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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年後有禮

  短短幾句話,韓遂身上卻是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韓遂雖然感覺魯肅可能會算計馬騰,卻沒想到魯肅竟然這麽很,直接就要下了殺手。


  要知道,就在剛剛,魯肅還在與馬騰說著結親的事情啊,結果分別還沒有走出十裏,魯肅就轉過頭來要把馬騰,更準確來說是馬超,將之置於死地!


  這簡直……


  韓遂忽的又想起,李易承諾給馬家的聘禮是白紙,剛剛要進貢給天子的,同樣是白紙。


  馬超昨晚一甩臉色,李易的密信緊接著就到了。


  這說明了什麽?

  說明李易一開始就有著對付馬家的準備!


  好狠!


  如此手段讓韓遂一陣後怕,他不禁猜想,如果自己沒有對魯肅表現善意,李易是不是同樣有殺招留給他,甚至於對他下手的就是馬騰?


  額頭上再度冒出冷汗,韓遂很慶幸,他的明智選擇救了自家人一命,而馬騰一念之差,反而成了他真心效忠李易的投名狀。


  輕輕握了握拳,韓遂拋開了那些雜念,他現在已經沒了別的選擇,而且魯肅也坦誠相告了,可他的臉上依舊出現了一絲猶豫。


  馬騰實力比他還稍稍強了那麽一些,除非一動手直接將馬騰與馬超全都幹掉,不然難分勝負不說,戰事長短更是難確定,這不是他想麵對的,同時也必然不是李易希望要看到的局麵。


  似乎是想到了韓遂的擔心,魯肅補充道:“將軍盡管放心,到時候天子也會下令,讓李郭二位將軍出兵協助,共同誅殺叛逆,所以,此事必定萬無一失!”


  韓遂的眼皮子忍不住跳了一下,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李傕郭汜可比他實力強多了,這樣的人竟然也選了李易。


  莫名的,韓遂想要歎氣,但看到麵前笑眯眯的魯肅,擔心誤會,愣是將那口氣又吞了回去,然後神色肅然,沉聲應道:“還請先生轉告大將軍,韓某必然不會讓大將軍失望!”


  魯肅同樣拱了拱手,謙虛道:“肅一介書生,豈敢在先生麵前稱先生,不過,將軍若是願意,肅倒是有幾句肺腑之言相告,或許對將軍,以及少將軍都是大有裨益。”


  “哦,還請先生教我!”


  原本韓遂心裏還是沉甸甸的,畢竟李易交代的事情有點大,不過一聽魯肅後麵的話,當即來了精神,他知道,這是魯肅對他態度的回報了。


  “主公曾言,掃平亂世,當有有殺戮之心,殺盡一切心懷不軌之人,如有必要,甚至可以先發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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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肅看向韓遂,韓遂輕輕點頭,明白馬家就是被李易先發製人了。


  魯肅繼續說道:“某剛剛投奔主公,對此不能認同,便問主公,對無罪之人降下刑罰,乃是無道之舉,非君子所為,若上行下效,豈不天下大亂?”


  許褚與韓遂都看了魯肅一眼,顯然都沒想到魯肅斯斯文文的,居然還敢質疑李易。


  想起當初的事情,魯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主公告訴我,若他為縣令,當保治下清明,不能使一人蒙冤,不然便是失職,是愧對百姓,若為一郡太守,一州之長,同樣如此。”


  “但是,最後主公卻說,如今他麾下兵馬數十萬,治下丁口以千萬計,卻是無法如往常那般,因為,人事有是非對錯之分,可江山社稷之事,從來隻有成敗,無有對錯,無論是誰,隻要介入這天下之爭,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韓遂連連點頭,他還以為魯肅是在敲打他。


  “然而。”


  魯肅話鋒一轉借著著說道:“其中有些人,縱然是死了,但事後也能青史留名,甚至是美名傳頌,殊不知這美名的背後,其實是百萬漢家兒郎的骸骨堆疊,唉,將軍出身西涼,如今駐軍司隸,可知道從董卓入洛陽之後,這一代有多少百姓殞命了?”


  韓遂嘴唇微顫,卻是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魯肅也沒有逼迫,接著之前的話說道:“所以,主公他不願再有無辜百姓死傷,故而,寧願不擇手段,甚至是背負惡名,也要將那些隱患提前扼殺!”


