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135章 寒時,我以後保護你
宋寒時臉色大變,猛的捉住了她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兒。
老幹部宋寒時,自認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怕』是什麼滋味!
「真真,真的不用了!」宋寒時綳著臉,嚴肅道。
「真不用?」柳真真一挑眉道。
「真不用!」
柳真真瞪他:「你這人!真自私!」
柳真真忍不住壞心眼的想,他舒服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待他降低警惕,她又向他伸出手。
宋寒時急忙退讓,被椅子絆到。
柳真真見他搖搖欲墜,急忙撲上前去扶他,卻被他帶著一同倒入了寬大的皮椅中。
他強有力的臂彎支撐著她,小心護著她不被撞疼,柳真真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他,禁不住笑出了聲:「宋寒時,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宋寒時但笑不語。
兩人又笑了一會兒,宋寒時慢慢將她扶起,自己也坐起來,心裡默念,不要再胡來了,不要再胡來了……
末了,他從桌上拿出一個文件夾,遞到她面前,說:「真真幫我看一下這份文件,如果有不合理的,提出來。」
他這是同意讓她參與了!
柳真真激動地接過文件夾,打開仔細地查看起來。
看來他是做了十分充分的準備,才會把這份合同做得如此細膩,就連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也考慮到了,全部體現在了合同里。
之前對他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
翻到最後一頁,柳真真看著宋寒時霸氣行楷字體簽名,她忍不住摸了摸,向他投以崇敬的眼神,「宋寒時,你寫的字真好看!」
之前聽說他十七歲就去當兵了,還以為他就一老文盲,大老粗,卻沒想到,字還能寫得這麼漂亮!
宋寒時的字深深的印在柳真真心裡,就像喜馬拉雅山那麼聖潔,要條件允許,她真想裱起來掛家裡。
讀小學的時候,老師總說字如其人,用在宋寒時身上再貼切不過了!
他字好看,人也帥得不要不要的!
不是沒看到柳真真一臉崇敬的樣子,但宋寒時卻不以為然,以前練字的時候,他沒少挨揍。
這不是個美好的回憶。
他看著她,問:「除了字呢?」
柳真真:「合同也寫得很好啊!」頓了頓,她在桌上找了張紙,遞到他面前,「宋寒時,你給我簽個名唄。」
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麼葯,宋寒時凝眉問道:「你要我簽名幹嘛?」
柳真真催促道:「我覺得你寫得好看啊,想收藏!你快簽啊!」
宋寒時愣住。隨即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搖頭道:「你啊你,這小嘴兒就會逗人開心!」
說罷,他揮毫,洋洋洒洒寫下自己的大名。
真心好看!
柳真真把有他簽名的紙小心翼翼地夾在文件夾里,說:「文件夾先借我用啊,這麼好的字可不能弄皺了。」
沒想到他的字會比他人更有魅力,宋寒時高興之餘,小小的吃醋,一把摟過她,酸酸道:「這麼好的人,你怎麼不好好看看?」
柳真真推了推他,故意損他:「我這以後不是天天都要看見么,少看一點,我慢一點兒膩味。」
「你……」
柳真真撫著他的胸口,大笑:「哈哈哈!我開玩笑的!」
兩人膩膩歪歪,宋寒時腹中又升起一抹燥熱,立即又開啟轉移注意力大法,說是要教她寫字。
「你學會了,以後自己也寫這麼漂亮的。」宋寒時一本正經道,「放心,我不會太嚴厲。」
柳真真好奇道:「你以前練字的時候,被嚴厲對待了?」
宋寒時說:「還好,就挨了兩頓揍。」
柳真真驚訝得合不攏嘴,沒想到他好看的字背後,會有這麼多心酸!
她心裡是對他深深的疼惜,情不自禁地抱著他,柳真真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說:「寒時,以後我保護你。」
彷彿一個重物,狠狠地撞上了他的心。
他感到深深的震憾,一時間忘了回應。
這是他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被一個毫無血緣的人如此關懷。
哦不,這個人,以後就是和他血脈相連的人!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感覺到他放在背部的手慢慢收緊,柳真真同樣也抱緊了他,沒有誰能比她更懂他,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而她也失去了母親,沒有親人陪伴的童年,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最懂。
那樣的寂寞與孤單,在每個孤寂的夜裡,就像是毒蛇吐著信子襲來!
隨時都能讓人斃命!
而,有個攪屎棍很快打破了一室的溫情。
張凱樂見柳真真久久不出來,以為她出事了,協同李月硬闖入了售樓部,又打又砸又罵。
保鏢們將他們制服,送往總裁辦公室接受制裁。
李月見柳真真好生生地站在宋寒時身旁,傻兮兮地笑了,不停重複:少奶奶沒事就好了,少奶奶沒事就好……
而宋寒時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李月這次闖下大禍,便罰他去保護此次從北城來參加商業論壇的洛家大小姐洛雪兒。
柳真真想幫他求情,但李月搶在前頭,說:「是!少爺!沒有保護好少奶奶,我甘願受罰!」說罷,他沖著柳真真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擔心。
接下來就是張凱樂。
宋寒時看見張凱樂,微微一怔,隨即沉聲說:「把他關起來。」
他記得張凱樂,是那天在操場上搗亂的毛頭小子。
沒想到,他和柳真真的友誼會發展得如此迅速。
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就只有這個下場。
「寒時,你不能這樣做!」柳真真急急阻止。
她可不能恩將仇報,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曾經一起戰鬥過的戰友!
宋寒時看著她,一臉不可思議,良久才道:「他打砸他人私人財物,理應受到法律的制裁。」
柳真真賠笑道:「寒時,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
她竟然幫別人說情!宋寒時更是妒火中燒,暗暗捏緊了拳,臉上卻仍是一本正經:「真真,像他這樣的人,不受一點兒教訓,是不會明白是非曲直的,既然張伯伯把他送到青城來,我就有義務幫他管教一下他。」
可張凱樂還不閑事大,挑釁道:「宋寒時,你是怕柳真真被我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