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莎莎的身世
當晚,段小涯留在莎莎的莊園吃了一頓晚餐,白拇哥對他別有所圖,自然殷勤的不得了。
他知道段小涯武道修為極高,就連手下的郭東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又莎莎說了,段小涯的背後還有一個水琳琅,精通玄門之術,所以他也不敢對段小涯用強。
只盼能以莎莎麻痹段小涯的心志。
推杯換盞之後,段小涯假裝不勝酒力,擺了擺手:「不行了,我喝高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白拇哥朝著郭東望了一眼,郭東立即會意:「小涯兄弟,再喝幾杯吧,上次對你多有得罪,老哥這杯酒就向你賠罪。」
段小涯只得又和郭東喝了一杯,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不行,堅決不能喝了,我該回去了。」
白拇哥笑道:「段兄弟這就太見外了,這麼晚了,我如果讓你回去,不是顯得我白某人不會做人嗎?莎莎,還不扶著段兄弟到樓上去休息?」
莎莎吩咐兩個女僕過來,一左一右,扶著段小涯朝著樓上走去,兩個女僕雖然容貌一般,但年紀都很小,皮膚水嫩嫩的,段小涯忍不住就摸了幾把。
莎莎跟在身後,不禁暗暗皺眉,賤人就是賤人,狗改不了吃屎。
到了一個房間,段小涯身體直直向後一倒,倒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之上。
莎莎吩咐兩個女僕下去,望向一攤爛泥的段小涯,道:「你要不要洗澡?」
「你幫我洗嗎?」
「滾蛋!」莎莎瞪他一眼,又悻悻地走出房間。
段小涯見她出去,又從床上坐了起來,暗暗心忖,奶奶的腿兒,白拇哥的手段也未免太低級了吧,僅憑酒色,難道就能讓他乖乖地交出藥王鼎?
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過了一會兒,莎莎又走了進來,段小涯立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莎莎踟躕良久,才道:「段小涯,你是不是睡著了?」
段小涯恍若無聞,繼續打著抑揚頓挫的鼾聲。
莎莎暗暗鬆了口氣,白拇哥讓她過來勾引段小涯,準備以色為媒,拉攏段小涯。
她心中極不情願,可她一向畏懼爺爺的威嚴,又不敢不從,心中萬分委屈,默默地走進衛生間。
段小涯微微地睜開一條眼縫,看著她纖瘦的背影轉入衛生間,這小花娘難道是去洗澡嗎?
段小涯頓時興奮起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緩緩地溜下床來,躡手躡腳地走向衛生間,聽見裡面隱隱傳來一陣抽泣,不禁懵了一下,怎麼洗著洗著哭了起來?
衛生間的門只是虛掩,因為莎莎只道段小涯不省人事,所以也就沒想那麼多。
段小涯悄悄地推開門縫,朝著裡面望去,燈光之下,莎莎無助地跌坐在了角落,手裡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式香煙,一邊抽著一邊落淚,那樣子看起來著實讓人心疼,就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段小涯轉身走到客廳的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啟開,又抓了兩隻高腳杯,推開衛生間的門。
莎莎嚇了一跳,慌亂地站了起來,快速地抹了一把淚痕:「你……你怎麼醒了?」
「你怎麼哭了?」
「要你管?」莎莎惱羞成怒,她一向給人的感覺就是堅強的女孩兒,就算先前在段小涯面前也有可憐巴巴的時候,但大多都是在演戲。
可這一次確實是真真切切的,她簡直太痛心了,段小涯就算再怎麼欺負她,也不過是個外人,她頂多就痛恨而已,不會傷心。
但白拇哥是她爺爺,怎麼可以把她當做一件工具,隨隨便便地拿來取悅段小涯?
段小涯拉她坐到地上,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過去:「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嗎?」
莎莎見他神色溫和,本來也有傾訴的衝動,結果段小涯緊接著就是一句:「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哈!」
「混蛋!」莎莎氣的要死,狠狠瞪她。
段小涯稍微一想,也就明白莎莎為什麼這麼傷心,道:「你爺爺是不是叫你今晚來伺候我?」
莎莎更加惱怒:「我死都不會伺候你的!」
「那就等你死了之後,我伺候你好了。」
「你——」
段小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拇指一蹺:「好酒!」
莎莎揶揄地道:「你喝的出來這是什麼酒嗎?」
段小涯看了一眼酒瓶上面的標籤,都是洋文,但不是英文,也不知道哪國的文字,隨口說道:「這還用喝嗎?這紅彤彤的自然是紅酒,難道是大姨媽嗎?」
「你惡不噁心?」莎莎無語地看著他。
段小涯嘿嘿一笑,碰了碰她面前的高腳杯,笑道:「放心,我不會強迫女人的,你如果怕你爺爺怪罪,今晚你睡床上,我睡沙發。」
莎莎狐疑地望他:「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當真覺得自己很有魅力嗎?我對男人婆不感興趣。」
段小涯這麼一說,莎莎又急了:「你說誰男人婆?」
「自然是你,難道是我?」
「你一天不損我,是不是心裡就不舒服?」
「好了,開玩笑嘛,你看你還急了。」
莎莎憤憤地灌了一口紅酒,過了良久,幽幽地道:「除了奶奶,在這世上再也沒有人疼我了。」
「你奶奶當真失蹤了嗎?」
「是的,我幹嘛騙你?」
段小涯本來以為,雲四娘沒有失蹤,只不過想利用莎莎接近段小涯,誆他拿出藥王鼎而已。但見莎莎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做假,段小涯又不由重新揣測這家人的意圖。
過了一會兒,莎莎說道:「段小涯,你能不能幫我找回奶奶?」
「你奶奶不是在呢嗎?」
「在哪兒?」莎莎茫然不解。
段小涯目光落在她的胸前,努了下嘴:「不在這兒呢嗎?」
莎莎面上一紅:「你混蛋!」
段小涯嘿嘿一笑,又道:「你爺爺這麼對你,你就沒想過自己的身世嗎?他對你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爺爺,反倒是詹老頭對你還好一些。」
這一點,其實莎莎早就想過,但事關長輩的齷蹉之事,她也不敢多想,而且心裡也不肯接受這樣的身世,所以一旦產生這樣的念頭,她總會牢牢地掐住。
可是此刻段小涯忽然提了出來,她的心頭又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