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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西哥城,夜。 

  繆里斯這人有一個嗜好,經常流連不夜城,墨西哥的不夜城所屬龍門,紙醉金『迷』,這些涉足聲『色』、賭博的場所很得北美一帶的大佬們青睞。 

  繆里斯就是不夜城的常客。 

  安許諾是繆里斯新聘的保鏢,自然跟著他一起來不夜城,她對這些不感興趣,也沒有繆里斯這麼變態的嗜好,喜歡和不夜城中的大牌調-教師玩。這不夜城的調-教師非常大牌,都是龍門旗下專門培養出來的聲『色』人才,除了門主,誰的面子都不賣,最近繆里斯對其中的一名調-教師興趣甚濃,正追他追得起勁,日日上門等候,雖然一直吃排骨,卻不死心,安許諾心想,這人果真是惡趣味,越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 

  繆里斯對k死纏爛打,安許諾在一旁面無表情,葉寧遠在不遠處晃著酒杯,淺笑地看著安許諾,她真夠有趣的,四周音樂震天,她卻面無表情,格格不入。[ 

  面無表情,一身紅衫,短皮裙,一雙黑『色』高皮靴,腰上纏著一條軟鞭,安許諾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名刻薄的御姐,葉寧遠輕笑,他的眼光從小就這麼奇怪,都喜歡這種類型的。 

  距上一次和程安雅通電話,又過了半個月。 

  繆里斯已把30%的金額都打到第一恐怖組織名下,根據青龍的情報,這筆錢是美國官方所出,換句話說,這筆軍火果真有官方介入,那麼,波斯灣的運輸就不成問題,白虎已吩咐北美、中東等最重要的軍工廠開始生產,盡量在半年後全部交易。 

  雖然尚不算很信任繆里斯,但這一次……姑且就這麼辦著。 

  「k,跟我出場吧!」繆里斯笑著哄一名二十五六歲上下,身材俊秀,樣貌清雅的男子,黑眼睛,黑皮膚,顯然是東方人。男子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皮褲,皮衣開了v字口,『露』出蜜『色』的健美胸膛,腰間也斜『插』著一支黑『色』的短皮鞭,這一身裝扮有說不出的『迷』人和魅力,連身為男人的葉寧遠也覺得,這名調-教-師的確夠資本令人淪陷,繆里斯這一堂堂國際黑幫的老大也對他死纏爛打,這畫面不是一般的和諧。 

  「我對你沒興趣。」k冷聲說道,越過他,劈手指著安許諾,「你要想讓我調-教她,或許我會很有興趣,畢竟她比你有挑戰。」 

  葉寧遠微笑,繆里斯一怔,安許諾瞬間冷了臉,本就是一自然走動的空調,此時直接降成自然冰箱,冷氣『逼』人,但她卻沒說一句話。 

  「寶貝,這人tiao教不得,我怕你會被她拆了。」繆里斯討好地笑道。 

  「那就讓她滾,別帶這種有挑戰『性』的生物出現在我面前。」k不客氣地說,他男女皆可,且開價極高,脾氣自也有些怪異,繆里斯早就知曉。 

  為了能泡上美男,繆里斯讓安許諾先在不夜城裡玩,費用報銷,安許諾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這不夜城裡『色』聲『色』、歌舞、賭博……所有玩樂之事應有盡有,整整十三樓,著實令人瞠目結舌。 

  吃喝嫖賭,她都沒興趣,安許諾直接到吧台前,一看酒單,心中暗忖,龍門真是狠,這裡的酒比外面的貴出三四倍,有的貴出五倍,吃人不吐骨頭,宰人和宰豬一樣。 

  「也不過一個月不見,不用忽視這麼徹底吧?」葉寧遠輕笑,安許諾目不斜視,她早就看見葉寧遠在這裡了,懶得打招呼罷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 

  「男人來這裡還能幹什麼?」葉寧遠戲謔挑眉。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跟蹤狂?」 

  「沒有!」 

  安許諾冷哼,別以為她不知道,葉寧遠跟她快七天了,安許諾不知他要做什麼,只能不動聲『色』,沒想到今晚在這裡又遇上…… 

  他肯定知道繆里斯今晚要來,故意來這裡守株待兔。 

  這人的心思不好猜。[ 

  「你怎麼還沒離開墨西哥城?」安許諾點了一杯新出的夏日風暴,隨口問道。 

  「我還有事要辦,暫時不能離開墨西哥。」 

  「繆里斯能有什麼本事讓你查這麼久?」安許諾冷冷一笑。 

  「你就這麼確定我是為了繆里斯留在墨西哥城?」葉寧遠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我對你什麼目的不感興趣。」 

  「我對你倒是興趣十足,你要搞垮繆里斯,這對我很有影響。」葉寧遠微笑道。 

  「你查得倒清楚,他不是給你打過一筆錢了嗎?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做賠本生意,他垮了,那筆錢你也吞了,到頭來還是你賺,別說得多捨不得這筆生意似的。」安許諾不留情地揭穿他的謊言。 

  葉寧遠輕笑,「你又不缺錢,現在又是自由身,做這種危險的工作幹什麼?」 

  「刺激!」 

  「繆里斯心狠手辣,你在老虎頭上拔『毛』,小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多謝提醒,無需關心。」 

  不遠處,繆里斯和k正纏鬧,一個人追,一個閃,倒是不亦樂乎,葉寧遠輕輕一笑,眸『色』深邃,沒人能猜得出此刻他在想什麼。 

  安許諾喝了一杯酒,正要走人,葉寧遠卻拉著她的手臂,讓她坐下,「你急著走幹什麼?繆里斯的興緻正好,你又何必過去掃興呢?」 

  「k尋常不理人,是你的意思吧?」安許諾冷蹙眉,這k架子大得很,不買繆里斯的賬,前幾次都不冷不熱,話都不多說,更不會看繆里斯一眼,今晚卻反常,雖說還是一副倨傲的模樣,不過再怎麼看,兩人也似打情罵俏,你情我願。 

  分明有詐。 

  只是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 

  「許諾,上次說的事,還作數嗎?」葉寧遠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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