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餅啊!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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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餅啊!大餅!
張揚曹操攻擊洛陽的消息,從洛陽周邊潛伏的各路人馬的探子線人的手中迅速傳開,只要自認為關注時局的人都該知道,一個叫做劉揚的漢室宗親迅速崛起了,第一個帶著大軍勤王,突破了西涼軍重重防線,打到了洛陽城下。
相比較之下,曹操獻刀殺董卓,矯詔詔群雄,早就被各路人馬勢力知道,卻自動淪為了陪襯和背景。
雖然曹操也是攻打洛陽的主導者之一,但人家劉揚還是攻破軒轅關的功臣呢,然後一路孤軍北上,張濟、董越、郭汜、徐榮、胡軫西涼軍五虎上將聯手也沒能擋住他,這是何等的豪邁。那時候你曹操還在酸棗大營扯皮呢?
什麼?那時候你在冀州籌運糧草?你被人家一把火燒光了,光溜溜地回來了,還好意思說。反正,你是來晚了。
嗯?夏侯惇也是跟劉揚一起去的?夏侯惇只是你的部將而已,而人家劉揚是一軍之主,跟你一個級別的,夏侯惇位置低了些,暫且不考慮。
不公平?拜託,夏侯惇一路上都只會問「如一,怎麼辦?」
「如一,想想辦法。」
「好辦法,如一,聽你的沒錯。」
除了這些,夏侯惇做過有效的決策嗎?整一個沙僧似地配角,不配享受耀眼的光環。
吳穎?還是女將呢。這個問題可以參照你,都是半路來的,還有冀州那擋灰暗的前科,就被取消評優資格了,名額只有一個,就給先行者劉揚。
嘆什麼氣啊,別計較了,人家可是漢室宗親,又是新人,你這個出名老早的前輩就當一回綠葉,發揚一下作風,讓新人露露臉?
呵呵,行了行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現在陛下需要樹立一個大畏的勤王鬥士形象,很不巧,他們選中了劉揚,而不是你。誰讓人家是漢室宗親,而你是宦官之後呢。這就是體制內的事兒,不說誰心裡頭也都明白。這就是潛規則,你懂得。
剛剛破了伊闋關,準備擺脫最後敵人的追擊渡洛水,趁虛而入撲擊洛陽的孫堅臧林大軍,接到前面風火傳來的消息,震驚道:「那麼多西涼名將合著打他一個,他還能趕在我們前頭兵臨城下,是不是弄錯了?」
不會錯的,都傳開了,世界人都知道了。
「難道是徐榮董越郭汜他們內部不和,讓劉揚夏侯惇有機可趁,取了巧這才逃竄出去的?」臧林遲疑地看著手中的情報,看著孫堅問道。
孫堅捏著下巴,半刻之後才點點頭:「有可能。」
臧林聽到孫堅的附和,心裡這才平衡了些。
當初破了軒轅關,眾人籌劃攻打洛陽的計劃,臧林本想做一回小人,讓張揚北去吸引西涼軍的火力,讓西線的伊闋關、大谷關的守軍誤以為敵人都在北邊,都在東線。那時候他就能輕易地率軍沿著官道暢通的西線,猛然突破毫防備的西涼軍西邊防線,一舉度過伊水,再過洛水,直達洛陽。
但是一路上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輕鬆,因為大谷關守將李傕發現了想要聲息潛過他的防區的孫堅大軍,並發動了猛烈的攻擊。最後率先帶領大軍抵達洛陽城下,攬下勤王第一縱隊的功勞。
