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雷霆大作】
第三百九十五章雷霆大作（求訂閱！）
面對這樣的老頭兒，這樣繼續下去的話，這場談判一定會崩掉，石磊再如何勸說自己心平氣和，卻也禁不住有點兒來氣了。換成其他的技術團隊，哪怕就是再如何堅持，再如何有原則，至少他們都還知道論如何石磊都是出錢的那個人，再如何也絕不會用這種態度跟石磊說話。
現在的狀況就好像是石磊錢多的沒地方花，非得上趕著求徐克嘉幫他花錢，而且徐克嘉還特別不想花這些錢似的。
「徐教授，如果您一味的只想走極端，我想我們的談判很難繼續下去。石頭集團願意拿出資金來跟你們進行合作研，但是我們不是慈善機構，不可能任由您鑽在研這兩個字當中，任由您去尋找您心目中所謂的完美。大概直到目前為止，您對於資金的需求都不太大，也僅僅只是要支撐您以及您的這幾位學生的收入而已，至於研設備，在系統的開初級階段，需求量其實並不太大。這就是您覺得腰杆子很硬，沒有資金的後續投入也可以勉力維持下去的原因？但是您也一定知道，隨著您的系統已經有了雛形，剩下的更多都是各種軟硬體的調試工作，尋找系統的bug，使之可以適應更多的硬體系統，並且讓其他的軟體程序員可以相對輕鬆的編寫出在您這個系統上運行的軟體。可以說，從現在開始，您對於資金的需求量，會陡然劇增……」
石磊的話沒說完，徐克嘉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依舊暴躁的揮舞著雙手喊道：「你這是想要趁火打劫么？就因為我們接下去的調試和完善研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甚至於需要外聘許多程序員在這個系統上編寫適合運行的軟體，所以你認為我一定會向你妥協？我告訴你，小子，你休想！就算我現在連學校的基本研資金都保證不了，我也絕對不會向你們這些奸商妥協！想拿我的東西去騙人？門兒都沒有！」
聽到這些話，石磊也有些火了，這個徐克嘉，何止是軟硬不吃？根本是不通情理。又想要錢，又不想付出任何東西，他以為自己是比爾蓋茨他爹？
「我再說一次，您可以繼續您對完美的追求，但是，您的研進程，必須由石頭集團進行掌控，研過程中所產生的階段性技術，必須交由石頭集團進行產品的相關研。至於階段性技術該如何定義，我想我們可以更細緻的去討論，直到定下一個階段性技術的規範來。」
「我也再說一次，沒有所謂階段性技術，你再跟我說什麼階段性技術那就一切免談！讓你們掌控進程那更沒有可能，這個實驗室，只有一個人可以說了算，那就是我！」
石磊沉默了，好半晌之後，他緩緩的搖了搖頭：「既然這樣，那就祝徐教授您好運了，石頭集團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說罷，他站起身來，沖段慶來等人擺擺手，示意可以離開了。這個老頭兒太不可理喻，這樣下去，也根本就不可能談得成功。
鄧亮和另外幾名徐克嘉的學生見石磊要走，也有些急了，鄧亮和另一個人趕忙走過來拉住石磊，小聲的對他解釋著什麼。大概齊也就是說些老頭兒比較固執，脾氣也不太好，讓石磊稍安勿躁，大家再心平氣和好好談一談之類的，反正都是些沒營養的話。
可是徐克嘉那邊卻覺得鄧亮等人是不是起了外心，反倒更加的憤怒，拍著桌子怒吼道：「他要走你們就讓他走，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要是覺得跟著我這個老頭子沒前途，我說過，我不攔著你們，但是走出去了，以後就不要再喊我老師。石磊小子，我告訴你，跟我玩欲擒故縱這一手的人，我也見得多了，你少來這一套。」
石磊聞言霍地回頭，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鄧亮，蹬蹬兩步走到徐克嘉的面前，雙目直視著老頭兒的眼睛：「徐教授，出於你的年齡，我尊稱你一聲教授，但是根據你的表現，你連一個中學生都不如。您的其他幾名學生怎麼樣，我沒接觸過，我沒有言權，不過，鄧亮是我的輔導員，接觸的雖然不多，但是我也知道他是個很負責任的老師，至少，他遠比你要負責任的多。。
除開一個技術人員這個身份不談，您同時還是一個國內綜合排名能進入前五名的大學的教授，為人師表，不光光指的您在課堂上給他們傳道授業，還包括了您在生活里對他們的影響。可是，鄧老師他們從報考研究生跟了您之後，作為目前國內非管理階層的白領收入最高的群體，業的軟硬體工程師，他們這些年在您這兒，一共拿走過多少薪水？我只知道，其他的教授帶的研究生，如果畢業以後還跟著他們的導師工作的，絕對沒有像是鄧老師他們這樣居然還需要一個正職，只能把您這兒當成兼職的。
