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世界格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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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主任今兒是請誰吃飯啊？居然勞動您先來了。」經理略微帶點兒嬌媚，擺動了一下肩膀，讓本就呼之欲出的乳|溝更顯深邃。
之所以稱呼風森林為主任，是因為在那個研究所里，風森林也掛著一個副主任的名頭，改制前也是副處的行政級別。
「呵呵，幾個朋友，大約五六個人的樣子，你看著給安排一下。」
「放心，風主任，您到我們這兒來，一準兒讓洪大廚親自給您操辦。」
風森林笑了笑，開始跟身旁姿色也能打上八十分，如果加上她的長袖善舞則完全可以歸入九十分的餐廳經理調笑起來。
不大會子工夫，包間的門再度被打開，進來三男三女，顯然是搭配好了的三對。
其中有兩個男子是風森林所認識的，這本就是他今天飯局的正主兒，吳東軍區一個金星閑職的大小公子。那顆金星是閑職不假，但是軍隊里的人脈和地方有所不同，比較起來而言，軍隊里對感情更加重視幾分。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金星的大公子隸屬國防部，手裡掌握著不少已經被國家允許放出去的技術。這些技術擱在軍隊里已經是處於半淘汰邊緣的技術了，但是放到地方上，還是具有相當的領先價值。
有了石磊之前的那番分析之後，風森林心裡多了幾分跟省計委談判的底氣，但是手裡如果能夠多掌握點兒可以短期投產變現的技術，就更有發言權。
不過風家的關係一直都在地方上，主要分部在江東省和中部的幾個省份，跟軍隊來往一向較少。雖然說都處於吳東的地面上，也算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可是風森林跟眼下這兄弟二人，來往卻是少之又少。
看到還有第三個人，掃了一眼，風森林也便心裡有數，大概是小公子的什麼朋友，不到二十的年紀，一臉的稚嫩。
雖然並不介意多雙筷子，但是風森林的心裡還是閃過一絲不喜，他今天是有事情要跟那位大公子談，卻平白故多了個局外人，這說起話來，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
「大齊，來了？」風森林雖然心中有些怨懟，但是臉上不露分毫，依舊笑容滿面的站起身來跟王大齊打招呼，順帶著也對王大齊的弟弟王小齊擺了擺手。
王大齊一身軍裝，進門之後先把帽子交給一旁的服務員讓她掛起來，然後才跟風森林握手寒暄：「呵呵，風兄，抱歉了，知道你找我有事兒，本不該帶朋友來。但是前兩天遇到小時候在一個大院長大的發小兒，你該不會介意的？」
聽到這個稱呼，包間里的服務員都忍不住捂嘴輕笑了一下。風兄，這稱呼，嘖嘖，豐|胸！
風森林心中腹誹，看來今天是不用指望有什麼進展了，王大齊此人出了名的心眼多，他遇到發小兒是不假，帶來就明顯是為了拿他打鑔。但是面子功夫還得做齊：「這是哪裡的話，難道我還怕你能把我吃窮了不成？」
笑聲之中，各自落座，王小齊進了包間之後就只是跟風森林點點頭算作招呼，剩下就完全不搭理他了。風森林這個富二代在吳東城裡論字型大小如何，擱在王家兄弟眼睛里，也就是個商人而已。地方官員對於富商巨賈總還是要持禮相待的，軍隊里似乎就對這個沒什麼講究，你有錢你的，我又不想占你什麼便宜。是以軍隊里的軍二代們，往往並不是很瞧得上地方的官二代以及富二代。
不過王小齊似乎倒是對包間里這幾個服務員頗有些興緻，一看這小子就是色膽比色心還大的傢伙，不過身子倒是硬邦邦的健碩的很，沒有被酒色掏空半點的模樣。看他這副身體，足足一米八五的大個兒，體重少說也在兩百斤上下，而且沒有一絲贅肉，完全的鐵疙瘩，一拳打上去，疼得十有**是那隻拳頭。如果不是風森林知道王小齊其實只有十八歲，光是看他表面，肯定以為二十五六的正當年。
王大齊個子卻不高，很普通的一米七出頭，從小身體就沒這個弟弟好，是以在軍隊里從事的是文職工作，雖然沒有什麼儒雅之氣，但是也絕不像他弟弟那般招搖剽悍。不過，這倆兄弟站在一起，倒是會形成極鮮明對比，任誰都很難猜得出他們倆居然是親兄弟。甚至於小三十歲的王大齊面向顯小，而十八歲的王小齊卻看的成熟，倆人真站在一塊兒，認為王小齊是王大齊的哥哥的都有。。
