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賣書法
「小兄弟,你說我夫人的病是不是跟她家人的去世有關?」蔡老爺問道。
段小涯說道:「蔡老爺,她心裡挂念著一個人,你看不出來嗎?」
「哼,不管是誰,我總有一天可以融化她的心。」
段小涯心想,你特么還能活幾年?還想融化她的心。笑道:「蔡老爺,夫人難道都沒有跟你說過她之前的感情生活嗎?」
「沒有,我也不關心。」
一般男人都很計較女人的過去,但蔡老爺能夠這般,一方面也是年紀大了,這些早已不在乎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經歷的比木芳多,所以沒有資格要求對方。
這樣的男人,確實很討喜,情商也高,但木芳現在的病,非要追究她之前的感情生活不可。
「蔡老爺,我想跟夫人單獨地談一談。」
「我看夫人好像並不相信你,她是不會跟你談的。」
段小涯吩咐陳民拿了紙筆,寫了一個藥方,說道:「心病還須心藥醫,沒有找到她的癥結所在,是治不好她的病的。這個方子,只是一個安神的葯,讓她好好地睡一覺,治標但不能治本。」
「我會跟夫人說的,盡量讓她能夠跟你單獨談一談。」
「我先告辭了。」
段小涯起身抱拳,蔡老爺讓陳民送他回去。
安紅惴惴不安,看到段小涯回來,這才鬆了口氣,她不知道陳民把他帶到哪兒,怕他出什麼意外,又怕他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狗蛋,你回來了。」
段小涯輕輕將她摟在懷裡,看她眼中淚水盈動,問道:「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我擔心你。」
「擔心什麼,我不會有事的。」
「我們今天……還出不出去掙錢?」
段小涯笑道:「好呀。」
現在沒人趙大頭的騷擾,大伙兒都很安心地出去乞討,但段小涯並不喜歡這樣的工作,他覺得年輕力壯的,出去乞討,有點可恥。
又不是老弱病殘,到哪兒不能討一口飯吃,非要靠別人來施捨憐憫,說白了就是好逸惡勞。
掛起了幌子,在街頭賣藥方,名聲已經打出去了,每天過來請他看病的人都很多,段小涯也不加價,每個方子都只要一百塊。
但有一天來了幾個穿制服的,一把按住段小涯。
段小涯雙手一甩,四五個警察就跌出去,安紅吃驚不已,警察都來了,她嚇的不敢動。
都說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但越底層的人,就越怕警察,即便沒犯什麼事都怕警察,特別是那些沒見識沒文化的勞動人民。
農村經常會有一些家長,會拿警察嚇唬小孩,諸如不乖或者不學習,就讓警察來抓他。
「你敢襲警?」一個黑黝黝的大蓋帽兒質問。
段小涯不慌不忙叼起一根香煙:「請問,我犯什麼事了嗎?」
「有人舉報你無證行醫。」
「誰告訴你我行醫的?」
「你是不是賣藥方了?」
段小涯笑道:「胡說八道,我那是賣書法。」
大蓋帽兒都被氣暈了:「我們可是掌握了證據的,跟我們回局裡一趟。」
段小涯沒有異議,他一向是很配合人民警察的,誰叫他認識那麼多警察呢,也不好不給面子不是?
於是兩人就被送上警車,安紅緊張不已,緊緊抓著段小涯的手。
段小涯一點也不擔心,他的藥方又沒醫死人,不怕出問題,大不了拘留幾天,罰一點錢就放出來了。
段小涯和安紅被分別押到了審訊室,審訊段小涯的警察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剛才黑黝黝的大蓋帽兒,另外一個女警比較年輕,梳著一頭馬尾辮,眉清目秀的。
問了姓名之類的基本信息,女警一直在做記錄。
「這些是不是你寫的藥方?」大蓋帽兒把一隻證物袋丟到他面前。
段小涯看了一眼:「沒錯,這就是我的墨寶。」
「什麼墨寶,分明就是藥方!」
「對啊,平常我練書法,就是喜歡練藥方,不行?」
女警忍俊不禁,她從來沒見過這麼逗的嫌疑人,明明是藥方,卻非說是書法。不過這樣倒也拿他沒有辦法,畢竟誰也沒規定,書法不能寫藥方。
此刻警方沒有請到人證,所以也沒辦法指認他。
「你練什麼書法,字寫的這麼難看,比我還難看,你好意思說是書法?」大蓋帽兒嘴巴都給氣歪了。
段小涯笑道:「警官,這是草書,你要不懂藝術,就不要隨便批評我的墨寶。」
女警估計笑點很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大蓋帽兒不由瞪了一眼,女警急忙捂住嘴巴,憋的好慘。
段小涯朝著女警拋了一個媚眼:「警官,你長的真漂亮。」
大蓋帽兒喝道:「你給我嚴肅一點!」
段小涯立即嚴肅地對女警道:「警官,你長的真漂亮。」
女警又被逗笑了,但無奈大蓋帽兒在一旁,只能憋著笑意,大蓋帽兒是他們這兒的黑面神,一向是以嚴肅著稱,女警在他手下辦事,也要保持不苟言笑的態度。
大蓋帽兒勃然大怒,這傢伙嬉皮笑臉的,完全沒把警察的威嚴放在眼裡,不給他一點下馬威,他是不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了。
拍桌而起,但在他拍桌的那一剎那,忽然捂住心口,倒了下去。
女警吃了一驚:「趙哥!」
段小涯急忙上前,伸手把著大蓋帽兒的脈搏,又伸手打開他的眼珠,對女警道:「快拿銀針給我。」
「我去叫醫生來。」女警不搭理段小涯,畢竟他們懷疑他是一個賣假藥的。
段小涯沒有辦法,先給大蓋帽兒人中掐了幾下,又運起內勁,給他幾處穴位按摩幾下,大蓋帽兒慢慢地轉醒過來。
「現在別動,放輕鬆,深呼吸。」段小涯一邊給他按摩,一邊說道。
大蓋帽兒覺得這傢伙按摩的手法,好像有點意思,於是按著他的要求深呼吸,過了一會兒,精神漸漸恢復過來。
女警帶著醫務人員進來的時候,大蓋帽兒已經能夠站起來了。
「你心臟是不是不好?」段小涯問道。
大蓋帽兒忙道:「沒有的事,我身體好得很。」
「你剛才差點猝死了知道嗎?」
「你一個賣假藥的,懂個屁。」
段小涯淡淡一笑:「我雖然只懂個屁,但還是救了你一條小命。」
「行,我趙輝這條命是你救的,這個情我會記著,不過你無證行醫,這件事我還是要追究的。」
「我說警官,何必這麼執著呢,我說了我是在賣書法。」
「你當我是棒槌呢?」趙輝不由惱火,要不是念在他剛才救了他的命,真想給他一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