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峰回路轉心花開,穿上女裝顯身材
正在我和我的思想鬥爭地不可開交、難分勝負之際,我的手機響了一下。
竟然是蘇蘇發來的消息,說“杜哥,實在抱歉,早上我也不好,反應太過激烈,希望你不要介意。”
看到這個消息,我瞬間有了一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感覺,這條消息首先意味著我們關係還不會崩裂,其次也看出來她是個講道理的女人。
女人能主動和男人言和,這等難能可貴的事竟然能夠碰上,這讓我無意中就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蠻橫不講理的女朋友,與之對比起來,蘇蘇讓人真的很感動。
我慌忙得寸進尺地回了句“那我還能繼續幫你收拾家當嗎?”
“好啊,不過我餓了,你幫我買點吃的吧。”
“好的,你等著,稍微忍一下,好吃的和我一會會兒就來。”我真是不由分說中搖身變成了一個賤賤的男人。
我去附近早點最豐富的店買了我最愛吃的菠蘿飯和隨便要了兩份清淡的粥,不了解她的口味,那就完全按我的口味來吧。
買好後我便飛奔著趕了回去,我的速度很快,基本自發完消息到敲響蘇蘇門的間隔不過半小時而已。
蘇蘇還沒來得及梳妝,穿著一身睡衣,她看到我這麽迅捷地帶著吃的跑了回來,非常驚訝,問道“你這是打飛的來的?”
我說道“沒那麽高端,完全靠我的飛毛腿跑來的。”
“嗯,毛腿倒是沒問題。至於飛?你都沒翅膀。不過怎麽你來的這麽快?”
“因為我一直沒有走遠,就在你的附近。”
“啊!”蘇蘇聽到這裏,似乎流露出了一絲感動。
隨後她去廚房拿了碗筷,我們一起收拾了昨晚的杯盤狼藉和殘羹冷炙,這場景感覺有點溫馨,就像兩口子在一起做家務一般。
菠蘿飯很好吃。菠蘿飯屬於泰國菜,取一個菠蘿,中間挖空,內置香米、葡萄幹、菠蘿肉等水果,加入適量白糖蒸熟,吃起來口感香糯,果香四溢,真是人間美味。
蘇蘇對菠蘿飯也是喜愛的不行,吃的左一口右一口地應接不暇,一旁的我邊吃邊察言觀色,發現蘇蘇麵掛微笑,應該是已經徹底不生氣了。
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蘇蘇你以前的工作不幹了?以前工作很累吧?”
“嗯,不幹了,累其實也不算太累,就是經常搞得自己喉嚨幹澀,腰酸背痛的,每次回來後,多喝點水睡一覺就好了。”
這回答很有內涵,我聽得很無言以對,內心揣測著這到底是幹什麽呢?
我怔怔地看著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搭話。我的表情很是奇特,一看就是沒往正經處想的表現。
蘇蘇發覺後,氣的直接踢了我一腳,說道“趕緊收起你那見不得人的思想,我也就是在酒吧唱唱歌而已,每天唱歌唱到很晚,唱的口幹舌燥喉嚨痛,而且經常還需要挎個吉他,一挎半夜,又彈又唱的,能不腰酸背痛嗎?不信你去試試。”
噢?原來是這樣子呀?頃刻間,我感覺好像整個世界冰雪消融、萬物複蘇,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嘿嘿嘿嘿,傻笑著,感覺就真從精神病院潛逃出來的病號似的,眼前的蘇蘇真是越看越順眼。
我抱著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態度,又不知趣地問了一句“僅此而已?”
“對,僅此而已,你還想怎樣?你要再亂想,就可以滾蛋了,我不需要和不信任我的人交朋友。”蘇蘇略帶生氣地說道。
我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得到蘇蘇的確認後,自然會一百個相信,趕忙說“我不要滾蛋,我還要幫你收家當呢,樂於助人是我的品質。”
“色眯眯的,一看也不像個好人,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啊,為了讓你的誤會實至名歸,我是不是該幹點壞人該幹的事呢?”
