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魯班書
游少秦繼續給白拇哥打去電話,白拇哥依舊沒接電話,望向段小涯:「小涯兄弟,白老爺子會不會出事了?」
段小涯巴不得這老頭出事,他之所以中「愛別離蠱」就是拜這老頭所賜,可見這老頭心腸歹毒,而且他還強迫莎莎嫁給游少秦這樣的醜八怪,這讓段小涯更加難以忍受。
但是表面段小涯還是要裝逼的,誰讓他現在謊稱是白老頭的人呢,於是段小涯說道:「你也別太擔心,老爺子還是有些本事的,沒那麼容易就出事的。」
說話之間,忽聽一聲槍響,這槍聲是從上坡的樹林傳來,山村寂靜,加上在場眾人都是武者,聽力很強,所以很容易就聽見了。
段小涯記得詹士鳴是帶著一把槍過來的,雖說槍支是管制的,但這種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是沒人來管制的。
「走!」段小涯迅速朝著上坡沖了上去。
餘人一起跟上,山坡倒很陡峭,其實只有山路可以通過,但段小涯此刻要走捷徑,畢竟槍聲響了,可能發生大事,一刻也不能耽擱。
坡上,是一片的桃林,桃子已經結了出來,詹士鳴倒在血泊之中,神情極為痛苦。
與此同時,段小涯看到兩道身影迅速地閃離,正是詹士鳴的兩個助手,王超和何迅。
猜叔速度很快,如鷹隼般撲去,一手一個抓住兩人的後頸,將他們給掀翻在地。王超隨機掏出手槍,朝著猜叔開了一槍,猜叔一閃,卻沒閃過。
畢竟人的速度,是很難更子彈相比的。
猜叔左肩血液殷然,一根環鞭抽了過來,王超手槍頓時脫手而出,尚未反應過來,環鞭直接環住他的脖子,將他拖了過去。
王超差點沒有斷氣,茱莉亞把他鬆開,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段小涯淡淡地道:「他們是詹士鳴的助手。」
段小涯正在幫詹士鳴止血,詹士鳴艱難地道:「這兩個畜生……貪財忘義……」
「他們拿了你的錢?」
「我從墓山拿到的……《魯班書》,幫我拿回來……」
段小涯簡直服了這老頭,自己命在旦夕,竟然顧及《魯班書》。
但見此刻王超這何迅都被茱莉亞制住,也不怕跑掉,對詹士鳴道:「你忍著點,老子把你子彈給取出來。」
詹士鳴腹部中槍,血染一片,段小涯撕開他的衣服,看到他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說道:「現在沒有麻醉,你忍得住嗎?」
詹士鳴還沒開口說話,段小涯直接一掌把他拍昏過去,他見詹士鳴嘴唇發白,滿頭大汗,又是一把年紀,一定是忍不住的。
然後詹士鳴拿出隨身的伏羲九針,取出鋒針,沒有手術刀,只能使用鋒針代替,鋒針有刃,正好可以割開傷口的皮肉,藉以取齣子彈。
「啊——」詹士鳴一疼之下,又被驚醒過來。
「我去!」段小涯直接一拳過去,使用特殊的方法麻醉。
眾人一陣無語,他們還沒見過這麼暴力的醫生。
胡巴問道:「這人不正是白老爺子要找的人嗎?為什麼還要救他?你是不是和他是一夥的?」
面對胡巴的質疑,段小涯顯得十分冷靜:「如果白老爺子在此,他也會贊同我這麼做的。如果這個老頭死了,南老太太就會隨之而去,白老爺子必然捨不得。」
「南老太太是誰?」胡巴不明就裡。
「她是老爺子的老婆,莎莎的奶奶,你連這都不知道嗎?」
「如果不是這一次少爺和莎莎小姐定下親事,我和白家從來不曾來往,又怎麼會知道呢?」
茱莉亞奇道:「南老太太既是白老爺子的老婆,為什麼會隨詹士鳴而去?」
「這裡面有故事,難道看不出來?」段小涯不由瞪了茱莉亞一眼,「不然白老爺子為什麼好端端的要殺詹士鳴?」
眾人面面相覷,現在他們對段小涯的身份再無懷疑,他不僅是莎莎的表哥,而且對白家的事了解的比他們透徹。
游少秦只是服從白老爺子的委託辦事,至於白老頭和詹老頭之間的過節,卻不怎麼清楚。
當然,這對白拇哥而言,也是一件極為丟臉的事,自然不會告訴他。
詹士鳴的子彈被取出來,段小涯也沒辦法給他消炎,只有先把他的傷口止血包紮而已,在這醫療簡陋的山村,也只能是如此了。
游少秦佩服地道:「想不到段兄弟還會醫術。」
段小涯笑道:「這沒什麼,只是簡單的手術而已。」
胡巴說道:「猜叔也受傷了,段兄弟施展一下妙手。」
段小涯望向猜叔,問道:「要不要把你打昏?」
猜叔搖了搖頭:「來吧小兄弟。」雖然沒有麻醉,這麼生拉傷口,一個正常人都會受不了,但如果被段小涯打昏,實在有些丟臉了。
段小涯拇指一蹺:「有種!」
然後走向猜叔,讓他坐到一棵樹下,撕開他肩頭的衣布,露出他的傷口。猜叔疼的齜牙咧嘴,不由朝著王超狠狠瞪了一眼,腳下一踹,一塊石頭蹦了出去。
石頭準確無誤地砸向王超的左眼,整個眼珠頓時爆了出來,極其恐怖,王超捂著眼睛痛叫不已。
茱莉亞環鞭抽了過去:「閉嘴!」
又望向一旁的何迅:「《魯班書》是不是在你身上?」
何迅戰戰兢兢地把《魯班書》遞了過去,卻是一套竹簡,上面的文字茱莉亞一個也看不懂。
茱莉亞把竹簡遞給游少秦:「少爺,你看。」
游少秦只是略翻一下,目光矍鑠地投向何迅:「只有這些嗎?還有的呢?」
「沒……沒有了……」
「你敢對我撒謊,是會丟了性命的。」游少秦陰森森地走向何迅。
何迅被他恐怖的樣子嚇的心裡發毛,忙將背包送了過去:「都在這裡面了。」
茱莉亞狠狠踹他一腳,又拿環鞭抽了幾下,何迅疼的差點沒昏過去,然後茱莉亞打開何迅的背包,果然看到很多竹簡,有些都已殘破不堪,估計是在墓里存放太久的緣故,還有一些腐朽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