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我們重新開
聞言,李月愣住。
頓了頓,他笑著扣住她的下巴,一點一點親了下去,纏綿溫潤的吻,就像是涓涓流水,慢慢滲入謝佳的肺腑。
他低啞著嗓音,笑道:「你在說謊,除非你不把我當男人。」
一切順理成章,情到濃時,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進入房內。
一室旖旎。
第二天一大早,謝佳習慣性醒來,去樓下給婆婆把早餐做好了,服侍老人吃下,她才出門,說是有同學聚會。
老人家慈眉善目,溫和地說:「有空叫你同學來家裡玩。」
「好的,媽。」謝佳脆生生地應答。
她剛走出軍區大院,就遇上了一個老熟人,洛雪兒。
那個穿著可愛的小女孩兒已不復存在,她身著幹練的黑色西服,但更襯得她弱不經風,美麗的臉蛋上,無法言喻的表情,痛苦?驚訝?抑或是,解脫。
她忽然笑了,「我們聊聊。」
「我們車上說,我現在要去參加同學聚會,時間來不及了。」謝佳笑著,指了指身後,「要不然,你先找他談談。」
「不了,我就想和你聊一聊。」洛雪兒跟著謝佳走了。
二人上了車,洛雪兒劈頭就道:「我知道你們是假結婚,我也一直盼著他能來找我,告訴我,他對你沒感情,但卻一直沒等到他,我真的很不甘心,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你,你告訴我,為什麼?」
這個問題很無理,而謝佳,也很好奇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或許是我能幫他照顧他母親吧。」
「他看你的眼神不像。」
「你怎麼知道……」
「昨晚我一直站在樓下。」
「……」
謝佳把車靠在路邊停下,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良久,才轉頭看著洛雪兒,說:「他應該是故意做給你看的,想讓你死心,所以你死心吧,這樣他就不用再假裝喜歡我。」
她說出每一個字,都是在自己心上凌遲。
「不是,他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我是想告訴你這個,但我還是不甘心,怎麼辦?」她最後一句,帶著濃重的鼻音。
謝佳打開車鎖,看著前方冷冰冰道:「你下車吧,我不想再和你聊了。」
「你在生氣嗎?真以為他是在我面前作戲嗎?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回來了。」
「既然走了,何必再回來。」
「對,我該離開這裡。」洛雪兒打開門,下車,定定地站在車邊,看著謝佳,眼神里是無盡的落寞與痛楚。
不愛了,怎麼樣也留不住,就算她條件再好又怎麼樣,人生總是充滿遺憾,總是讓人愛而不得。
良久,謝佳也沒把車開走。
最終,她搖下車窗,對洛雪兒說:「我不會強留在一個不愛我的人身邊,你保重。」
她揚長而去,來到大家以前經常去的飲品店,沒想到柳真真早就在這裡等著了。
「真真,你今天這麼早啊,我兒子呢。」謝佳在她身邊坐下,笑著說。
「他和他祖爺爺下棋,就把我一個人流放了。」柳真真打趣道。
她挺想回到從前,謝佳還是那麼不正經,張彤還是那麼高冷女神范兒,劉芽獃獃萌萌。
其實,她挺羨慕劉芽的,她才是找到了一個最好的歸宿。
夏寧遠以前也許是很花心,但至少,現在是對她一心一意,還說,就算她生不出孩子,也絕不會和她離婚,和她過一輩子的二人世界!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不就是劉芽的真實寫照么。
可謝佳並沒有接著她的梗,反而有些嚴肅:「真真啊,你家宋寒時回來了,你是怎麼打算的啊?」
柳真真認真想了一下:「可能會離婚吧,但是副總理離婚,會不會很麻煩?」
謝佳張了張嘴,想告訴她,宋寒時這些年為他們母子的付出,剩餘的兩人來了,張彤和劉芽鬧喳喳的進來,就像讀書時那麼瘋玩。
柳真真去迎接他們,四人坐在一起,就好像約好了似的,張彤和劉芽同時開口,問柳真真現在想怎麼做。
柳真真還像之前說的那樣,要離婚。
劉芽跟著夏寧遠在一起久了,變得有些『奸詐』,「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吊著他,也晾他個七年!」
張彤說:「不好吧,再怎麼說別人也是總理啊,而且有了他,以後對小時的成長,也能好一些。」
多年沒聚,張彤學會了委屈求全,市儈。
柳真真看著謝佳,想知道她變成了什麼樣。
「你們怎麼能這樣,怎麼都不問問過去發生了什麼,就妄下定論!」謝佳義憤填膺。
這麼有正義感的謝佳,柳真真還真不習慣。
柳真真問:「聽說你真嫁了個軍人,誰啊?」
謝佳憋紅了臉,好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反正到最後,她也是要離婚的,也沒必要把這個過程說出來。
她的閨蜜們,都是和誰在一起,就變成什麼樣的人。
張彤就算是和顧惜沒什麼,但跟著他久了,就變得很『商人』,所以,她推斷,謝佳和李月在一起了。
李月就是這麼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和宋寒時一樣一樣的。
「你住的那個軍區大院都是些留守老人,我發現能和你有點關係的,就只有李月了,所以,這些年,你是和李月結婚了?」柳真真語氣平淡。
謝佳見瞞不住了,點了點頭:「不過我就是幫他照顧一下他-媽,他說以媳婦兒的身份,比較方便。」
柳真真鼻頭一酸,緊緊地摟著她,良久才道:「你這個傻瓜,怎麼這麼傻,何必呢。」
「不說我了,你和宋寒時離婚,一定會後悔的,這些年,他拼了命的做了很多很多事,為的就是能讓你和小時安全無憂的生活,他都是為了你。」
柳真真苦澀一笑:「我才是他老婆啊,怎麼你比我還清楚,算了,別提這些事兒了,這麼多年了,就算能重新在一起又能怎麼樣,我們心裡都有隔閡,不可能像以前那麼親厚。」
「真真,你們始終有小時啊。」劉芽勸道。
「是啊,如果離婚,你還得分給他一半,自己苦心經營的財產,不值當。」張彤沒好氣道。
「我那些本來就是他們家裡人給的,我全部還給他都行。」想了一夜,柳真真早就想清楚了,她根本無法原諒他的不辭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