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Rap God」五
時間回溯到一分鍾左右之前,皇嘉在先一步逃到客廳後馬上便決定好了反擊的方案,但在那之前他需要確定一個假設,一個關於艾米涅姆能力秘密的假設。
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使用光輝歲月將地板恢複到了今天上午Jack闖入自己公寓時,那場戰鬥的時期,也就是說艾米涅姆看到的血跡其實是灑在地板上的辣醬,地板被恢複到了當時沾上了辣醬的狀態,由於燈光昏暗,再加上艾米涅姆因為毒癮神智不清,所以並不能分辨出辣醬和血液的區別,同時皇嘉還令艾米涅姆手中的刀子恢複成了剛剛切完西紅柿的狀態,紅色的湯汁讓艾米涅姆更加確信自己砍中了皇嘉,於是便中了皇嘉的計,被引誘到了通往陽台的窗門。
但在實施方案之前,皇嘉需要他的假設成立才能擊敗艾米涅姆,因為如果艾米涅姆真的可以做到瞬閃的話,將其鎖在陽台恐怕很難做到,所以皇嘉躲了起來,他藏在了沙發後麵與牆壁之間的縫隙裏,由於艾米涅姆的注意力完全被血跡所吸引,所以很難發現躲在了其它地方的皇嘉,而皇嘉通過艾米涅姆手機的燈光又可以觀測的到艾米涅姆,也是在此時,皇嘉確認了他的假設.……那就是,艾米涅姆的能力效果其實不是對自己使用的,也就是說他的能力並不是可以瞬移,而是對皇嘉,是對其他人使用的一種能力。
艾米涅姆的RapGod可以令周圍的人在觀測移動中的事物時產生間隔性的大腦短路,這意味著周圍的人永遠無法看到自己身邊正在活動的生物或事物連貫性的動作,這讓他的對手幾乎無法應對與艾米涅姆的近身肉搏,也同樣無法預料或回顧其所作所為。
這樣一來的話,隻要皇嘉自己已經預算好一切,那麽觀察就沒有必要了,如果預先設下圈套,再讓一切按著自己的想法來進行的話艾米涅姆的RapGod就沒有用武之地了,但讓這一切可行的前提是皇嘉必須確定這個假設,而皇嘉用來確定他的假設的辦法就是——
就在剛剛艾米涅姆經過的地麵上,散落著一小堆碎紙屑。
沒錯,皇家利用了早上被他撕爛的體檢報告,他將其複原後又將其變回了被撕爛的狀態,又將這些紙屑灑了出去,隨後便可以做到無聲無息地觀察物品活動時的情況,果然,紙屑從空中掉落到地上時也會出現卡頓的情況,皇嘉大概清楚這些紙屑的降落速度,也清楚它們並不在瞬移,而是自己的大腦在短路,這就是皇嘉證明了自己假設的辦法,也用了最安靜,動作最小的方法,以讓躲在沙發後麵的自己不被察覺到。
那為什麽皇嘉明明躲在了沙發後麵,艾米涅姆卻還是在通往陽台的窗門上看到了他?很簡單,一切都在皇嘉的計劃之內,在艾米涅姆掀開窗簾正準備要看到窗門的一瞬,皇嘉發動了光輝歲月,將窗門內側的一部分變成了帶有自己的反射的時期。
皇嘉家裏的窗門其實有兩層,也就是說要拉開兩遍才能到達陽台,之所以艾米涅姆沒有起疑,是因為窗門外側,第一層玻璃門是沒有任何異常的,艾米涅姆當時可以隱約看到自己的身影反射在了玻璃門上麵,可他當時並沒想到,其實是第二層玻璃門被做了手腳。
“那是我剛到這個國家,剛在這公寓定居的時候.……當時的我圍著這房間走了好幾圈,包括這陽台,記得那時我興奮得很,迫不及待要開始體驗我嶄新的人生.……可誰知到了這鬼地方後不止黴事連連,連小命都要不保了!若我早知如此何必為了什麽留學跑來這大老遠的異國他鄉.……不如在我的故鄉安然永眠算了!”
皇嘉繼續自言自語道,“雖然不久前我還覺得當時的自己愚蠢至極,但現在我還倒要謝謝那時積極向上的自己啦!好在那時我閑的沒事走到了陽台轉了一圈,現在才能有機會擊敗你!你個王八蛋!用英語說的話.……You……youTURTLEEGG!!!”
被鎖在外麵的艾米涅姆零零碎碎地聽懂了一些皇嘉所說的英語單詞,心中也知道自己在被羞辱,憤怒的他拚命砸向窗門,“可惡!該死的中國佬!放我出去!我要殺了你!!”
“我大概猜得到你在說什麽.……鬼佬。你是覺得我們中國人膽小,好欺負,懦弱.……沒錯吧?的確,麵對邪惡和殺意無論是誰都有可能會膽怯,但如果你認為我們隻是囊種的話就大錯特錯了!”
皇嘉活動了一番肩膀,捏了捏拳頭,看著他做這些預備運動的艾米涅姆不禁渾身一冷,“你,你要做什麽!?冷,冷靜點!”
“雖然你聽不懂.……但記著這句話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則我.……”皇嘉掄起拳頭朝著玻璃門打了過來,“則我一拳打爛你馬的狗臉!!光輝歲月!!”
“額啊啊啊!!別……”艾米涅姆捂住了自己的臉,可過了好幾秒也沒被什麽打中,於是他放下雙手看了看,發現皇嘉的拳頭隻是輕輕地打在了自己麵前的玻璃上,“恩……什麽,意思?”
“嚇唬你的啦~我這個人沒那麽暴力的~”皇嘉突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這反而讓艾米涅姆感到更加毛骨悚然,“要是Jack學長的話現在已經拳頭招呼在你的臉上了吧?我比較喜歡和平解決問題.……才怪。”
哢啦……嚓!
!!??
“什麽!?”艾米涅姆腳下突然失去平衡,他感到自己的下方似乎在塌陷,他利用手機燈光朝下一看,發現整個陽台居然在崩壞,“你做了什麽!?我要掉下去了!會死的!HELPME!”
“你知道嗎?這個陽台在幾十年前這棟公寓剛完工的時候曾經因為偷工減料而崩塌過一次。”
“救救我!我錯了!我不想死啊!!”
艾米涅姆繼續下滑,隻剩下一隻手抓著殘餘陽台的邊緣不放。
“放心吧,摔不死的,就當……你的教訓好了。”唰!皇嘉伸手朝下指著仰視著自己的艾米涅姆,“GOODBYE!”
哢!“啊啊啊啊啊!”艾米涅姆就這樣摔了下去,好幾次撞擊的聲響接踵而至,最後的一次聲響是某輛汽車的警報器響聲。
“結束了……嗎?”皇嘉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一整天的疲勞都在此時全部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先睡覺吧.……睡一個晚上,少一個晚上了……”
皇嘉的生命,剩餘:
17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