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二十四、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眼看著母煞們這時候被我弄得連臉都花了,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我們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當眾卸人家妹子的妝,放眼古今中外,這怎麼看都是血海深仇啊。
磬音強在清心破妄,雖然也有驅邪震懾的作用,不過看來用在怨力過強的靈體身上,還是有可能會造成反效果。
這母煞的怨力已然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剛才我趁機先開溜然後回去休整一下就好了。
而且這黥河鎮里的東西也真是的,動不動就把人的腦子搞得一團亂,之前在祠堂的寢堂里如此,現在這母煞也是如此。
我們難道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砍對方几刀嗎?
我暗自嘀咕了一下,同時一邊提防著在我四周圍成一圈的母煞,一邊偷偷的瞟著剛才情急之下被我從背包里翻出來丟在地面上的東西們的位置。
血淚從母煞們的眼眶中潺潺而下,母煞們的雙眼漸漸的被血淚浸染,眼珠子都彷彿都被模糊融化了,隨後在空洞的眼眶裡,兩道泛著凌厲血色的紅光亮了起來。母煞們的面容也愈顯猙獰。
這是要拚命的節奏啊。
母煞們這時候突然齊刷刷的朝我飛撲了過來,我心叫不妙,連忙就從外套的內袋裡掏出一個噴霧瓶來。掏出噴霧瓶拔開瓶蓋的同時,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母煞們飛撲而來的速度,然後就一下一下的按著噴霧瓶頂上的按鈕在我的身邊附近猛噴。
從噴霧瓶里噴出的液體在空中分散成細碎的液體霧滴,然後汽霧短暫的懸浮在半空中之後,就開始慢慢的向下沉降。等到母煞們飛撲到我跟前的時候,我整個人正好就捏著鼻子完全處於汽霧的籠罩中。
撲過來一碰到汽霧,母煞們的身體和身上的紅衣就像是被潑了硫酸一樣,被汽霧接觸到的地方立刻就被腐蝕著冒起了青煙。也許是為了抵擋汽霧的腐蝕,母煞們在向後飄開退卻的同時,原本繞成一圈的母煞們這時候朝著同一個方向合攏,然後凝成了一個有如實體般的靈體。
哼,這瓶直接從河裡取出來又放到神廟裡去接受過祝福的恆河水,就算是腸胃頑強如我這般的人喝了都得進醫院,你個區區女鬼還不得被弄得水土不服?
凝成整體之後,這時母煞渾身冒著青煙,眼眶中泛著血光的瞳仁卻往偏離我的方向望了過去。
我順著方向看過去,看到林思彤王雪晴蕭玫她們三個人正神情緊張的縮在一塊,在一旁傻站著來回的望著我和母煞。
你們是把所有的天賦都點在顏值上面了嗎?!人家都被毀容了你們還敢圍觀?!不知道女人都是要臉的嗎?!
此時母煞離她們三個人的距離顯然要比我近,我此時要趕過去救援明顯是來不及了。於是就在母煞沖著她們飛撲過去的同時,我彎下腰拾起背包就往妹子們的方向甩,林思彤這時候會過意來,伸出手就要去接我丟過去背包。
背包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往妹子們所在的方向飛過去,然後飛到林思彤身邊不遠處的時候,林思彤伸手一接,背包就順順利利穩穩噹噹的從林思彤手邊劃過了,隨後重重的摔落到了地面上。
……
祝你們幸福……
只見母煞這時候飛撲到了林思彤的身邊,母煞長著尖銳指甲的爪子就要往林思彤的胸腔方向掏進去,就在母煞的咸豬手馬上就要襲胸成功的那一個瞬間,母煞的身形卻突然劇烈的震了一下。
母煞的身形彷彿是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般,雙手捂著心臟的位置就退後了一米多的距離。母煞原本有如實體般的身形在被震擊的瞬間,就彷彿要散成虛影被撕裂開來,但是隨後很快又重新慢慢的凝結了起來,然後母煞轉身就要往戲台的方向飛去。
我心念一轉,大致猜到是發生什麼事了。
於是我趕緊就彎腰從散落在腳邊的那一堆東西中,撿起了之前被我從背包里摸出來丟到地面上的墨線盒,把墨線盒的鋼釘抽出來之後,在鋪滿青石的地面找了一個縫隙釘了進去,然後直起身來之後在鋼釘的頭上踩了一腳,同時就拿著墨線盒在母煞和戲台之間跑著拉出一條線來。
在拿著墨線盒拉線的過程中,我還順便把之前掉在地上的打火機往妹子們的方向踢了過去。
就在母煞將要從我拉開的那條墨線上飛躍而過的時候,我這時才終於拉好了墨線,我定住墨線盒放在地面上,然後把墨線一拉緊,就用手指在墨線上一勾一放。
墨線被放開之後往地上一彈,一條筆直的墨痕就被彈著印在了地面上。
然後就在墨痕被彈出來的那一瞬間,一道無形的障壁就彷彿順著墨痕從地面上直立而起了,母煞在飛躍墨痕上方的時候如同撞到了什麼看不見的障礙一般,被硬生生的阻攔了下來。母煞憤怒的撞擊了幾次墨痕之上的虛空障礙,卻怎麼都無法穿過。
墨線盒,也叫墨斗。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是這種用木匠工具彈出來的墨線對陰物確實有阻礙之效,尤其是像我手裡這個使用古墨古盒的墨線盒,效果更是極佳。這手墨盒彈線以之辟邪的手法,出處到現在已經無法考證了,有說發明自魯班,也有說發明自墨子。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自己私心覺得這門功夫大概是出自墨子的手筆。
你看這種毫無殺傷力卻非常能給別人添堵的作風,怎麼看都怎麼像是追求「兼愛」、「非攻」的墨家人的手法嘛。
這時候母煞正急促的準備又一次試圖穿越障礙,然後還沒來得及飛撲過去,母煞就又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重擊了一樣,身形被震散開,然後又凝聚到一起。
一下,又一下。每次彷彿受到了重擊之後,母煞的身形被震散的程度就越來越加劇,而後的重新凝聚也彷彿越來越困難。
就在母煞又一次彷彿受到了無形的重擊被震得散亂淡去的時候,林思彤的身影這時卻從母煞身後的方向冒了出來。
林思彤學著我的樣子,一手拿著打火機點燃,另外一隻手拿著噴漆罐。噴出的漆霧從打火機的火苗上飛過,然後被點燃成了洶湧的硫磺之火噴肆而至,將母煞吞噬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