“別鬧了,趕緊吃,這麽美味的菠蘿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此時這個場景很像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美味的菠蘿飯頃刻間變得更加美味。
翹班的日子過的太過輕鬆自在。這頓飯吃的非常有感覺,我好像從來沒有單獨和一個女生在一個獨立的空間吃過飯,這是我有生以來的又一個第一次。
我們吃的很開心,剛產生的芥蒂也在吃飯聊天中徹底得以解除。
蘇蘇吃完飯,說“看你的衣服亂糟糟的,髒兮兮的,酒味十足,一會你趕緊去洗洗,看那邋遢樣。”
“可我沒有換洗衣服,你難道讓我裸奔嗎?”
“你不要老想著裸奔好不好,我那麽多衣服不讓你穿嗎?反正看你今天也翹班了,穿我衣服家裏呆著別出去浪就行,等到你的衣服幹了再換回來。”
“哦,穿女人的衣服,怎麽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
這事讓我想到了諸葛亮為了羞辱司馬懿,給司馬送女裝的典故。
“想的夠複雜的,那你別在我跟前晃悠了,太難聞。”
說著便去她的衣服堆裏翻出了一套寬鬆的睡衣,給我扔了過來,隨後還說“要麽穿上,要麽裸奔。”
真是囧態百出,我乖乖地去衛生間把裏裏外外所有的衣服全部脫掉,並統統扔進了洗衣機,讓它先洗著。
站在噴頭下,一邊衝著澡一邊開始想著一些亂七八糟不可描述的事情,思緒就像脫韁的天馬,在無垠的星空任意馳騁,雖然描述地這麽冠冕堂皇,其實概括一下,無非就是意淫而已。
此刻和蘇蘇隻有一門之隔,稍一衝動就可以衝破阻隔發生很多事情,這種感覺真讓人備受煎熬,年輕氣旺的我隻好把水溫一再調低,以此來給自己火熱的情緒降溫。
心不在焉地衝洗了半天,洗去了由於酒意帶來的絲絲倦意,也洗去了滿身的酒氣汙穢,終於恢複了神清氣爽,收回了自己天馬行空的思緒。
穿上綿軟的睡衣,除了褲子短一點兒其他竟然還挺合身,這是一件比較中性的睡衣,看不出性別款式,這樣便不會顯得太過難堪,蘇蘇想的還挺周到。
我帶著紅撲撲的臉蛋走出浴室,羞澀地看了看客廳的蘇蘇,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她也看了看我,笑著說“嘿嘿,這衣服挺適合你呀,那就送給你吧。”
“嗯,你沒看到褲子都吊了這麽高嗎?”
“你懂什麽,褲子短才顯得腿長。”
“所以美女們都喜歡穿齊逼小短褲?”
蘇蘇聽到我的提問,愣了愣,說道“嗯,好像是這個道理。”
隨後我又說道“可是我的腿怎麽穿都不會顯短,已經夠長了。即便送,也應該買一套新的送我呀,怎麽就送個舊的呢?”
“那可是我最喜歡的睡衣,買回來也沒穿過多久,我就穿過兩三次,和新的一樣。如果給你買新的,還不知道被多少人試過了多少次呢,知足吧你。”
其實我也就隨便發個牢騷而已,新舊倒是無所謂,反正穿著還是挺舒適的。
她的睡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因為衣服裏邊屬於真空狀態,我也不合適活動太多,就坐在沙發上陪著她一起靜靜地看起了電視。
這時候一旁的蘇蘇開口說道“我這些年我也有了些積蓄,所以決定和方姐去開客棧,春城這邊以後就不會常待了,這房子暫時閑置了下來,就由你幫我保管吧?我回來的時候還能住。”
聽到蘇蘇的說法,我便開口問道“這房子,是怎麽回事啊?”
“這是我租的,租期比較長,還沒到期呢。”
“噢,既然如此,那我幫你照看著點,周末還可以來這裏度個假,我們宿舍那邊人多,一到周末太嘈雜。”
我們宿舍每逢周末,小鄧的女朋友可能就會過來,他倆久別重逢,難免會一番,確實挺嘈雜。
“記住不許帶你的狐朋狗友來這裏,還有既然讓你看管,那東西我就暫時不收拾太多了,我去麗江少帶點,有需要你就幫我寄過去,好不好呢?”蘇蘇又囑咐著說道。
“那你的東西我能隨便使用嗎?”
