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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輕笑一聲,道了一聲小心就退到一邊觀戰,那女子眼睛閃過一絲嗜血的寒芒,揮著寶劍立即砍過來,葉薇輕鬆閃過,寶劍落在白鶴青銅器上,竟削掉白鶴的尖嘴,又一件文物毀於一旦,葉薇嘖嘖搖頭,真是心疼這裡的古董,這女的怎麼比她還文盲呢?
這都毀了多少寶貝了,她不心疼,她心疼著呢,葉薇突然覺得這裡打鬥真不是一個好地方,可惜了這麼一個寶藏。看小說就上她估計打完一場,這裡得毀了一半。
葉薇剛躲過她一劍,黑衣女子收了腳步,反手揮劍又刺過來,她的劍法學得不錯,舞得曼妙,又帶著凌然的殺氣,一招一式都很有風采,若不是她們此刻是對手,也許她會讚賞她也說不定。
幾分鐘間已過了十幾招,女子出劍很快,葉薇身影更快如鬼魅,似是逗著那女子玩,她不攻專守,以一種很從容的姿態在保護著自己,卻不主動攻擊,一貫以狠、快,准著稱的葉薇美女這一次變得很溫和,彷彿**的太妹突然變身小家碧玉,還挺大家閨秀的,那女子出招越來越快,越來越狠,卻見葉薇一味躲著她,眸光一沉,頓時停了手,質問,「為什麼不還手?」
「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你管得著嗎?」葉薇甜甜一笑,朝她豎起中指,「喂,美女,你學的是什麼劍法,蓮花劍法還是天女散花啊,怎麼中看不中用呢,刺,砍了這麼久連奴家一根頭髮都沒碰到,你確定你十八般武藝都能出師么?」[
葉薇美麗優雅的笑容中有著明顯的譏誚,豎起中指的動作在一般人做來很下流,在她做來卻有一種風流趣味,很是霸氣少見,女子想起一個詞。
睥睨!
她好似一個王者,高高在上,睥睨天下,不是,是睥睨對手,以一種十足的自信和傲氣,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那女子心中怒火一陣一陣狂燒,很快卻被她壓下去。
心理戰,是打鬥中最常見的一種戰術,花費時間,卻很省力氣。
黑衣女子冷笑,「光靠吹噓有什麼用?有種你別躲,真槍實彈上,莫非你怕了?」
葉薇似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弱柳扶風的腰笑得疑似要折斷,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很風流的**和優雅,唇角卻含著一絲嘲弄,「真槍實彈的上,奴家怕你挨不住啊。」
那女子也算冷靜,一個水平上的高手就見不得的對手的嘲弄和刺激,虧得她能忍受葉薇這麼久,也不動怒,「你說要和我單打獨鬥,卻一味躲避,這算什麼單打獨鬥,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誰傳出去?你?美女啊美女,你能不能有命走出這個門還是未知數,做人啊,別想得這麼遙遠。」葉薇神閑氣定,慢吞吞地,如同欣賞一件商品一樣審視著女子,暗忖著她這套身手從未見過,雜『亂』又有自己的風格,這和她以前交手的都不一樣,她竟看不出師門。
黑衣女子也看出葉薇想要試探她的身手和來路,只是冷冷一笑,「出招吧,不然我必殺你無疑!」
她說罷,掃起被砍斷的白鶴尖嘴,只擊葉薇門面,十一也在看女子的身手,看不出什麼名堂來,淡淡道,「薇薇,讓她見識什麼叫劍法。」
葉薇單手揮開白鶴尖嘴,眸光略眯,後仰,雙手合十夾著女子的寶劍,腳下一滑,順著寶劍而上,女子微驚,一手出掌朝葉薇拍開,夾著一股冷厲的勁風。
一掌相迎,身子偏開,危險地躲過她的寶劍,一手卻巧妙地在她虎口上一敲,那女子只覺得虎口一麻,寶劍已脫手,被葉薇奪了去。
