釋放出足夠的殺傷力還捍衛這片區域的規矩和秩序。
道路比以前平整了,建築也比以前多了,更多原始的山林區域開始有了些許的人工‘雕琢’痕跡,到了中心區域,已經可見規整完善的駐地,高高懸掛的旗幟,從之前的土路變成了瀝青道路,各個駐地內也都根據自身的習慣和條件,鋪設完成,在中心區域,再也看不到過去泥土地麵。
最中心位置的場館,也已經全麵修建完成,透著大氣,周遭的安保人員站崗,也在宣告著它作為一個特殊場地的價值和地位。
很多人都認識蘇辰,蘇辰無需去認識他們,即便是上兩次終端賽時並不在這裏的人,也都認識蘇辰,上一次的終端賽視頻早已在各個國家的特殊領域內成為了反複觀看的素材。
而他,則是素材中的主角,有很多人都在分析,到底是純粹的戰士實用,還是能夠有著特殊思維的人才實用,兩種結合該如何確保人才能夠活到隊伍集結,而擁有實力的戰士有如何培訓能夠開發成為特殊思維的人才。
不僅是在終端賽之中的精彩表現,還有蘇辰作為一個掌舵者,從終端賽籌備伊始的表現,它是終端賽藍本的競技賽創始人,也作為參與者贏了島國和名義上的貝古家族大量金錢。
同時蘇辰也被譽為膽子最大心髒承受能力最大的人,那把‘無影劍’伴隨著各國專家以多種方式的考察測量,確認了其材質是目前地球上沒有的材質之後,‘無影劍’的價值再次攀升,真正成為了當前能夠被世界範圍公認的非科技類無價之寶。
能把這東西拿出來當作注碼,這家夥要麽是腦子缺根弦,要麽是真的藝高人膽大,現在來看,顯然是後者。
這樣的人如果都不能成為終端賽的名人,那還有誰有這份資格。
龐繼祖和大汪總,自詡見過世麵,可在這裏,他們兩個突然覺得身邊帶的四個安保根本沒什麽意義,還是緊跟著蘇辰為好。但看到蘇辰不去選擇華夏駐地,而是要住剛剛修建成的酒店,他們倆還是下意識的想要阻攔。
哥們,這裏是什麽地方,你還要住酒店,你就不怕晚上突然遭遇到襲擊。
在這,每個人身上有熱武器就像是普通社會裏兜裏揣盒煙那麽的平常,看似規則束縛著這裏的一切,實則什麽也約束不了,就在這駐地區域之外,任何‘約架’都很正常,那些用來比賽的場地,提前被染紅了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一句話,一如來時上麵叮囑那些公子哥們的話語是一樣的。
來到這裏,低調低調再低調,在這裏可沒人認識你是誰,也沒人會慣著你是誰。
所有人都是跟著齊冬雪,老老實實的進入到駐地之內,在這裏是我們的一方天地,任何不經允許的人進來,將會麵臨我們最強大的戰士。
那酒店,短時間內以奇跡般的姿態建造起來,可能細節處沒有那麽的盡善盡美,可在那卻可以擁有著幾乎算得上是‘規則之外’的自由,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這裏沒有安保,隻有服務人員,這裏沒有限製,有所有你能夠用錢用實力能得到的一切。
沒有規則,也就意味著危險。
這裏有錢你可以擁有一切,同時也有可能在不知名的狀態下,失去一切,沒了生命,你擁有再多又如何呢?
沒有實力的人,根本沒資格入住這個實際上也沒有多少個房間的酒店。
這家酒店,每一個房間內隻要是不需要精雕細琢的物品,全部都是世界最頂級,一塊地毯要十幾萬美元,隨隨便便一餐吃掉十幾萬是很平常的事情。
當然,這裏雖說是規則之外,你也可以花錢享受來自酒店的安保服務,但這安保服務絕不擔保你一定不出事,這裏即便你是無比的低調,也不敢保證是否有你的仇人或是你的‘家人’,想要讓你在這裏永遠回不去。
伴隨著上一次蘇辰和貝古家族的大戰,終端賽算是徹底揚名,這一次是歐洲兩個老牌家族之間的對抗,名義上是如此,實際上各自背後都有國家的支持,隻是這一次不需要上升到國家的高度,給彼此一個可以退後的台階,輸了就是家族之間的對弈,輸點東西,輸點雙方終端賽解決紛爭的‘注碼’。
蘇辰要入住這個酒店,嚇壞了龐繼祖和大汪總,也遭到了齊冬雪等人的反對,邢青梔也不同意,到是邢青武躍躍欲試,眼中盡是想要大幹一場的亢奮。
電話是直接從國內打過來的,叮囑蘇辰要謹慎行事。
無奈之下,蘇辰選擇了折中的方式,我不入住酒店,但我過去參觀一下,吃點東西,到了晚上就回來,這沒問題了吧?
