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第331章 和異族交易的那些人
「呵呵呵……我就說嘛，這個樣子，才是正常的『江湖』啊。」雲笑雖然是在笑，可是笑意中滿是嘲諷與冷意。
「師兄？」林清雨有些疑惑。
林清嵐眼神閃耀，然後也笑了：「是啊，師兄說的不錯，這樣的情況，才是心魔老人告訴我的『人間』啊！」
「師兄，你們在說什麼？」林清雨有些迷糊。
雲笑冷笑道：「是呢，當初在瓊華山莊，其實我們一直都是在林伯父的羽翼之下。而到了章華城，因為章華城本身勢力不高，而百花宮畢竟也算是威名赫赫，所以許多事情也沒找上我們。若是就人生歷練而言，我們其實一直都在『新手村』啊。」
林清嵐冷笑著介面道：「師兄所言甚是。而來到這七情山莊，我們又沒有打出百花宮或者林家的旗號，偏偏又只是住的中房，看起來也不夠財大氣粗，便有人想來欺辱我們了。正如心魔老人所言，這看似道貌岸然的天下，也無非是弱肉強食，強存劣汰罷了！」
「師兄，小弟，你們是說……」
「那方昀臚的姐姐不過是隨口誇了我幾句，那方昀臚便嫉恨上了我！而姐姐你也正因為長的美麗，又顯得沒什麼後台，那個姓馬的賤人便對你有了覬覦之心。姐，這世間的事就是這樣啊！心魔老人的記憶中告訴我了許多事情，但是我現在才是真正的體會到。這個世界不是你不惹人，別人就不會來惹你。」
「我們什麼都沒做，某些人卻對我們起了殺心貪慾！這才是世界的真實啊！」林清嵐眯著眼，嘴角卻是輕輕翹起，眼中掠過一絲紅黑色的氣息：「果然，這天下江湖，還是要走出來，才能看到更多啊！師兄，我忽然好想殺人！！！」
「清嵐！」雲笑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走上前一把拉住林清嵐的胳膊，一掌拍在林清嵐的後背：「你小心點，你好像受到心魔老人的影響過多了！」
林清嵐一愣，陡然打了一個寒顫，眼神轉為清明，這才在小隊頻道中道：「見鬼……師兄，我，我怎麼忽然那麼大的殺意？我不是無垢之體么？應該不會被心魔困擾啊！」
雲笑此時也懶得理會那兩個紈絝，只緊張的望這林清嵐：「你大意了清嵐！也是怪我沒有告訴你心魔是什麼……經過我這段時間的眼睛，我發現其實心魔並不是代表惡意，而是與你本身的世界觀人生觀所不同的另一個性格而已。無垢之體只是說你不會被外界的魔元干擾你的思維，但是如果你本身的性格因為經歷而改變，卻並不屬於心魔的干擾。」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我就算是無垢之體，也可能，可能變成壞人？」林清嵐大驚失色。
林清雨也急了：「師兄，那，那怎麼辦啊？」
雲笑笑了：「你們倆別急，其實所謂的好壞，往往只是立場和見解不同。清嵐不會亂變的，只是你們都還年輕，清嵐的年齡還處於青春期的變化期，見到一些黑暗后，自然會容易產生殺意，但是你這只是嫉惡如仇的殺意，不是壞事。嗯，只小心別太極端就行。其實我十七八歲的時候也經常想殺人，嗯，殺一些貪官污吏，還有一個叫南京徐老太的人。」
林清嵐一愣，點了點頭：「我……我大概明白了。是了，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我想要殺他們，也不能算是錯。」
「嗯，為了保護姐姐而生出殺意很正常，不過清嵐，還記得我們在閑雲秘境的時候么？你當時對魔角龍都能保持慈悲的心態，那樣很好。對殺意控制一下吧！當然，其實……我也不反對你殺了這個姓馬的……只是我覺得現在大開殺戒會讓心魔老人的記憶更容易干擾你而已。」
「我知道了師兄，我有分寸的！」林清嵐深吸了口氣，將殺意壓抑了下去。
而林清雨的怒意卻起來了。
因為馬榮煌雖然一直在和方昀臚對噴，可是眼神卻也一直在窺視著自己。