她大驚,葉薇凌空翻了一個跟斗,一腳踩在背後的石像上,腳尖一點,翻身,寶劍隨著朝女子咽喉刺來,那女子偏身閃開,兩指夾著寶劍一彈,葉薇笑著鬆手,她大驚,葉薇的掌風已到,直打在她胸口,寶劍又回手。
揮起,砍下,夾著渾厚的勁道。
動作絲毫沒有停頓,行雲流水,好看中又夾著絕對的王者之氣,女子閃過,地下的的白鶴尖嘴被她砍成兩半,葉薇一反剛剛的只守不攻,這一次她專攻不守。
寶劍招招凌厲朝女子刺去,刺,揮,挑,砍,招招要命,那女子躲得很狼狽,葉薇的劍法不似她那般變化莫測又複雜,她的招數來回就幾招,但招招要命,而且,女子的劍法變化莫測中有靈動之氣,葉薇的純粹是渾厚的殺氣,一招一式都是殺手最直接,最乾脆的殺人招數,沒有一點花樣,渾厚而凝重。
來回十幾招,那女子的袖子已被她劃得破爛不堪,潔白的手臂上有好幾條血痕,劍尖上亦有了血滴,葉薇丟了寶劍,欺負一個手無寸鐵之人不是她的作風,她要她輸得心服口服。
「怎麼樣?手臂疼不疼?我可以允許你上『葯』后再打。」葉薇笑『吟』『吟』道,環胸,嫵媚妖嬈,自有一股狂傲。
十一想起老巫婆對葉薇的評語,在打鬥中的薇薇,最美![
的確是如此,天底下,哪個女人能有她這樣睥睨自傲的眼神,又有誰在暴力中還有她的優雅和**,好似最艷的玫瑰,永世長存。
那女子眸光布滿陰霾,低吼一聲,揮拳而上,葉薇輕笑,不避不閃,身影如電而上,兩女兇狠地纏鬥在一起,十一看得頻頻皺眉,那女子的身手之快,竟不下於葉薇,拳腳來回之間竟然不落下風。
她眉心擰緊,閃電般兩人又過了幾招,各有震傷,兩人一個錯身,黑衣女子一掌打在葉薇胸口上,十一拳頭握緊,卻見葉薇唇角劃過一絲笑意,那女子匆忙後退,卻已來不及,她腳下旋風般一腳,踢中她的右腰,直把那女子踢飛,狠狠地砸在石像上,又重重落地。葉薇也付出代價,唇『色』略見發白,女子力氣本就大,這一掌打在胸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葉薇沒出聲,十一也不幫忙,只見那女子從地上一躍而起,擦去唇角溢出的鮮血,那雙漆黑的眸中嗜血更重了,大吼一聲拳頭迅速『逼』近。
葉薇偏身側過,一手掐著她的手腕,反手一擰,她巧妙掙脫,繞到葉薇背後,往她肩膀一拍而下,葉薇也不回頭,手肘往後狠狠地撞她的小腹。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女子手臂橫在葉薇脖子間用力往後一扯,葉薇頓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她冷冷一笑,手肘連續大力往後撞,一下被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厲害。
那女子一直扯著她後退,直到頂住了石像,一片柳葉刀突然出現在手上,往葉薇的咽喉劃去,十一大吃一驚,大吼一聲,「薇薇……」
葉薇的頭用力往後一撞,她比那女子高,這一撞狠狠地撞在她額頭上,女子頓有一種昏眩的感覺,手上的速度不僅慢了一拍,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葉薇握著她的手腕往後揮去,柳葉刀狠狠地劃在她們的身後的石像上。
葉薇脫身,身子一躍而起,狠狠地朝那女子旋轉著踢了幾腳,她的腳出力比她的手狠多了,姿態優美,卻是夾著絕對的殘狠,把暴力美學發揮得淋漓盡致。黑衣女子慘叫幾聲,吐出好幾口鮮血,隨著身子飛去,血濺落一地。她身子砸在鐵架上,把一塊地毯撞落,算給她減緩了一絲衝擊力,後果也不輕。
葉薇這幾腳都準確地踢在她胸口肋骨上,而且是專打一點,那女子臉『色』都青白了。