邢青梔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每一次出來,就會放飛自我,行事風格非常的浪。
擁有著‘浪裏個浪’護甲,蘇辰如果不去嚐試一下這世界頂級的享受是什麽樣,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當然了,某些不該碰的洗衣粉他是不會碰,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麽東西是他玩不起的。
他去了,身邊就帶了蘇天養、羅伯特和陳文芳,邢青武是死皮賴臉的跟上來,聶小明是表示自己的任務就是保護他,而早就過來在駐地內擔任教官的‘牤牛’徐二牛和申雨,也都跑了過來,隨便一湊,蘇辰進入酒店度假區的時候,又是二十多人。
好在,在這裏帶個二三十人完全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沒有這麽多的人跟著那才是讓人覺得奇怪。
酒店的檢查讓邢青武又一次的亢奮起來,這檢查也就是糊弄糊弄事,也別說一點效果沒有,至少眼睛看過去能發現的熱武器,尤其是‘小甜瓜’之類的爆炸物,是要被收繳的,長的熱武器是要被收繳的,至於你身上一些冷兵器或是短的熱武器,根本不管。
現代化的探測儀器沒有,上前搜身沒有,簡單展示一下,你身上沒有攜帶那些東西就可以,即便你攜帶了,隻要不是大量的沒有被檢查出來,也沒人管你。
冷兵器那就更隨便了,四十米長的大刀你要願意拎著,這裏也不會管你。
在酒店的外圍區域,之前邢青武就看到了總是有人來回的走過,等到進了酒店才知道,這也就是大家來這裏都是有身份的,還要臉,不然就直接站在圍欄之外,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看‘西洋景’了。
地方有的是,一個巨大的泳池,你看到的是一群絲毫不輸超模的曼妙存在,周遭響起具有節奏感的音樂,讓每一個人都情不自禁的晃動身軀,美好的存在總是會有著美好的畫麵留下來。
遮陽傘下的圓桌上,你能看到各種高端的食材和高端的紅酒洋酒,在這裏吃喝永遠都不會是主題,邢青武還看到了大搖大擺拿出洗衣粉的,卷著某些大家都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當煙抽的就更是比比皆是。
穿金戴銀在這裏根本沒什麽概念,反倒是大家手腕上的高檔手表,一個就足以買下一輛豪車。
進入酒店之內,那就更熱鬧了,各種膚色美女的質量就更高了,穿著打扮更有品位,也懂得如何讓自己的打扮更具有吸引力。
這些都是正常的,遠處的吵罵聲音吸引了邢青武的視線,遠遠看過去,就見到一個穿著牛仔褲,上半身露在外麵滿滿都是紋身的黑人男子,掄著大巴掌,嘴裏罵著,狠抽著一個已經蜷縮在地上保護自己的金發女子。
抓著頭發,拎起來,大巴掌狠狠扇在對方的臉上,鮮血都噴濺到四周,嘴裏罵著對方不懂事招惹了他,周遭所有的人都是淡然的目光看著。
