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5章 我要做老司機不是煉油工
正如林家諸人所預料的那樣，進階觀心對雲笑確實沒什麼難度。之前做心理醫生的經歷讓這點負面情緒對雲笑根本沒有絲毫的影響，更何況雲笑更有著一些奇特的經歷與手段。
進階觀心，其實就是體內經脈的強化，讓原本只能讓100點天地元氣同時通行的經脈擴充，能讓更多的天地元氣在經脈里流轉。
說白了就是加闊城區車道……從以前的單車道擴建到八車道，甚至是火車高鐵……
「唉，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說雜靈根不適合做戰修了……」雲笑苦悶的坐在外山的一處平台上，望著手中損壞的只剩劍柄的靈劍，欲哭無淚。
進階觀心后，真元流轉的速度大幅度增加，雲笑也開始饒有興緻的嘗試使用人階中位的術法，比如將火系靈氣壓縮入靈劍中，經過靈劍的劍身凝聚，再釋放出去傷敵的「瓊華劍斬」。
瓊華劍斬屬於物美價廉的類型，釋放難度不高，威力就同階術法也屬於上層。
可是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術法，這麼一個林清嵐只要稍稍努力就可以很快掌握的術法，雲笑卻用了三日都無法順利完成哪怕最基礎的成功。
這一招其實沒有太大的奧秘，只需要將火系的真元以一定的規律聚集到劍身中，通過瓊華派的功法軌跡將真元在劍刃中壓縮后釋放，利用劍器本身的特性，便可以形成真元消耗五倍於瓊華劍指，而威力卻十數倍於瓊華劍指的人階中位術法「瓊華劍斬」。
只要真元操控能力達到一個標準，就可以掌握。
但是雲笑發現，輪到自己身上，問題就出來了。
不是雲笑的真元操控能力不足，而是因為雲笑的真元是雜的。火系真元在雲笑的總真元中只佔一部分——事實上任何屬性都只佔一小部分。
雖然與同階的純靈根相比，就真元總量而言是一樣多，但是單獨火系的真元就只有同階純靈根的十分之一不到。
所謂的五行雜靈根，其實應該是多系而不是五種，五行包括一切，不僅僅只有金木水火土，更包括一切衍射屬性。雲笑已經就憋屈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真元絕對不只五系那麼簡單。除了通常意義中的金木水火土，還包括光暗冰雷和一大堆說不出來甚至辨識不出的屬性，每種屬性都只佔一小部分。
因為和林家在一起，林家的本命真元一般都是火系和木系，對於火系靈氣雲笑是較為熟悉的，但是雲笑卻發現自己的真元中屬於「火」的那一部分，估計只有十分之一。
將火系真元壓縮進入劍體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將這大概只有十分之一的火系真元分離出來。
雲笑試圖和施展瓊華劍指一樣將所有真元不分派系的一併壓縮，但是結果就是各種不同路的各系真元在靈劍內互相衝突，轟的一下靈劍就報廢了，還把自己炸傷的灰頭土臉，若非體修進階先天后堅韌度遠超於常人，恐怕右手就已經廢了……
嘗試了幾天後，雲笑慘淡的發現這個情況就好比石油和汽油。
汽油屬於石油的一部分，石油和汽油一樣都可以燃燒。石油包括了汽油在內的很多很多不同的物資，而這些物資其實絕大部分都是可以作為燃料。
但是很可惜，可以作為燃料，不代表可以和汽油一樣使用。
如果僅僅只是作用燃燒，石油確實可以做到，但是要想作為汽車的燃料或者燃燒彈，那麼石油就不行了。
汽油灌入油箱可以驅動汽車，可你要把未曾提煉的石油灌進去……呵呵……油箱就得報廢了。
別說作為汽車燃料，你把石油放到煤油燈里看看它能讓煤油燈正常運轉不？哪怕是提煉出的渣滓，瀝青可以鋪路，石油可以么？
石油的價值在於分離之後的各種產品，而沒有提煉過的石油，就是完全的廢品而已。
雲笑此時修身境也達到了先天境地，體內擁有的真元總量達到了8000多。單論真元總量是尚未築基的林清嵐的二三十倍。如果僅憑數字，哪怕火系真元只佔雲笑體內的十分之一，卻也比林清嵐的全部真元量還多出一倍有餘。
但是，高階術法需要的是單一的純系真元，沒有分離出來的真元是無法作為高階術法的運轉需要的。哪怕就總量而言云笑的火系真元已經是林清嵐的兩倍，卻依舊無法釋放出哪怕一道瓊華劍斬。
