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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章 看在你女兒的麵子上

  李易此時也是頗為好奇,雖然張汪參加宴會,袖中暗藏利刃,顯然是對他圖謀不軌,但張汪的個人戰鬥力實在太渣了,猶猶豫豫的還沒出手就被典韋給拿下了,讓李易連緊丁點的張感都沒有,那麽名為憤怒的情緒自然也有些怒不起來。


  他現在隻想知道張汪到底為什麽要刺殺他,然後再選擇寬恕張汪展露自己的仁慈,或者是將張汪明正典刑,作為對某些有類似想法的家夥們的警告。


  “你因何刺殺於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甚至你的名號也是頭一次入我耳中,想來我與你之間應當並無仇怨。”


  張汪雖然被典韋壓著,無法掙脫,可他並沒有露出軟弱的姿態,反而梗著脖子閉目抬頭,眼角帶淚,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張汪現在非常痛恨他自己,恨自己不夠果斷,竟然在關鍵時候猶豫了,如今像個笑話一樣被典韋製住,早知這樣,還不如幹脆些與李易同歸於盡的好。


  如果李易知道張汪想法的話,肯定會告訴他那些隻是人生錯覺,莫說自己刀槍不入,讓張汪紮個幾十刀也不見得能破皮,更有典韋與許褚這樣的黑金組合,天下又幾個人能衝破?

  張汪心灰意冷,卻是不理會李易的問話,他已經抱定了必死之心。


  瞧張汪這樣子,典韋就想拿大巴掌抽人,不過李易擺擺手製止了他,畢竟這裏好些官員都看著呢,殺了張汪沒關係,但毆打羞辱就不合適了。


  李易又道:“你可要想清楚,再不答話,我隻能將你推出去斬首了。”


  張汪依舊閉目不言,李易微微蹙眉,他的耐心也被耗的差不多了,一揮手,典韋便要將張汪拖走,這時李進忽然走了過來,對李易拱手道:“襄侯,此人因何暗藏利刃,老夫或許知道一二。”


  聽到李進開口,李易表情當即恢複如常,笑問道:“何故?”


  輕咳一聲,李進低聲道:“張家與司馬家都是出自河內,世代交好,據說兩家在幾年前還為後輩定下了婚約,所以,張縣令當是……”


  後麵的話李進沒有說明,但不說李易也明白了,張汪這是為親家報仇來了。


  被李進點名緣由,張汪並無什麽反應,他之前不出聲,隻是不想與李易這個仇人說話罷了,至於其中因果,給李易一點時間,很快就能查明。


  不過,典韋卻是眼睛一瞪,越發不快,就想給張汪一些苦頭吃吃,因為司馬家可是李易的仇人,這張汪與司馬家交好,豈不也算是李易的仇人,李易的仇人也是他的仇人,這還客氣個啥?


  就在典韋要動手的時候,李易眼中卻是閃過一抹古怪之色,然後故作驚訝的咦了一聲,跟著皺起眉頭,手指不斷掐動,嘴皮下不知念叨著什麽,片刻後手中動作一收,問道:“你女兒莫不是叫做張春華?”


  “你怎麽知道?”


  張汪本來是打算死也不開口的,但李易的話卻是叫他實在忍不住,張汪的女兒的確是叫張春華,但女兒又不比男兒,名姓很少被外人知曉,而李易方才連他都不認識,卻怎麽忽然知道他女兒名字的?


  大堂內的人本就在偷偷觀察著李易那邊的動靜,再加李易問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音量,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李易的話,也看到了張汪的反應,然後不由分說,盡皆露出震驚之色。


  在場認識張汪的官員不少,做人也好,做官也罷,張汪都是很不錯的,沒人認為張汪會無視親家的血仇,去陪李易演戲,然而,李易卻一口道出了張汪女兒的名字,這隻能說,李易是真的能掐會算,或者說,有人家是有神異相助。


  許多人下意識的低頭,不敢繼續正視李易的身影,但低垂的目光中卻是多了一絲敬畏,甚是還有歡喜,而那些還沒能在小冊子簽名的人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趕快將自己的名號加去。


