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挖坑
紐約郊外，卡爾家族莊園舊址，二樓會議廳。
“家主好！”
看到絢爛的傳送門驀然自室內出現，兩個少女傭人訓練有素的快步上前，臉露尊敬與欣喜，低頭站在傳送門的兩旁迎接，並等待指令。
仿佛聽到聲響，坐在會議沙發上等候多時的光頭黑人起身，瞎的左眼以黑色的眼罩遮掩，僅剩右眼的目光微銳利投射過去。
“去拿霍華德儲存在這的那瓶紅酒上來。”
從傳送門出來，凱爾支使傭人下去，抬眸看到熟悉的老友時，俊朗臉容難得浮現陽光溫和的笑，“弗瑞，幾個月不見。”
“是啊。”弗瑞感慨搖頭，平日作為局長板著的嚴肅表情解開，同樣苦澀的笑了笑，“還不是拜你所賜，那神盾局局長的位置可不好當啊，又苦又累又麻煩。”
說著，弗瑞走到凱爾身前，雙手拍著他的肩膀，悲傷沮喪說：“凱爾，你身體的事情，霍華德已經在電話裏和我說了。抱歉，我有的資源你全有，我沒有的資源你也有，現在這神盾局位置還是你給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才幫得到你。”
“這不怪你，別說你，整個地球上都沒人能幫的了我。”凱爾聳聳肩，說：“也就隻有我，才能拯救自己。.”
“快出發了麽？”弗瑞本就黝黑的臉，增添暗沉的問。
凱爾沒有對他隱瞞，直白回答：“算上今天，還有三天。第三天晚上，我將會嚐試用一些手段，離開地球。”
“三天麽，這樣……”弗瑞似有心事，沒有往下說。
“不說這話題了，我還帶了人過來。”凱爾示意的側身，仍保持火星輪狀的傳送門中，紅發妖豔的娜塔莎跟在後麵走出，在地板上留下濕漉漉的腳印。
“我知道，娜塔莎·羅曼諾夫，蘇聯紅房的精英特工。”
弗瑞帶著自認友善的笑臉，走向娜塔莎，伸出手招呼說：“上次我見到你時，還是二戰時期，在戰列艦上，你被凱爾打成重傷，救治並安置在問詢室裏可都是我安排人辦的。”
“我現在叫娜塔莎·卡爾。”娜塔莎沒好氣的回應，冷冷的瞥了弗瑞一眼。
她對弗瑞不太感冒，哪有剛見麵，就將自己以前的黑曆史給翻出來的。
“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吧。以後你們在神盾局裏，就是連在一起的搭檔了。”
在凱爾的話語下，娜塔莎無奈聽從的點頭，弗瑞則樂嗬嗬的，滿意說：“很不錯，有一個可以托付信任，互相照應的超級特工，在神盾局辦起事來也能安心許多。”
待三人舒適的坐到會議沙發上，女傭將紅酒呈上來，給各自酒杯倒上，退下去之後。
凱爾優雅的舉起高腳杯，搖晃內在甘醇的紅色釀酒，問：“怎麽，這段時間，做神盾局局長做得不安心麽？”
弗瑞沒有答話，悶悶的抿了一口紅酒，凝重說：“凱爾，還真被你之前說對了，神盾局沒那麽簡單。目標宗旨是剿滅根除九頭蛇組織沒錯，可裏邊許多管理層和人員，都是從美國政方與軍方各機關部門抽調過去的精英人才，各部門的關係從剛建立形成起，就已非常的錯綜複雜。”
“你懷疑裏麵有九頭蛇的間諜？”凱爾平靜問。
“不是懷疑，是一定有。並且有一個，已最近被我警覺發現了——是我新任不久的秘書，每天相處最多的工作職員。”
弗瑞說到這裏，懊惱歎氣，對凱爾抱有歉意的說：“是我大意了，明明和九頭蛇打過這麽多的交道，卻還是小看了他們的滲透與潛伏能力。”
凱爾對此並不感到意外，原著裏的神盾局還是九頭蛇的半個賊窩呢，現在這種情況已算是不錯。
他沉吟片刻，又問：“那間諜你已經除掉了麽？”
“還沒有，等到見完你後，我還想通過那隻小老鼠，查找出更多的潛伏人員。”弗瑞冷聲說，獨眼如老鷹似的銳利而威嚴，已有了未來神盾局局長的霸氣雛形。
“這不就簡單了。”凱爾反倒是笑了笑，琢磨說：“你回去後，不小心的向那隻小老鼠透露，關於我身體核輻射導致身體病態嚴重，喪失機能的在這莊園隱居養病的訊息。還有兩天後，我即將搬離這裏，前往不知名的小島生活。”
“你是想引他們過來這裏？”弗瑞一聽，就明白了凱爾的想法。
凱爾點頭說：“九頭蛇組織，一個頭斷了，又有另一個頭長出來。在我離開地球那天的前夕，他們敢來，那就一個都別想回去了。”
娜塔莎舉起手，插了一句話，“這個圈套……會不會太明顯了點，九頭蛇的人應該不會上當。”
“來不來都無所謂，隻是一個嚐試罷了。”凱爾翹起二郎腿，舒緩的靠在沙發背上，碧藍雙眸閃爍精明睿智的光澤，“並且弗瑞給他們透露的訊息，有一半是真的。半真半假的重要情報下，加上擊殺我這個和平象征的吸引力，我相信還是有蠢貨會送上門來的。”
“不止九頭蛇組織的餘孽，沒準他們還會說服其它的勢力，一起來給我個大驚喜。”凱爾嘴角上揚，以自己作為誘餌設套，竟懷揣著隱隱的期待感。
他真的很期待，能有更多的敵人前來，以性命作為餞別的送別禮。
娜塔莎深以為然的點頭，“的確，如果知道你身體出現問題，哪怕可信度隻有十分之一，紅房那邊肯定有人嚐試的派不少特工過來。”
“不止蘇聯紅房，德國納碎，日桑武士、忍者……話說，你在他們心目中的仇恨值，高的已突破上限了。”弗瑞啞然失笑。
“在我離開前夕，歡迎他們前來莊園一聚。”凱爾輕笑，恨不得把請帖發到他們手上。
誰不服？別憋著！這時代的恩怨都別拖到以後了，一並痛快直接的解決！
“對了，還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說。”
弗瑞神情猶豫，在凱爾詫異的注視下，他遲疑說：“佩姬·卡特，你還記得吧？”
卡特？
這個名字，像是喚醒了凱爾的回憶。
他當然沒忘，人生轉折的第一張稀有綠色卡牌，就是從她身上抽取的。
她是戰友、故交、史蒂夫的托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