餐廳的經理很識趣的出門安排去了，王小齊似乎此刻才注意到她，在那位經理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眼神頗有些戀戀不捨的從她裹在絲襪里的小腿和挺翹的臀部上收了回來。
風森林看在眼裡，也不動聲色，卻對王大齊說：「大齊，你也不說給我介紹介紹你的發小兒。」
王大齊此刻才漫不經心的瞥了自己兄弟一眼，王小齊熟練的叼上一根煙，把煙盒扔在桌上，說道：「這是我一塊兒長起來的好哥們兒，張一松。一松，這位是吳東赫赫有名的風大少爺風森林，家裡做生意的，有多少錢我不知道，不過要是擱在你們潤揚，估摸著給個風半城的稱號是夠了的。」
張一松這兩天跟著王小齊到處鬼混，也見多了有錢人或者官二代，雖然聽王小齊的口氣似乎這個風森林有錢到了一定的級別，但是也並沒有太往心裡去。
笑了笑，張一松對風森林打了個招呼，桌子太大，就沒伸手過去了。
相反倒是風森林聽說張一松是潤揚人，眉毛就止不住微微一跳，笑著說：「張一松，好名字啊，當年那位大將軍就曾有過一首大雪壓青松的好詩。家裡是在潤揚軍分區？」心裡卻在想，以張一松的年紀，難道他上邊也有兄弟姐妹？否則上一輩又怎麼能跟王家平起平坐？看他們之間說話處事極為隨便，級別不會差的太多。
「我家老頭子早就從軍隊退下來了，當年在大院里，跟小齊家裡也不能比。我父親退下來的時候也就是個小營長，現在在潤揚公安局。」
這就是張一松的好處，骨子裡的紈絝性格，遇到家裡背景不如他的，他是這副沒輕沒重的口氣，遇到家裡背景比他大一萬倍的，他還是這副弔兒郎當的樣子。這種性子放在地方上未必討喜，但是對於軍人之後，卻往往容易投機。而且，一旦跟他熟悉了，就會覺得他這種性格很好相處，沒心沒肺，大家都能放得開。
似乎是怕風森林有些瞧不起張一松，王小齊哼了一聲：「一松的父親當年在軍隊里可是咱們吳東軍區第一軍的尖刀連出來的，連我們家老爺子看到他父親，也得把級別扔在一邊，端端正正的給敬個禮。」
聽到這話，風森林也立即肅容，吳東軍區第一軍的尖刀連，這是內部的叫法，外頭是管他們叫做敢死隊的。八十年代在越南那邊，這支軍隊的威名響徹天下。
「那可是真不簡單！」風森林這句話，倒是發自肺腑。
王小齊見自己的朋友被贊，也不由得美滋滋的：「那是，我小時候，張叔教過我軍姿的！」看那表情，他是真把張同訓當啟蒙恩師看待。
因為這幾句話，風森林心裡倒是也多了幾分判斷，這個公安局，就不是下頭什麼所長或者分局局長之流了，指定是市局局長，那也是一市的常委，副廳級的幹部。
當然，最關鍵的不在於級別高低，而是這樣一來，張一松恐怕就指定能認識石磊。
「我倒是也有個朋友是你們潤揚的，叫石磊，一松你知道么？」風森林試探著問。
張一松聽了之後哈哈大笑：「那是我鐵哥們兒！風大哥原來你也認識石石那小子么！」聽風森林提起石磊，張一松立刻顯得跟風森林親熱了許多，稱呼也變成了風大哥。要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張一松還在為王大齊那句「風兄」暗笑不已呢。
「你也姓風……」張一松笑過之後，卻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風大哥，風淼兒你是不是也認識？」
風森林一愣，旋即想到既然石磊是在九里村認識秦介的，那麼張一松作為石磊的好友，十有**也去過那裡，認識自己的妹妹也就不稀奇了。
「太熟悉了，我大概認識她十多年了。」風森林含笑不語。
倒是王大齊說了一句：「呵呵，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大，什麼人之間都有可能有一層關係。一松，淼兒是風兄的親妹妹，你這傻小子。」
張一松嘿嘿的笑著，撓著頭髮：「原來你是那丫頭的大哥啊……小齊，你把電話給我使使，我一直都想介紹石石給你們倆認識，可是那小子這幾天一直忙著那個什麼高校聯盟的事兒。今兒可算是巧了，我給他電話看看他能不能過來。」
石磊是沒有電話的，張一松只能把電話打到蔣風約的手機上。倒是也湊巧，他電話撥過去的時候，蔣風約和石磊剛巧從車裡下來，正打算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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