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玩物
“不然呢?”季子默邊說邊下意識的抬起手擦了擦嘴巴“我要說什麽?”
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從窗戶那邊落了一些月光進來,這便讓顧疏白能隱隱約約的看清季子默的這動作。
黑眸微眯,霎時間透出一股子陰冷:“季子默,你是在嫌棄我嗎?”陰冷之中還有幾許的悲,不過,十分的淺,除卻顧疏白自己,其他人,無法察覺。
“啊?”
說了,季子默剛剛擦嘴巴的那動作是下意識的,壓根沒有其他的意思在,所以,對於顧疏白此刻說出來的這話,她覺得莫名其妙的,嘴裏發出一個驚訝的音。
“……”
顧疏白抿緊唇,想要製止住心裏正要沸騰出來的怒火,可,好像,壓不住,不,也不是說完全的壓不住,顧疏白的目光落在季子默的紅唇上,那被他吻的瀲灩的唇,凝了一會兒,目光裏漸漸的染了穀欠色,然後帶著淩厲之勢的,他的染血的薄唇朝著她瀲灩的紅唇過去。
吻她,要她,這是唯一的能夠壓住他心火的辦法.
“唔唔……”
季子默正在琢磨顧疏白那話的意思,且等著他主動的說,不想他的唇又壓了過來,她驚愕的瞪大眼睛,同時偏著頭躲。
但,躲不開,依舊是躲不開,更加躲不開,男人這一回吻的比之前更加的凶猛。
“顧疏白,你發什麽神經。”
且目標仿若不僅僅是一個深吻,他想要她!
當他的唇落到她的脖子上,同時大手摸上了她的腿,季子默感覺到了他傳達過來的信息,他想要要她。
怎麽可以!不行的。
就別說她此時身體虛弱,完全沒法接受他的索求,她的心對他的觸碰也是拒絕的,那種拒絕打昨天開始便有,昨晚上他不是也想要她麽,她不是沒法接受,拒絕了麽,然後那種拒絕到如今還一直存在,且,季子默也覺得不會消了,也於是的,她的心和身體都沒法接受他,他們之間……該何去何從?
“認真點。”
季子默走神,顧疏白從她身體的反應,太過於僵硬裏感覺到了,他眉頭輕皺,用牙齒在季子默的脖頸輕咬了一口,薄唇裏亦是跟著溢出危險的音,企圖喚回來女人的思緒。
“唔……”
脖頸是季子默的敏感之處,不可否認,顧疏白這輕輕的一咬讓她身體軟了不少,也喚回來她的思緒。
但並非是配合的呀,季子默掙紮起來,是的,她清醒過來之後,就是越發狠的掙紮起來。
“放開我,顧疏白你放開我,我不想要!”
“我要。”顧疏白沒有鬆開季子默,反而是緊抱著她,粗喘著氣:“寶貝兒乖,老公要。”薄唇裏再溢出來的聲,性感低啞,帶著誘哄。
“你要,我不要。”季子默冷冷望著顧疏白,一字一頓的:“你要,你可以去找別人,別來強迫我,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的時候,就乖乖的任你折騰。”
“你說什麽?”
原本要沸騰起來的憤怒因為親吻她而被穀欠望取代,真正沸騰起來的是穀欠望,隻不過,這刹那,在女人的話落入耳中的這一刹那,顧疏白像是被人迎麵衝了一盆冷水,穀欠望在霎時間就全部的沒了,他望著眼前的女人,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的:“季子默,你在說些什麽?”
“沒聽清楚嗎?”季子默吸了吸鼻子,重複道:“我說:你要,你可以去找別人,別來強迫我,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的時候,我就要乖乖的任你折騰。”
初說這一句話,心裏沒有感覺嗎?並非,心隱隱的有一種撕裂般疼痛的感覺,但是季子默選擇了忽略,是,不去想,就會覺得沒有那麽痛,也可能是麻木了,痛到了麻木,不過,隻要不痛,管是怎麽樣的。
然後,剛剛竟然已經是選擇忽略痛感,重複再說,那痛,盡管是要強烈一些,也還是能夠忽略的,也還是麻木的。
“嗬嗬……嗬嗬……”
很靜,黑漆漆的屋子裏麵,除卻她和他的呼吸聲之外,沒有其餘的聲音,是,在她話落下之後,這間屋子便陷入了這樣的安靜裏。
這樣的安靜讓季子默有些的受不了,她張張嘴,剛想要出聲,說:“如果沒有什麽事情,她就先走了。”還沒說,有聲傳來,是笑聲,非常大聲且帶著無盡冷意的笑聲。
季子默於是收了要說的那話,抿著唇,不言不語,也算是一個等待,等待著眼前這男人的爆發。
“別來強迫你,你不是我的玩物?”
“季子默,我他女馬的什麽時候強迫過你了?你什麽時候是我的玩物了?”
明明是在一片漆黑裏,明明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季子默卻覺得好像是看清了,非常的憤怒,非常的冷酷,從來沒有過的,至少在她麵前,她從來未見過的他如此刻般冷漠的一麵。
但她依舊沒有做聲,直覺,這不是最後,還有暴風雨等待著她。
她且等著,心裏慌的如同有一千隻螞蟻在鑽,卻強迫自己冷靜,冷靜的等待,猶如判處死刑般的他的話。
“找別的女人,嗬嗬,季子默你想要我去找別的女人嗎?”
“季子默,我他女馬的要是能夠找別的女人,我會不去找?我會守著你,我會這麽下賤的守著你?把你捧在手心?任你作踐?”
顧疏白也是氣瘋了,但,也沒法怪他,任何一個男人在聽了自己女人,深愛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都會受不了,明明隻愛她一個,明明將她捧在手心,明明非她不可,可,在她的眼中,他一切的好,好似變得多餘,好似並沒有多好,甚至她能棄他去和別的男人呆一整天,甚至她還能說出讓他去找別的女人這樣的話!
可……
若是顧疏白知道,這一晚,就是這麽一句話將她和他推入窮途末路的境地,他大概再怎麽生氣,也不會這樣的說出來,他大概還會更加的放低自己的姿態,是,低如塵埃,他也願意。
可惜的是……
從未有早知道。
也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