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總之就是非常燦爛
「你來真的啊?」
鄭秀遲疑片刻,說道:「其實你也沒必要買什麼繪畫工具,隔壁就是深藝附中,虞欣就在那邊的繪畫系,畫室里應該什麼都不缺,你直接去蹭不就完事了?」
「你……」
林一誠茅塞頓開,「你為什麼不早說?」
深藝附中就是深城藝術大學的附屬中學,一所開設了多項專業的中等藝術學校,和「深音樂」就隔了不到一百米,每次有什麼活動,兩所學校都是一同舉行的,甚至兩校的學生都能自由出入對方的校門。
「你自己蠢還怪我咯?」
鄭秀鄙視的看了眼林一誠,「你和虞欣關係不是很好嗎?一個電話過去,她能不讓你蹭蹭?」
「虞欣……」
林一誠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了一名少女的絢爛笑顏,「我和她已經很久沒聯繫了。」
虞欣是他和鄭秀的初中同學,原身和她關係在之前確實不錯,暑假之前還有聯繫……最後一次。
「哦。」
鄭秀不耐煩的躺回了床上,「那你買顏料去吧。」
「嗯……我請她喝杯奶茶吧。」
林一誠想了想自己的存款,果斷打開了一個點外賣APP,叫了一杯奶茶。
「你現在就過去嗎?這麼著急?她可能還在上課……不對,她和我們一樣已經不用上課了。」
鄭秀撐著下巴。
林一誠一臉認真的道:「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得爭分奪秒。」
藝校和普通高中不同,三年級的他們基本已經完成了所有課程,剩下的一年時間就是準備作品,參加各種比賽,嘗試贏得保送的機會,即使不行也得多拿幾份榮譽,最後才是藝考。
林一誠現在不需要去上課了。
「嘁!」
鄭秀撇了撇嘴,「別說的你真能畫出點什麼來好吧?」
「或許吧。」
林一誠笑了笑。
正常人看來這確實太瘋狂了,如果可以,他也想參加作曲大賽。
「你的作品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的那首rap已經可以了,後期調音也差不多結束,就等投稿了。」
鄭秀聳了聳肩。
林一誠饒有興緻的挑了挑眉,「給我聽聽咯?」
「算……算了。」
鄭秀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如果能拿獎再給你聽。」
「好吧。」
林一誠也不強求。
「對了。」鄭秀忽然又道,「你要過去深藝附中那邊要小心點,那邊有個一年級的學弟在對虞欣死纏爛打,你別被人家坑了。」
「死纏爛打?哦哦……追求者啊,這麼明目張胆真的沒問題嗎?」
林一誠後知後覺的道:「會被叫家長吧?」
「你是哪個世紀的穿越者?談戀愛會被叫家長是遠古時代的事了吧?我們的父輩都沒有遭到那種打擊啊!」
鄭秀一臉驚詫。
「呃……」
林一誠乾笑一聲,他有時候會反應不過來自己已經穿越了的事實。
……
凌晨:我在你學校門口,嗯……可以出來見一面嗎?
大魚:已經在跑了!
林一誠提著一杯奶茶站在深藝附中的的校門口前,望著手機上的簡訊,陷入了沉思。
已經在跑了……意思是已經開始往校門口跑了吧?
凌晨是他的昵稱,大魚則是虞欣的昵稱,所以說……原身和這個女孩的關係到底有多好啊?
一條簡訊就立馬跑出來,怎麼想也不是普通朋友,記憶中雖然也是這樣……
林一誠想了想,打開了手機相冊,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被命名為「同桌」的欄目。
這個相冊的封面是一名身穿JK制服的少女。
她有著一襲齊肩的微卷短髮,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鏡頭,高聳的瑤鼻為她的臉蛋增添了幾分異域風情,粉嫩的唇瓣半張半合,嘴角高高翹起,露出一個如同烈日般閃耀的笑容。
一個陽光女孩。
「至少是閨蜜級別的關係。」
林一誠在心中下了結論。
手機里的這些照片他大多都有印象,不是原身被迫拍下,就是那位還「素未謀面」的虞欣同學拿他手機的自拍。
「阿誠!」
一個如同黃鸝初啼的清脆聲音遠遠的傳到了林一誠的耳中。
「……人如其網名。」
林一誠抬頭看去,一名與他手機中的相片一般無二的少女正揮著一雙瑩白的耀眼的藕臂,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可惜……他的視線被更大的事物吸引住了。
林一誠的眼珠子不受控制的跟隨著那對巨物上下晃動。
『大魚』這個昵稱恰如其分。
「虞……小魚兒,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
這位有著厚重資本的少女走到林一誠跟前,氣勢忽然弱了下去,揮舞著的手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眨巴著明媚的大眼睛上下審視著曾經共度三年的同桌。
「怎,怎麼了嗎?」
林一誠後退了半步。
他有些被這個女孩的外貌驚艷到了。
手機里的照片已經令人失神,當本尊站在身前時,所爆發出來的衝擊感又是不一樣的動人心魄。
如果天真爛漫這個詞語沒有被蘇叔叔重新定義的話,用在眼前這位少女的身上將無比合適,至少外貌上是如此。
「你……沒事吧?」
虞欣欲言又止的對著林一誠問道。
「我?」
林一誠指著自己,詫異的道:「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那個……」
虞欣攢著小粉拳,艱難的道:「叔叔阿姨和小瞳的事……」
「嘛……都過去了。」
林一誠愣了一下,隨後微笑道:「我已經沒事了,不用為我擔心。」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林一誠翻了個白眼,逐漸適應了自己「男閨蜜」的身份。
「呼……」
虞欣似乎是確定了林一誠沒有異常,頓時長長的舒了口氣,拍了拍自己能夠讓成年女性絕望的胸口,「阿誠你沒事就好。」
說著,她的語氣變的有些失落,「你家裡出了那件事的時候,我本來應該過去安慰你的才對。
不過啊……你,你也知道,我不擅長察言觀色,有時候會說出一些蠢話,我怕惹你不高興,所以一直沒敢和你聯繫。
對了!我給你寄過信呢,不,不過你沒有回復……信里有哪句話不合時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