也就是說，雲笑哪怕真元總量是林清嵐三十倍，可是雲笑單獨術法的最大威力卻只有林清嵐一招瞬影三重殺的幾分之一。
純靈根和雜靈根天塹一般的差距，就這樣明明白白的擺到了雲笑的面前。
真元量不是問題，真元提純才是大問題。
我只想學習如何駕駛汽車，你卻讓我先去操作石油分離？還是每次駕駛汽車之前都要先去提煉一次汽油？
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雲笑苦著臉，努力在腦海中查詢自己這一年多來閱讀的各種書籍，試圖從中找出自己未來的道路。
（註：下面這一段屬於體系介紹，與情節關係不大，有興趣的可以看，沒興趣的直接跳過也不影響閱讀。只是後面的部分情節肯定和術法體系有關，嗯，那啥，反正不要錢，多少看一點。）
術法分三階九品，天階術法，地階術法，人階術法。
術法都按熟練度分5個檔次，威力一般都是翻倍，大部分術法在達到5級后是1級時候的16倍左右。
人階下品的術法就是各門派中最低檔次的入門術法，比如萬劍宗的銀星落和瓊華派的瓊華劍指，都是用天地元氣凝集成一道劍氣射出，用類似網路遊戲的解釋就是單體指向性技能。
這些初級的術法大同小異，要說區別，也有。比如萬劍宗的銀星落具有爆炸性，當等級提升，加大真元輸入可具有小範圍AOE效果。而瓊華派的瓊華劍指屬於是穿透性攻擊而不是爆炸性攻擊，同樣真元消耗下，論劍氣速度和穿透性略大於萬劍宗的銀星落，但是在劍氣的威力方面則稍有不足。
邪門大派血影宗基礎術法名為「暗影刺」，能將冰屬性，暗屬性，火屬性，死亡力量或者詛咒力量等化作一道具有隱匿性質的匕首攻擊敵人。但是實際上在雲笑看來也就是劍氣的另類使用方式，同等天地元氣的消耗下，威力上與銀星落，瓊華劍指沒有太大區別，不同之處只是暗影刺射出后的波動很小，適合偷襲。
而諸如水雲宗的基礎術法「靈水生肌訣」卻是治療系的，能將水屬性、木屬性和光屬性的天地元氣轉為能治療外傷，止血生肌的力量，作用於單人外傷。
這些人階下品的術法都具有一個共同點：簡單。
大部分人階下位術法都不需要太高的天地元氣親和力，也不需要太高的單屬性契合度，雜靈根一樣能用，只要能運轉天地元氣轉化為自己的真元，就可以釋放出來。銀星落和瓊華劍指與靈根基本沒什麼關係，都是將真元壓縮然後釋放，什麼系都可以，雜靈根依舊可以發出近乎大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威力。
雖然純靈根的威力終究大於雜靈根，但是不管怎麼說，哪怕資質再低，靈根再雜，只要眀氣就可以釋放出這些術法來，這些術法基本上沒有什麼門檻可言。
其實一般俗世中的那些驅魔師或者神棍，往往就是掌握了一兩個這樣人階下品的術法，哪怕他們是資質低劣的雜靈根，可運用熟練后，也不是尋常妖物和尋常武者可以比擬的。宗師級的金鐘罩鐵布衫也無法抵擋得住哪怕是一個九品雜靈根的瓊華劍指，除非世俗武者領悟到先天境界，以武入道，才有反擊之力。
人階下品的術法沒有門檻，但是從人階中品開始的術法，就不一樣了。
雲笑事實上已經學會了十多種人階下位的術法，包括某些旁門左道的術法。作為多系雜靈根，雲笑可以模擬出幾乎所有宗門的初階術法，但是卻難以使用出任何一個哪怕是最簡單的人階中位術法。
越高階的術法，需要的靈根純度越高。
只有足夠高的單系純凈真元，才可以更好的操控體內的真元，通過複雜的操控來使術法的威力變的更強大。
林清雨雖然主要屬性是雙屬性，但是沒有一個屬性是超過六成，所以原本她是完全不適合作為戰修的。但是在有了清凈之軀后，林清雨對於自身真元的控制力遠遠超出尋常修士，她可以很輕鬆的將自己的真元分解出來——好在她本身也不算太雜駁。然後林清雨或許因為真元總量的關係單一真元的總量比不過純靈根，卻也至少在爆發力上不會遜色太多。
只是林清雨雖然可以在威力上並不遜色，但是卻也依舊很難做到越階使用術法。
基本上，只有純靈根甚至極品純靈根才有可能越階使用術法，尋常的靈根就只能按階位使用術法了。
而如果靈根更雜一下，在使用術法之前，就需要先自我「提純」一下，這樣在實戰中早已失卻先機，又哪裡能做為戰修？
靈根的精純與否，便是殘忍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