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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親自出馬

  李易回到中軍之後,當即便向張遼說明了不再招降何曼等人的意思,然後就讓眾人商議,看如何才能以最小代價拿下黎陽。


  隻是,讓李易微微感覺遺憾的是,他身邊雖然有名將,也有鬼謀,但短時間內卻很難想出什麽省時省力的好辦法。


  這倒不是因為張遼郭嘉他們不給力,更不是何曼那幫子人忽然間戰力爆表,實在是戰爭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殘酷且血腥的過程。


  奇謀妙計雖然能夠給人帶來出其不意的驚喜,就像夜襲袁術大營那樣,以弱勝強,以少勝多,但那隻是偶然情況,在更多的時候,特別是但雙方擺明車馬之後,真正能夠決定戰爭勝負的,主要還是要看雙方的兵力多少,士氣高低,以及糧草是否充足,兵戈是否鋒利。


  如果李易是一早就打定主意強攻黎陽,或許還能用上奇襲奪城門,或者是裏應外合之類的手段,但現在大軍已經駐紮城下,何曼也有了準備,那些小手段就很難再起到作用了。


  見李易麵露失望,張遼慚愧道:“末將無能,還請主公降罪!”


  “哈,文遠這說的是哪裏話。”


  李易擺擺手道:“這與文遠無關,隻是將士們性命寶貴,我不忍他們在這無關重要之地有所損傷罷了。”


  張遼聞言頓了頓,又與旁邊幾個將校對視一眼,然後紛紛拜道:“主公仁厚,末將願以死相報!”


  眾人這一拜並沒有半點拍馬屁的意思,大家相處這麽久,自然看得出李易非常愛惜他們的性命,雖然在該狠的時候李易絕對不會手軟,可如果是在平時,哪怕隻死上一兩個人都李易都會感覺心疼。


  跟著這樣的主公,他們完全不用擔心自己哪天莫名其妙的就被當做棄子或者炮灰。


  一個校尉忍不住說道:“主公,小將願率五百步卒為先登,為主公斬殺何曼。”


  李易遲疑了一下,他也知道現在既然沒什麽太好的辦法,強攻在所難免,正考慮要不要應下,卻見郭嘉不知想到了什麽,出聲問道:“主公何不親自出馬,擊殺何曼?”


  李易一愣,問道:“你是說……”


  郭嘉抬起一隻手,比劃了一個向上投擲的動作,李易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張遼與典韋二人也是目光大亮,然後盯著李易的左手,滿是豔羨之色。


  至於那些品階比較低的武官,這時就有些納悶了,根本不明白郭嘉想表答的是什麽意思。


  李易有些意動,但他感覺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也不想貿貿然往對麵城下跑,所以一時還不好做出決斷。


  郭嘉走近兩步,躬身道:“有道是君子不立圍牆之下,嘉不該建議主公身先士卒,然而,主公既有天生神力,之前夜襲之時也有奇功,但主公卻不曾斬將奪旗,這就好似明珠蒙塵,寶劍藏於鞘中,徒有鋒利卻不能讓敵將染血,實在是可惜了。”


  將聲音壓低了一些,郭嘉又道:“而且……如今將士皆知主公仁德,卻不知主公勇武,今日若能殺了何曼,今後將士必然更加心向主公,還請主公三思。”


  李易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他知道,郭嘉其實是在對他勸諫。


  這次與袁術開戰之後,盡管是一邊倒的大勝,但李易本人可能是怕死,亦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雖然一直都在軍中,跟著尋常將士們一起奔波,卻少有真正走到最前線的時候,甚至除了典韋斬殺樂就那次,他的親衛都沒染血。


  這算不上是什麽大問題,現在也沒人敢抱怨李易不去衝鋒陷陣,隻是這樣終究是顯得李易太慫了一點,長久之後,難免會有人詬病,所以,郭嘉就想讓李易適當做出一些改變,剛巧眼前的何曼就是個軟柿子,不捏白不捏。


  李易與郭嘉差不多算是心意相通了,幾乎是秒懂了其中深意,他挺不好意思的,有心答應,隻是看了眼遠處的城牆,心裏底氣又有些不足。


  因為女牆後的人站立的時候,隻有肩膀以上是露在外麵的,李易如果對其狙殺,對方隻要稍稍矮身就能躲到女牆後麵去。


  李易也不避諱,當即就把顧慮說了,郭嘉不好再勸,畢竟李易跟張遼他們不一樣,李易出手了卻不建功,這是很掉麵子的。


  不過郭嘉不說,張遼與典韋卻是忍不住了。


  隻聽張遼慫恿道:“主公,女牆或能阻擋尋常刀槍,但主公神力無敵,何不用馬槊,馬槊沉重,隻要力道足夠,莫說殺人,刺破女牆也未必不可。”


  典韋也道:“某可為主公護衛左右!”


