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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身份

  蕭九遙見那金色“棉絮”飄蕩在玉虛殿中,縈繞周身久久未曾散去,便好奇的抬手觸摸。那些“棉絮”觸碰到蕭九遙的指尖兒後澎散開來,化作星星點點。蕭九遙抬頭看去那位長相粗狂的道人,滿臉疑惑:


  “這。。。?”


  那位道人見狀,解釋說道:

  “這些便是天上仙人散落的氣運。”


  這便是氣運?蕭九遙雖隻是三品小修士,可也知曉氣運雖的確存於世間,但也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難不成真仙的氣運還與尋常修士不同?

  另一位紫袍道人,皺眉說道:


  “師弟是想讓將這些氣運灌進這位小道士體內以此來為其增壽?”


  道人轉過身子大笑點頭。


  孫常善皺眉沉思一會兒,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


  “氣運?貧道也是看了一下,這位小弟子的周身氣運並不弱,隻是那些氣運今不了身體裏罷了。兩位祖師若是隻增加其氣運怕也是無濟於事。


  孫常善可以與蕭九遙不計較輩分一說,但與兩位謫仙要以尊稱了。雖是不知曉兩位曾在山上的地位,但稱呼其為祖師總是沒錯的。


  那位紫袍轉過鐵塔般雄壯的身子,孫常善頓時被一片陰影所籠罩,未等那位做什麽,便感到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勢朝自己壓來,以至於他不得不提起真氣來抵抗這股氣勢。


  “屁話,老子要是沒辦法會這麽說?”


  紫袍道人擰眉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叫罵說道。


  另一位紫袍道人越過其師弟的身子走到孫常善身前,孫常善垂下腦袋,生是怕再惹得這位謫仙不快。


  “孫天師莫要計較,我這位師弟,性子就是這般暴躁,但也沒別的意思。”


  轉而又對另一位紫袍道人低沉說道:

  “任鬆!快給孫天師認錯。”


  興許的別的教派之中長老興許要比掌門更加有權勢,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長老怒斥掌門的事情。與龍虎山同屬正統道門的武當山便是這樣,山上管事兒雖是掌門,但實則真人在山上更受弟子尊崇,若是在爭論一些事情之時,真人便是罵上掌門幾句也是無妨。


  但武當山是武當山,龍虎山是龍虎山,在龍虎山之中天師便是最大,亦是最受弟子尊崇。隻要在龍虎山上太奉皇帝也不如天師大。


  見那位自己師弟並沒有認錯的意思,紫袍道門輕輕皺眉,言語更是低沉了幾分:


  “任鬆,你想破壞山上的規矩?”


  見這架勢似乎下一刻便要打起來似的。其實不然那位紫袍道袍固然最是向著自己這位師弟,可在其心中,龍虎山的規矩大於一切。


  在龍虎門之外時他不是不知若是與師弟同時出書極有可能會招來天上的巡道人,可他還是朝柳生寒動手了,其原因正是因為柳生寒壞了山上的規矩——道觀之中不可動武。至於壓低境界的目的,就是不想讓那些天上的“狗腿子”那麽快發現他們。


  那位道人撇了孫常善一眼,拱手冷哼說道:


  “孫天師,對不住了。”


  孫天師聽到那位道人喚眼前這位道長的名字時便被震撼的久久未能緩過神兒來,隻見其撩起澄黃的天師袍,叩首說道:

  “龍虎山第七任天師孫常善拜見第四任天師,第三任天師。”


  龍虎山百年一天師,隻是那百年的龍虎山這是強盛的嚇人,也正是在那時龍虎山香火不知強過武當山多少。


  在五百年前,龍虎山在那一百年之中出了兩位天師,更可怕的是這兩位天師乃是同一位師父,其師父便是開山之人——張道陵。


  張道陵有兩位弟子,一位叫江月禮,一位叫任鬆。不僅道法精妙,修為高深,且還生的一副風流倜儻的相貌,對符籙一脈頗有見解,直追其師父張道陵。後者生性情暴躁,強健如深山熊虎,精通雷法一脈。


  那位極有禮數長相俊俏的便是江月禮,而那位身材雄健的便是任鬆。孫常善這一跪雖是有些不合龍虎山的規矩但也不冤,算起輩分兒來,他還真得稱呼這兩位為祖師。


  江月禮朝孫常善趕緊走來,一把將其扶起,神情嚴肅說道:


  “跪什麽,趕緊起來,可不能破了咱龍虎山的規矩。”


  任鬆倒是毫不客氣的說道:

  “也該跪,真是不知怎麽管理的龍虎山,竟能讓武當山超了過去。”


  “任鬆!”


  江月禮吼了一嗓子,後者依舊滿臉不服的撇過頭去。


  孫常善苦笑恭敬說道:

  “是弟子們無能,給祖師丟臉了。”


  “知道就好,也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任鬆背朝孫常善小聲嘀咕了兩句兒。江月禮也無奈搖頭,對於這位師弟他也是實在沒有法子,若是放在五百年前非要好好教訓他一番不可,可如今礙於謫仙的身份總是不能動手吧,若再次引來巡道人可就不會這麽不了了之了。


  任鬆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性子,吵過架轉眼就忘,在當年年便是如此,在五百後亦是如此。擱江月禮的話就是“沒心沒肺的二愣子”。


  這家夥“教訓了幾下孫常善之後轉頭朝蕭九遙走去,後者心裏琢磨著該不會又來說他了吧。


  出乎意料,任鬆並沒有“罵”蕭九遙而是嘿嘿一聲笑道:

  “你知道這葫蘆是什麽嗎?”


  葫蘆就是葫蘆唄,還能是什麽?蕭九遙雖是這樣想但沒有這麽說,一來若是這麽說的話肯定會招來任鬆的不滿,二來這是張九陵的寶貝,葫蘆可以是葫蘆,也可以不知葫蘆。


  他不相信,這個跟隨張九陵多年的棗紅葫蘆就隻能裝酒,但又轉念一想也不是不無可能,畢竟張九陵可是一個大到不能在大的酒鬼,未必不是一個隻能裝酒的東西。


  實誠人喜歡實誠人,這話總是沒錯的。


  蕭九遙如實答道:

  “師父留下的東西定然不是凡物,但弟子這些時日終歸還是沒能搞明白這棗紅葫蘆是做什麽用的。”


  任鬆哈哈大笑說道:


  “你這小子,看似實誠,實則鬼精鬼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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