但李傕隨時武人,但能混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簡單的莽夫。他發現了臧林孫建的企圖,就以逸待勞,又使了些小手段,雷霆攻勢下,孫堅臧林大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雖然還能接受,可是形勢已經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樂觀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李傕,伊闋關的西涼軍也被驚動,早早地在前面設卡。孫堅臧林當時很奈,只好硬著頭皮,一層層地往前攻擊,一步路一步血,最終還是讓他們成功突破了,但人馬已經不到一半,糧草也消耗一空,如今只能數米下鍋,喝粥充饑了。
但相對於他們的前行阻力,臧林認為根本與張揚夏侯惇他們面對的阻力不是一個級別的。
大谷關、伊闋關守軍不少,是堅固的堡壘,但守軍戰鬥力卻是比不過,徐榮、胡軫、董越那些西北的百戰精銳可比的,李傕雖也小有名氣,但只跟郭汜相當,不如徐榮胡軫多矣,人馬也不如他們堅韌精銳。
北伐之路,根本沒有多少像樣的官道可走,不是山就是河,而且破落不堪,連補充的地方都難找,張揚所以要帶著不少的糧草輜重,路又不好,這樣一來行動必然很受限制。在各路強勢敵人的環伺下,他們這樣拖著輜重沿著崎嶇坎坷的路面前行,很容易就被咬住,然後合圍吃掉。他們一路所要面臨的困難,簡直是法克服的。
但是一路上,臧林隱隱知道,他們西北邊的戰事還在激烈地進行,這已經讓他頗為佩服張揚夏侯惇韌勁兒。但被徐榮、胡軫、董越這西北五匹狼圍困在險山惡水的圈圈裡,就等著屍骨全。8\首發就算能極其僥倖地跳出來,那也該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反正是在他們後面抵達就對了。
但,但是,千算萬算,卻沒算到他們會落到了後面。
「風頭已經被劉揚搶走了,我的算計落空了……」臧林苦澀地自語道,然後搖了搖頭。
而袁紹接到洛陽發來的急報,呆立了半晌,最後力地將密信丟到桌案上,rou了rou太陽穴,遺憾地搖頭道:「可惜,這仗不是袁某人打得。」
逢紀眼睛動了動,輕輕上前拿起密信看了看,臉色一變向袁紹行禮道:「主公,真沒想到董卓這些大將都這麼不頂用,竟然容得一個名小輩牽著鼻子走,最後還破關而過,直接打到了洛陽城底下……看來西涼軍已經衰落的不成樣子了,該是時候起兵西進了。」
郭圖也看了看密信,臉色有些怪異,既是為侄女兒安然恙的放心,又是對劉揚這個因為侄女兒變得很熟悉的年輕人的驚愕。
侄女兒在意的人,果然有些能耐和不凡。
而袁紹嘆息不是因為張揚打敗了多少敵人,鬧出了多大的動靜,混出了多大的名聲,而是跟他叔叔袁隗擔憂的一樣。
雖然憑著袁家的權勢和影響,這次討伐董卓的首功絕對是他袁紹的,可一個劉揚彗星一樣竄出來,還是第一個打到洛陽的,一路更是有著傳奇版的經歷,勢必將很大地分攤他袁紹的光彩。
這是袁紹不能答應的。
袁紹的心很大,在看出了董卓是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之後,袁紹就變得很自信。他的心志在天下,如今如此良機,他一定要將自己放在天下這個大舞台的中央,接受所有人的矚目和光彩。
他可以接受舞台上有其他舞者,但他們所有人都是陪襯,是配戲的配角,他是唯一的主角。絕不能再出現另一個耀眼奪目的主角。
雙主角,一蛋雙黃,袁紹不會接受。做就做唯一
即使劉揚現如今的名望家世根本法跟他相提並論,可袁紹心中還是擔心的,擔心這樣下去,劉揚那小子會搶走他所有的觀眾和鮮花。
所以,在袁紹嘆息的背影下,他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陰沉的殺機。殺掉任何一個被他認為會給他造成威脅的對手。
張揚,被袁紹瞄上,很榮幸啊。
軒轅關。
劉表接到遲到的戰報,合上密信仰天長嘆到:「袁紹,真是個言而信的小人啊。」
