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火焰輪舞赤炎蛟龍
任義怕死嗎?
無疑,他是極度怕死的,尤其是他在看見白剛長劍伸出結界化作灰燼後,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他甚至想將朵兒交給對方以換取自身的安然無恙。
韓土的一番話將其點醒,使他也恢複了理智。
若是沒有結界的存在,他早就撒丫子就跑了,不會有絲毫遲疑。可現在,唯一的活路便是擊殺眼前的青年了。
他對韓土道:“謝了,韓兄,是我太偏激了,為了不死,戰吧!”
韓土上前牽製對方,吸引青年的注意,而他則負責吟唱,釋放強力法術。
當韓土一拳轟碎青年,而後者卻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另一處的時候,他就感到有些不妙了。雖然自己的攻擊強大,但如果對方精通幻術,自己打不到對方的話,那法術再強勢又有什麽用呢?
當韓土給他眼神示意的時候,他還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但實際上韓土的實際位置和在他眼中的位置已經發生了偏差。
可無論是韓土還是任義都沒有發覺這一點。直到需要交接破氣丸的時候,二人手臂交錯而過,明明如此近的距離,卻無法觸及對方。
任義不是笨人,幾乎在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對方可以影響視覺,甚至能影響其他感官。
但這顯然不是他擅長的領域,既然韓土遞給了他一個足夠自信的眼神,那現在也隻好選擇相信後者了。
幾經波折後,在破氣丸交到韓土手中的同時,靈線也從二饒手中探出,附著在破氣丹上。這樣一來,破氣丹稍有波動,二人也能立刻察覺到了。
在任義快要完成吟唱的同時,韓土突然停了下來,充滿自信的了番話。這段話在為任義爭取了時間的同時,也消除後後者的顧及。告訴他自己真的看透了法陣的秘密,你放心攻擊就是了。
吟唱臨近完成,任義已經完全被充滿金屬質感的黑紅色的血球包裹。那顏色頗為詭異,不好是燒焦的焦紅色還是血液的鮮紅色。
血色球體逐漸成形,裏麵似乎有活物在翻騰一般,它身形修長,渾身漆黑,生有三爪,胡須一丈長,好似蛟龍。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青年,絲毫沒有生氣,可就是這樣一隻死物,卻帶給青年莫大的威脅。
隨著韓土手指輕鉤,黑色靈線斷裂的同時,破氣丸也爆裂開來。
任義像是收到了信號一般,他連忙做了幾個手勢。隨後將手臂彎曲,雙手在胸前合十,大拇指加緊,無名指和拇指彼此交匯。
在做完這些後,任義將指尖指向青年。
“火焰輪舞·赤炎蛟龍!”
話音剛落,血球上開始出現裂痕,隨後爆裂開來。一隻淡藍色的蛇形生物從中鑽了出來,和在血球中時相差甚遠。
現在的它多了一絲仙氣,身體也從黑紅色變成淡藍色半通明的身體,甚至能清晰看見它身體中那由靈氣固體化而成的深藍色骨骼。
隨著一聲吼叫,蛟龍猛的竄出,身體足有數丈長。衝刺的途中發出陣陣聲響,圓球應聲而裂,圍繞在蛟龍周圍,一同朝著青年,浩浩蕩蕩衝了過去。
所到之處,滿是裂痕,就連被其龐大的身體帶起的石頭,也在觸碰血球碎片的瞬間被磨成碎石。
蛟龍碰觸到韓土時穿透而過,絲毫沒有定頓,朝著青年衝了過去。
直到此時,任義才鬆了口氣。
青年在注意到任義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妙了,對方身上所凝聚的靈氣竟然連他也感到有些壓抑。
可躲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吟唱已經完成,青年手掌一翻,其掌心散發出七彩光芒,最先散發出去的綠色的光芒。隨後便幻化成烏龜的樣子,附著在青年身上。
其餘六色光芒也無一不是以防禦力見長的動物,在幻化成形後,一次附著在他的身體表層上。
時遲,那時快,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幾息之間。當青年準備好的時候,任義的攻擊轟擊在前者身上。
刹那間,原本還算溫順的淡藍色蛟龍變成了血紅色。瘋狂吞噬著對方和四周空氣中蘊含著的靈氣,而自己的身形也越來越大。青年顯然有些支撐不下去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隨著轟隆一聲,蛟龍從頭到尾燃起熊熊烈火,焚燒著青年。
任義似乎用盡了全部靈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道:“韓,韓土,還好你能分辨出他的位置。不然你我就懸了,對了,你快看看他死了沒櫻”
韓土看了看四周,回答道:“應該沒死,雖然幻境已經解除,但結界還在,你我還是出不去。”
任義著急了,呼哧帶喘的道:“那你快去給他最後一擊啊!我跟你,我可沒有再來一發的靈氣了。”
正當韓土準備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的時候,卻猛然發現,煙霧散去後,青年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上去無比陰森。
青年因被蛟龍推出去很遠,此時距離結界的位置非常近。他後退幾步,便走出了結界。將鎮旗插在麵前的地麵上,隨後猛的擊向自己胸口,一口鮮血噴出,正中那詭異的鈴鐺之上。
青年做完這一切就,癱坐在地上,一臉獰笑的看著韓土。其修為也從練氣七層跌到了練氣五層。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一直隨風響動的鈴鐺也靜了下來。那一瞬間,韓土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幻境的效果已經消失,韓土通過靈氣感知感受到對方的修為驟降,大感不妙,一般來,越是強大的法術,代價便越大。
比如任義的超強攻擊法術需要長時間的吟唱,青年的犯防禦法術同樣也需要長時間吟唱。
青年這自降修為發動的法術定比先前吟唱的更為強大!
韓土和任義正錯楞呢,鈴鐺卻碎了……
是的,就這麽碎了……
與此同時,地麵突然晃動起來,任義下意識朝身後一看,那結界竟然緊貼地麵,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到此為止了嗎?
任義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而自己更不用提了,麵對這樣的結界自己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
韓土看向任義,後者眼淚流了下來,他有些錯楞,沒想到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落淚了,任義就這麽怕死嗎?
隨即韓土自嘲的笑了笑,誰不怕死呢?自己倘若不是怕死,又怎會來到軒都尋求修仙之術呢?
這次若是能平安回去,定要找一個穩妥且沒有風險的修煉方法啊……
韓土最後看向青年,後者還是那副獰笑的模樣,完全已經陷入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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