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南國
大約三四天的時間,韓土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並從曾陵魔修的口中,得到了附近其他魔都分部的位置。
這樣一來的話,如果遇到的了什麽緊急的事情,他也能夠及時尋求幫助。
其實顧啟在臨走之前,還聽到了一件讓韓土很在意的事情。那便是當日對方所提及的,希望他能在日後幫他一個忙。而在這一次相遇時,顧啟更是舊事重提。其實就修為而言,此時的顧啟早已是築基中期,而身為築基二層的韓土,是斷然無法對其提供任何幫助的。
可盡管如此……顧啟卻仍然主動提及,言語之中更是在不斷暗示,需要他幫忙的那一天,很快便會到來。
隻是無論韓土如何去想,卻仍然是摸不著頭腦,無奈之下,也隻好將其拋到腦後,等日後再苦苦思索其真正用意。
“這位兄台,是否要一同出行呢?我們商隊的目的地是南國,正需要像閣下一樣的武林高手一同前往。”
在剛出曾陵不久後,韓土便遇到一隻有十餘匹馬車所組成的隊伍。他本是想直接無視,並離開的,卻未曾想到對方竟然會直接開口,並希望他能一同前往。
其實對於此時的韓土而言,他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地。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倒不如跟隨眼前的商隊,等到進入那個南國之後,再想辦法接觸其他修仙者,並尋找丹藥的材料。
而此時,更令韓土感到好奇的是,眼前這看似平平無奇的青年,究竟是如何一眼看出自己是武者的?想到這,韓土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攔住韓土的青年身著麻布編製的衣物,看上去不過二十四五的樣子,卻比尋常人多了一分剛毅。甚至於比起韓土而言,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要知道,韓土在經曆了這麽多事後,甚至在幼年時期還在問心鏡中曆練了幾年。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會致使他的心裏年齡要超過同齡之人很多。可眼前這位青年竟然有和韓土一樣的氣質,倒是讓人很是好奇對方究竟經曆過什麽。
在韓土詢問之後,那青年一笑:“在下任武平,也曾學習過拳腳的功夫,看人自然也比尋常商人要更加精準。再說這一片麻匪出沒層出不盡,兄台既然膽敢獨自出行,那自然是有幾把刷子的。”
任武平見韓土並無明顯反對意見,連忙趁熱打鐵道:“這裏出現麻匪的頻率可是遠遠超過其他地方的,如果閣下沒什麽特殊事情的話,那不如和我們一同出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不是。如果兄台同意的話,這一錠銀子,便歸兄台所有了。”
在軒都的時候,習文習武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路子。同時,文人看不起隻會舞刀弄劍的習武之人。而後者呢,更是瞧不上文人的脆弱體質。而受到多種元素的影響,同時習文學武之人更是聞所未聞。
因此,韓土見到這麽一位會上一些拳腳功夫,且交流之間又不失文雅的青年,才會很感興趣。
韓土微微一笑,伸手接過對方手中的銀子。雖然這東西對於韓土而言就和石頭並無兩樣,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將其收了起來。
“在下的目的地也是南國,既然同路,那不如順便同行吧。”
聽到這話,那任武平喜出望外,連忙拱手道:“還未請教兄台姓名!”
韓土並沒有多想,而是直接脫口而出。
“叫我土老漢就好。”
其實任武平的態度從一開始就很有問題,比如他為什麽會在緩交野外,隨便拉攏一位外人進入自己的商隊。更重要的是,麻匪大多都是成群行動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個人的能力幾乎起不到什麽作用,可對方為什麽看上去如此欣喜呢?
可韓土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或者說他並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對其而言,一個凡人就算有多麽出奇,又怎會對修仙者造成威脅呢?
如果是在煉氣中期的時候,或許凡人憑借著聰明才智,偷襲或者群而攻之,或許還能起到一定效果。就算真將修仙者殺死,也不足為奇。可這也僅限於煉氣中期罷了,而對於已經步入築基期的韓土而言,早已是與當日有著天壤之別。
在實力差距如此明顯的情況下,所謂的計謀策略,也不過隻是一句玩笑罷了。
決定同行之後,韓土被安頓到了商隊最末的馬車中。在裏麵,還有兩位年紀差距很大的少女。其中年紀偏大的已經十**的樣子。而年紀偏小的則不過十二三歲,再加上她那隨著馬車顛簸,而上下不斷晃動的雙馬尾,更是顯得格外可愛。
隻是韓土並沒有打算理會對方的意思,而是選擇閉目養神。
那女子一開始還想簡單打個招呼,可在見到韓土的冷漠樣子後,也打消了這個想法。倒是那個小女孩一直在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韓土,可很快也失去了興趣,將目光收了回來。
雖然韓土沒有要偷聽對方講話的意思,但還是在不經意間聽到了很多有關於南國的事情。
南國盛產絲綢,甚至於吸引了很多慕名而來的外鄉人。而據他們所說,就連那數一數二的大國軒都,都曾有到此采購絲綢的商隊。
當然,這些說法是真是假,倒是不得而知。也曾為有人會針對這些雞毛蒜皮的傳說,而犧牲自己的時間調查這些虛無縹緲的傳聞。
十餘天後,在商隊的全速前行下,他們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南國。
應該說不愧是絲綢之國嗎?竟然連國界的石碑上,都捆綁著無數精致的絲綢工藝品。
在抵達之後,任武平來到韓土所在的馬車,並開口問道:“多謝各位相助,還請容在下盡地主之誼,招待各位一番。”
那女子想了想,開口道:“那先多謝了。小玉,還不多謝叔叔。”
小女孩嘻嘻一笑,馬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並用孩子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感謝之意。
而等到任武平將目光移到韓土的身上時,後者卻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絲毫沒有與其套近乎的意思。反而是自顧自的快步離開,並很快便消失在前者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