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3章 左少判官
過了一會兒,小老把餘下的弟子全部找了回來。
段小涯清點了一下人數,一共死了四人,他雖然有藥王鼎的靈氣,但卻沒辦法起死回生。
這也正是他悲哀的原因,生死大關,即便是靈山子弟,依舊不能勘破,所以這世上才會有那麼多人長生不老。
「走吧。」
段小涯帶著眾人去與奪衣婆和懸衣翁會合。
奪衣婆和懸衣翁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有種,又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判官廳是什麼地方。
尤其是罰惡廳,那可是誰都不想去的地方。
因為去過的人,就沒有出來過。
「二老,前面帶路吧。」段小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懸衣翁嘎嘎一笑:「小子,你會後悔的。」
二人前面帶路,不知走了多久,看到一棟四四方方的建築,建築很大,像是一座宮殿似的,四處鬼火遊盪,雖然光線更亮了一些,卻也讓人覺得更為陰森恐怖。
「前面就是了,隨我進去吧。」來到罰惡廳,奪衣婆和懸衣翁的底氣頓時足了一些,段小涯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跟罰惡廳對抗。
段小涯帶人跟著他們進了罰惡廳的大門,大門是個巨型的獸口,不滿了尖牙利齒,而且還會開合,牙齒上面血跡斑斑,估計曾經吃了不少的人。
眾人注意著獸口開合的節奏,有條不紊地走了進去,段小涯走在最後,因為如果有弟子不小心被獸口咬住,他能及時相救。
穿過獸口,看到無數的鬼兵布列兩邊,凶神惡煞,手裡拿著斧鉞鉤叉各種兵器。
上空鬼火來來去去地流動,奪衣婆和懸衣翁領著他們來到一個大廳,裡面傳來各種慘烈的哭叫。
走了進去,看到一個高台,台下無數的人正在遭受著酷刑,有些是把人穿在了一個架子上,轉動地不住地烤著小火,就像燒烤似的。
還有的人被鬼兵按到地上,把整塊的釘板砸進了他們身上。
割舌頭,挖眼珠,剝皮抽筋,種種慘烈的情形,讓人見了不寒而慄。
而在高台之上坐著一個白胖的傢伙,手裡端著一隻酒杯,懷裡抱著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女人穿著十分暴露,僅僅覆蓋住大腿的短裙底下,伸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左少判官,犯人帶到。」懸衣翁上前說話。
左少判官醉眼朦朧地看著高台下面站著的段小涯等人,高台足有半人高,他雖然身材不高,但坐在高台上,看段小涯的時候,還是居高臨下的。
「這些是人……還是鬼?」左少判官打著酒嗝。
懸衣翁回稟:「他們身上都有人的氣息,應該是人。」
「大膽,既然是人,如何來到冥界?」左少判官扭頭望向段小涯。
然後段小涯聽不懂東瀛話,所以沒有回答。
左少判官不由大怒:「本官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
經過小老的翻譯,段小涯聽懂了他的話,淡淡地道:「我既然能夠來到冥界,自然有我的方法。」
「你說什麼?你說東瀛話!」
小老翻譯過後,段小涯笑了笑:「我不會東瀛話,你說華夏話吧。」
左少判官也聽不懂他說什麼,望向懷裡的女人:「小唯,你說說,他在說什麼?」
小唯轉達了段小涯的話。
左少判官頓時大怒:「無禮,無禮至極,推出去凌遲!」
兩邊鬼兵立即撲了上來,段小涯身體一旋,無數的身影飛了出去,但見他的雙腳鬼魅一般的晃動,伴隨著無數的慘叫,鬼兵倒了一地。
左少判官大吃一驚,這個時候他的酒氣也醒了一些,眯起眼睛:「懸衣翁,這些人從哪兒來的?」
「是從火河旁邊抓到的。」
「罪孽多重?」
「衣壓枝折。」懸衣翁心裡冷笑,衣壓枝折的意思,是他們的罪孽十分深重了。
按照東瀛冥界的規矩,懸衣翁會把來冥界報道的人,衣服扒下來掛在一棵罪惡樹上,罪惡樹如果被衣服壓斷,表明這個人的罪孽已經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這是要處於極刑的。
段小涯聽不懂東瀛話,所以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小老忽然就用東瀛話說道:「你們根本沒有衡量過我們的罪孽,一派胡言!」
奪衣婆冷笑道:「你們的罪孽還用衡量嗎?就憑你們殺死那麼多的鬼兵,就該永墜地獄!」
段小涯望向小老:「別跟他們廢話,給他們說,我們來這兒的意圖,讓他們把青魔交出來!」
小老望著左少判官,轉達了段小涯的意思。
左少判官本來已經很白的臉氣得就更白了,囂張,太囂張了,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嘛!
竟敢跟他來談條件,活得不耐煩了嗎?
「來呀,把他們全部拿下,送到鐵蒺藜林!」
左少判官下了命令,一批鬼兵拿著兵器就撲上來。
露西喵了一聲,爪子直接抓了一個鬼兵,劃破胸口,丟了出去。
小老等人也開始動手,大廳之上頓時亂成一團,那些正被行刑的犯人,也都嚇傻了,竟然有人敢跟鬼兵動手,牛逼,絕對的牛逼!
「安倍君,小泉君,一起出手,拿下他們!「左少判官暴跳如雷地吼叫,喵的,反了,真的反了,來到冥界,竟然有人敢對鬼兵出手。
鬼兵之中,出現兩人,一個足有十米多高,若非大廳高大,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般的屋子存在。
巨人手裡提著一把大鐵鎚,朝著段小涯呼嘯而來。
「轟!」
一錘下來,地面頓時出現一個巨坑。
但是段小涯的身影早已掠了出去,忽覺腳下一疼,低頭一看,一個小矮人正在拿刀扎著他的腳背。
小矮人大約只有半米來高,比侏儒還要小,手裡的刀自然也很短。
但仍是扎穿了段小涯的腳背,段小涯憤然一腳,把他踢飛出去,立即把藥王鼎的靈氣運到腳背,癒合傷口。
小矮人在地面轉了一圈,身體彈跳而起,繼續朝著段小涯撲來,人在半空,忽然化作一隻滿身是刺的球,就像一隻蜷縮起來的刺蝟。
他的速度很快,但段小涯更快。
白光一閃,段小涯已經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