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欺騙
尊主級。
幾乎在聽到韓土話語的一瞬間,眾人的腦海之中便出現了這個詞。一時間,他們也有著捉摸不定。但比起女子而言,他們更為傾向於哪怕韓土不是尊主級,也一定與其有著千絲萬縷的機會。可也正因為如此,韓土若是真的早就被內定了的話,那他們無論怎麽努力也無濟於事了。
女子見其他人開始遲疑,心裏大感不妙。如果他們真的聽信了韓土的說法,那便代表著,自己會處於絕對的劣勢。並且一定會率先遭到韓土的攻擊。
該怎麽辦?女子的腦海之中快速閃過無數說辭,卻思來想去也找到適合此時的借口。
韓土將其他人的動作停了下來,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來,至少自己暫時並沒有什麽危險。那接下來需要做的便是,引起他們之間的爭鬥。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韓土,原斬塵派修士。於半年前加入魔都,並且深受魔都前輩的賞識,得到了半尊主級的封號。也就是說,對我而言,成為尊主也不過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說到這,韓土麵露不屑一顧的笑容,倒是將那有著強大背景的囂張氣焰,演繹的是惟妙惟肖。
“諸位,就如同你們所猜想的……”
還未等韓土說完,那女子便率先打斷其話語,並搶先說道:“諸位,不要聽信他的讒言!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騙你們!他……”
或許是因為風水輪流轉,女子本還想繼續說幾句,卻被另外一體型壯碩的魔修所打斷:“臭婆娘,誰允許你說話了?我看是你在不斷挑起我們之間的爭鬥,並坐收漁翁之利吧?告訴你吧!老子專修的就是心靈探測,韓土他一定沒有說謊!”
聽到這話,韓土心中竊笑不已,差點忍不住想要稱讚對方幾句。畢竟這樣的話若是出自他口中的話,那多半會被當做是氣急敗壞。可倘若是出自其他人口中,那便完全不同了。
至於對方所說認為韓土必定沒有說謊的原因倒也簡單,先不說後者那駭人聽聞的精神力,就單論他的話語,也不會被對方發現任何破綻。畢竟,在世俗混跡多年的韓土早已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韓土的那一番話,名字是真的,原本門派是真的,加入時間是真的。隻有那魔都前輩是在暗指天南,而半尊者級也是他隨口而出的。而隻有這樣的話,就算對方真的專門修煉的了有關於精神探測的法術,也隻能是無濟於事。
“諸位,既然你們已經決定好了,那不如聽我一言?”韓土見局勢逐漸穩定下來,便再次開口道:“就和你們先前所想的一樣,這座法陣確實是以強大的煉氣期魔修作為祭品,並利用魔印刺激其靈識,逼迫修仙者喪失理智,以至於無法控製體內的精純靈氣。最後再將這所有靈氣匯聚在一起,注入修仙者的身體之中,這便是能以十成的把握,成功築基的方法。”
說真的,韓土編都自己都快信了。當然,這大多是因為,他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半真半假的說了出來,所以才能夠一舉成功,並騙到其他魔修。
那麵容俊俏,且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魔修開口道:“可這樣一來,我們最終不還是隻能成為你的祭品嗎?”
哈哈哈哈。
就在其他人有些懷疑,並認可少年說法的時候,他卻突然以極其誇張的動作捧腹大笑起來。
“你還真是有趣,你認為我想要築基的話,會沒有其他辦法嗎?”
韓土下巴向上一翹,滿是傲慢之色。
“不裝了,真是無趣。其實師傅他想要為我挑選幾位尊者級的仆從,而獎勵便是讓你們能夠築基。當然,我隻需要兩位仆從。”
說到這,韓土將舌頭伸了出來,在輕舔嘴唇後,邪魅一笑:“要一男一女哦!”
聽到這話,其餘九名魔修下意識拉開了距離,並一時間麵麵相覷,仿佛在擔心其他人會突然暴起一般。
“哦對,差點忘了。本來師傅還想著讓我在關鍵時候出手,救下最強的兩人,防止他們因為自相殘殺而搞得身受重傷,從而不能為我所用。而出於雪中送炭的原因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因為被我救下的人也會更加忠誠。可沒想到的是,竟然會被她給破壞了。”
韓土搖了搖頭,看向女子的目光滿是憐惜之意。
“既然這樣的話。”韓土有些慵懶的指了指站在自己對麵,並逐漸顯得有些慌張的女子:“那我就收三個仆從好了,殺了她,便是第三人。”
他的語氣逐漸冰冷起來,並在說出那第三人之後,達到了一個頂點。而其眼神更是讓那自作聰明,且很是囂張的女子如墜冰窟。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個人是覺得不能因為這點蠅頭小利就互相殘殺的。”
這突然發聲的男子氣質頗為陰柔,一頭碧綠色的長發直垂腰部。再配上他那秒殺眾生的俊俏容顏,倒是很能俘獲他人芳心。幾乎在韓土說出希望他們能擊殺女子話語的同時,他便陰陽怪氣的說出了這樣的話。隻是他的動作卻與其所說的話,卻是完全相反。
在話音剛落之際,他的身形隻是輕輕一抖,隨後便驟然消失。與此同時,女子深知已經無力回天。在這樣的局勢下,再想用言語去策反其他人已經是不太現實的了。現在她所能依靠的,便隻有自己。
嗬嗬。
一把整體呈現黑色,隻有邊緣的位置鑲嵌了一圈銀色裝飾的折扇打向女子的肩膀處。後者沒有過多理會對手的試探,而是借助著餘光打量著其他人。當她看到並未被群而攻之的時候,不禁鬆了口氣。
看來局勢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麽糟糕,隻要能找出對方的邏輯漏洞,那她便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可就在女子這麽想,並打算付出行動時,卻突然感到胸口一涼。一隻白嫩且精致的手沾染了自己的鮮血與內髒碎片,並從胸口的位置一穿而過,停留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