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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內訌起一笑而解

  第二十三章 

  徐州兵是吳家堡兵力的四倍,加上要監視吳家堡的這群土匪兵,防止他們四下里糟蹋百姓,所以徐州兵的大營幾乎是將吳家堡的人馬大營團團圍在中間的。 

  吳娜提著金絲軟藤槍,在兄弟們的指引下穿過層層的徐州兵大營,這才來到位於中心地帶的自家營地。 

  還沒進入營地,就看見外邊圍滿了看熱鬧的徐州兵,而裡面則不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喧喝、打罵,還夾雜著「叮叮噹噹」兵器相擊的聲音,再加上圍觀者的哄鬧議論,場面簡直比菜市場還哄亂。 

  吳娜寒著臉提著槍走在前面,張揚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見到吳娜張揚過來了,將營地入口堵得水泄不通的徐州兵紛紛讓道,有的膽大的,都帶著崇拜激動的心情上前向吳娜打招呼了。 

  吳娜剛失去了初吻,淚痕還沒幹,自家營地就發生了內訌,她如何笑得出來。她敷衍地回應著打招呼的徐州兵,一刻也不停留,就順著徐州兵讓出的道道往裡面趕。 

  「唉,你看見沒有,霹靂火好像哭過,淚痕還沒幹呢。這樣一個強悍的人兒,也會流淚?」一個徐州兵碰了碰身邊的兄弟指著過去的吳娜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今天吳家堡戰場上自家兄弟倒戈,差點葬送了吳家堡。還沒等喘口氣,自家兄弟又內訌了,是誰誰不難過?就算她再如何能打,她也是一個女子啊,不是我們這些心思粗的跟房梁似地沒心沒肺的漢子。」那個徐州兵鄙夷地看了一眼夥伴,喟然嘆道。 

  「剛拼完命回來,就遇到自家兄弟拔刀相向,這樣的擔子都壓在她一個剛成年的女孩兒家身上,也怪可憐的。」那個徐州兵同情地咧咧嘴搖頭道。 

  吳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才踏入了扭打喝罵亂成一鍋粥的自家營地。 

  「都住手!」吳娜厲喝一聲,所有人都為之一愣,場面頓時靜了下來。 

  待扭頭望見玉面冰寒,眼圈微紅似乎哭過的吳娜時,所有人不知怎麼地,心頭都不由地產生了羞愧之意。 

  自家小姐,哪次打仗都是衝殺在最前面的,為了自家兄弟能少些傷亡,她總是不惜上刀山下火海,自己將最難啃最頑固的敵人解決,留給自家兄弟的都是好捏的柿子。 

  小姐對自家兄弟體貼關愛微不至,可是對敵人是絕不心慈手軟的。 

  她為大家拼了命,可是他們呢,卻盡讓她操心難過。人心都是肉長的,看著吳娜疲憊的身軀,所有人不由低下了頭,不敢看她,等她走過身邊時才訥訥地喚道:「小姐……」 

  吳娜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的臉,眾人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個個凝神摒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吳娜所到之處,眾人紛紛向兩邊退開,吳娜沉步走過去,看見那些由於徐州摳門不給換裝、仍舊穿著當黃巾時那雜亂破舊的衣衫的俘虜們,一個個掛著彩,顯得很是憤恨。 

  吳娜走到一個吳家堡人面前,看著他沉聲問道:「趙武,這時怎麼回事?老老實實說出來。」 

  趙武看見一向如神明般的小姐對自己說話,緊張的渾身發抖,結結巴巴好半天才將事情原委講清楚。 

  原來,今天被管亥埋伏,自己人馬大亂時,被吳家堡俘虜的那五千黃巾軍在以前的小頭目波秀的鼓動下,臨陣倒戈,給剛剛好轉的形勢又潑了一盆涼水,若不是吳娜、龍陽等人奮不顧身,破人牆、闖千軍、長驅直入直取中軍挽回危局,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可是管亥原先就沒打算一仗就解決所有問題,加上有后招收服吳娜以為己用,所以不肯在戰局焦灼之時,繼續死磕,退軍退的也就快了些。 

  可是管亥撤走了,穩住陣腳的徐州兵迅速掌控了局面,這些本就夾雜在吳家堡本部人馬和徐州兵之間的這些倒戈黃巾,一下子泄了氣,面對四面圍攻,他們再也不肯聽從波秀的鼓動,而是選擇了投降保命。 

