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夜班臥床將欲睡,忽聞街頭跑車聲
酒桌上的經曆對我和楊帥構成了不小的打擊,回到楊帥舅家,我們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針對今天的所見所聞,我思考了很多。
後來大概得出以下幾個結論,第一、我們總是為自己生活不易、工作不順尋找各種理由,比如大環境不好,某些人不作為等等,然而為什麽我到哪裏,哪裏大環境就不好呢?難道我是改變大環境的人嗎?我又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能量。都說窮則思變,可是窮的太久,竟然習慣了窮;
第二、為什麽同樣是設計單位,強大的國家設計院卻比不過弱小的私營設計公司?人家項目多、效益好,而我們沒項目、連年虧?這應該是體製問題,首先是領導不變通、不體恤民情,其次也可能牽扯到許多利益關係,這是個根深蒂固的問題,一個人無力去改變其根本;
第三、平時太坐井觀天,每天奮鬥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沒去關心過外邊世界的情況,總認為自己看到的一角便是世界的縮影,窺一斑而見全豹、一葉落而知秋天,殊不知大千世界,事態萬千,以自己的所見推斷整個世界肯定是不準確的;
第四、有得必有失,舍不得當前的安逸,便走不出眼下的困境,人挪活、樹挪死就是這個道理。
最後還得出一個最為精辟的理論,那就是我非常善於總結,但是疏於行動。
當我深陷於自己思想境界中的時候,被手機的響聲拉回到了現實中。
意外的是,是許久沒有聯係的月靈溪發來了消息。
消息非常簡潔,就是一句“你在哪裏?”
多日沒有聯係,我已經快要淡忘了對她那似有似無的一絲情感,然而她卻非常及時地發來了消息,提醒著她的存在。
既然將要相忘於江湖,那還是保持距離更加合適,我隨意地回了一句“我不在春城”。
“我想讓你陪我去喝酒。”
這個女人真夠瘋的,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我馬上回複說“我不想喝酒,你也管住自己的嘴,注意保養身體”。
“你是在關心我嗎?那我們不喝酒,喝咖啡好不好?”
“現在喝咖啡,你晚上不要睡覺了嗎?而且我真的不在春城。”
為了證明自己不在春城,我還特意發了個定位信息。
放下手機,回想著最近的點點滴滴,回憶最為深刻的片段分別是和蘇蘇獨處的兩天、和格格遊版納的四天、還有和李凱馨遊大觀園的那半天。
轉眼間有好些日子沒有聯係過蘇蘇了,不知道她是因為忙,還是懶,也沒有聯係過我。
那次和格格不歡而散後,彼此也斷了聯係,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可好。
唯有李凱馨,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卻成了當前聯係最為頻繁的一位。
李凱馨最近總是很忙,不是她不在春城,便是我不在春城,總之自從大觀園歸來分離後,至今無緣再次得見。
唉,造化弄人,很多人之間都是看似有緣,終究還是無分,一切順其自然吧。
又是一個思考人生的夜晚,不知不覺中我竟然修煉出了一個善於思考人生的特長,夜已深我卻依然執迷於思考人生。
突然手機非常突兀地響了起來,手機的響聲再次將我拉離了內心世界。
回歸現實的我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月靈溪打來的電話,接起電話,我直接說道“靈溪,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在春城。”
“你能不能出來見見我?”
“不能,我都反複說了幾次不在春城了,你是不相信我,還是就沒聽我說話呢?”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我就在你的附近,你能聽到我車的聲音嗎?”
此刻還真有跑車的轟鳴聲由遠至近傳入了我的耳朵,毋庸置疑這必然是月靈溪的跑車的動靜。
我馬上回應道“你輕點踩油門,聲音這麽大,真夠擾民的。”
“你要不出來,我掛空擋踩,踩到底。”
“別,那樣你的車說不定會迎來接連不斷的磚頭。”
“那順便把我也砸死算了。”
“你停好車等等吧,服了你了,我這就出來。”
月靈溪真是一個瘋狂的女人,從問完我在哪裏到現在僅僅過了三個小時,她就能從春城衝到了彌渡,是需要多快的速度啊?虧得一路安全無事。
我慌忙穿好衣服,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間,臨出門的時候剛好碰見了楊帥,他正打著哈欠走出了廁所,看到裝扮整齊的我,疑惑地問道“杜哥,你要去哪兒?”
