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群起而攻之
與此同時,那青蛇已經咬在了醜陋男子的脖頸處。可還未等其用力,便已經感到源自靈魂深處的一絲灼痛,迫使他不得不放棄了這次攻擊。
這可不是憑借著意誌力便可以強忍過去的,那種疼痛隻要經曆過一次,便再也不願意去忍受,並本能的會去躲避,這是源自於靈魂深處的懼怕。不是懼怕自己會受傷,而是懼怕會因為企圖傷害對方,而帶來的疼痛。
很顯然,對方這一手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防禦法器,而是一種可以針對於他人靈魂的攻擊性法器。
“嘿嘿,哥哥們打的不錯哦!可是怎麽都不見血啊?打了這麽久了,就那個帥帥的哥哥吐了一口血。”
突然開口說話的,是一隻在旁看熱鬧的少年。他見到對方打了這麽久,卻仍然沒怎麽見血,這才出言諷刺了幾句。而他最後所提到的,還是因為俊俏男子想要發動禁忌法術,才會吐出一口真血。
少年的話語無疑是極具嘲諷性的,竟然能夠將本準備生死相搏那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從後者那凶神惡煞的目光來看,顯然已經到暴怒的邊緣了。碧發青年與醜陋男子雖然也使用了代價極大的法術,但卻並未因此而失去理智。反觀那俊俏男子已經是麵容扭曲,原本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早已不見。就連身體兩側包括胳膊在內,都已經被鋒利的牙齒開了七八個孔洞。
韓土看到這一幕並沒有感到太過慌張,先前在三人有這樣的征兆時,他便已經想好了多次。他先是狂笑了幾聲,隨後擺出了一副厭惡的神情。他仰著下巴,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青年的惡心之意。
“這玩意太惡心了,你們誰把他弄死了吧。”
韓土沒有把話說得太慢,而是點到為止。至於會不會因此而空出一個名額,則沒有細說。這也是為了之後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所留下的備選策略。
那兩位一直未曾動手,並明顯表示出聯手之意的二人很可能會堅持到最後。因此,韓土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
此話一出,無論是那少年還是在場的三人,都露出驚愕的神情,仿佛對韓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感到不可思議一般。
韓土卻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而是轉身看向那倉鼠少女,並用威脅的口吻警告著她。若是敢像那青年一樣惡心的話,便也放棄她。雖然少女眼神中滿是尊敬,連忙點著頭。可其心理想的卻是,這世上怎麽可能有人比眼前的對屍體感興趣的韓土,更為變態呢?
少年終於反應過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就連起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我的主……主人,我可是您的仆從啊!”
聽到這話,韓土早已想好了對策,並按照自己先前所塑造出來的形象繼續表演下去。他單手托腮,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對,沒錯。”
聽到這話,少年無疑是鬆了口氣。可就在他打算讚揚他的主人時,卻聽到了一個讓他如墜冰窟的話語。
“所以我有處置你的權利。”韓土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人,卻用極為簡單的語氣,說著讓人深感恐慌的話語。而他那瘋癲的笑容,更是感染了周圍每一個人的內心,讓其遲遲無法忘懷。
在見到韓土之前,他們本來以為作為魔修而言的自己,已經是變態的巔峰了。可在看到韓土之後,他們才明白什麽是小巫見大巫。
與其相比,他們簡直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正常人。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後便做出了極為理智的選擇。無論是出於聽從韓土命令,亦或者是私人恩仇,他們都不會拒絕將少年殺死。
碧發青年不用說了,如果不是少年搶先的話,那此時置身事外的,便是他了。而那醜陋男子則從進入法陣開始,便多次被少年以樣貌醜陋為由恥笑。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法陣的話,他和少年早就因此纏鬥在一起了。至於那俊俏男子倒是與其並無太大恩怨,隻是剛才少年多次挑釁的語氣著實是讓他有些不爽,什麽叫就一個吐血的啊?那明明是自己為了施展法術才吐出的一口精血好嗎?
一時間,三個人都將矛頭轉移到了少年的身上,竟然在此時有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默契。當然,如果在沒有韓土的情況下,想讓這三人暫時放棄彼此之間的恩怨,並放棄生死搏殺的話,無疑是難如登天。
與此同時,少年的眼神中已經沒有半點尊敬,有的隻是無情無盡的恨意,似乎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一般。從麵向來看,他的年紀應該是在場的魔修之中最小的才對,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可就狠辣程度而言,恐怕很少有人能與其相匹敵。
不過,如實就心性而言的話,少年又沒有那麽出色了。無論是他多次出言挑釁他人,亦或者是喜怒言於表麵,都無不再說明他是一個心機沒有多麽複雜的人,亦如一個孩童。
等等!哪裏不對?
韓土突然反應過來,其看向少年的眼神也有了些許變化。不會錯的,如果換了方麵想的話,對方做事如此大大咧咧是很難活到今天的。再加上魔修本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而青年卻能夠作為其中的佼佼者,並進入這法陣之中便足以說明什麽了。
而他隨意挑釁他人或許並不是不知者無畏,而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此時的韓土隻能期盼這三人能夠成功將少年殺死了,不然的話,已經有了戒備的少年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了。
少年將嘴巴長大,隨後嘴角上揚,露出一排排整潔的牙齒。他將自己的手臂舉在身體側邊,其手部則在保持握拳的同時,將大拇指和無名指伸了出來,他一臉傲然了的看著對麵的三人,絲毫不為自己即將被圍攻的事情感到擔憂,反而是神態自如,似乎已經有了應對方式的神情。
“那?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