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有光自然是不會把傅時良帶回森家的,一來他是擔不起那個責任,二來,他在趕來的路上就已經聯係上了傅時良的心腹,現在自然是要將那個男人送回官邸了。要不是因為他擔心森聲中途又逃跑,他肯定會親自護送傅時良回到官邸。隻是,眼下著情況不同,他也隻好拜托了權成貴妥善處理好後麵的事情。
一回到森家,跟在森有光身後的葉青就關上了府上的大門。
“來人,把你們小姐帶下去,看好她,不準踏出房門一步!”森有光在葉青關門的同時,就下令吩咐說道。
這聲命令,在森聲聽起來是觸不及防的,可是,森家的那些下人好像早就得到了消息,就等著森有光一聲指令,瞬間就圍上了前,然後圍住了森聲。
“爹!”森聲臉上有些憤懣,她雖然知道自己這次回來肯定是要被森有光教訓的,可是沒有想到在,這一回,森有光甚至完全都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然後就立刻讓她“關押”了。
森有光的臉背著光,臉色有些陰鬱。
“回去!等著三天後的飛機!”他這是鐵了心要把森聲送走。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要說今晚之前,森有光覺得或許自己是真的太杞人憂天了。可是,在今晚之後,他再也不會有一絲猶豫,他勢必,就要把森聲送回出國!
先不說這外麵的局勢如何,就憑著森聲跟著傅時良這樣的男人扯上了關係,他都不願意讓森聲留下來。更何況,他好巧不巧還知道了一些關於陸家最近的事情。陸家最近大亂,難怪最近他這邊都沒有了陸涼川的消息。而且,陸涼川的狀況並不是很好,他不想要森聲知道,為了不然那些消息傳進森聲的耳朵裏,出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就綜合了這麽多因素的考慮,森有光的心思已經不可改變了。
森聲掙脫不得,最後不得不憤憤然回了自己的屋子。森有光這次做的很絕,她身邊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就連是鈴鐺,她都沒有見過一麵。
翌日早晨,森有光起來走到了飯廳,下人都已經在桌上擺好了早點。老管家權成貴站在一旁等候著他,看見森有光進來,就上前匯報說:“看守小姐的人回報說,昨晚開始森聲就沒有吃東西,老爺,你看這”
森有光隻是微微皺了皺眉,“找人看好她,隻要沒暈倒,就不用向我匯報了。”
“這”權叔站在一旁,看見森有光都已經坐了下去,還拿起了碗筷,知道他心意已決,也不好多少什麽,隻能長歎一口氣,然後退了下去。
相比於現在森家的暴風雨前的寧靜,督軍府現在的氣氛著實是有些壓抑。
傅時良受傷的消息自然是沒有流出去,劉品在第一時間裏就著手處理妥當了這件事情,當然,森家在這裏麵起到的作用也不容小覷。劉品坐鎮督軍府,整個府上現在上上下下都被包圍地就像是鐵桶一般,恐怕就連一隻蒼蠅都難以飛出去。
“家裏的人沒有我的批準都不準出去,外麵的一切訪客都拒絕,有人問起來,對外就稱督軍現在在麵見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誰都不見。有事情,等過幾日再說。”劉品對著傅家的管家說道。
李伯還有些猶豫,“這”
“怎麽?”
李伯有些不安地搓了搓自己的雙手,“這借口恐怕是有些不妥當,畢竟,督軍從來沒有見誰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外麵的人肯定是會懷疑的。”傅時良從來都是以政事為主,不會因為個人原因耽誤了需要處理的工作。
李伯這話,沒錯。
劉品有些煩躁地伸手抓了抓自己脫了軍帽的腦袋,李伯的話是句句在理,可是,現在他能想出什麽借口?
“不然,就說去看老爺子了?”李伯提議說。他說的老爺子,就是傅時良的父親傅昭仁,從前的大帥,後來被日本人埋伏受了槍傷,最後雖然經過了當時最好的治療,但是身體依舊不行了,恰逢那個時候,傅時良的母親謝紅去世,傅昭仁傷心過度,最後定居在了香港,再也沒有回過北平。
現在李伯提起對外聲稱傅時良去了香港,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建議。
劉品想了想,便同意了。“那就麻煩李伯了。”他這邊,都已經完全依仗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了。
“哪裏的話,阿良還不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出了這事,老爺那邊都還要瞞著,身邊也沒有個貼心的照顧的人兒,我看著啊,這是該給阿良說個媳婦兒了。”李伯頗是深有感觸的樣子,一麵歎息,一麵又是心疼。
劉品:“.”誰有那個膽子,去給他們家的督軍說媒?想來這北平城中想要嫁給他們督軍的女人怕是不少,不說別的,撇開身份不談,就光是傅時良的那張臉,就足以迷倒萬千少女了。隻是,那個男人,現在似乎並沒有想要娶親的那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