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切磋
數月之後，逍遙穀，風和日麗。
練功場，卻也同日常一般有人在此苦練。
今日，王凡和穀月軒正在交手切磋。
隻見王凡和穀月軒均是空手，以精妙的拳掌招式相交，出手速度和移動速度在空中掀起道道殘影，肉眼難以分辨，明顯已經超越了人類極限，放到現世，輕而易舉的可以在奧運會中打破數個世界紀錄。
若是有眼力不凡的高手前來，才能看出其中的道道。
二人均氣息綿長，內力波動沉靜，哪怕處於高強度的交手中，呼吸也比尋常人的呼吸要緩慢許多，顯然都懷著正宗的道家上乘心法內功。
而在招式上麵，二人均運用著最基礎的逍遙拳法，但明顯又有著不同。
王凡運招之間，章法隨意，天馬行空，時而拳掌並用，時而拳腳相加，並不拘泥於一招一式，並且出手肆無忌憚，常常往人要害攻伐，顯得有些狠辣。
雖然王凡仗著外功修為不凡，每一招都傾盡全力，剛猛無匹，但又似乎留有三分餘地，變招極快，讓人防不勝防。
正所謂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看一個人的招式章法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性武功。
王凡出身現代，經受大網絡時代的衝擊，想象力豐富，招式靈活機變，更有一些現代散打泰拳的影子。
而王凡後來又經曆古希臘的原始社會作為雇傭兵，經過戰爭搏殺，道德底線低下，完全沒有尋常武林中人的道德負擔，故一招一式之間隻為最大限度的殺敵。
但王凡雖然攻伐驚人，但又是個謹慎的性子，做事喜歡留有三分餘地，以備不時之變。
再看穀月軒，其拳法守正懷虛，方中帶圓，正如同其人一般堂皇大氣，虛懷若穀。與王凡交手的過程中，以守勢居多。
雖然王凡一招一式，勢大力沉，但穀月軒卻如山崖城牆一般，毫無破綻，令王凡潑墨不進，時不時以正拳還擊，直擊王凡破綻之處，令王凡不得不變招回防。
再看王凡時不時還有內勁外泄，震碎腳底的石板，看似威勢頗大，但在高手看來無疑是勁力內斂，深不可測的穀月軒更勝一籌。
待二人交手足有一刻鍾，各自收招而立時，王凡已經微微氣喘，額頭見汗，而穀月軒確是氣息穩定，一如之前，差距明顯，一目了然。
“還是大師兄拳法高超，無愧於“拳掌雙絕”之名！”王凡誇讚道。
“哪裏，三師弟才學武半年，就已經快趕上我了，更能取降龍十八掌中亢龍有悔之意到自己的拳法招式中，天資驚人，師兄自愧不如。”穀月軒笑著負手而立，風度翩翩。
王凡聽此，笑了笑沒有說話，沒有讚同，也沒有反駁。
王凡雖然確實進步飛速，甚至比主角東方未明還要壓上一頭，但說是快趕上穀月軒，那真是說笑了。
內力確實是無愧於超凡力量，通常人隻要修習了出了內力，就可以打出遠超常人的力量。
據王凡的計算，他現在的內力修為也算是登堂入室了，比之當初陝北十三雁的頭頭——仇霸也不逞多讓。
而這種層次的內力，對體質的加持大約是2點左右，已經是普通人和專業選手的差距了。
王凡的體質本身就是人類巔峰，天下少有，加上內力加持，足以達到接近11點的體質力量。
而要說這樣的話，王凡和一流高手的硬實力差距已經不大了，因為據王凡這幾天和荊棘、和穀月軒交手的推測，一流高手的硬實力大約在12點左右，和普通人的5點體質徹底拉開差距，開碑裂石隻作等閑。
但穀月軒這種一流高手中的資深高手，自身和頂尖的差距其實已經不大了，內力之深厚尋常一流高手不及，屬性大約在13點還要往上走。
更何況，除卻硬實力之外，對內力的掌控運用，穀月軒同樣要比王凡高上不止一籌，從交手中就可以看出來。
王凡交手之時勁氣四溢，而穀月軒則將勁氣全部內斂，絲毫不浪費一絲力道，實在經驗高深，內力運用純熟。
至於降龍十八掌，倒是王凡現在又有些後悔當初選降龍十八掌了。
因為降龍十八掌與內力一般是水磨工夫，洪七公天資高絕也才修習到四十歲入門，而後一騎絕塵，直入絕世之境。
若是論戰力的快速形成，獨孤九劍才是戰力提升之最快，當然也最吃天賦。
但王凡如今內功淺薄，沒法發揮降龍十八掌十之一二的威力，於是王凡隻修其精華的一掌亢龍有悔，將其運勁方式融入進逍遙拳中，才算起的了一些作用。
哎，男人，都是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
不管王凡心中所想，穀月軒又言，
“但師弟出手之間，招式狠厲，又些攻伐過度了。”穀月軒臉色一正，訓導起王凡來。
“是，多謝師兄指教。”王凡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還是臉上客氣，這種事情是三觀的不同，沒必要爭論。
在王凡看來，武功就是殺人術，能讓對手以最快速度失去抵抗能力為佳。
而穀月軒受標準的正牌思維培養，自然對這個有些介懷。
“嗯！？”
有動靜？！
王凡內功現在已然不弱，能聽到二裏之內的動靜，更何況此時穀內的動靜不小。
隻見穀月軒向王凡點了點頭，表示他也知曉了。
“去看看吧。”說著運著輕功消失在原地。
王凡點頭跟上。
不等二人到達，一個帶著火氣的好聽女聲已經傳來。
“好！你們逍遙穀與這惡賊蛇鼠一窩，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姑娘一並清理了！”
待到王凡二人到達，隻見東方未明在和一位紅衣女子在膠著，已經動了刀兵。
那女子使得一手淩厲的劍法，快如閃電，顯然對敵經驗豐富，又身懷不弱的內功，而東方未明縱使天資高絕，但也初出茅廬，習武不久，眼看就已經落入下風。
逍遙穀的仆人老胡也在一旁看著，看小少爺要落入下風有受傷的危險，也正要提刀過去幫手。
但王凡已經先行一步，閃身消失在原地，衝了上去。
“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