林清雨本就是潔身自好的女兒家，對馬榮煌這種爬蟲一樣的眼神本就反感，只是之前沒想到那麼多。聽到雲笑與林清嵐的話后，林清雨才知道，原來馬榮煌對自己居然起了淫邪的心思，這讓林清雨頓時怒火中生。更主要的是，馬榮煌的行為激起了林清嵐的殺意，這讓林清雨對弟弟更擔心了幾分，這種擔心自然更加重了林清雨的怒意。
此時馬榮煌與方昀臚還在對噴中。
「哈哈哈，方昀臚，你們百寶閣看來真不行了，和別人打賭居然只賭百萬中靈，這點小錢能做什麼？對了，你們百寶閣現在據說還開始做奴隸買賣？看來真的不行了呢！我記得我大堂哥最近就找你們買到了幾個靈族和羽族的奴隸，當真是美輪美奐，非同一般，其中一雙羽族的雙生姐妹才作價三百萬上靈。嘖嘖……堂堂百寶閣，居然玩起了奴隸生意，真是……」
「馬榮煌，我一直以為你作為萬珍樓的少爺當有幾分見識，沒想到還是流於俗路呢！」方昀臚卻是在冷笑道：「天下萬物，無不可作為商品。羽族與靈族又如何不能？我百寶閣也並非捕奴那麼下作，那些羽族與靈族的奴僕，不過是羽族和靈族賣給我們的而已……」
「閉嘴！！！」一聲利喝打斷方昀臚的話，卻是紫衣美女方雪瑩，方雪瑩鐵青著臉，壓地聲音道：「你，你，你要氣死我啊！這些，這些能說出來么？」
「姐，別這麼緊張兮兮的，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好多人心照不宣的好吧，萬珍樓還賣給羽族過丹藥功法呢……」
「方兄不要血口噴人，我萬珍樓可從來不做那資敵之事……」馬榮煌正色。
「裝！你就繼續裝！」方昀臚一臉的鄙視。
而此時，林清嵐與林清雨也聽到了，臉色大變。
方才方昀臚的話中，卻是說出了一個讓兩人難以置信的消息：
萬珍樓居然與羽族和靈族有著「買賣交易」。
不僅僅有買賣人口，還有丹藥功法……
人族與異族交戰十萬年，可是，居然有人在和異族做生意？？
而且方昀臚居然說「這不是什麼秘密」！！！
這讓林清雨與林清嵐這種出自鐵血林家的人，完全只如晴天霹靂。
祖輩千辛萬苦，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只為了將異族驅逐出人族的領地。可是居然有人還在和異族做生意？用不知道什麼物質財寶，換取羽族和靈族的奴隸？
這……這種事情，對林家姐弟來說，就真的是晴天霹靂。
雲笑卻是心中一嘆，拉過林清雨的手，又在林清嵐背上拍了拍：「別急，別急，我們慢慢調查。」
嘴裡這麼說的，雲笑心中卻是毫無驚異。
事實上在雲笑的故鄉里，和敵國做生意的商人重來不是什麼稀奇事情。而為了發財而賣國更是商人的「正常行為」，作為商人，賣國是傳統。相反，像胡雪岩那樣的愛國商人，卻是鳳毛麟角，算是「奇人怪事」了。
林家姐弟也早已不是愣頭青，壓住心中的驚與怒，目無表情的看著那兩個紈絝吵架。
這兩人一個來自百寶閣，一個出自萬珍樓，都是這天下最頂尖的大商戶。因為這兩家那龐大的財力，他們的勢力也超出了一般的門派宗門，據聞這兩家中的化神供奉都不止一人。
此時方昀臚也終於被他姐姐強行壓住不讓他再亂說話，而馬榮煌則一臉勝利表情的揚了揚扇子，轉過頭望向林清雨：「呵呵，這位仙子，倒是讓你見笑了。哎呀，仙子這桌上居然連茶水都沒？來人，將這裡最貴的茶點給這位仙子全部上一份！」
林清雨此時卻再無方才的羞怯，因為林清雨此時卻是已經將這兩人都看作了是「敵人」。
是的，在林家人眼中，與異族做買賣的人族，就是敵人。
林清雨想來是只怕別人的善意，卻從來不會畏懼敵人與對手。只見她抿嘴嫣然一笑：「原來馬公子居然是萬珍樓的貴公子，難怪如此豪爽，只是……」
「只是什麼？仙子姐姐？」馬榮煌在林清雨的嫣然一笑中色授魂與。
「馬公子覺得方公子和我弟弟打賭賭的太少，丟了百寶閣的臉，若是換了馬公子，又能賭得起多少呢？」林清雨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