為什麼？因為您給的薪水太低了么，甚至於您大概認為您自己沒拿薪水，他們也可以不拿是？您整天胸懷天下的要對廣大消費者負責，不讓奸商去賺他們的錢，可是您的這幾個學生呢？他們這些年跟著您創造了多少獨創技術？然後又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技術也被其他企業攻克了，然後人家投產，人家拿錢繼續研，您？卻只能告訴自己，您終有一天會設計出一款完美的作品，然後大家相視一笑，現這些年來的困頓厄苦都是過眼雲煙，他們遲早會有一個美好的前程。
可是，一個行業的工程師，他的壽命是有限的，現在，鄧老師以及還跟著您的這些人里，年紀最小的多大了？28還是27？您已經衣食憂了，甚至於您還可以很大方的從退休工資以及返聘的工資里拿出一部分來，向他們施惠，顯示您的大公私，讓他們吃你的喝你的。可是你想過沒有？您的這些學生為什麼要吃你的喝你的？而且吃的喝的都還很不好。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到了我的石頭集團，我隨隨便便也能給他們開出至少五十萬以上的年薪，他們憑什麼要受你的恩惠？
一個個二十七八乃至於三十齣頭的男人，可能連姑娘們的手都沒摸過？您年輕的時候倒是也知道娶妻生子，怎麼就從來沒有為他們想想呢？您到底是有多自私呢？再跟您說說關於階段性技術的事情！什麼叫沒有階段性技術？到現在為止，艾滋病和癌症還是人類法攻克的醫學難題，世界醫療從業人員，也從未放棄過對這兩種絕症的治療手段或者藥物的研，很遺憾，完美的結局還沒有出現。
但是，在研這兩種絕症的治療手段或者藥物的過程中，誕生了多少用以治療其他疾病的手段和藥物？青霉素的誕生難道不是階段性技術的產物？還有永動機！永動機已經被科學證實永遠不可能出現，但是，難道說當初許許多多科學家對於永動機的研就是徒勞的？不是，近現代幾乎所有應用於日常生活乃至航天科技的機械技術，都源自於對永動機的研。這一切，都是階段性技術的成果。否認階段性技術，您就等於在否定現代科技的展史！
就拿您這套系統來說，整個系統平台還有大量的不完善之處，但是，這個系統分解開來，對於晶元以及集成電路的固件寫入、擦除，都有極其顯著的加強效果。單從半定製專用集成電路的角度而言，您現在已經取得了至少跟國際水平持平的成果。可是，您卻從不允許我們這些商人，又或者是您的學生將其應用到產品的設計和市場的投放上去。是，您不需要錢，您的孩子已經在美國了，他研讀的甚至不是您的家傳專業，您每年可以從國家領取數萬的退休工資，吳大還給您提供了每年又是幾萬的返聘工資，可是您的這些學生呢？有些是大學輔導員，有些是校微機房的網管……
他們用了那麼多的時間來攻讀研究生，花費了大量的金錢來讀書，難道您認為他們就活該做個輔導員或者網管什麼的么？職業是不分貴賤，但是大材小用就是最可恥的浪費！這些年您帶過多少學生？現在卻又還有幾個學生跟著您繼續研？他們未必是您的所有學生里能力最強的，但是卻是對您最忠誠的。這樣的一批人，如果在我手下，至少也都是業內精英，他們的名字會像侯恆志、許樂一樣，頻頻出現在各種科技報刊上，他們可以利用他們掌握的技術創造更多的財富……。
可是現在……
您這不是所謂的胸懷天下，您這是赤|裸裸的自私自利！欲擒故縱？？哈哈！這是我在新千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我說句刻薄點兒難聽點兒的話，以您的年紀，您認為您除了建模和提供研思路之外，還能為研做什麼具體的工作？編程？還是對數據交換有極強的開能力？很抱歉，數字世界很殘酷，我還從未聽說過一個頂級的程序員可以過五十歲。
您所擔任的這個角色，我們集團可以做的更輕鬆，甚至於更好，任何一個企業，都可以比您做的更好，現在您反倒想要懷疑他們對您的忠誠？您最大的殺手鐧，大概就是利用他們的善良，利用他們還想繼續喊您一聲老師，說些什麼你們膽敢走出實驗室一步，就再也不要喊我老師了？您別著急，有的是讓您說話的機會，只不過我沒興趣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您的那些技術，您儘管留著，想留多久都可以，我要看著它們如何從領先技術變成一堆廢紙！」
石磊洋洋洒洒一番過五分鐘的獨語，中途徐克嘉數次想要打斷石磊的話，卻都被石磊用凌厲的眼神以及堅決不容質疑的手勢堵了回去，直到他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石磊才帶著段慶來以及侯恆志、許樂不帶半點停頓的離開了徐克嘉的實驗室，沿著樓梯拾級而下。