在這裏,你得到的越多,需要付出的越多。在這裏能賺外麵十倍二十倍甚至百倍的錢,你就需要付出百倍的代價。
邢青武轉道走了過去,想要攔住對方,結果是四把短武器對準了他,若不是那黑人男子看到了蘇辰,可能就不是對準他,而是直接扣動扳機。
在這裏,管別人的閑事,你就需要承擔因為閑事而倒黴的代價。
蘇辰從酒店吧台處走過來,手裏一個拎兜,直接扔在了地上,兜內一捆捆綁好的美鈔也隨著慣力,散落地麵一部分。
“一個女人而已,再找一個。”
給我個麵子這樣的話,蘇辰不會說,也沒必要說,他來終端賽這幾次,明白一個道理。
這裏的人,你可以無限高看他們的思維邏輯或是情商智商,能來這首塊‘混亂之地’的人,越早,越沒有腦子不清楚的。
果不其然,對方鬆開了手,緩緩站起身,看著蘇辰,微微抬起手示意身邊的保鏢放下手臂,不要把武器對準這個目前為止在終端賽稱得上傳奇的人物,或許越早的傳奇水份越大,卻也不值得在這樣一個場合下為了一個隨便拿錢能夠砸來的女人,與之交惡。
“蘇,看你麵子。”黑人男子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華夏語說的盡管生硬,卻很明顯是專門的學習過,還知道給麵子是一件值得說出來的人情。
蘇辰衝著對方笑了笑,他剛才,確實也不介意在這可以肆意妄為的酒店裏,展示一下自身的肌肉,沒有仗義救人的根本想法,隻是來到這裏之後,他骨子裏被壓抑的躁動,有了展示的空間。
正應了那句話——沒有展示的空間,也要創造一個展示的空間。
對方顯然也不會去拿蘇辰剛剛從吧台要來的幾十萬美元,笑著從蘇辰的身邊走過,揮手召喚服務員,讓其再為自己找來幾個能夠在身旁打雜服侍的人。
蘇辰也沒去看那幾十萬美元,他有刷臉的資本,直接從吧台拿錢,這家酒店的吧台可能稱得上是這個世界上擁有‘最美’背景牆的酒店吧台。
聯排的玻璃櫃,裏麵堆滿了捆綁好的美元,沒有上鎖,也無需上鎖,在這裏如果想要幹點什麽搶奪的買賣,那恭喜你,比起踢到鐵板這樣一個無奈的事實,踢到滿是鋼釘的鋼板,那滋味會非常的酸爽。
盡管刷卡,網絡轉賬這些消費行為已經成為了主流,但有些時候,真金白銀的擺在那,還是會有一些獨特的質感。並且這裏的現金,主要是用來給各位老板‘換零錢’,這些零錢是他們用來打賞的小費。
蘇辰沒有去扶起地麵的女子,他談不到對其起了憐憫之心,相應的付出有相應的回報,來之前你沒想好會有服侍不好老板暴躁生氣動手的情況,隻能證明你並不適合在這裏。
地上的錢自然有人收拾好,不會送回吧台,也不會送到蘇辰手裏,會算在他的賬上,送到剛才那位黑人男子的身邊。
而這個女人,會被醫治,然後,直接送走,再也沒有機會進入這裏,並且還要簽署協議,出去之後封口,一旦亂出一句話,那找她的可就不是某個人了,而是她根本無法抗拒的一團巨大能量。
邢青武到是看了一眼那個金發女子,她捂著臉,低著頭,撐起身子,不敢抬頭,不敢流露出任何其它情緒,縮在角落,等待著各位老板離開。
砰砰砰!
