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 做儒者也要玩飢餓營銷
「呵呵……阿雪，小風，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嗯嗯！」「好啊，又能聽故事了。」
「拍賣會你們知道吧？」
「知道！娘幾年前就帶我和姐姐去過。」
「在一個拍賣會上，有一件物品，是世界上僅存的兩個古董瓷器。一個富商花了大價錢將這兩個瓷器買下后，卻當場砸碎了一個。」
「啊？為什麼啊？他有病吧！」
「呵呵，那個富商說了一句話，他說：『在之前，這是天下唯二的瓷器，可是現在，這個剩下的，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了。』」
「這……這……」
「你明白了？」
「有點……有點明白了。」
「所以，只要名氣出來了，我出手次數越少，那麼賺的反而會越多哦。」
「原來這樣啊！大師兄你好狡猾啊！對了大師兄，你既然準備依靠幫人解除心魔之困來賺錢，可為什麼又不肯收沈家的錢？」
雲笑笑了笑沒回答，而是望向林清雨：「雪兒，你覺得呢？」
林清雨搖了搖指甲，輕聲道：「師兄你以前教過我一句話……」
「姐，師兄又偷偷教你什麼了？」
「閉嘴！」林清雨怒斥了林清嵐一聲：「什麼叫偷偷教！只是你還小，更應該努力修行，師兄說不適合讓你知道這些事情。」
「好吧好吧……我閉嘴……」
「師兄，我記得你對我說過，『免費的東西最昂貴』，師兄你刻意不肯要沈家的錢，肯定是因為想獲得更多吧？」
「呵呵，這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如果要錢的話，要多少才合適？是一萬還是十萬？」雲笑正色道：「如果我收了沈家的錢，那麼我們和沈家的關係就變成了商家與客戶，而就失去了作為『先生』『儒者』的超然地位。可正因為我不收錢，而沈家日後也絕對少不了要請我幫他們，他們才會拿出閑雲秘境名額這樣的報答方式啊。」
「可是師兄，我們去閑雲秘境能有收穫么？」
「當然能，不然我也不會應承下來。我之前沈琪琪就已經和你談過閑雲秘境中的事情，我粗略估算了一下，真能進入其中，哪怕沒有獲得什麼遺迹法寶，也會有很好的收益。」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閑雲秘境要到明年開春的清明節才開啟。」
「很簡單，你們倆去『露破綻』，而我，則靜靜的等待口碑發酵就好了。
四個月時間對於沉心修行的修士而言是轉瞬即至。這些日子裡，林清嵐自然是四處遊玩，順便幫雲笑收集一些製作符籙與陣法的材料。當然，這個看起來憨厚直爽的大個子，也在有意無意間隱隱表示出了沈家寶進階與自家師兄有關。當然，表現方式極為隱晦，在旁人看來只是這個直爽的大個子無意間露出的口風。
而同時，林清雨則不時與沈琪琪在章華城中結伴同遊，「不經意」的也讓沈琪琪顯出了對「林家少宮主以及劉大儒」的敬畏與感恩。
章華城中修士大都知道沈琪琪是個沒有心計的女子，所以在沈琪琪顯露出的這些「線索」中，沒人會認為沈琪琪是別有用心。
就這樣，眾人對於沈家寶一朝入金丹以及那位隱藏在其中的「劉大儒」有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努力的挖掘著其中的「秘密」。
而在這幾個月里，雲笑卻是真的深居簡出，埋頭在百花別院中製作大量的低階符籙。
兩個多月後，雲笑的符籙等級也終於提升，可以製作出人階中位的符籙。這個速度其實是很快的。