“除了衣服、鞋子,別的隨你便。”
“聽你說的,你那小鞋子、花衣服,不符合我的身份,我肯定不會騷擾它們。”
“小鞋子、花衣服?什麽品位,懶得和你計較,反正給我看好了,丟一件陪十件。”
“行了,放心吧,肯定完好無損,一件都不會少。”
“你是怕賠我衣服吧?”
“我是怕萬一丟一件衣服,就得賠十件,一次買十件,太費時費力,為你節省時間和精力。”
“哼,如果是買衣服,我專門騰出來一星期,天天十二小時逛街都會樂在其中。”
“可是我會苦在其中。”我小聲呢喃了一句。
然而她卻被蘇蘇真切地聽到了,以教育我的口吻說道“要想找到女朋友,賠女人逛街這就是個必修課,要好好學,掛科還得重修。”
“沒有例外嗎?”
“放心吧,沒有。”
“那我哪兒能放心?”
“不和你爭論了,你早晚會被迫學會的。”
到現在,我們的關係好像隱隱有了一絲曖昧,我覺得似乎可以更進一步,但是內心還是在左右搖擺,所以還是下不了什麽決定。
我努力地控製著自己衝動的情緒,覺得如果不趁早離開,呆的久了肯定會有馬失前蹄的情況,到時候哪兒還有的選?
但是衣服也沒洗好,穿這一身出門顯然太難堪,這真是一個讓我繼續留下來的充分理由。
隨後我想到臥室淩亂的床鋪,覺得必須去收拾一下,不然光看床鋪都像抓奸現場的樣子,無意中又把自己形容猥瑣了。
隨後我說道“蘇蘇,臥室是不是該收拾一下了,淩亂地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
蘇蘇瞪了我一眼,說道“那你去收拾吧,把床單被罩都拆了,洗一洗,都讓你弄的臭烘烘的。”
“這好像也有你的功勞呀。”我喃喃地補了一句。
“你的,你的,隻有你的。我可是女孩子,哪兒能像你那麽臭。”
我抬起胳膊左右聞了聞,說道“挺香的呀,哪兒臭了,不信你聞聞。”我一邊說一邊往她麵前伸胳膊。
蘇蘇一把推開了我的胳膊,說道“你身上那是我的味道。”
這句話讓我反應了許久,覺得非常有內涵,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其實隻不過是睡衣的味道罷了。
蘇蘇也反應過來這句話的不妥,朝著我輕輕打了一拳,用微嗔的語氣說道“討厭,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邪惡呢。”
“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說明我們越來越熟了呀。”我恬不知恥地回答道。
隨後我也沒繼續貧嘴,她也沒繼續和我爭辯,我站起身來走向了臥室。
我一邊收拾一邊朝客廳的蘇蘇大聲問道“蘇蘇,你這麽漂亮,沒有人追求你嗎?”
蘇蘇歎了口氣說“是啊,由於工作原因我都晚出晚歸,很少與人來往,一個人都習慣了,身邊貿然多個人都會感覺很不自在。”
“那你現在不自在嗎?我看你神情自然、安然若素、怡然自得呀,哪兒有不自在的跡象?”我反問道。
“又開始顯擺你多讀了幾本書呢?堆那麽多詞想幹什麽呢?其次和你不是那種關係,不會引起我不自在的感覺。”
聽到這話的後半句,我就有了不自在的感覺,幹脆就避開了這個問題,這時我也已經把床鋪收拾好了,拆下來的床單被罩就等著一會丟進洗衣機便好。
走出臥室後,我再次坐在了沙發上,隨後說道“你就亂說,我就熟讀了一本書,那就是《現代漢語詞典》,這沒什麽好顯擺的,堆詞是我的習慣,這樣會顯得好有文化的樣子。”
“嗯?你是什麽學曆呀?”
“我呀,重點大本學曆。你呢?”問題就這麽有來有往,有點像是在相親。
蘇蘇想了想,說道“我沒有你學曆好。”
聽到蘇蘇的回答,我也沒繼續追問,如果她的學曆很好,應該也不至於就在酒吧唱歌,應該當個都市白領才對吧?
於是我平淡地說了句“哦,這樣呀。”一直到很久後我才知道蘇蘇的學曆其實比我也沒差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