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抽筋剝皮的疼痛［12月26，十更五］
“我驅車趕了過去，沒有看到你，隻有她一個人，她與我說，你在路上很快的過來，讓我等一等，在等你的那一段時間裏，她有給我遞過來一杯水，那一杯水……”
話音到此戛然而止，也是沒必要再往後麵說，後麵的所有，季子默猜也是能猜到。
“那一杯水有問題，你喝了，然後你和她上了對嗎？”
“默默，你相信我，我當時喝了藥，眼前出現了幻覺，以為她是你，默默，我……”
季子默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幹，她跑到一邊，胡亂的抓起桌子上擺的一杯茶水，就往嘴裏灌，灌了一大口，狠狠的吐出一口濁氣後，直視厲少澤：“厲少澤，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她上了？”
“默默……我不能失去你，默默……”聽到季子默如此冷靜的發問，厲少澤心裏一沉，沒敢再往那邊搭話，他朝著季子默走近，企圖將她抱進懷裏麵，用溫言軟語哄她。
“厲少澤，我隻問你，你是不是和她上了？我那天看到的是不是都是事實？你回答我。”
“是。”
麵對她這般的質問，他沒有反駁，狡辯的能力，那些都是事實，可，可他愛的人從來不是那個女人，是麵前的她。
“默默。”
麵前的她忽然笑了，臉上那笑容至於厲少澤來說是陌生的，在過去的十年，他從未在她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笑容，他心中一緊，迫切的想要抓住她，抱住她，有一種預感，若是這一次不抓住她，這一生，他都是會失去她。
可她身子嬌小靈敏，在他有動作的前一刻，已經偏了身子，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和她的身子失之交臂。
“厲少澤，你走吧，我和你，我們已經是不可能了，我們別再見麵了。”
“默默，不，你不能這樣。”
“沒有什麽能不能的。”季子默搖搖頭：“你和齊佳嘉，那件事情，無論是你自願，還是被迫、被下藥，結局都不會改變，那就是你和她上了，在我的麵前。”
“厲少澤，這樣讓我怎麽能夠再和你在一起？每次看到你，和你躺在一起，我都會不由自主想到你和別的女人曾在床上翻滾的畫麵，你和別人離開，我在身後拚命喊你喊不應的場景，這一生，你忍心我一直活在那樣的噩夢裏麵？不，我不要，我不願意。”
“所以，厲少澤，我們就這樣算了吧，那些過去的是是非非，孰是孰非，我們都不要再追究了，我們都要往前麵走，好好的往前麵走，前麵有更好的在等著我們，我們都不要在原地了，不要在原地了好不好！”
眼淚從眼眶裏麵滑落出來，季子默抬起手去擦，卻是越擦要越多，算了，算了，別擦了，索性的，就讓它流著，就當是祭奠她和他的那一段年少輕狂。
“厲老師，這大院，你應該是熟悉的，那麽就恕子默無理，不相送了。”
季子默梗著聲音說完這句話，轉身要往屋子裏麵走。
沒能走成，身子被人從後麵緊緊，緊緊的抱住，那力道，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鑲嵌入他的身子。
“厲少澤，放開我。”
“不，我不放，不要走，默默，不要離開我，別走。”
心裏遽痛，在她那一番話砸下來的時候，可就這樣放了她，從此之後，你的天涯，我的海角，各不相幹，他做不到，想都不敢想，沒有她的生命。那還活著做什麽？
“當時我離開是被逼的，被逼的，我的父親跪在我的麵前讓我走，我的母親威脅我，如果我不離開，她要從厲家頂樓跳下去……”
“默默，你告訴我，我能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要怎麽辦？讓我的父親跪著，讓我的母親去死嗎？默默，默默，我沒辦法，我沒有一點點辦法。”
“所以，我們的愛情就是犧牲品嗎？”
“不是的，默默。”她理解錯了，厲少澤心裏一急，要開口解釋。
“厲少澤，你的話，在我理解來就是這個意思。”季子默打斷他，她輕輕笑，有一股子悲涼：“但我不怪你，如果是我，當時那樣的情況，我的選擇應該也是會和你一樣，畢竟父母有養育之恩，父母隻有唯一的。”
“愛情，長大一些，我才明白，很多情感和需求是排在它之前的，它其實是可有可無的，不像那些什麽小說電視劇裏麵描述的難舍難分，沒有了就活不下去。”
“所以啊，厲少澤，你的父母都不同意我們，大家都在反對我們，我們又何必還要強求著呢？這一年，彼此沒有彼此，我們不也都是好好的麽？說到底我們是有緣無分的，不如就這樣算了……”
“季子默，你聽我說……”季子默還要往下說，被他打斷，他的聲音異常嚴厲。
季子默被嚇得一時無聲。
“愛情是什麽？我不知道，至於我而言也不重要。我在意的隻有你，我隻清楚至於我而言，你是什麽，有怎麽樣的份量，沒有你，我會死，沒有你季子默，我厲少澤會死。”
“當時，我離開，不否認，還有我和齊佳嘉事情發生的原因在，那一瞬我心裏是亂的，我沒有臉麵對你……”
“是，我知道一切都發生了，我知道我和別人上了，我罪不可恕，我是我們愛情裏麵的罪人，死一萬次都不能彌補對你的傷害，可是……默默，我也是會難過的，我也難過的。”
“你視為最珍貴的東西同樣也是我視為最珍貴的。”
“我所有的，最好的，我都是隻想要給你的，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我這一俱身子髒了，不再幹淨了，我給不了你最好的我了，所以我逃，我懦弱的躲。躲沒用，後來我發現躲一點用沒有，你就住在我的心裏，與我生死共存，我怎麽躲都躲不開……”
“隻是，你不要了，你不要這樣髒了的我了，連帶著我對你的愛，你都不要了，那麽，默默，你告訴我，剩下的我要怎麽辦？”
“默默，你要讓我去死嗎？讓我去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