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盤龍江邊約燒烤,黑玫瑰前遇凶人
這一周由於請了兩天假的緣故,顯得過得很快。轉眼間周末如期而至,周五下班後我一路散著步,抵達了蘇蘇家。
多日沒來,花花都有點蔫了,我靈機一動去樓下的藥房買了幾個靜脈滴注管,之後又找來了兩個大飲料瓶,灌滿水吊起來,插上管子,調了個覺得可以的滴速,觀察了許久,發現這個主意真的不錯,這樣一來即便我個把月不來,花花都可以避免因幹涸而死的命運,果然是智慧改變生活。
天色將黑的時候,突然有個陌生人在微信上發來了好友申請。
在春城,當你的微信打開定位後,總會很及時地收到很多附近打招呼的信息,這些打招呼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酒托、茶托之類的,這現象和麗江有異曲同工之處。
見怪不驚的我習慣性地就點了拒絕,沒過多少時間,同一個陌生人的消息又發了過來,備注裏寫著:清明節。
這個備注非常沒頭沒腦,是要表達自己名字叫“清明節”?還雨紛紛呢?隨後我就又點了拒絕,還備注了個,你是要清明時節雨紛紛嗎?
沒過多時,又收到一個添加好友的消息,備注裏寫著:小菜園前路茫茫。
對方的回複還挺有詩情畫意,難道要準備和我對詩,隻是這句詩對的驢唇不對馬嘴,跟黑社會的見麵暗號似的。
正當我迷茫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一個畫麵,清明節的夜裏,一個昏黃的路燈下,蹲坐著一位長發飄飄的女子。當時我還把這位長發飄飄的女子送到了小菜園,且在她家被欺負了一番,其中經曆真有一種備受屈辱的感覺,意外遇到女老虎的感覺很不美妙。
當時被迫無奈答應以後她無聊的時候要陪她聊天,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麽,可是想到她那凶悍的行為,神經質般的表演,我還是十分抗拒再和她有交集的。
毋庸置疑,這個添加我微信的陌生人一定是那個彪悍的女老虎,雖然不想和她再有接觸,可“人若無信不知其可”,於是還是極不情願地通過了驗證。
隨後尷尬地發了個消息:“妹妹,我剛剛沒反應過來是你,以為是豔遇之類的呢。”
“你個豬頭,難道老娘約你,不屬於豔遇?老娘姿色比那些庸脂俗粉差嗎?”
針對這個事情,我不想繼續爭辯,她姿色倒是不差,關鍵是太凶悍,而且職業也讓人生畏。
我趕緊回複道:“不差、不差”,試圖搪塞過去。
“既然不差,就態度積極一點兒。還有別妹妹、妹妹的,老娘有名字,叫甄文靜。”
左一個“老娘”,右一個“老娘”的,結果名字卻這麽含蓄,我不由自主“噗呲”一下笑了起來,名字雖好,但事與願違,她的父母估計也是很無奈的,名字和實際性格實在是大相徑庭,不說名字還好,一說名字反倒把彪悍的性格映襯地更加明顯。
針對名字,我不想多做評論,畢竟每一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結果意外地修煉成了奔放的性格,為了不過分的壓抑自己,隻好繼續放飛自我、放任自流。
隨後我回了句:“文靜,有什麽事情呀?”
“今天周末,估計你沒什麽事情吧,最近風平浪靜,歌舞升平,我難得今天不用加班,出來聊天唄,請你吃烤串。”
一說到烤串,我的嘴便非常不爭氣,瞬間泛濫起了哈喇子。我無奈地拍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提醒自己要避其鋒芒,在家裏躲一躲比較好,叫個外賣應付一下得了。
然而當我挖空心思想著該如何拒絕的時候,又有一條消息映入了眼簾,說:“真磨嘰,如果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男人,你就隨意吧。”
一般情況下,我是個非常愛惜羽毛的人,如果她不拿言而無信之類的話擠兌我,還沒覺得有什麽,一旦被她說透後,那就絕不能無動於衷,於是立馬回了個消息,說道:“報上你的坐標,原地等我轟炸你。”
“爽快,那就在江濱西路黑玫瑰酒吧見麵吧。”
看到她報出地址,我內心略有抵觸,並不是說遠,而是剛剛說好去吃串,怎麽突然改成了酒吧?酒吧消費算誰的?我疑惑地問道:“不是說吃串嗎?”
