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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章 一群老不要臉的

  言語之間不知是誰無意間提到了張九陵。張九陵自從踏入長仙境之後便是一直居住在玉虛殿,這將近兩百年的光景之中與其交好的自然是坐在桌子上兩位謫仙。任鬆為人豪爽,推杯換盞間不由多喝了幾杯,便開口說了張九陵的一些往事:

  “蕭老弟啊,你可知這龍虎山的誰最不要臉?”


  蕭九遙望了一眼白天下午擺了他一道兒的孫常善,笑眯眯回應說道:


  “不知,應都是如此吧。”


  已經微醺的任鬆沒有聽出蕭九遙的言外之意,舉著酒杯說道:


  “對,就是你師父。”


  隨後任鬆將手中的酒水一口灌進肚子裏,癱坐在椅子上望著夜空癡神兒說道:


  “你師父最是不要臉,可也是山上最為龍虎山著想的一人。你師父天賦極高,就連我與師兄二人都不可比擬,但就是這樣一人為了龍虎山在玉虛殿裏窩藏了將近兩百年。”


  蕭九遙端起酒杯朝任鬆舉起,笑著說道:

  “任道長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任鬆從椅子上起來,端起酒杯,反問道:

  “哪裏不對?”


  蕭九遙笑著回應說道:

  “任道長的話有兩者不對,其一:確實為龍虎山著想,可未必最是著想,若是弟子沒有猜錯的話,論起輩分兩位仙長都要比師父要高。”


  任鬆點了點頭。


  蕭九遙繼續說道:

  “這樣一來,兩位呆在玉虛殿的光景可不是要比師父更長,既然是這樣,最為龍虎山著想的不是師父,而是兩位仙長。”


  “其二,師父真身雖是呆在山上,可道身卻是隔三岔五的在塵世間遊蕩,怎能說是在山上窩藏了兩百年?”


  任送愣了片刻之後舉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哈哈大笑說道:

  “娃子,你這馬屁拍的順溜兒,老道喜歡,老道喜歡。。。!”


  蕭九遙也隨著任鬆喝盡杯中酒,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弟子實話實說罷了。”


  江月禮麵頰粉紅,笑著說道:


  “嗐,依貧道來說,不要臉倒是沒有些什麽,山上的道士都是一些大老爺們兒,大不了罵兩句。”


  “你師父最可恨是下山找你之時竟然花光了四百兩銀子,那可是龍虎山三個月的香火錢。”


  蕭九遙笑著從懷裏摸出一遝銀票拍在桌子上,歪歪斜斜的就差沒有倒在身旁的絳珠身上,醉醺醺說道:

  “諸位不知吧,師父那四百兩銀票正是花在了弟子這裏。”


  絳珠胳膊在桌下輕戳了幾下蕭九遙,後者絲毫不理會,繼續說道:

  “那時不知咱是一家人,如今知曉了,這四百兩銀牌如數奉還。”


  那一遝銀票何止四百兩,足足有三千多兩。這是絳珠在金陵郡錢莊取出來的,原本是想著在青州給武卿買錦緞和穎羊毫墨筆用的,好上的西蜀錦緞可是不便宜,穎羊毫墨筆更是珍貴,那時她還想多取一些,生是怕不夠。


  後在青州姓鄭秀秀家裏取來了一丈錦緞,穎羊毫墨筆在孫常善帶著他們來龍虎山時絳珠偷偷從地上撿來的,這三千兩銀子便省了下來。


  絳珠撇嘴看了一眼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蕭九遙,有些後悔一下子取出那麽些銀票了。


  江月禮紅著臉頰,不知是醉酒的緣故還是如何,眼睛微眯,流光轉動,說道:

  “蕭道長在塵世間的生意是蕭道長自己生意,既然你師父把銀子花了,那便花了。況且還是花在了你哪裏,方才蕭道長也是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分什麽你我。”


  蕭九遙一把把桌子的那一遝銀票推向江月禮,說道:

  “弟。。弟子知曉龍虎山弟子多香火少,如今弟子也是龍虎山上的人,就該為龍虎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江月禮揮手說道:

  “使不得,這些銀錢是蕭道長拚本事掙來的,龍虎山怎能收了?”


  蕭九遙不在與江月禮爭論,轉頭看向孫常善,說道:


  “讓天師來說,龍虎山上天師最大,天師說弟子做的是也不是?對也不對?”


  孫常善笑眯眯說道:


  “若是山上弟子都有蕭道長這般覺悟,龍虎山豈有不振興之理?天理難容!”


  江月禮轉頭看向孫常善二人相視一笑,前者繼續推脫說道:

  “不可,天師說的不可,咱山上不能收了蕭道長這份銀錢。”


  蕭九遙站身子,將那一遝銀票拿起塞進江月禮手中,笑著說道:

  “第一次見江仙長時便知曉江仙長是最守規矩之人,怎得?如今連孫天師的話也是不聽了?”


  江月禮拱手說道:

  “不敢,不敢。。。蕭道長喝多了,還是拿回去吧。”


  蕭九遙晃著身子坐回原來的座位,聽江月禮這樣說,瞪眼說道道:

  “怎得?江仙長覺得弟子是那種送出去東西還要回來的人?”


  “江仙長,弟子今兒就當著諸位的麵兒說,如弟子若是找江仙長再把銀票要回去,弟子便是那水裏帶殼兒遊的那玩意兒。”


  江月禮便將銀票塞進懷裏,邊說道:

  “既然蕭道長這般堅決。。。那貧道就。。。”


  蕭九遙擺手說道:

  “收下,收下,趕緊收下。”


  酒懵子任鬆豪放笑道:

  “你師父口袋光溜溜的回山之後,你可知你師父後來咋了?”


  “如何?”


  任鬆指了指鐫刻有“玉虛殿”三字的實木牌子,笑著說道:

  “得知你師父在青樓裏花光了四百兩銀子後,老道和師兄狠狠揍了他一頓,那叫的。。。嗝。。。牌匾都震裂了,怕是整座龍虎山都聽得見。”
……

  這頓飯吃到極晚,也花掉了蕭九遙三千兩銀票。


  翌日,傍晚。


  蕭九遙從宿醉之中醒來,醒來時,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朝外喊道:

  “珠兒,珠兒。。。”


  不一會兒絳珠從屋外走來,見蕭九遙醒來,板著臉說道:


  “公子醒了。”


  蕭九遙點了點頭,靠在床上手指輕揉眉心兒,說道:


  “珠兒煮一碗薑絲鯽魚湯。”


  絳珠轉身走了出去,還留下了一句話:


  “龍虎山上哪兒來的鯽魚?”


  想想也是,蕭九遙嘀咕了一聲兒:


  “沒有就沒有唄,火氣怎這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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