  “我主已然無敵於天下,放眼天下無一人值得忌憚,縱有宵小,在我主兵鋒麵前也隻有土崩瓦解,然,我主實在是不願西北之地再起硝煙,不願再有漢家兒郎殞命,所以……之前的事情將軍當是明白了?”


  這一次韓遂沒有馬上做出回應,如果將魯肅那番話的主角換個人,韓遂肯定是不信的,但對於李易,他是真的無法質疑。


  不僅是不敢,更是李易一直以來的行事與他所知道的任何人都不同。


  換個人拿下中原,怕是要把半邊天給殺得屍山血海,但李易極少打硬仗,殺的人不多,而且李易名聲好,百姓全都願意依附他。


  還有李易的種種施政舉措,雖然韓遂暗中腹誹過,覺得有些事情是沒必要的,但他內心深處也承認,李易做的都是對百姓有利的。


  忽的,韓遂問道:“請教魯主簿,大將軍在青州得勝之後,沒有趁勢北上,莫非就與方才所言有關?”


  魯肅目中有些許詫異,頷首道:“將軍眼光厲害,不錯,當時軍中文武,大多認為應當一鼓作氣北上,一舉拿下河北,畢竟,嗬嗬……隻要我主一聲令下,一個半月,實數三十萬戰兵就能在黃河列陣,焉有不勝之理?”


  韓遂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雖然知道李易兵多,卻也沒想到李易的兵這麽多,而且還都是可以上戰場的兵馬。


  別看韓遂有時候也會吆喝自己麾下有什麽十萬大軍,但實際上也就是一兩萬人,就這還有水分,因為養兵需要大量的錢糧,以西涼的人口與經濟狀況,沒人能那麽玩。


  可李易能拉出三十萬人,這就非常恐怖了。


  魯肅繼續說道:“但取勝容易,戰後安撫卻難,沒有萬全準備,河北之地怕是要有數十萬百姓被戰事牽連,唉,河北近年來本就戰事不斷,我主憐惜民生艱難,這才沒有直接北上,而是另擇時機,隻求平定河北之時,可以讓百姓盡快恢複生產,少受一些苦難。”


  韓遂能在西涼拉起一方勢力,自然不是心軟的人,可他聽了魯肅的講述,還是忍不住說道:“大將軍,真仁主也!”


  之前韓遂稱讚李易的話不少,但基本都是馬屁,是出於畏懼,這一次,卻是真心實意。


  魯肅笑了笑,他也是頗為感慨,多少風流人物,早早的就被李易給拿捏住了,根本沒能在中原興起風浪,而這次的西涼,不過是那些事情的延續罷了。


  收回心神,魯肅笑道:“於我主而言,征戰殺伐之事固然重要,但最終所圖,卻是天下安定,百姓安泰,將軍能為我主掃清西北隱患,此為戰功,主公絕對不會虧待,可是,如果將軍能用心經營地方,使得西北之地百姓能吃飽穿暖,那麽,將軍就是主公眼中的國士了,這其中差別,將軍應當明白。”


  韓遂輕輕點頭,正色道:“放心,韓某明白了,隻是韓某一介粗人,具體如何行事,還請先生教我!”


  魯肅臉上笑容燦爛,道:“好說好說,這些事情肅也聽主公談過許多,後麵路上正好告知將軍,如何?”


  韓遂也笑了一聲,應道:“甚好!”


  ……


  正月初七,襄陽城外。


  因為過年的緣故,許多官員在年前來到襄陽述職,麵見李易,其中大部分人在走了個過場之後,就被李易給打發了,稍作停歇,便返回駐地。


  但是,有些人卻是被李易給留了下來,理由比較特殊,說是給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今天,就是落實這份大禮的時候,徐晃、蒯越、郭嘉、蔡瑁等等許多人都被李易叫到了襄陽的一處外城區。


  不過,走到半路的時候,李易卻是意外收到了魯肅給他的密信,其中交代了西涼那邊的情況。


  對於馬家的不配合,李易雖然早有預料,但事情發生後,還是感覺很遺憾,畢竟錦馬超名頭太大,若是可以,李易很想收服他,隻是馬家的小心思有點多,馬超自己也是年輕氣盛,很難屈居認下,所以,李易隻能說抱歉了,他不可能明明知道有隱患,還任由其在外逍遙。


  至於女人方麵的事情,李易是真的不知道韓遂有個女兒,這個沒見過,暫時不好說。


  而馬雲祿,一旦與馬家發生衝突,馬雲祿的位置肯定極為尷尬。


  但李易也沒辦法,爭天下的事情,哪能麵麵俱到?