我隨便應付著說了句“晚上回來的時候丟了點東西,我出去找找看。”
“真是的,也不知道哪個土豪半夜開個跑車到處浪,真夠擾民的。”
“是啊,是啊,夠擾民的。”我尷尬地回應道。
“對了,你到底丟了什麽東西,非要深更半夜去找?”
“啊,我就隨便去找找看,你趕緊去睡吧。”
說完這句,我慌慌張張跑了出去,不能再和他繼續說了,再說下去感覺即將要露餡兒。
走到街上,我左右一看,便發現一台靚麗的紅色法拉利正停在不遠處,在我出現後,法拉利的刺眼大燈朝我閃了一下,太亮了,差點把我閃瞎。
我小跑著過去,拉開副駕坐了進去,我的動作還是遠遠比不上黑絲那般迅捷,也可能是身材太高大,每次騰挪一番才能把自己塞進去。
月靈溪看到我,甜甜的笑了笑,並沒有主動說話。
她畫了個精致的妝容,雖然車內光線暗淡,可依然難以掩蓋住她漂亮的臉龐。
“靈溪,大半夜的你瘋了呀?三百公裏的路,這麽一會就跑了過來,是不要命了嗎?”
“可是我覺得如果不能見到你,生命都少了很多樂趣,那樣活著意義也不大,別說三百公裏,三千公裏也阻擋不了我的步伐。”
“切,下次我跑三千公裏外試試。”
“好啊,隻要你敢試試,我就敢千裏追逐。”
“對了,你的病恢複地怎麽樣了?”
自從上次醫院分別,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這段時間內我們從來沒聯係過,所以我還是詢問了一下這個事情。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啦,就是留了個疤痕。”
月靈溪一邊說,一邊掀起了衣服的一角,讓我查看。
我不由得隨著她的動作看去,白嫩的肌膚上確實有一條不和諧的疤痕,她的腰型非常好,如果沒有這道疤痕,露出來肯定是極美的。
“你不是說可以做去疤處理嗎?”
“是啊,等過些時候再做吧,現在還沒徹底恢複,不適合折騰。”
“能去掉就好,不然可惜了你這麽漂亮美麗的腰型。”
“你也覺得我很漂亮嗎?”
“嗯,我承認你很漂亮。”
“嘿嘿,謝謝杜哥哥的誇獎,我會一直保持好這份美麗。”
“吹牛,我可保持不住自己的這份帥氣,過個幾年,人到中年肯定會一天不如一天。”
“隻要你提出要求,我盡量讓這個時間來的晚一點兒。”
“既然這樣,你首先要注意保養自己的身體,比如不要熬夜、不要酗酒、不要飆車、不要沮喪等等。”
“你給我提出這麽多要求,我一下做不到,能不能逐步改進啊?”月靈溪小心地詢問道。
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很難讓人不生出憐惜之心,我微微一笑,說道“我這是建議,不是要求,你自己注意就好。”
“不,我會認真做到的。”她倔強地回答道。
我微微一愣,隨後反問道“那你半夜開車過來幹什麽?現在怎麽辦?行了,我趕緊給你找個住處,好好休息吧,休息好,再回春城。”
“我不要那麽著急回去,你要什麽時候回?”她非常急切地問道。
“靈溪,你可是有家有室的人,這樣不好。”
“我家那個醜男人,喜歡那種嬌小可愛、有情趣、且聽話的女人,而我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婚後我都沒見過他。”
“啊,還有這樣的?別人婚後馬上要去度蜜月,而你卻是獨自住醫院。”
“唉,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怨不得誰,逆來順受吧!”
她已經說過兩次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本來覺得不應該介入豪門的內務,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說這個,我要是再不追問一下,會不會顯得態度不端正?同時也可以滿足一下我八卦的心。
於是我追問道“看你的婚姻狀態,應該毫無幸福可言,那你為什麽要這麽選擇呢?”
她側目朝我看了看,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暫時不提了,時機得當的時候再和你說吧。”
這回答給人的感覺就像,看著球員帶球過了無數人後,終於衝到了球門前,我期待的喊著“射啊、射啊”,結果他始終沒踢出臨門的一腳。
“呀,還挺神秘的,難道牽扯到豪門秘史?”
“嘿嘿,你挺善於聯想的呀,你幹脆別叫杜辰了,改名叫杜撰吧!”
“好,我要能生個兒子,就給他取這個名字。”
“嘿嘿,那豈不是成了我幫你的兒子取了個名字?”
“哈哈哈,我同意了,不過孩兒她媽可不一定同意。”
“如果孩子的媽就是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