輔修與戰修不同，輔修的修行其實更費錢……當然，也比較賺錢——如果能賣得出去的話。
其實輔修真的是需要有後台的，因為基本上散人輔修除非是名聲極高的，否則基本上很難賣得出去，特別是丹藥和符籙這種一次性使用的，沒有消費者保障，沒有產品保證書，誰會去買一個不知道哪裡出來的輔修製造的丹藥和符籙？
而如果成品賣不出去，就沒有錢購買材料。沒有大量的修真材料練手，是不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輔修的。看再多的書，也不如實踐試手。
基本上人階下位的攻擊符籙成本是往往需要七八十個下品靈石，而售賣價格大概是100個左右的下品靈石。之所以利潤如此之低，是因為人階下位的符籙威力只等同尋常明氣階的人階下位術法。這樣威力的術法基本上即便是剛入門的修士都可能放出，所以自然價格低廉無比。有些符籙師甚至還要倒貼錢來廉價出售，不然沒辦法積累足夠的經驗以製造更高檔次的符籙。
而人階中位的攻擊符籙成本是七八十個中品靈石，售賣價格則是一百到一百二十個左右的中靈。利潤亦是不高，真正要想在符籙上有利潤，至少也要是售賣人階上位的符籙，比如《金光化劍符》這個檔次的。成本大概五六百個中靈，售賣價格則是1000個中品靈石。
也就是每張符大概可以賺三到五個上靈。
這個收益已經不低，要知道，結丹期煉丹師煉製的地階下品丹藥「小還神丹」也不過就是一瓶大概四十個上靈的利潤。
簡單的來說，雲笑之前所製造的這些人階下品的符籙，基本上不存在什麼利潤，好在，也不存在任何的成本。
這些材料基本上都是沈琪琪直接從沈家庫房裡搬出，沈家瑞一直只歉意於「劉大儒」不肯收自己的財物，知道雲笑需要這些談不上珍貴的符籙材料，更是恨不得將整個庫房裡的材料都搬去百花別院。
低級材料自然確實不值錢，沈家子弟每年各種試煉和狩獵獲得的人階下品的妖獸屍體或者人階下品的礦石植物不要太多，對於有著幾千年歷史的大家族來說，很多東西哪怕是放著生霉也不會低價便宜他人。這是任何貴族或者說資本家都會不約而同的選擇。
所以短短兩個多月，雲笑的「乾坤一擲」里已經積累了數千張人階下品的低級符籙，也通過這幾千次的實踐，終於可以較為熟練的製造出人階中位的符籙。
製作人階中位的符籙比之製造人階下位的難度大出許多，接下來這一個多月里雖然每天也在努力的製作中階的符籙，可積攢下來也沒有太多。
人階上位的符籙其實就操作上應該也能製造，卻需要其他人的配合，因為雲笑本身只是觀心階，自己能操控的術法只是人階中位。所以要想製造高階符籙還需要有林清嵐和林清雨的輔助，所以人階上位的符籙雖然有那麼一些，卻是極少。
在這幾個月里章華城發生了許多事，比如四大家族的閑雲秘境入場資格挑戰，比如幾起年末修士過年進階失敗的事故等，最慘的是有兩個散修似乎被沈家寶結丹直接入金丹的事情刺激到了，奮力進階，到最後都不肯放棄，結果直接入魔，成為了魔修，大肆屠殺無辜人，造成了數百人的傷亡。
雲笑沒有再次出手為沈家人進行心理輔導，只一個勁努力提升符籙和陣法的修為，而林清雨卻在沈琪琪的要求下對沈家四房幾個子弟進行了一些心理輔導。雖然就心理醫生這一行林清雨只是半罐子水，但是林清雨本身已經是仙品的資質與靈根，又是清凈之軀，經歷過心魔階與入魔的經歷，加上結丹期的修為，卻還真的幫助沈琪琪的一個堂弟和一個堂哥安穩的進階了觀心和凝元。一時間沈家對林清雨更是敬為天人。
而在臨近新年之際，章華城中關於「百花宮大師兄劉大儒」的傳聞也消減了許多，因為此時整個章華城中都在討論的只有一件事——
閑雲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