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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顧教授,我們能離婚嗎?

  很好,她竟是說了!還對他微笑,那麽是代表了什麽?與之前實在太大反差,甚至要好過了他們之間沒發生他強要她事情之前的地步,顧疏白眉目輕展,心間翻滾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想他現在應尋著一處,好好冷靜。


  穩穩心神,他開口:“你先吃著,我去給你盛飯。”說著他已經轉了身子,朝著廚房走。


  而季子默抬眼看了下他的背影,又繼續低下頭吃著東西,她本就是比較好吃的人,這時又有這麽多美味擺在眼前,何以能顧著別的,而冷落了它們?

  吃完飯之後,季子默就上了樓,而顧疏白在客廳收拾,將沒有吃完的菜倒掉,將碗盞碟子什麽的全部洗幹淨,放到消毒櫃裏麵。


  這些事情其實都是可以等家政阿姨過來做,但顧疏白是那種看不慣髒亂的,除卻前麵幾日,自個因季子默事情而有些,也沒有,他那說不上是髒亂,更好的比喻詞是頹廢,除卻那,他向來是整整潔潔,幹幹淨淨的。


  收拾好一切,顧疏白轉身,下意識就要上樓,才轉過身子,頓住,覺不夠妥當,因他不知季子默現下不排斥他接觸,是否不排斥他與她同床共枕!如果是排斥,那當如何是好?


  顧疏白在樓下思考良久,還給嚴雲濃打過電話去,可惜沒有人接聽,估摸著是正好在飛機上。


  如此,倒不知是給了他一些氣力還是如何,他上樓穀欠望更強烈。


  想想,其實,是與其他無關的,隻是他想,心中有一股子穀欠念,想要擁著她一同入眠的穀欠念,很強烈,強烈到哪怕是上去,表達了自己的想法,被她所拒絕,他也要先試試。


  並且他骨子裏有強勢在的,這種還沒做就放棄的情況向來不是該出現在他顧疏白身上的。


  又在客廳站了一會兒,想了想,顧疏白堅定了要上樓的想法,隻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而是先在樓下廚房那兒的浴室急匆匆洗了個澡之後才上樓。


  回到樓上,那原本麵對著他躺著的人兒,翻過了身子,背對著他。


  不過這樣也好,可以少去些許的尷尬,也讓他多了一份的把握。


  他放輕呼吸,緩步的朝著床走過去,然後將被子輕輕的掀開一角,再以極其快速的動作一下的上了床。


  高大的身子側過去從身後抱住那具溫暖嬌小的身子。


  “……”季子默早就感覺到他來了,雖他放輕了腳步聲,也放輕了呼吸聲,但是他身上的那一股清香,她卻是記得清楚,而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就聞到了,不知道為什麽她鼻子對他身上的氣息特別有感知,甚至到了比對那食物的香味還要敏感的地步。


  他走過來,氣息便越來越近,而後來,他上床,動作也是放的極其的輕,但一個人躺到這麽柔軟的床上怎麽會沒有一點兒的動靜呢?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床塌陷下去了一角。


  “……”當他的長手長腳一同環繞過來的時候,皮膚相貼的感覺更是很清楚,這觸感讓她不由的顫抖了身子。


  “……”與季子默一樣,顧疏白也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她的一些動作,她此刻輕微的顫抖動作,他感覺到了,是因為他的靠近讓她顫抖麽?是厭惡的顫抖?顧疏白在心底猜測著,想過放開,手卻違背了意識,不由自主的緊緊環抱住她,這一俱馨香溫軟的身子。


  是的,不管她是出於怎麽樣的顫抖,隻要她沒有推開他,他就是想要這麽抱著她,就是要這麽抱著,抱著他方才能安睡,抱著才行。


  “顧教授!”正當顧疏白自己在心裏做好自我建設,得寸進尺的將頭也要緩緩的搭過去的時候,她忽然開口,喊他的名字,不像之前幾天,是厭惡的聲音,而是很平靜。


  雖然過於平靜,可總歸好過厭惡,顧疏白心中微喜,忍不住緊了緊她的身子。


  “恩?”這麽一抱,心中更加的歡喜,將頭直接的搭在她的肩頭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懶懶的應她。


  “顧教授,我們能離婚嗎?”季子默話甫一出口,屋子裏安靜下來,季子默能快速的感覺到身後男人摟在她腰間的手僵住了,還有他的呼吸。


  “季子默,不可能。”顧疏白怎麽也沒有想到,在他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好轉,在他想著他們以後的時候,她會來這麽一句話,心中喜悅如潮水翻滾,遽然急退去,而心口也像是被人撕裂開了一道口子,有鮮紅色的血從那口子一點一點往外麵流出來,他狠狠的閉了眼,牙根緊咬,才阻止了一份衝動,隻沉了聲音。


  “顧教授,我不用你對我負責。”


  “季子默。”顧疏白忍不住聲音高一些,實在她這一字一句就跟拿刀子再割著他破爛的心沒有什麽差別,他疼的有點受不住,可縱使這樣,還不忍對她高聲,還道著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隻是,默默,不要再說離婚,默默,我們不要離婚。”語氣竟不自覺有幾分示弱。


  又是示弱!到底這個女人身上有著怎麽樣的魅力,能讓他放低至此?別人不知道,他自己,更是不知道。


  唯有感覺,心間疼痛的感覺清晰的告訴他,無法將這人鬆開一寸一毫,他堅硬如鋼鐵的心唯有她能破,甚至無需太用力,隻輕輕的,便能落下一道傷痕,還是再無法消去的那種,譬如此番她這幾句輕描淡寫的話。


  “不要離婚。”他重複說著這四個字,抱住她腰肢的手緊了又緊,仿若是怕著稍有一點兒鬆,她便會從懷中逃脫走。


  “顧教授,我累了,我先睡了。”剛剛提到離婚,其實隻是突然的想起來這麽一詞,然後順嘴那麽一提,也沒有抱著什麽希望他會答應,有那麽多的“前車之鑒”在呢!再說,若是一定的,她語氣也不是帶著疑問,得是肯定。


  可她話出來,有點倒是沒想到,沒想到這人還會這麽有情緒,這話此前她不是說過一遍又一遍,往前他當不得真,常常是厲聲製止,現下怎麽還在意了?用的還是那與厲聲製止相對的示弱口吻?


  想著,腦子有點轉不過彎,罷罷罷,方不要去想那麽多才好!想多了,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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