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抵達
黑蝶雖然在說完這句話後,就保持沉默了,可細心的天南卻發現了黑蝶的異樣,並催促起韓土,希望他抓緊回答。畢竟這小妮子要是作起妖來,可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
“韓兄,快回答她的問題啊!”
通過天南催促的話語,韓土能夠充分的了解到在二者的道侶關係中,顯然是由女方所主導的。同時也從側麵得知黑蝶喜怒無常,如果她詢問了什麽的話,那自己最好抓緊回答。
“靈修。”
思前想後,韓土還是覺得自己的修煉方式比較傾向於靈修的方向。當然,也隻是傾向罷了。顯然黑蝶也發現了這一點,便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韓土的斷臂。隨後便扭過頭去,不再理會韓土。
“當然,成為魔修並不是沒有好處的。其中對於煉氣期修仙者最大的好處,便是那百分之百築基的方法。而其二則是……”說到這,天南還故作神秘了一下,並未著急說出。並用眼睛瞄著韓土,似乎想要等後者主動發問一般。可顯然,他的想法算是落空了。在這個局勢下,韓土保持著步步為營的心態,隻要他不主動提及,那韓土便斷然不會去問。
天南訕訕笑了幾聲,他沒想到韓土竟然真的能忍住不去問自己。畢竟,自己將這第二個好處放在築基之後,顯然便暗指這沒有說出來的好處,對於修仙者而言是要遠遠超過築基本身的。
黑蝶看了天南吃癟的樣子,難得露出笑容,並開始拆台。
“每隔一段時間,魔都會為門內弟子配備伴侶。這些人大多都是從正派修仙者中所挑選,並強行籠絡過來的。隻是少數一部分,是源自內部。”
聽到這話,韓土算是對魔都有關於道侶一事有了粗淺的了解。並在心裏猜測其天南與黑蝶究竟誰才是被安排的一方。
不過,若是仔細去思考一番的話便不難發現。以天南的性格而言,如果不是被安排的一方,也不會這般低聲下氣了。
可一想到伴侶是被強行擄來的,韓土便覺得有些不舒服。畢竟無論是誰都有自己在意的人,如果因為這個理由便被擄去的話,那確實是讓人難以接受。
大約三個時辰的路程後,一直在前麵帶路的黑蝶終於停了下來。其實截至此時,他們並沒有離開軒都太遠,充其量也不過是三十多公裏的路途罷了。他們這一路走來,速度比起凡人而言快不了多少,就猶如飯後散步一般。如果可以用修仙者的速度的話,那他們這趟行程所花費的時間便要縮短許多了。
隻是令韓土沒有想到的是,這所謂魔修聖地的魔都竟然距離其他正道門派如此之近。按理說,作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他們不是應該多少要低調一些嗎?至少不應該距離斬塵派或者其他正道門派如此之近吧?
天南像是看出了韓土的疑惑,開口道:“韓兄就沒聽過那句越是危險的地方,便越是安全嗎?”
聽到這個解釋,韓土苦笑一聲。既然對方不願意多說,他自然也懶得去問。隻是不知道魔都內究竟是什麽樣的,是如同正道門派一般的一片祥和,還是充滿血腥味道的瘋狂。
不過,一想到在通過傳送陣需要標記時,韓土就比較好奇這魔都所用的印記會是什麽樣的。斬塵派將印記隱藏於三叉戟之中,極意門則需要有人臨時打開傳送陣。可從目前來看,這黑蝶與天南二人並未表現出任何想要幫助自己的意思,莫不是,這傳送陣並沒有如同正道門派一樣的禁止?
可這麽想到也不對,畢竟魔修無論如何都是魔修,如果有其他人混進來的話,恐怕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後果。如此一來的話,說是沒有任何防禦手段,韓土是萬分不信的。
在停下來後,黑蝶自顧自的用一把短匕,在自己如蓮藕般潔白的手腕處劃開了一道一指長的扣子。可其臉上,卻仍然是那副冷漠的神情,仿佛這被割破手腕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一般。
倒是那天南在看到黑蝶這麽做後,臉上露出了不忍的深情。雖然不知道天南與黑蝶的關係究竟如何,可看前者那關心的模樣便足以推斷出,他們二人的關係絕對不是想他們所說的那樣,隻不過是被魔都賞賜的道侶。
尋常人若是手腕被割破定然會流出大量的鮮血,若是不及時得到救治,甚至還會危及到生命。可再看那黑蝶,卻絲毫沒有半點痛苦的神情。其手腕也並沒有流出鮮血,反而是在滲出一絲紅色後凝結成了指甲大小的一滴血水。
隨後,她便用手指將其夾起,並轉身來到韓土的身邊。後者雖然下意識想要後退半步,卻還是忍住了。既然他想要一探究竟,尋找築基之法,那總不能在這裏就退縮了吧?
黑蝶見韓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對其的看法也多少改變了一些。她還記得上一個要加入魔修的人,在看到她的怪異舉動後,所流出了的驚恐表情。說起來,那模樣真是讓人看著便想吐。
天南在看到韓土沒有退縮後,也不禁鬆了口氣。其實他對韓土的印象一直不錯,不然的話也不會同意帶對方加入魔都了。畢竟,這對於他而言可謂是沒有半點好處。
黑蝶手掌一翻,那枚血珠便安穩的停在了指尖上。倒是為那纖細的手指平添了一絲血腥妖嬈的感覺,讓黑鐵整個人看上去更為邪魅一些。
她將帶有血滴的手指點在了韓土的額頭正中央的位置,緊接著便將手收了回來,基本上可以用一觸即離來形容。而令人驚奇的是,這枚血珠並未隨著黑蝶的手指收回而留下,反而是像有某種粘性一般,竟然就這麽吸附在韓土的額頭上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好似那凡人過年所繪製的送財童子一般。
看到這一幕,天南搖了搖頭,他當然不止一次見到過這樣的場麵,可每一次,他都會被其震撼,並克製不住想笑的**。
而因為這次是韓土的緣故,是他為數不多還能夠被稱之為朋友的人。所以,他倒是徹底憋了回去,隻是那模樣著實是要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