同時感嘆道:「劉揚,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希望來日能幫我把徐州鞏固下來。徐州是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一代來主持了,不然很快就烽火連天家破人亡了……我們都老了……」
就在陶謙立在關樓上,站在獵獵舞動的大旗下望著如血夕陽感慨的時候,斥候快馬從城下趕來,隨同的還有一個風塵僕僕的灰衣青年,正是陳登
陳登望見了關樓上消瘦而立的陶謙,遠遠地在關下立於馬上仰頭呼道:「陶公,陳登來了」
陶謙眼中閃過一絲歡喜,對於這個天才兒童,青年才俊,陶謙還是很器重的,不僅僅是他背後的陳氏家族,更是陳登這個人。
陶謙忙激動地對門將招手呼道:「快快開門迎接」
陶謙親自將陳登迎到中軍大堂,待陳登洗了個澡換了套清爽的衣服,陶謙知道他一定又飢又餓,又讓人端來吃的,陶謙這才問道:「元龍匆匆而來,是為何事?」
狼吞虎咽的陳登聽到陶謙的問詢,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一翻白眼將嘴裡滿滿的食物咽下去,這才向陶謙隨意地一拱手說道:「就是二十幾天前,遠在下蔡的管亥程遠志黃巾突然攻擊徐州,吳家堡被調虎離山,損失不輕,府庫也被黃巾一把燒了。但徐州城高而且堅固,管亥他們攻了兩次見到法佔到便宜就自動遁去了,損失不大。陳登這次前來,主要是各位大人不放心,讓我來瞧瞧,沒有什麼大事兒。」
說完,陳登看見陶謙低頭沉思,他也就繼續埋頭吃東西了。
片刻之後,陶謙才點點頭說道:「家裡沒事兒就好。」
說著,他就感慨地說到:「劉揚這個青年才俊真是不凡。當日我跟孫文台在軒轅關底下磕的滿頭是血毫辦法,他帶著兩百人馬趕來相助,半月之後就殺將破關。如今更是孤軍北上,衝破了西北五虎上將(為了好稱呼,沒有排名次的意思)的合力圍剿,如今都打到洛陽城下了。這天,真的被這個法天的小子給捅漏了。有他在,董卓可是要頭疼一段時間嘍——」
陶謙平靜的話語下卻演示不住他的欣賞和歡喜。劉揚能有今日,在他看來是離不開他陶謙從徐州就開始的栽培,更離不開他的信任,他撥給的一千五百人馬,離不開他幫助劉揚優先補充的精銳俘虜。
所以張揚是在他的關懷下成長起來的,劉揚出名了,他也跟著沾光啊。
陳登聽到劉揚的消息,還是這樣輝煌的消息,趕忙把嘴裡最後的東西咽下去,然後一抹嘴巴,細細地詢問張揚率軍北伐之後的細節,最後有些驚愕地呵呵笑道:「果然有兩把刷子,我沒看錯他。」
陶謙看到陳登的表現,疑惑道:「元龍跟劉揚何時相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陳登潛入吳家堡的事兒除了他父親,鮮有人知道。而且那時候陶謙早已經率軍到前線去了,自然不曉得這些小事兒。
陳登雖然知道費縣幾大家族投資吳家堡的事兒,對於陶謙來說是很犯忌諱的。但當時吳家堡從費縣搬運那麼多糧草回去,動作不小,掩蓋是掩蓋不住的,也就沒必要說謊了,但在細節上卻是可以處理的。
陳登於是笑著說道:「當日劉揚擊潰管亥闕宣的人馬,光復費縣,向我父親借了大批的糧草。那時候我剛從揚州趕回來,聽到父親把糧草借給了土匪,很氣憤。於是,我就連夜騎馬去追,想要看看這伙土匪到底當不當得起我家的米。最後我們就誤打誤撞認識了,直到最後劉揚跟吳家堡鬧翻,帶著幾個人出走西行。」
陶謙也是知道張揚跟吳家堡恩怨的,點點頭對陳登說道:「你們年輕人就該親近親近。你們都是徐州出來的才俊,我們老了,將來徐州是要靠你們的。」
陳登點點頭,向陶謙說道:「陳登記下了。」
同時他心裡頭卻是瞭然了,陶謙是想栽培張揚,讓他融入徐州系統,幫著守護徐州這片富饒而虛弱的樂土,幫他陶謙守護他這個能臣的生前身後名。
「當日我剛走你就糊裡糊塗地跟吳家堡鬧翻出走了,本以為你會來找我的,但苦等好久你卻沒來。卻沒想到,當初西行時身邊不過幾個人,如今卻創下了如此響亮的名頭真不愧是讓我陳登刮目相看的人」陳登心中暗暗地感嘆道。