“豬腦子,又沒讓你進去,在那門前見麵,之後在江邊吃串不就好了。”
江濱西路是一條沿江的小路,那邊酒吧林立,每逢夜晚沿路還有很多擺攤燒烤的,尤其晚上十點以後,那裏各種烤串層出不窮,吃串的人熙熙攘攘,烤串規模蔚為壯觀。
綜合考慮,選這個地方吃烤串是個不錯的選擇,因為這裏什麽烤串都有,可以滿足各種口味需求,而且價格不貴。
抵達黑玫瑰酒吧門口的時候,並沒看到甄文靜的身影,看著身後燈紅酒綠的酒吧,我不由自主往裏張望了兩眼。
恰好這時有幾個醉洶洶的漢子走了出來,身邊還陪伴有幾個衣著前衛、濃妝豔抹的女子。
幾個醉漢走的路線非常迂回曲折,雖然門近在眼前,他們卻在門內晃悠了許久始終邁不出那道門,我慌忙讓開道路,好讓他們晃悠地更加任性一點兒,這麽幽默滑稽地場麵逗得我還忍不住笑了一下。
本來笑一下並沒什麽大不了的,然而頓時引起了這幫爛醉如泥的漢子們的注意,其中一個看著像帶頭大哥模樣的胖子大大咧咧地晃悠到我麵前,問道:“小子,你很開心呐?”
他問的很直白,我的性格又非常誠實可靠,肯定要如實回答,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還好吧,至少不難過。”
這等難能可貴的優秀品質在此情此景下盡然非常遭人恨,該醉漢得到我的肯定答複後,瞬間變了臉色,醉洶洶地叫囂道:“那哥幾個就讓你難過難過?”
聽語氣,他說的是個疑問句,能不難過何必要難過呢?於是我義正辭嚴地回答道:“不勞您抬愛了,我還是繼續不難過吧。”
現在的人,一喝點酒就會把中華民族禮儀之邦的優秀傳統拋之腦後,我禮貌可親的陪著他你一句來我一句的聊天,他卻要破壞和諧的氣氛。
醉漢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吼了一聲:“小子,這就不由你了,我不僅要讓你難過,還要讓你哭泣。”
“大哥,您是準備講個傷心的故事?”我順手推開了他的手。
幾個醉漢果然是一夥粗俗的人,聊天聊的好好的非要動手,他們人多勢眾,我勢單力薄,在口頭不服軟的前提下得準備好跑,憑我的腳力,隻要能撒丫子跑起來,他們一步三晃的德性,隻能在我身後吃土。
我設想的逃跑計劃很完美,豈料他們雖然醉洶洶,但是竟然在沒有任何預警的前提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圍擋了起來。
被圍困起來的我四下觀察了一下,發現情況比較糟糕,竟然沒有合適的突破口讓我逃跑,而且邊上還有兩個和他們同夥的妖嬈女人樂嗬嗬地準備看熱鬧,真是可惡至極。
我心裏開始叫苦不迭,雖然自己身手比較敏捷,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他們好像都是狠茬子,這個虧我似乎吃定了。
就在我挖空心思想辦法的時候,帶頭醉漢已經開始推推搡搡的對我發起了挑釁,而另外四五個醉漢一起起著哄喊道:“給這小子點顏色瞧瞧。”
這個方式我還是比較能接受的,他們是要單挑呀?如果這樣,雖然你又胖又壯,我還是非常有自信不會吃太大虧,怕就怕你直接上來群毆,我單挑他們一群肯定沒戲。
萬事和為貴,此時我還是想先試試能不能用嘴化解這場矛盾,便開口說道:“哥,看你醉的站都站不穩,要不咱們有話坐下說?”
然而他並不認可我的說法,又推了我一把,說:“小子,老子和你沒話說。”
“沒話說?那我先走啦。”隨後我朝其中一個看著最瘦弱的小個子那裏擠了過去,準備強行逃離了。
誰知我剛轉身跨步準備突圍,那家夥卻眼疾手快地伸手把我拽了回來,猛不防的突襲差點將我拽倒。
此刻,我內心的火氣也升騰了起來,既然跑不脫、談不攏,這裏離鬧市區也不遠,我還真不信你能把事鬧太大,便狠狠地回了句“尼瑪的”,隨後還上去反推了他一把。
也許是他醉酒加體虛,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旁邊的妹子見狀,慌忙跑過來扶起死胖子,還一臉關切的問道:“彪哥,您摔疼了嗎?”
這名字取的真放肆,一聽就像個混社會的,那家夥晃悠悠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還沒等站穩身形,便衝著我一腳踹了過來。
看到有一隻豬腳瞬發而至,我一個側身閃躲將其穩穩躲開,他一腳蹬空,閃了個趔趄,由於慣性上半身朝我倒了過來,他一身酒臭味,我哪兒能讓其近身,條件反射般伸手一把推開了這身肥肉。
他順勢再次摔倒在地,且非常巧妙地撲倒在路邊的垃圾桶旁。撲倒在地的他旁邊配著個垃圾桶,畫麵非常十分和諧自然,旁邊的垃圾桶好像在召喚著說:“嗨,快到垃圾桶裏來。”
兩個妖豔嫵媚的女人看到滿身沾滿垃圾的死胖子也流露出些許厭惡的神色,然而還是一左一右上前將其扶了起來。
死胖子站起身後,看到自己滿身垃圾的狼狽狀態,氣的滿臉橫肉直顫,隨後怒氣衝衝地吼了一聲:“格老子的,一起上,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