  當時的主要任務是收攏潰兵,打撈落水的人和輜重,也就顧不上處理這些降而復叛的黃巾軍,而是被繳了械,在刀槍的逼迫下一起入了營。 

  等到安頓妥帖,吳家堡的人這才開始跟這些叛徒清算,由於還沒有接到吳娜的處決命令,他們也不敢真的宰了他們,可是打幾拳踢幾腳,出出心裡的怨氣還是少不了的。 

  尤其是那個一直最活躍的波秀,他沒有被殺死,而是完完整整地被捆好丟在地上,接收來自四面八方的拳腳打罵。 

  俘虜們雖然面對憤恨的吳家堡人有些氣短,可是也不會任由他們欺負,欺負的狠了,他們就掄起袖子上去跟吳家堡的人糾纏廝打起來。 

  聽完情況,吳娜面沉入水毫表情地望了望,一個個衣衫破舊臉上挂彩的黃巾軍,又望了望也大多負了傷的自家兄弟,待看見被捆得結結實實躺在地上的波秀,她緩緩走過去,沉聲道:「扶他起來!」 

  兩個吳家堡士兵轟然稱諾,將波秀提起來。波秀掙脫開兩人的手,仰起頭顱孤傲地冷視著吳娜,桀驁不馴地說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若是波秀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爹生娘養的!」 

  吳娜不理會他的叫罵,只是死死地盯著他問道:「為何要背叛我?」 

  波秀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個子不算高,也不算很健壯,反而像女人一樣有些清秀。此刻他衣衫被扯得稀爛,臉上胳膊上脖子胸膛上都是傷,可是他卻一聲不吭,倔強地像塊石頭。 

  「為什麼?!呵呵,這個問的好啊。我們五六千兄弟,被你們用下流的手段俘虜而來,這也就算了。可是我們都是堂堂男兒,卻要仰著一個女人的鼻息,生死都掌握在一個女人手裡,是個男人寧可死也不能容忍!」波秀冷笑著說道。 

  「就因為我是個女人,你就要造我的反?沒有別的?」吳娜似笑非笑地看著波秀道。 

  波秀被她那極具殺機的眸子凝視,雖然早將生死看淡的波秀,還是忍不住心裡打了個寒顫,強壓著心裡的哆嗦,硬著脖子說道:「當然不止這些——」 

  「說說看?」吳娜笑道。 

  「因為——你們吳家堡的人仗勢欺人,不把我們這些俘虜當人看!」波秀想了想叫嚷道。 

  「喔?舉個例子?」吳娜依舊看似平和地看著他笑道。 

  「聽說的——聽說每年被你們俘虜到吳家堡,因為修城池累死的人就堆成山,而且每一戰除了俘虜的從不留活口。你們造下的殺孽比天高比海深!與其日後被你們折磨死,還不如趁著好機會反戈一擊,徹底掙脫你們的魔爪!」波秀強硬地吼叫道。 

  吳娜似笑非笑地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吳家堡確實是這麼做的。」 

  「承認了就好——」波秀冷哼道。 

  吳娜不以為意地轉過身,張開雙臂引著波秀指向吳家堡那些漢子,朗聲道:「問問這些兄弟,他們當初哪個不是我吳家堡的俘虜?!」 

  「我叫劉龍,原本是九里山的土匪,四年前被吳堡主擊敗俘虜。如今我們都是吳家堡的兄弟了,大小姐吳堡主雖然對敵人兇狠,可是對自家弟兄卻好的沒話說!」一個三十五六歲的漢子站出來說道。 

  「俺叫唐六子,原先跟你們一樣,是南陽韓忠的人,後來韓忠大帥戰死,我們逃到了徐州被大小姐引軍擊敗俘虜。開始的時候也是很恐懼,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他們就被殺了。不過之後我入了伙,在戰場上立了功,他們就把我當成自家兄弟看待了。吃穿用度都不賴,小姐老爺也仁義,在吳家堡這兩年比當黃巾時,不僅要忍飢挨餓居定所,而且後頭總是有官軍追擊圍堵,過了今晚就不知能不能活到明早的日子,不知要強了多少倍。」一個憨厚的漢子站出來唏噓地說道。 

  「俺叫……」 

  「我是……」 

  一個個吳家堡的漢子挺身而出現身說法,講述他們成為吳家堡俘虜之後幸福美滿的生活,一個個黃巾俘虜頓時哄亂起來,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顯然他們也頗為意動。 

  亂世之中,一介小民追求的不過是吃上包飯穿上暖衣,能有個棲身之處,不用到處漂泊,日日提心弔膽。 

  開始他們聽了波秀的話,將吳家堡看成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而如今這些吳家堡的漢子搖身一變,竟然卻也大多曾是吳家堡的俘虜。 

  聽著他們真誠的發自肺腑的感慨,看著他們憶苦思甜的唏噓,這些不知輾轉了大漢多少州郡、跟了多少首領的黃巾們心思也都活泛起來了。既然他們這些對吳家堡忠心耿耿的漢子,都是從俘虜做起來的,他們如何不能? 