同時他又不由地想起當日離開吳家堡那天,跟張揚對酒歡歌之時,相互許下的約定。若是日後張揚單幹了,等他擁有了自己的一州之地,有了屬於自己的一萬精銳,他陳登就舉族來投,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當日,也許在陳登看來不過是酒性之話,當不得真。但如今,依照劉揚這樣彗星般的崛起上升的勢頭,再加上他漢室宗親的名分,一旦滅了董卓,他的名字必然會聞達於諸侯。
那時候,劉揚就勢而起,順應大局,高舉正義之旗,連橫合縱,討伐不軌之臣,進一步壯大力量,擴大影響。
若是再有良士相佐,大族相助,時運再好一些,幾年之內未必不能成為如今的陶謙這樣威震一方的大人物。
何況,聽陶謙如今的口風,似乎陶謙要重用劉揚,也許更可能是想要等百年之後把徐州的重擔交給他也說不定。
想道這些,陳登思緒迅速地交匯盤桓,最後他望著桌案上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盤子,和四處的食物碎屑,心裡感嘆道:「天下就像盤子里的大餅,誰力量大,誰下手早而準確就能吃掉他的大份,節拍慢了就只能撿著些碎屑殘渣充饑了。而同時潛力巨大、很有可能成就大事』的力量也是一塊香噴噴的大餅,最先下手拉攏合作的,就能用最少的付出換回最大的收益。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了雪中送炭,多大的風險就蘊藏著多大的回報。劉揚,你這個大餅我等不了那麼久了,我現在就要下口吃下你」
想完這些,陳登就站起來向陶謙道:「陳登要去洛陽,看看劉揚他們還能創造出什麼樣的奇迹。」
陶謙大急,忙抓住他的胳膊勸道:「元龍啊,你這個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也該改了。如今前面到處是烽煙,你這樣去太危險了,直接在這兒等,等劉揚班師凱旋不是更好?」
陳登謝過陶謙的關心,拱手笑道:「陳登就是個急性子,看準時機認準死理,就絕不脫離帶水,猶猶豫豫錯事了良機——陳登去了」
望著巍峨的關城下,卷著黃塵而去的三騎,陶謙苦笑道:「徐州也就你們這幾個青年才俊拿得出手了,可千萬別都一去回啊。」
此刻偏僻的小山河谷旁,張揚曹操的大軍正在蟄伏,醞釀新的一輪攻勢。
夕照下,洛水的支流靜靜地流淌,馬兒安謐地在河流旁喝著水,士兵們也難得地享受著暖暖的夕陽。
西南是霧氣茫茫的群山,北面是一望際的平原,還有這蜿蜒寬闊的大河。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平靜和祥和,讓身在其中的人都不自覺地沉醉了。
吳穎跟張揚相伴而坐,吳穎閉上眼迎著紅紅的落日,夢囈般地說道:「若是能永遠過這樣沒有紛爭的日子該多好啊。」
張揚笑道:「對這樣廝殺的日子厭倦了?」
吳穎輕輕地睜開眼點點頭,然後目光望向餘暉中歡笑的士兵,有些感慨地說道:「以前倒還不覺得,但如今每每想到這些如今還活生生的生命下一刻就變成了荒野上冷冰冰的屍體,我就覺得很難受。」
張揚詫異地看著吳穎半晌,都把吳穎看的納悶了:「我……怎麼了?」
張揚感嘆地笑道:「第一次見面時你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短短半年多時間就變成了如此有愛心的觀音大士了,看來我感化的很不錯啊。」
吳穎狠狠地在他tu上掐了一把,嗔道:「人家本來就很善良。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一腳把你踢下河去。」