葉薇的頸間也被劃了一道很細微的印記,留了一點點血,她一『摸』,看著手上的血挑眉,似笑非笑,這柳葉刀若是再快十分之一秒,她就見閻王了。
「很不錯啊,除了墨玦,你是這幾年第二個讓我見血的人。」葉薇笑得風華絕代,那女子卻捂著傷口處,恨恨地盯她。
勝負已分,她已元氣大傷。
黑衣女子很是不服,眼神銳利而不遜,卻因受了重傷不停吐血,這股銳利和冷酷也就顯得沒那麼有分量,葉薇輕笑,十一卻感覺敏感地看到葉薇的左手微微在顫抖。
她驟然回憶兩人錯身時拳頭曾正面對撞過,葉薇的臂力不如那女子,肯定是發麻了,她看她整條胳膊都僵硬著不動,手指本來在顫抖卻被她硬是捏著拳頭,不『露』一點蹤影。
也虧的是十一才能發現,若換了別人,根本就不可能發現笑得如此風華絕代的葉美女有異常。
「那幅畫不要了,你們放我走。」黑衣女子冷然出聲,她已受了重傷,葉薇看似完好無損,就算有也只是小傷,若是只有葉薇一人,她還可以博一個可能。
然而,這兒還有一個完好的十一,情況對她根本就不利,她沒辦法繼續爭取那幅畫。
畫已在十一手中,她因黑衣女人傷了葉薇一事起了殺心,葉薇一眼就看出十一在想什麼,她倒沒什麼意見,留著一個會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在,不是一個好主意。
棋逢對手,也要看對手的整體實力,她能把墨玦稱為棋逢對手,卻不會把她放在一個層面上,起碼,墨玦在這樣的情況下,絕對是以死拼到底,不會服軟。
她,留不得!
突然,女子手腕一動,葉薇和十一眼明手快,立即拔槍,葉薇和十一對準了黑衣女子,而黑衣女子對準了葉薇,葉薇輕笑,「美女,奴家勸你,最好不要跟奴家比速度,你會死得很慘的。」[
那女子似也很有把握,冷然一笑,「忘了告訴你們,我這把不是消音手槍,我不和你比速度,只要槍一響,下面的人就會察覺上面有人,我們誰也沒有機會出去,都會死在這裡,這裡四面八方都有磁波光,你們不想和我同歸於盡吧?」
她漆黑的眼珠有一種冷酷的神『色』。
十一蹙眉,葉薇嫵媚輕笑,「你可以比一比,到底你有沒有機會開槍。」
她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通常這個時候是不能出差錯的,不然……前功盡棄。
「我知道你速度很快,你可以試一試到底我能不能扣動扳機,我若死了,你們兩人陪葬,這生意划得來,我不虧。」黑衣女子冷笑道,強忍著從下湧上的鐵鏽味。
三人冷冷對峙,半晌,十一出聲,「我們放你走!」
除了這裡,她照死不誤,誰也別想救她,她想一個人死,多的是辦法,不一定要死在這裡,看得出來,那女子也不想死。
黑衣女子冷冷地看葉薇,十一率先收了槍,葉薇輕笑,「好,一起走!」
葉薇收了槍,那女子也緩緩地收了槍。
「多謝!」她淡淡到,葉薇只笑不語,十一冰冷如霜。
葉薇和十一各自走在那女子兩邊,快要走到門口時,十一突然右手突然往後甩去,側邊,三枚銀針『射』向那女子的手臂,她一時防備不及,痛呼了聲,十一擰住她的手臂,葉薇迅速拔出她的槍,手在她身上過了一遍,確定沒有槍支才放心。
「你們好陰險!」黑衣女子破口大罵。
十一唇角一勾,握著她的手臂一下,一下,硬生生想要折斷,突然石門一陣轉動,幾人大愣,那女子想要逃離卻被十一拉著,幾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卻見兩道高大的身影,跨入石門中,黑衣,勁裝。
石門關上。
本就陰風陣陣的密室,更顯得詭譎莫測,為首的男子負手而立,一雙紫眸冷酷無溫,冰冷地掃過室內一片混『亂』,眸光最後落在葉薇身上。
她笑得風情萬種,「墨玦美人,怎麼奴家去哪兒都能遇見你?真是冤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