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刁民又干架了!
段小涯常常在想,如果林素生在大戶人家,必是一個能讓無數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女人,她的容貌比起水琳琅和方凝,絲毫不見遜色。
唯一欠缺的就是氣質,她沒有水琳琅的超凡脫俗,也沒有方凝的明艷動人,她只是一個樸素的農家女兒,沒有文化,也沒有新生女性抗爭的思想,她是這一片鄉土的一個典型。
很多農村婦女都是和她一樣,淳樸,善良,沒有太高的理想,只想安安穩穩地過完平凡的一生,相夫教子,一生三餐,就是一種幸福。
只是,林素要比她們漂亮的多,所以在潛意識裡,段小涯總是覺得,她不應該像其他村婦一般平凡。
她是一個生錯地方的女人,她投錯了胎。
段小涯為她還了彩禮,就相當於為她贖身,若在以前,段小涯想都不想,就會將她據為己有,畢竟林素生的那般動人,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拒絕她的委身相許。
但是現在段小涯的思想已經漸漸發生改變,再也當初那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看到一個略有姿色的女人,小夥伴就忍不住要叫囂。
現在的段小涯,遠比常人經歷更多的事情,看過更多的女人,所以他比較冷靜,注視著林素:「素素姐,你想要的生活,我可能無法給你。」
「小涯,只要能夠跟著你,吃再多的苦,我都不怕。你知道的,我很能吃苦的。」林素明亮的眸子真摯地看著他。
「素素姐,其實……你不必為了報恩而委屈自己的。」他一點都不想勉強林素,他不過給了安大義五萬塊錢,對他而言不過九牛一毛,林素如果因為心懷感激,就此以身相許,那就大可不必了,他不想把她當成一件商品。
林素微微低下了頭,聲細如蚊:「小涯,我不是為了報恩,而是……而是……我好像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你了。」
是的,林素從來沒有體會過什麼是愛,她是因為父母之命嫁給安大仁,但是洞房之夜,安大仁馬上風就死了。
之後,她變成了克夫的黑寡婦,當年垂涎著她的男人,也都漸漸對她敬而遠之。
只有段小涯,他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她的不祥,始終待她如初。
自從,上次她被人誤會和安國泰爬灰,段小涯幫她治好了狐疝,打破謠言之後,她就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感激。
她對他的愛,是建立在感激之上的,但她清楚地知道,這不僅僅是感激。
她從來沒有這麼大膽地表達自己的心思,磕磕碰碰地說完這句話,又把頭迅速地埋入胸口,面紅耳赤,心如鹿撞,等待著段小涯的回應。
段小涯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這個女人的一片深情,緊緊地握住她的一雙柔荑,道:「素素姐,既然你已決定了,我如果再拒絕你,我就太裝逼了。你先收拾一下,回娘家住幾天,等我要走的時候,我再帶你回到城裡。」
林素的身份,留在村裡,必然不能住進他家,一來他的父母不會同意,二老都是迷信的人,林素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克夫的黑寡婦,他們又怎麼敢讓段小涯和她在一起?
二來,村裡也會閑言閑語,林素以後如果再和安家的人見面,只會更加尷尬。
「小涯,我都聽你的。」林素小聲地說。
此刻,卻見王金龍的媳婦慌慌忙忙地跑了過來,叫道:「小涯,不好了,你快去救一救金龍吧。」
王金龍的媳婦說道:「金龍正在走訪村民,魏秋忽然帶了一幫人過來打他,現在我們本家和魏家幹起來了。」
段小涯知道當地民風彪悍,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當日藍頭溪村和小澳村火併的情景歷歷在目,段小涯當時不知天高地厚,只覺好玩,還在搖旗吶喊,但到最後看到血淋淋的慘狀,心裡也是為之震動。
現在為了一個村長之位,魏家和王家又要開始火併,這種事情分分鐘都會出人命的。
段小涯通過一年的歷練,漸漸成熟,已經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玩的了,當即起身,道:「素素姐,我先過去看一看,你先回安家收拾。」
林素點頭,又囑咐一句:「小涯,你小心一點。」
段小涯答應一句,迅速跟著王金龍的媳婦朝著藍頭溪村趕去,不久,到了王金龍的家門口,果然看到兩幫人馬糾纏一起,各種農具揮舞,打的熱火朝天。
段小涯喝道:「都特么給老子住手!」
但是魏家和王家打的興起,誰也停不下來,段小涯知道本地村民就是這種尿性,干架的時候,幾頭牛都拉不回來,雙方相互不服氣,誰也不願停手。
魏秋喝道:「段小涯,這是我們村的事,你小子別來摻合!」
段小涯想到擒賊先擒王,干架這事一定是魏秋這傢伙挑的頭,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但聚眾鬧事的本領,卻是娘胎裡帶來的,手底下養著一幫十里八村的地痞,走到哪兒橫到哪兒。
段小涯二話不說,縱身而起,一腳踹向魏秋,魏秋手裡正拿一桿鐵鍬劈人,看到段小涯身影飛奔過來,急忙橫著鐵鍬一擋。
段小涯一腳踹在鐵鍬手桿之上,魏秋雙手虎口震裂,身體跌出四五米遠,一屁股坐地下。
段小涯大步走了過去,魏秋還要揮動鐵鍬砍他下盤,被段小涯一腳踢飛鐵鍬,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別人喜歡打臉,但段小涯由衷熱愛踩臉,喝道:「快讓你的人住手!」
魏秋冷笑:「段小涯,你不是有能耐嗎?你不讓我們魏家人當村長是不是?你這麼牛掰,你讓魏家人住手哇!」
只聽一聲慘叫,一個王家人被魏家樹一個釘耙颳倒在地,頭破血流,嗷嗷直叫,王金龍勃然大怒,操著一柄鋤頭撲了上去。
段小涯看到兩邊都打紅了眼,喊也喊不住,只能出手了,頓時使開「逍遙遊」身法,斜里竄入混亂的人群,一手一個,將扯在一起的人一一分開。
但是剛一分開,段小涯一走,又迅速地扯在一起,段小涯頭疼不已,當地人的性格使然,只要一幹上架,就跟瘋狗一樣咬在一起,只要不死人都不帶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