  雖然聽說吳家堡對外人兇狠,可是一旦自己成了他們的自家兄弟,一切不就好起來了嗎。 

  「大夥不用擔心,如今我們吳家堡真缺人呢,只要大家誠心誠意歸順吳家堡,吳家堡就會一視同仁,把各位當成是自家兄弟看!我霹靂火吳娜對天發誓,若是吳家堡不能對各位履行諾言,就讓我吳娜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各位兄弟是走還是留,自己選!」吳娜豪邁地對面鳴誓,然後一揮槍,喝道。 

  黃巾軍稍稍沉寂了片刻,就見一個漢子站起來扯下頭上的黃巾,狠狠地摔在地上,決絕地吼道:「我願意為吳家堡效死!」 

  「我也願意!」 

  「我願意——」 

  …… 

  頓時踴躍的舉手附和聲響成一片。 

  「如何?現在輪到你了?」吳娜用槍指著波秀笑道。 

  波秀嘴角抽搐了一下,仍舊死倔地不肯低頭,他把頭顱仰的老高,瞪著吳娜哽著嗓子說道:「聽說你們吳家堡不要傷殘重傷者,如今我的胳膊被你們的人活生生地掰斷了,恐怕接好了也會落下個殘疾,就算我想歸順你們,你們會留下我這個,只會吃飯不能幹活的廢物嗎?」 

  吳娜聽完波秀的話,緩緩眯起眼睛,望著波秀血跡斑斑明顯脫節錯位的手臂,不由地暗自點頭。 

  只見她嫵媚地一笑,緩緩舉起金絲軟藤槍,將槍頭對準了被捆得嚴實的波秀。 

  「呵呵,被我說中了。有用的你們吳家堡才會收留,當成兄弟看,一旦對你們沒用了,你們就會立馬翻臉情——我也看透了,漂泊了這麼多年,也不想再往前走了。留在這徐州泗水這青山綠水之處,也是我的福分。我的路走到頭了……動手,給我一個痛快的!」波秀想起這麼多年的心酸眼中漸漸變得霧蒙蒙的,最後閉上眼睛,將喉嚨徹底暴露出來,決絕地說道。 

  「小姐,留他一命,波統領是個好人啊,不能殺他啊——」這時黃巾軍中有人出面懇求道。 

  「是啊,波秀很有本事,腦瓜子好用極了,即使他胳膊廢了,也不會吃白飯的——求求小姐了——」 

  馬上替波秀求情的響成一片。 

  吳娜似乎聽而不聞,明亮的眸子突然一縮,手中的長槍閃電般刺出,就在一片驚呼聲中,卻發現並沒有血濺當場的場面,而是吳娜一息之間刺出五六槍,槍槍命中,將牢牢束縛著波秀的繩索分別從五六處擊斷,不用波秀掙脫,斷成多段的繩子就自動滑落,卻不曾傷了波秀分毫! 

  頓時人群中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需要多麼精準的眼力,需要多麼犀利敏捷的身手才能做得到啊。 

  吳家堡望著黃巾軍漢子們目瞪口呆的樣子,一個個都把胸膛挺的筆直,別提有多麼自豪了。自家小姐槍法入神,天下敵,他們也是吳家堡的一員,自家小姐露臉。他們也都覺得格外提氣! 

  讚歎完吳娜入神的槍法,黃巾軍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多謝小姐饒命之恩。我等對天發誓,若是今後背叛小姐,人神共怒、永世不得托生!」頓時黃巾軍漢子們跪倒在吳娜腳下,虔誠地向上天起誓道。 

  而波秀詫異地睜開眼,望著替他求情的兄弟,然後不解地看著笑盈盈望著他的吳娜:「你難道要打破你們自己定下的規矩?」 

  吳娜笑著走過去,使了個眼色,頓時就有人搬過來幾張木凳子,她自己坐下,也示意波秀坐下。 

  她不等波秀疑問,看了一眼波秀那耷拉著的胳臂說道:「讓我瞧瞧。」 

  波秀不肯,倔強地躲閃著說道:「自己的胳膊自己知道,我說沒救了那就是沒救了,你看看濟的什麼事!」 

  「放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么家大小姐不僅槍法入神,接骨的本事也是徐州一絕,能勞煩我們家小姐親自動手為他接骨的人可不多,你竟然不知好歹!」老黑站在一旁指著波秀大喝道。 

  「這位兄弟,讓她瞧瞧,雖然她脾氣有些古怪,不過還是真有幾分能耐的。瞧見沒有,我的腦袋,撞到牆上了,裂成了八瓣,被她一接,嘿,好了!大夥瞧瞧!」不知張揚何時過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留著傷疤的腦袋給人看。 

  「還真是!波秀啊,這位兄弟沒說假,你就別倔了,讓小姐瞧瞧!」有人看了看張揚的腦袋對波秀道。 

  「作死!」看著張揚伸著腦袋,讓這個摸摸,那個瞧瞧,心裡一陣氣苦。難道你不氣我就活不下去嗎,你頭上那道傷疤是我留下的,你非要讓每個人都知道才開心嗎?! 