鄧亮看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的徐克嘉，又看看明顯也帶著一腔怒火離開的石磊，搖搖頭，心中限感慨，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石磊的話不錯，只是，鄧亮和他的師兄弟們也都覺的石磊的話有些重了。論如何，徐克嘉也都是個相當不錯的師長，否則，他們幾個人也不會願意這樣跟著徐克嘉。就如石磊而言，這幾年，外頭有多少企業想要高薪聘請他們？雖然還沒有一家開出如同石磊剛才所言的五十萬的高薪，但是二三十萬的比比皆是。比起他們在這兒，什麼輔導員、網管之類的，一個月千把兩千塊，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
最讓鄧亮等人擔心的是，徐克嘉一把年紀了，是不是受得了石磊這番可謂刺骨，可謂誅心的話語！
「老師……老師……」
幾個學生不約而同的輕輕的喊著，其中一人更是輕輕的搖晃著徐克嘉的身體，可是徐克嘉卻渾然不覺。
走出去的幾個人，除了石磊之外，其實也都並不輕鬆。剛才石磊的那番話，是沖著徐克嘉去的不錯，但是，同時讓石磊身邊的三個人，也都有各自不同的領悟。
段慶來只是一個職業經理人，他之所以會從微軟中國跳槽到石磊的石頭集團，石磊給他開出的高薪當然是極重要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段慶來覺得自己加入石頭集團后，擁有更大的自主權，在企業管理上，更能凸顯他的段式風格。對於一個職業經理人而言，這疑是極好的機會。論將來是留在石頭集團，還是離開，這段經歷，都將是段慶來的履歷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許樂的加入則有些被迫而行的意味，但是，當他徹底決意跟石磊合作之後，石磊也同樣給了他絕對的信任，甚至於，在得到了麥高通訊之後，還願意讓他們重新成為麥高通訊的股東。難道是因為石磊掏不出那三四個億注入麥高通訊么？顯然不是，石磊只是在回報他們，同時也是希望將企業做的更好而已。
侯恆志思考的就更多……
跟石磊接觸到現在，也已經一年半的時間了，藍旗技術到目前為止，都還只是跟石頭集團保持了極為密切的合作關係，相互滲透，卻並沒有真正的歸於石頭集團旗下。一直以來，侯恆志也有各方面的擔心，擔心失去藍旗技術本身的技術自主研主導權。石磊這一年多對藍旗技術的扶持和幫助，其實侯恆志仔細回想起來，他回饋給石頭集團的，遠不如石頭集團對他們傾注的投入多，從生意的角度而言，石頭集團對藍旗技術的投入，其實一直都是在做虧本買賣。。
研資金是石頭集團給的，實驗環境和設備也都是石頭集團提供的，大量的測試工作都是石頭集團完成的，可是石頭集團想要使用藍旗技術研出來的專利技術，還需要付出專利使用費用，還需要向侯恆志等人進行購買或者授權。雖然說這的確是投資和生意的一種，但是，侯恆志等人也能感覺得到，石磊並不是完全把一個技術團隊當成生意那樣去處理的。否則，以石頭集團這兩年來的展，尤其是他們在商業上的決策來看，根本就不會是目前的這種合作方式。石頭集團至今為止，在非技術領域上的投資，都是小投入大回報，換句話說，從未做過虧本買賣。所有的虧本，都是生在技術研領域，這也已經足夠說明，石磊是有多麼的重視技術的展，而哪怕那些技術最終並不為他所用。
幾乎是在走出徐克嘉那幢獨門獨戶的小樓的同時，侯恆志就做出了一個——其實是藍旗技術私底下早已有了默契，只是一直並未拿出來嚴正討論的——決定！
「石少，過幾天我回羅湖的時候，您如果有空的話，也去一趟羅湖。我想，藍旗技術也該是到了加入石頭集團的時刻了。您可是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收購價哦！」侯恆志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雖然有些乾澀，心裡卻陡然覺得輕鬆比。
石磊稍愣，隨即說道：「這件事不著急，從長計議，你還是先跟你們其他的成員商量好結果再說。雖然我也一直都很期待你們徹底加入石頭集團，但是並不希望這是一時衝動做出的決定。你們需要更完整的考慮。」
「其實大伙兒都有這個意思，平時聊天的時候都流露過這種想法，只是沒有嚴肅的開會談到罷了。我這次回去，會以藍旗技術席技術官的身份做出提案，我想，他們都會欣然同意的。」
「那也得等他們欣然同意了之後再說，我已經等了一年半，現在就更不會著急。過完這個春節再談這件事。」石磊拍了拍侯恆志的肩膀，長吐了一口氣。
呼吸在空氣中凝成白霧，天上又開始零零散散的飄著雪花，今天的這場談判，沒想到最終還是以崩盤為結果。
「石磊，你等等！」四人上車的時候，身後傳來鄧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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