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破滅鱗蛇
在這一瞬,即便那餘啟甲與與長劍有一段距離,可卻仿佛人劍合一一般。甚至於在巨蛇體外的他,已然能夠通過長劍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數息後,他回過神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忍不住喃喃道。
“這畜生的內部,也全是鱗片!”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心中一驚。本來他們還打算由內破外呢,可若是其體內和外表一般堅不可摧的話,那這個想法算是落空了。
“給我滾!”
葉士雲突然大喝一聲,隨後雙腿站穩,猛地發力。而那巨蛇則在這股巨力之下,直接被甩到牆壁上,發出轟隆一聲。就連站在最外麵的韓土與何子瑩都清楚的感覺到了這長廊仿佛晃動了幾下。
見狀,韓土忍不住想到。
若是在沒有什麽辦法處理這種情況的話,恐怕還不等被那巨蛇吞掉,就已經被塌陷的長廊壓死了。等到那時候,除了明顯是體修的葉士雲以外,其他人恐怕難以活命。而隻有他或許能在巨蛇被困住的同時,成功逃脫。
等等?
韓土突然瞪大雙眼。
莫非這廝從一開始就是如此打算的?打算將這長廊搗毀,以起到壓製巨蛇的作用?
與此同時,那葉士雲已經用粗壯的手臂攻了出去。而這一次,他的目標並非是巨蛇,而是頭頂上的牆壁。
再有一次巨力下,緊跟其後的餘啟甲甚至已經無法站穩,摔倒在地。而那深入腹部之中的長劍,也因此失去了控製。
眾人或許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這一點,可當經曆這第二次的攻擊後,或許他們也已經明白葉士雲的目的了。
“葉道友!你做什麽?”
葉士雲沒有說話的意思,而是再次轟擊自己身邊的牆壁。而因為長廊抖動,而無法站穩或者行動的除了他們一眾修仙者外,還有那條長蛇。
何子瑩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她連忙開口道:“葉道友,這地方被法陣所保護著,而其餘的法陣強度比起正門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想要破除法陣,便隻有這一個辦法!”
韓土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不過想來應該是打算穩住葉士雲居多。
可葉士雲卻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而是更加瘋狂的攻擊周圍的牆壁。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那何子瑩所言的倒是歪打正著了。這長廊雖然一直在晃動,但卻並未有要坍塌的跡象。
而就在葉士雲力竭之際,那巨蛇終於開始出現變化,隻見它那本就外翻的鱗片變得更加誇張起來,甚至於完全豎起,將這空間的一切擠的是滿滿當當。
“各位,經過剛才試探,這東西確實是破滅磷蛇。而且從其外觀和體貌特征來看,距離通人性,吐人言,化人形也不過隻有一步之遙。如果相比修仙者的話,至少也是結丹初期的存在。現在的它對我們並無太大興趣,似乎隻是在玩樂。但這對於我們而言,卻是唯一的機會。”
“有什麽保命的手段,快些使出來吧!”
聽到這話,韓土才明白過來眾人都誤會了,這葉士雲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犧牲眾人的方式獨自逃生,又或者是因為發現無法逃離,所以選擇並肩作戰。
其實與其糾結葉士雲的真正想法,倒不如集合眾人之力,嚐試將眼前的東西擊斃,以絕後患。
隻是幾個築基期的小家夥,卻想要傷害距離化形也不過隻有一步之遙的魔獸,真的不是一句空談嗎?
“鱗蛇有一個特性,它們在遇到震動時,會將堅不可摧的鱗片轉換成適合當前環境的樣子。在經曆剛才的晃動後,鱗蛇在不自覺間,便已經將鱗片打開,並固定到牆壁之上。這樣一來,就算是在發生晃動的情況,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更重要的是,沒有了鱗片保護的血肉之軀,就沒有那麽堅硬了……”
聽到這話,眾人再次將目光轉移到鱗蛇的身上。並注意到確實如同葉士雲所說的那般,鱗片豎起的鱗蛇已經露出了血肉之軀。
“諸位,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一同出手吧,用你們保命手段,攻擊它的脆弱之處,爭取將其一舉拿下!就算未果,也定然要讓它知難而退!”
韓土當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此時的他已經緩緩的來到了眾人的身後,並時刻準備用魔猿鞭發動致命一擊。
既然那魔蛇已經露出了血肉之軀的話,那便到了他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各位,動手!”
話音剛落,最先做出反應的是已經將本命法器喚了出來的餘啟甲。隻見他那長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化為數十把,密布在鱗蛇的頭部位置。隻要他發動攻擊,便可以在這一瞬間穿透每一個暴露在外的弱點。
而那葉士雲則是直接從靈囊之中掏出了一個大殺傷力的法器,隻要那鱗片能夠被鋒利的銳器掀開,他便會將法器祭出去,給予致命一擊。
長廊太過狹小,是不可能容納所有人一同攻擊的。因此,趙有忠與浪濤也隻是做好了攻擊的準備,並未打算直接發動攻擊。
其實就修為而言,二者是不太可能發揮出什麽作用的。葉士雲之所以讓他們做好準備,隻是寄托在他們有能改變局勢的保命手段上麵。
畢竟修仙者的手段層出不盡,指不定誰就有大殺傷力的法器,或者法術靈符之類的。
“上!”
那長劍簡直要比聲音還要快上數倍,幾乎在葉士雲開口的同時,並已經刺中了鱗蛇那為數不多還暴露在外的血肉之軀。
巨蛇人性化的嘶吼一聲,似乎感到了疼痛一般。而這時,它也做出了打算將鱗片收起的打算。可那葉士雲確實早已做好了準備,在服用了回氣丹有了些許力氣的他,已經再次轟擊在牆壁之上!
而那巨蛇似乎在感覺到威脅之後,便本能的將鱗片張開,並抵在牆壁上。而那一柄柄長劍已經刺入鱗片之下的血肉之中,引得鱗蛇嚎叫不已。
可出人意料的是,無論餘啟甲如何努力,也無法將鱗片翹起分毫。就仿佛這些鱗片,以某種特殊的方式,被鑲嵌在了鱗蛇的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