  世間神異傳聞屢見不鮮,但多是以訛傳訛,真正能被證實的,幾乎一個沒有,對於真正的有識之士來說,對於那些東西更是壓根不信,可今天目睹了李易這個非同尋常的存在,無論他們之前信是不信,現在卻是全都信了,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的人,更是暗暗懊惱後怕,不斷的心裏告饒,生怕李易會算到他們心中所想。


  感覺到周圍的眼神變化,李易神色淡然,心中卻是差點就要哈哈大笑了,今天這場宴會雖然比較順利,但也沒什麽驚喜,沒曾想一場莫名其妙的刺殺,卻給了他一個雙喜臨門,當真可喜可賀。


  瞥了張汪一眼,見張汪一臉驚疑,顯然也是被李易的鐵口直斷給震住了。


  李易呼出口氣,緩緩說道:“我如何知道,你無需明白,你隻要知道,你女兒氣運非比尋常,將來有大福源,而你,看在你女兒的麵子,今天的事情便不與你計較了,不過,下不為例!”


  “任你如何花言巧語,司馬一家人難道就白白枉死了不成?”


  張汪再度掙紮了起來,雖然李易給他震撼不小,但司馬一家的滅門慘禍,叫他如何放下?

  典韋雖然依舊控製著張汪,但手的力道卻是小了不少,作為李易身邊的老人,軍機大事或許還沒學到多少,但對李易的某些心思,哪怕是郭嘉蒯越這些人都不見得比他反應快。


  所以,手下這個暫時還在喊打喊殺的張縣令,估計遲早都要成為李易的嶽父大人之一,典韋自然不好再下重手。


  因為確認張汪是張春華老爹,李易的耐心也就好了許多,被他嗬斥也不惱火。


  李易伸手將張汪拉了起來,道:“司馬家滅門,這是私仇,也是天機,你若是強求,我不怕泄露天機,但是,今日在場,怕是都要為司馬家陪葬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說罷,李易在張汪的肩膀拍了拍,然後給典韋使了一個眼色,便留下一臉呆愣的張汪,繼續笑眯眯的與其他人敬酒去了。


  張汪看著與其他人觥籌交錯,特別是那些原本隻是對李易比較客氣,或者敬畏的兗州士紳,忽然開始變得主動,甚至開始透露出討好和巴結的神色,苦笑一聲,也不管衣衫破爛,一臉黯然的轉身往外走去。


  其實,李易不知道的是,張汪的確是想要刺殺不假,可是,李易的那三道政令,卻是無一不合張汪心意,也讓張汪暗暗佩服,明白李易確實是在為兗州的百姓考慮。


  於是,原本打算玉石俱焚的張汪不由產生了遲疑,如果他刺殺了李易,兗州百姓接下來要怎麽辦?

  呂布好勇鬥狠,不重視民生。


  曹操再度卷土重來……


  讓他們再打一場,兗州還能有多少百姓活命?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張汪在麵對李易的時候才會猶豫失態,最終被典韋給看出了破綻。


  張汪失魂落魄的走了,身邊跟著典韋,然而,原本大堂內的歡笑聲卻是越來越大,絲毫沒有因為張汪的離去而有任何的影響……


  因為張汪的緣故,這場本該頗為緊張的宴會,最後竟然意外的在一種皆大歡喜的氣氛中劃了句號。


  李易很滿意,在最後結束的時候,非常大方的給來客每人送了一摞價值百金,成本其實也就是一頓飯錢的等紙張作為贈禮。


  對此,眾人又是開心,又是感激,對李易好感更增。


  李易知道,在這場宴會之後,他的政令在地方基本就沒問題了,張揚與張超雖然還沒見麵,卻也派親信為李易送來書信,表示一切願以李易馬首是瞻。


  對於那兩位的選擇,李易並不意外,即便他們現在還有些小心思,但在宴會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也應當能夠踏實下來,老老實實的為李易做事。


  所以,現在距離李易完全掌握兗州,隻剩下呂布還算是一個阻礙,但這個阻礙也非常有限,因為在李易入城之後,呂布麾下將領除高順之外,幾乎全都倒在了李易這邊,呂布現在能調動的士兵最多不過三千人,這還叫他如何與李易作對?

