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兒一離開江慕君臉頰,梓冉就掙脫了爺爺的束縛。
“姐姐,剛才在和梓冉玩捉貓貓嗎!”
林沛兒猶豫了下,抿唇羞紅著臉點點頭,“梓冉想玩兒捉貓貓,等姐姐傷好了就陪你!”
楊梓冉乖巧的點點頭,兩人瞎鬧騰了一會兒,楊老爺子就把人帶走了。
這頓飯也是沒有心情吃下去了,林沛兒心疼的看著食物。
這麽多倒掉多可惜啊…
“waiter!”江慕君招手讓人過來,“江先生!”因為一直在這邊服務服務生見江慕君招手立刻過去。
指指桌上沒怎麽動過的食物,“打包。”
林沛兒和服務員都是一愣,林沛兒是沒想到他能看出自己的不忍心,服務生卻是詫異。
堂堂總裁居然會在大庭廣眾,甚至有女伴的情況下打包。
果然是任性無所畏懼的江總啊…
領命服務生去拿幾個塑料盒子,將桌上的東西一一裝好。
就這樣都花費了十分鍾,裝了一大箱子,責備的看了江慕君一眼,“吃不完別點這麽多,多浪費啊!”
江慕君也不反駁,小沛兒說的話都對!這次完全是個意外。
讓人把一箱子抱走,江慕君打算讓林沛兒去看看他的辦公室,沒想到一旁的肖飛突然上前對他低聲耳語:
“少爺,車禍,查到了…”
江慕君剛才還愉悅的表情瞬間垮下來,渾身散發著毀滅性的狂妄。
找到了?很好,他想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手腳做到他頭上來了。
嗬,一聲冷笑,出聲。
林沛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疑惑的望著他。
江慕君看見林沛兒,又恢複過來,“沒什麽,不過是公司有些事。我得去處理下,沛兒我派人和你去逛逛吧…”
林沛兒搖搖頭,今天的好心情已經被白甜毀了,現在他還要走,就回去吧她也有點累了。
“我回去…”
“我送你。”
林沛兒拂開他,“讓他們送我就好,你去忙吧!”指指保鏢,林沛兒將江慕君推走。
“那…你小心點。”
親親她的額角,江慕君轉身離開。
林沛兒突然感受著一股壓力,強逼著她適應這樣的環境。
她隻是個小職員,但是她的專業是心理學,她知道他在說謊。
既然他不說,她也沒必要去問,因為一樣不會知道,何必呢。
這段感情上她從來都不是能主導的人,她始終會被他壓製,他說一就決定了她說不出二。
她不想這樣,她想在心理學上打拚一番自己的事業,但她不想離開他。隻能將一顆不安的心壓在地底,不露出,在孤獨的沙漠裏綻放的赤裸裸。
難收的覆水隻能淡淡的蕩開…
默默的在保鏢的攙扶下坐上豪華的雷克薩斯LS…
看著窗外倒退的場景,林沛兒想到剛才她和江慕君在這裏碰見的楊梓冉,可愛的小姑娘。
不想那麽多,林沛兒就這麽靜靜的回到房間。
保鏢幫她打開電視,她就這麽發著呆。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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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人,但還沒問出什麽…”
肖飛動用了許多明裏暗地的勢力,才查到這輛就這麽消失的大眾。
“是輛組裝車,照著最普通的大眾模型拚湊的,車牌號也不存在,所有的監控也沒有它的路線,像是直接拋在公路上的。”
頓了下,江慕君示意他繼續。
“但我們仔細的查找下發現是一輛拖車,在中途等紅綠燈的時候放下去的。”
“這輛車像是知道沛兒小姐的去向,就這麽停在那兒。”
“然後就是林小姐受傷…”
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人呢?”
“在地下室關著,嘴硬的什麽也不肯說。”
“走吧去見識見識哪個好漢這麽能,挺過了你的審訊!”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世家培育的死士或者某些組織不要命的人,雇傭兵。
這人長的普普通通,不在人群中顯眼,誰能想到這樣的人會是個殺手呢?
越想越氣,江慕君一腳踹向他。
用盡全力的一下,直接將人踢暈,哢哢的聲音,多半是骨頭也被踢斷了。
但下一秒人又醒過來,像是被劇烈的疼痛強行喚醒了意識。
忍著身上的劇烈痛覺,這人不說一句話。
江慕君冷冰冰的勾起嘴角,像是嗜血的鷹鷲鎖定住你,那一刻所有人都身處地獄,在他慢慢裂開的嘴角邊,綻放株株紫色詭異的彼岸花。
被江慕君嚇得身體顫抖,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即使他的精神上很強大的不懼死亡疼痛。
但那股修羅場的氣息傳遞來,讓人窒息的透不過氣,猶如陰世中地獄般可怖、血腥…
他,那僅存的一點頭發絲般的求生意識,本能的在心間壯大。
死亡不可怕,有時甚至是種解脫。但江慕君的氣場像是在扭曲身邊的磁場,讓他對未知將發生事的恐懼無限放大。
隨著江慕君愈走進,他愈發抖的厲害。但最後的逞強讓他不能屈服一絲一毫,他殺手最後的驕傲!
江慕君從懷中拿出一隻蝴蝶,古藍色的妖豔,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妖冶浮現。
那人眼中一瞬間恍惚,像是回到了幼時的黑暗悲慘的時期。
父親將母親狠狠的摔在地上,拿刀子一片片淩遲著她。
“你怎麽還不去死呢,這麽髒的女人還敢去外麵找人?我幫你擦擦幹淨就好,別怕!別怕…”
父親念念叨叨的話還在他耳邊回旋繚繞,他那是還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覺得是父親的不對,讓母親這麽痛苦的熬了一周,死去。
他被父親放出來的一瞬間,就去警察局,他在學校學過有什麽困難,都要找警察叔叔。他是個成績很好的乖寶寶!
但當警察聽見他的情況匆匆趕來時,一切都沒了。
父親自刎在床前,那是他們夫妻倆的臥室。
他將一堆肉片和死去的女人放置在床上,自己坐在床前地板就這麽望著窗外,任血流盡…
所以長大後的他,會去用盡一切方法,殺光那些出軌的男人女人,那些不潔的肮髒的人!
有人給他提供了這個線索,他怎麽能放過這些明裏風光,暗裏成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