連續的熱武器響動,就在前方一個大廳的門口,雙方短兵相接,一方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盡數倒地,鮮血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流淌,屍-體很快被拖走,而接下來可能衍生的後果,需要勝利方自己去承擔。
終端賽,這是一個讓很多人不能理解的地方。
最外圍,混亂沒有秩序。
終端賽的區域,秩序井然,大家都在約束自己的行為,誰也不會觸碰規則,誰也不會去挑戰規則。
中心區域的這家度假酒店,是一環扣一環的最中心點,在這裏圍欄就是規則,外麵要遵守規則和秩序,裏麵則可以一定程度的釋放,無論是參加終端賽的人還是在終端賽投入重注的人,不敢明著約去參加終端賽,也不敢離開這個範疇我們外麵見一見,那就隻能在酒店內,在盡量不去影響到別人、將其他人卷進來的環境下,去彰顯自己的凶狠和跋扈。
很顯然,徐二牛和聶小明不太能夠接受這樣的畫麵,邢青武也開始意識到原來自己的見識還是太少了,曾經引以為傲的神經質,在外麵不過是笑話中的笑話。
申雨到是表現的很正常,至於蘇天養、羅伯特和陳文芳,三人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分列左右後三個位置,在走路的過程中,擋住這三個方向的視線和物體,形成一個走路節奏和身體節奏都順應著蘇辰的半包圍保護圈。
徐二牛和聶小明走到了最前麵,擋住了整個前方區域,經曆過終端賽,可能在很多人記憶裏的蘇辰還是華夏的那個蘇辰,他自己回到‘海津星辰’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如何大的變化,唯有到了這樣一個能夠放開手腳的地方,他會感覺每個細胞都在高興的跳舞。
麵前的慘烈,比起終端賽,隻能算是小兒科,徐二牛推開大廳的門走進去,嘈雜和熟悉的畫麵映入眼簾,一張張的桌子上,各種能夠將注碼無限放大的‘對弈遊戲’,紙牌、骰子、輪盤應有盡有,人卻沒有很多,服務人員和安保人員要遠遠多過有資格坐下來玩的人。
這裏沒有什麽安靜的VIP廳,這裏就是唯一的廳,這裏坐著玩牌的人,都是VIP中的VIP。
海上骷髏旗的區域王者,終端賽的創始人之一沃倫·博爾頓,叼著雪茄,向著蘇辰張開雙臂走過來:“哈哈哈,蘇,我的朋友,好久不見。”
蘇辰跟他禮節的擁抱了一下。
“來來來,給你介紹幾個朋友,這次終端賽的主角。”
一張德撲的桌子上,很明顯是特製的桌子,要更為舒服和寬敞,荷官也不是一個,而是三個,幫著送牌,幫著收籌碼,幫著點籌碼,幫著完成一局遊戲整理桌麵。
有六個人,加上沃倫·博爾頓是七個人,其中隻有一個熟人是終端賽創始人之一的古丹,曾經三井家族的盟友,在上一次蘇辰與貝古家族的終端賽中,表現出了親近蘇辰的態度。
見到蘇辰,古丹也將手中的牌扔掉,站起身,行了一個族群的禮節:“蘇先生,好久不見。”
“古丹先生,好久不見。”蘇辰也露出笑容回應人家打的招呼。
沃倫·博爾頓指了指牌桌上的另外五個人:“來,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華夏的蘇,我想各位都不會陌生。”
他指了指一個瘦壯的漢子,對方滿臉的冷漠,透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距離感:“德裏克·漢特,灰狼家族,傳承數百年的老牌狩獵者。”
聽到介紹,德裏克·漢特衝著蘇辰微微點頭,看過資料的蘇辰知道,這已經算是對方很尊重的禮節回應。
又指著另一個擁有著藍眼球、臉上掛著陽光笑容、渾身上下都透著貴氣的俊朗男人說道:“菲爾·英格蘭姆。”
站起身,一個很古老的貴族禮節,正如他的裝束打扮一樣,臉上的笑容都透著金燦燦的陽光照射的感覺:“蘇先生是我的偶像,很希望能夠與蘇先生多一些交流。”
灰狼家族和英格蘭姆家族,是這一次終端賽最開始的雙方,背後各自代表著多少利益,有跡可循卻又無法看得完全真切,大家也懶得細究,隻需要知道他們雙方這一次的輸贏注碼很大,場外,這兩個家族的代言人也代表各自家族,砸入了重金。
如今的沃倫·博爾頓不像是大的海dao頭子,都更像是一個長袖善舞的鑽營者。