  甚至李易狠心一點的話,直接殺掉呂布也不見得會起多少風浪。


  不過,畢竟是最早認識的一批人,李易還是比較在意吃相的,所以,在宴會過後,李易並沒有直接去找呂布,而是緩了一個下午,在天黑之後,這才準備了一些禮物,又叫典韋與許褚等親衛,登門拜會呂布。


  似乎是預料到李易回來,呂布府邸的大門沒有繼續緊閉,而是大開著,門口還有提前得到消息陳宮等候。


  在此之前,李易已經知道,在他的宴會過後,呂布的府除陳宮和高順便再無人來拜會,哪怕魏續郝萌等人也是如此,就仿佛是與呂布劃清了界限一般。


  “襄侯。”


  陳宮對李易行了一禮,李易點頭致意,然後問道:“溫侯如何?”


  “溫侯,溫侯他……”


  陳宮張了張嘴,最後卻是苦笑道:“聽聞襄侯頒下禁酒令,溫侯便開始飲酒,現在也不知道是否醉了。”


  李易不由無語,他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往禁酒令撞,而且這人還是呂布。


  要是呂布怒火中燒,來跟他拚命,李易都覺得正常,可喝酒……


  李易總覺得呂布這表現有點小孩子氣了。


  “請公台帶路。”


  李易隻是笑了一聲,便讓陳宮往前帶路,然後一行人往裏走,到了後院的時候,李易看到了守在門口的高順,李易正要拱手說話,但高順卻是眼簾低垂,然後直接轉身走了。


  李易沉默了一會,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問道:“溫侯就在這裏?”


  陳宮點頭,然後就要引李易入內,不過李易卻製止了他,並對身後的典韋等人道:“你們在外麵等著便好,我獨自去見見呂布。”


  典韋有些為李易的安全擔心,不過很快就放下心來,因為就李易現在的表現來看,貌似真沒誰能傷得了他,而典韋等人的保護,更多的是一種職責,是維護李易的權威,讓人們知道李易不能被冒犯。


  李易推開房門,當即就是一股強烈的酒氣撲麵而來,讓他下意識的往後一仰,之後才看到獨個坐在墊子,正拿著酒壺往嘴裏灌的呂布。


  看到李易進來,呂布也隻是瞥了一眼,便繼續灌酒,看去似乎很瀟灑,可事實卻非如此。


  呂布身的衣服是半敞著的,露出了一條手臂,手臂有繃帶,繃帶還透著血漬,看去應該是剛剛換的,但因為傷口愈合的不好,又被血水染紅了。


  另外,呂布其他方麵的狀態也不好,頭發有些亂,下巴胡子拉碴的,許久沒有修整,都快連成絡腮了,甚至連臉都是油乎乎的,估計有兩天沒洗臉了。


  這讓李易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呂布時的場景,那時的呂布相當淒慘,被關羽開膛破肚,可謂危在旦夕,但那時李易看到呂布卻是頗為緊張,哪怕之後呂布一直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但李易卻從未有片刻輕視呂布。


  因為那時的呂布在李易眼中是天下最鋒利的利刃,利刃縱然折損,但斷刃依舊可以殺人。


  而現在,呂布還是呂布,可曾經的利刃已經生鏽了,徹底失去了鋒芒,已經很難再殺人了。


  暗歎一聲,李易來到呂布麵前,自顧自的坐下,從邊找了一個還沒打開的酒壇,去掉泥封,擦幹淨,喝了一口,咂咂嘴,感覺味道有點淡,然後又從呂布麵前的小桌抓了幾顆豆子放嘴裏嚼了嚼,感覺著酒漿與食物混合後特有的香味,這才勉強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而李易滿意了,呂布卻是不爽了,他本以為李易見到他之後會心虛慚愧,再不濟也要假惺惺的說幾句對不起的話,可李易倒好,一點都不跟他見外,啥都不說,來就喝他的,吃他的,這叫呂布如何能忍?


  “砰!”


  呂布把酒壇拍在了小桌子麵,罵道:“哪裏來的惡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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