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權策出現
陰陽兩隔,確實是人世間最大的悲痛,但卻也是自然規律。
楚紅想到二十年沒盡母親的責任,心裡就一陣愧疚,估計現在陳碧蓮娜也不會把她當成母親,她的母親是被楚紅殺死的那個中年婦女,她會把楚紅視為仇人。
段小涯讓驢糞蛋把車開到芭樂莊園的附近,並沒有回酒店,他見楚紅說:「我去把小迪給帶過來,讓你們見一面。不過現在陳安對你防備很大,你還是留在車裡為好。」其實段小涯是擔心陳安請來的天心道長,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陳安既然請他,自然他也是有些門道的。
楚紅雖然也是靈體,而且還是厲鬼,但她的道行並不深,只有二十年,比起之前的千年冥女,差的實在太多,一般的巫術就能對付她。
所以段小涯決定親自跑一趟。
楚紅感激地道:「少主,真是謝謝你了。」
段小涯笑道:「這沒什麼,我們能夠相遇,也是一種緣分。」
驢糞蛋卻有一些擔憂,因為段小涯要把楚紅留在車裡,這大半夜的,讓他跟一隻女鬼待在車裡,想想都能把自己給嚇尿了。
「段先生,我跟你一起去吧?」驢糞蛋自告奮勇。
段小涯道:「你去幹嘛?礙手礙腳。」
「沒準,我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得了吧,你別幫倒忙就行了。」
段小涯走下車來,驢糞蛋也跟下來車,他不依不饒地跟在段小涯身後。段小涯有些無語,只有任由他跟著。
兩人朝著芭樂莊園走去,忽然看著幾輛小車迅速地從他們身邊穿過去,也是朝著芭樂莊園的方向開去。
段小涯心想,難道是天心道長來了嗎?
要真是如此,這位道長也挺派頭的,竟然還帶了一個車隊,不知道帶了多少弟子。
西呼國信仰佛家,道教一般都是華裔信仰,所以這天心道長應該也是一個華裔,因為西呼土著是不懂華夏道家文化的,他們本土也有一些鬼神的信仰,跟華夏的道家是不一樣的。
但佛教是外來的,傳入了西呼國,也形成了自己的特色,這跟華夏也有一些相似。華夏自古就很包容,允許各種文化流入,但是不管什麼文化,一旦到了華夏,都會被華夏給融合了。這就是一個大國的魅力和魄力,別處的文化到了華夏,都會形成華夏自己的文化,從而失去了他們本來的味道。
不一會兒,到了芭樂莊園門口,段小涯讓驢糞蛋在外頭等著,自己潛入莊園之中,偷偷地摸向主樓。
現在芭樂莊園一片驚慌,畢竟厲鬼跑出來了,人心惶惶,所以主樓四周都是保安。
段小涯避開保安的視線,潛入主樓,蹲在牆根,看到大廳之中的情景,大廳的大門沒關,裡面燈火輝煌。
大廳除了陳安、茅管家、喬德諾、六猴子,還有兩人,是權策和顧驚鴻。
段小涯如果沒有看到他們,幾乎都要忘記他們是誰了,這個權策就是當時大喬的未婚夫,現在不知道兩人的婚約有沒有解除。在營救葛巧手的時候,段小涯曾在一個酒吧見到權策和顧驚鴻,當時差點沒起衝突。
剛才那個車隊,難道是權策帶過來的?
「賢侄,好久不見啊,權老大可還好嗎?」喬德諾客氣地問候。
權策笑了笑:「家父身子骨還算硬朗,有勞世叔挂念。」
兩人客套了一番,陳安問道:「權少來到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權策笑道:「我是特意過來找喬叔叔的。」
喬德諾笑道:「賢侄有什麼事要親自找過來,打個電話不就成了嗎?若是遇到什麼困難,我派人給你辦了就是?」
「喬叔叔,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
「我不知道,賢侄有話不妨直說。」
「喬三。」權策眼睛微微眯起,灼灼地看著喬德諾。
喬德諾的笑容僵了一下,問道:「喬三是我盜門的人,賢侄怎麼對他有興趣了?」
「我是對他手裡的東西有興趣。」
陳安越聽越糊塗,他收留喬德諾,完全出於朋友之情,至於喬德諾有什麼圖謀,他卻絲毫不知。喬德諾只讓他隱瞞他的行蹤,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還以為喬德諾遇到了什麼仇家,所以開始的時候就對段小涯隱瞞。
但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陳安也是一個生意人,對喬德諾和權策說的事,自然也有一些興趣,問道:「老喬,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喬三身上帶著一個極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對於別人或許沒用,但對盜門那就是一個巨大的寶藏,喬德諾不會讓一個外人插手進來,笑道:「老陳,這事以後我會對你說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事情給解決了。」
喬德諾成功地轉移了話題,陳安也覺得眼下自己的事比較重要,如果楚紅再找上門,他就算掙再多的錢,沒命花又有什麼用?
「茅管家,天心道長到了嗎?」陳安問道。
茅管家回答:「在路上了,小姐也已經看押好了。」
「看押有什麼用?女鬼無孔不入,你那幾個保安有用嗎?」
「這個……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權策越聽越怪:「什麼女鬼?」
喬德諾笑道:「賢侄可能還不知道,莊子里剛才出現了一隻索命的女鬼,要是沒事,你們也不要隨處亂跑?」
權策不由望了顧驚鴻一眼,顧驚鴻神色有些驚慌,一般的人聽說靈異現象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只是權策有些不信:「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喬德諾笑了笑:「賢侄可以不信,但這是我親眼所見,這兒的人都看見了。」
段小涯料想喬三此刻不在芭樂莊園,否則喬德諾早已帶著喬三離開了,他應該還在等著六扇門的人過來交接,所以段小涯也先離開主樓,眼下先救陳碧蓮娜要緊。
不一會兒,來到陳碧蓮娜的樓房,樓上燈火通明,四周也是保安,段小涯躲開保安,迅速地攀爬窗戶,跳了進去。
來到陳碧蓮娜的房間,陳碧蓮娜雙目無神,默默地流淚,她雖心腸歹毒,但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兒,人生一夜之間遇到這樣的變故,一時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