  將密信還給蒯越,蒯越將之收了起來,說道:“子敬應當是想趕在年前為主公送到的,但終究還是慢了幾天,想來他是極懊惱的。”


  李易微笑道:“還成,雖然有些小意外,但整體事情辦的不錯,待他回來,今日這好處也有他一份。”


  今天跟著李易出來的人很多,大大小小幾十號人,再一次聽到李易說什麽禮物,心裏都是好奇的很,忍不住左右張望,但兩邊都是一片片連在一起的瓦房,渾然不見所謂的禮物在哪裏。


  不過,對於這塊地方本身,他們倒是知道一些。


  掌握荊州之後,李易建了許多的工坊,之前都是放在城裏的,後來隨著規模越來越大,就陸續搬遷到了城外,而且隨著工坊關聯到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有了築城的趨勢。


  蔡瑁仗著是姻親,而且他現在不怎麽掌權,顧慮不多,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公,這大禮到底在何處啊,屬下心裏實在好奇的緊。”


  眾人下意識的紛紛點頭,不僅是蔡瑁好奇,就連徐晃、蒯越也是來回張望,他們對今天的事情也不清楚。


  唯一知道點內情的,隻有長期留守襄陽的郭嘉等少數幾人,但也不是完全明白李易的打算。


  李易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對甄儼說道:“你先將這裏的情況大概說說。”


  甄儼是甄宓的兄長,是李易的大舅哥之一,也按照慣例進過南陽的書院,隻是甄儼綜合表現一般,放在仕途上很難有出彩表現,於是,經過李易考量之後,把甄儼放在了襄陽,讓他主持工坊事務,並專門設了“經理”一職,負責工坊的種種經營管理之事。


  得到這個差事,甄儼最初是很失落的,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旁人打仗立功,他卻去搞作坊,而且還是當成做生意的方式去搞,其中差別實在太大,甄儼非常不樂意,但又不敢反駁,差點就抑鬱了。


  後來甄薑發現了自家兄長的不對勁,心中不忍,委婉的向李易表示了一下,於是李易約甄儼私下裏談了一次話,在那之後,甄儼的工作態度大變,天天就跟打了雞血一般,就差住在工坊裏了,為此甄薑的嫂子還找了甄薑抱怨,說甄儼越來越不顧家了。


  隻是這次甄薑去找李易打聽原因,卻是碰了釘子,哪怕她把自家妹子給賣了,也沒從李易那裏打聽出什麽。


  聽到李易的吩咐,甄儼一躬身,越眾而出,雖然他現在不是官身,論俸祿方麵比縣令還差了一些,但本身卻是紅光滿麵,氣場十足,除了李易,對誰都不虛。


  甄儼指著眾人左邊的屋舍,道:“乙二區有房屋一百四十餘間,女工兩千五百餘人,按照主公指點的流水法,從入秋開始,直到年前,共縫製軍服九萬五千餘套,被褥兩萬餘,年前與大將軍府交割完畢,得錢七千二百三十萬。”


  “嘶!”


  “竟然這麽多錢!”


  “咳,怎麽主公還自己花錢?”


  ……


  驟然聽到這麽大一個數字,眾人無不驚歎,雖然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但把東西換成數字,那種震撼很少有人能淡定。


  不過,還有大老粗卻是奇怪這個交易本身。


  兵馬是李易的,這些工坊也是李易的,他左右倒右手,有個什麽意思?

  甄儼見李易隻是微笑,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繼續說道:“女工之中,有一千三百二十人是因為丈夫、兒子為主公征戰身亡,主公擔心她們不能維持一家生計,故降下恩典,多予其五成酬勞。”


  這一次眾人沒發出什麽聲音,對於李易這麽做,他們都是認同的,尤其是武將那邊,沒人願意看到將士在前馬革裹屍,家中妻子卻不能果腹,而李易在這方麵做的就很好,除了有正常的撫恤之外,還給了他們其他方麵的優待,這種高報酬,隻是其中之一。


  “除去酬勞、場地、原料成本,以及其他雜項支出之外,乙二一處工坊,半年結餘……”


  甄儼頓了片刻,然後才看向眾人,緩緩說道:“結餘兩千五百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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