  吳娜深吸一口氣,平和了一下心中的憤懣,這才一把抓起波秀的胳膊,不等他反應過來,只見她手影一閃,就聽「咔哧」「咯吱」兩聲骨骼錯位的聲音,波秀慘叫了一聲,然後就見吳娜笑盈盈地站起來笑道:「現在活動一下看看如何?」 

  波秀將信將疑地望了吳娜一眼,然後在一眾人的期待催促下這才緩緩站起來,扭了扭擺了擺那隻胳膊,不等他說話,一張欣喜的笑臉就說明了一切。 

  頓時人群一片歡呼,就彷彿是他們自己本來要殘廢的胳膊,被治好了一樣。 

  「扁鵲再世,妙手回春!牛!」張揚看著深深舒了一口氣的吳娜,湊過去笑嘻嘻地伸出大拇指誇讚道。 

  吳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恨恨地說道:「我們的事,回去再跟你算賬!」 

  「喔?我們的什麼事啊?」張揚涎著臉笑道。 

  吳娜頓時羞紅了臉,輕唾了一口,扭過臉不再理他。 

  就在這時,歡呼的人群中傳來一聲怯弱的聲音:「你能幫我治好我的腿嗎?」 

  眾人一愣,放眼望去,卻是一個頭戴黃巾,顯得很消瘦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一雙由於飢餓顯得很大的眼睛,放著希望的光芒,渴求地望著吳娜一眨不眨。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救他。」張揚看著這個身體瘦小,腦袋大大,像個蘿蔔頭似地少年,心裡有些酸酸的。 

  「不用你說,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別以為只有你有同情心,顯得別人都是鐵石心腸似地!」吳娜冷哼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就向那少年走了過去。 

  「我——我也沒說什麼啊。」張揚委屈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自語道。 

  「不用怕,姐姐會很小心的,一點兒都不疼的啊。誒,真乖!」吳娜蹲在地上,正溫柔的像個幼兒園的大姐姐一樣,一邊開導一邊用纖纖玉手給那少年活動著廢了的左腿。哪裡還有半點戰場上的颯爽冷酷,哪裡還有半點精明幹練。 

  吳娜做好初步的準備活動之後,抬頭一看,卻發現這少年從臉到脖子根都像火燒的一樣通紅,她好笑地摸摸他的腦袋,笑道:「才多大啊,都知道害羞了。」 

  少年更加羞澀了,他訥訥地說道:「姐姐——你真好看!」 

  頓時鬨笑聲響成一片,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場面此刻卻顯得溫馨融洽。 

  「大夥注意,大夥注意,吃完晚飯,咱們聽劉先生說評書啊!大家說,好不好!」這時吳家堡有人起鬨道。 

  「好,好!」此言一出,頓時相應一片。 

  「我要聽《天龍八部》,喬峰大俠是我最喜歡的人物,還有他的降龍十八掌!」有人叫道。 

  「還是《鹿鼎記》,也不知道韋小寶看沒看到假太后洗澡!」圍觀的徐州兵也叫嚷道。 

  吳娜望了張揚一眼,張揚摸摸頭,苦笑道:「眾口難調啊,還是講《金瓶梅》,是個男人都愛聽。」 

  此刻臧林才帶著徐州高層商量出了對策,前來解決吳家堡的黃巾俘虜問題,還沒走到吳家堡營門口,就聽見裡面的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 

  臧林拍了拍一個徐州兵的肩膀,奇怪道:「是不是裡面在殺黃巾俘虜?」 

  那徐州兵頭也不回笑道:「殺得什麼俘虜啊,他們呀,剛才還跟仇人似地,這會兒卻早已好的跟一家人了!這個霹靂火,還真有幾分能耐!」 

  聽著那士兵的感嘆,臧林一眾徐州高層,頓時一愣。他們商量了半天,才想出來如何瞞天過海,將這些黃巾餘孽人不知鬼不覺分批除掉,永絕後患,可是等到他們拿著解決方案過來了,問題早解決了。 

  「來晚了——」臧林嘆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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