一臉凶相、光頭的黑人男子喬治·約翰遜,三百五十斤估計擋不住的龐大身軀,滿臉都是橫肉,眼露凶光,即便是介紹到他,也隻是哼了一聲,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作為南美的大亨,在他所活動的區域,手下擁有著一支足以用正規來描述的超大型雇傭兵團。
棕發臉上有一道深深疤痕的德萊姆·威廉,來自澳洲,這一次終端賽臨時加的第二場,就是這雙方。
德萊姆·威廉代表的是一個群體利益,跟喬治·約翰遜在他的地盤上進行了幾輪的碰撞,雙方從陸地到海洋,打的是不可開交,彼此之間的行動也越來越過份,開始越界去觸及家人,這才有了終端賽的臨時第二場比鬥。
這四個人以及背後所代表的利益資料,蘇辰在飛機上都看過了,能夠出現在終端賽作為台麵上的話事人,還敢來到這度假酒店公開亮相,哪有一個簡單的。
能征善戰的灰狼家族。
老牌的貴族,曾經家族中有多位的成員參與到幾次超大事件之中,跨度二百多年的歐洲曆史,可能不是最顯眼的那一個,但作為幕僚,他們絕對是站在幕僚的最頂尖位置。
到喬治·約翰遜,他的資料太多了,最簡單的文字羅列了這個完全體的凶人,每一個字,都透著血腥和殘忍,他的那些凶殘事跡,落在資料裏你隻是單純的看到文字都感覺後背冒涼風。
這最後的德萊姆·威廉也不是善碴,自身也是個狠人,如今背後有了資本的支持,以前隻敢跟喬治·約翰遜玩玩偷襲,反正我沒有‘老巢’,我也沒有拖累,就是一匹呲著牙滿是饑餓的頭狼,身後跟著一群擁有著撕裂一切獠牙的惡狼。要不是牽扯到龐大的利益鏈被對方知道開始禍及家人,或許按照德萊姆·威廉的想法,還不想當麵鑼對麵鼓的來一場終端賽解決呢?隱藏在暗中,偷偷給你來那麽一下子狠的,那才精彩。
桌上還有一個人,還沒等沃倫·博爾頓開始介紹,人已經站起身,很有特點的濃密小胡須,和善的麵龐和善的眼神以及透著親善的笑容:“你好蘇先生,我是三井智信,久仰大名。”
蘇辰眯著眼睛,感覺到了壓力,可能現在除了武力之外,他在這裏已經完全不夠級別了,眼前這些人,每一個人的履曆,每一個人的人生故事,都秒殺自己幾條街。
眼前這位三井家族的台麵話事人都親自來終端賽了,這兩場比賽的四方,難道還跟他有什麽關係嗎?
看著麵前的三井智信,十幾個小時之前在網絡上將他兒子‘灌籃三井’帶領的灌籃家族給打的慘敗樂樂,十幾個小時之後在終端賽看到了家長,想到之間死在了終端賽的德川秀城和三井智雄,要說對方不把仇恨的對象鎖定在自己身上,那都得說他們眼瞎了。
“蘇,玩一會兒?”無論·博爾頓發出邀請,玩牌是次要的,一個交流的平台才是主要的。
對德撲,蘇辰喜歡,但也知道這東西技術含量非常高,自己這個業餘選手中的業餘選手,可能也就隻能仗著底子厚,去嚐試凶狠的推allin來麵對一些壓迫式的對手。
輸錢,可能不輸陣勢。
“好啊。”這張桌子的座位都是提前布置好的,九張椅子,不會來回亂動,不夠九個人,任意選擇位置,空著也不會輕易挪動。目的就是一旦有人參與進來,不至於又是動老板們的椅子,又是挪動籌碼,又是讓他們挪動位置視角發生變化,又是挪動他們身側的移動茶幾。
不一定會有什麽說法,在這樣一個度假酒店裏,任何一個可能激怒老板們的行為都會被提前做好預防,我們盡善盡美的準備,竭誠服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永遠笑臉相迎,有必要的時候不介意馬上跪地求饒,尊嚴固然價值不菲,這裏也匹配了相應的價值和風險價值,收益比起拉斯維加斯的荷官和服務人員,要高出二十倍甚至更多。
“算我一個如何?”一桌八個大老爺們,終於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隻是大家對這個女人的到來,顯然沒什麽太大的興趣,或許隻是一個有錢的牌搭子。
貝古家族的當家人絲絲·貝古,上一次盡管輸給蘇辰,但她個人意願裏是不願意與蘇辰為敵,也不知道為何這一次她會出現在終端賽,還以一個福布斯大富豪的身份,冒險出現在這樣一個隻有瘋子和狠人凶徒才敢踏足的度假酒店之中。
這個九人桌一成,整個大廳內,突然變得安靜,所有的玩家都停止了自己的娛樂行為,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這張牌桌上,就連酒店外麵的各個國家駐地,接到消息後也都開始挑選人進入酒店,現場來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