張揚對吳穎使了個眼色,吳穎回頭一看,才發現剛才她的嗔怪的動人姿態都落在了一眾兵將的眼中,看著他們忍俊不禁憋得通紅的臉,吳穎也頓時羞得玉面緋紅如朝霞,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臉皮這麼薄,可怎麼行。要不要我幫你錘鍊一下?」張揚小聲對吳穎笑道。
吳穎又羞又急地瞪了他一眼,就聞到一股飯食的香味,轉身一瞧就看見火頭營端著斗大的木托邊走邊吆喝道:「吃飯嘍,香噴噴的大餅」
吳穎忙一步跳出去,掩飾地說道:「餓死了,最喜歡吃大餅了。」
張揚笑道:「若是我變成大餅,你吃不吃啊。」
回答他的,是吳穎更加匆忙的背影。
同時,皇甫嵩正在往白馬寺趕路,身邊自有二十幾個西涼軍精銳嚴加看守。
「前面再翻過一座山就是白馬寺了,到前面歇歇吃點東西再走」領隊的西涼軍杜鵬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轉身對眾人吆喝道。
「歇了,歇了」那些西涼軍紛紛止住腳步,尋找路旁乾爽的石頭和草墊坐下,同時從各自的懷裡包裹里取出佩戴的乾糧和酒水,然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但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有絲毫放鬆警惕,皇甫嵩依舊被他們團團圍困在中央。刀在手邊,弓在腰腹,只要皇甫嵩有任何異動,他們就能立刻將皇甫嵩當場殺死。
一路行來,皇甫嵩這個沙場名將自然清楚地感受得到這些士兵對他的警惕和小心。開始皇甫嵩不知道這些人是董卓派來的,還是李儒派來的,但如今卻是知道,這些人是李儒的人。只有李儒才有這麼高的警惕性,即使他皇甫嵩裝作看破紅塵大半年才找到時機出來,但李儒雖然沒有勸阻董卓放行,但還是派出精銳之士,防止皇甫嵩脫困之後就放虎歸山,給相國惹出潑天的麻煩事兒來。
皇甫嵩看著那些一邊吃一邊還不忘用眼睛的餘光四下警惕搜索巡衛的士兵,心裡暗暗叫苦。他是沒絲毫把握從這些虎狼一樣強悍,而警惕性極強的衛士手下耍花樣逃出去。
「等到了白馬寺,可就剛從洛陽這個牢籠出來,換成了一個小號的牢籠而已了。路上,一定要逃出去,不然就再也沒機會了。」皇甫嵩一邊心裡焦急地尋思,一邊眼睛掃過每一個士兵,手一碰卻是碰到了懷中的大餅,臨走時愛妻含淚為他烙的。
同時皇甫嵩還瞧見了屁股下面石頭旁一片灰黑風乾的苔蘚,還有一些少見的草芽。皇甫嵩也是博覽群書,立刻知道機會來了
長了這樣的草芽的苔蘚灰塵是有毒的而且是慢性的
他忍住激動,從懷中緩緩地掏出大餅,裝作不小心的樣子,大餅就落在了苔蘚上,頓時大餅就髒兮兮的了。
皇甫嵩,皺皺眉,將一塊沒有落上粉塵的大餅吃下,其他的就被他隨意地丟向了一旁的草叢裡。
那些士兵頓時瞪了他一眼:「糟蹋糧食」
皇甫嵩笑道:「髒了,是有毒的,吃下去要死人的。換做你們肯定也一樣,說我糟蹋糧食實在是過了啊。」
那些士兵頓時冷笑道:「有毒?呵呵,總比餓死強你是大官自然沒嘗過餓肚子的滋味你不吃,我們可就吃了啊」
當這些士兵吃完大餅半個時辰后,突然齊齊腹部劇烈疼痛,然後齊齊嘴角流血痛苦地倒下。而皇甫嵩看了這些屍體一眼,頭也不回地閃進了草叢。
「報告副統領,發現屍體」影字營其實就在附近,終於發現了被毒死的士兵。
蘇寧蹲下細細一看,馬上皺眉道:「剛死沒多久,血還是熱的。」
「這裡有腳印」
蘇寧一看,立刻喝道:「追」
於是皇甫嵩剛竄出草叢還沒來得及感慨重獲新生,就看見幾張冰冷的弩箭對準了他。他只好乖乖地舉起了手。
於是皇甫嵩被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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