  聽著身邊幾人發言,李易這才察覺,原來不止是郭嘉,張遼他們也都想讓自己站出來露上一手。


  這時候李易已經不能再拒絕了,不然就正要被人笑話了,當即點頭說道:“好,就依諸位所言,惡來,你與我取幾杆馬槊來,文遠,你則安排兵馬,稍後隻待城頭生亂,就立刻自缺口處攻城!”


  “喏!”


  張遼當即興衝衝的下去安排了,典韋給李易尋來幾杆分量比較重的馬槊,李易掂量了一陣,找了找手感,約莫小半個時辰之後,被張遼告知,兵馬已經安排妥當,李易便叫了典韋,還有二十多個身手矯健的親衛,打馬直奔黎陽城下。


  何曼,何儀還有黃邵,此時都在城頭,相比較李易對於可能死傷士卒而憂心,這三人卻是真正的頭大如鬥。


  黃邵有些著急的抱怨道:“兩位兄長,如今情形,我等當一心投靠襄侯才是上策,你們又何必提那許多要求,襄侯如何能應允?而且就算應允了,我等會也必然會遭人厭惡啊。”


  何曼望著城外,久久不見張遼回信,很是焦躁,又聽到黃邵喋喋不休,心中更是厭煩,怒道:“今日不提,難道要等將來你我麾下再無一兵一卒,然後任人欺辱不成!”


  黃邵也不懼何曼,同樣怒道:“世人皆知襄侯仁義,與袁術並非一類人,而且劉辟龔都進入南陽之後,雖然不再掌握原本兵馬,但你我可曾聽說他們被人欺辱了?而且此戰他們也在其中,如此大勝,之後必定升遷,甚至是還會有天子褒獎,這難道還不能看出襄侯為人如何?”


  想想劉辟等人今後的風光,再對比自己這些蝦兵蟹將,何曼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黃邵罵道:“你這是在怪我選擇投靠袁術?哈哈,當初封官之時隻見你高高興興,卻為何不見你抱怨?”


  “你——”


  黃邵被問得語塞,確實,當初他也被袁術給的官位給誘惑到了,是以那時根本就沒考慮過投靠李易,現在何曼舊事重提,他真的沒什麽好辯解的。


  何曼卻是得理不饒人,繼續道:“你不就是看到李易如今勢大,想要攀附,是爺們想就直說,別扯那些歪理,膈應人!”


  “你——”


  黃邵被何曼說的滿臉漲紅,下意識的就想拔刀,何曼也不甘示弱,同樣擺出攻擊的架勢,一旁的何儀見狀,趕忙站到兩人中間,打圓場道:“你我都是多年兄弟,如今危難,當同舟共濟才是,何必為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爭吵,傷了彼此感情?”


  兩人重重的哼了一聲,給了何儀一個麵子,沒再言語。


  何儀歎了一聲,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襄侯知道了我等在城中搶奪那些富戶財物之事,萬一襄侯心向他們,我等恐怕就沒了活路啊。”


  何曼臉色陰沉,這件事是他主導的,李易真要算賬,他肯定是第一個死的。


  黃邵卻是冷笑了一聲,他麾下的人本就少,之前戰死的也少,仇恨沒那麽大,所以那些胡作非為的事情他沒怎麽參與,相比較何曼何儀,心裏要輕鬆的多。


  見黃邵如此,何曼便又想與他爭吵,卻聽何儀忽然指著城外叫道:“對麵來人了,而且不少,咦,好像是襄侯親至!”


  何曼黃邵互相對視一眼,也不顧內鬥了,紛紛把腦袋探出去,緊張的等待李易的到來。


  李易一行策馬在城牆外五十來步的地方停下,這個距離李易能保證自己的準頭,而且城牆上有人想放箭的話,李易也有比較充足的時間退走。


  李易抬頭望去,瞧見那幾個探頭探腦的家夥,正是跟他有過衝突的何曼,何儀,黃邵三人。


  見李易望著自己,三人不敢怠慢,當即拱手道:“我等見過襄侯!”


  李易懶得還禮,直接喝道:“天兵已至,爾等還不速速開城投降,以求寬恕!”


  何曼三人臉色一僵,沒想到李易說話這麽生硬,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們,但形勢比人強,他們能跟張遼討價還價,但麵對李易的時候,根本強硬不起來,無奈,何曼低聲下氣的道:“襄侯,我等已經決定棄暗投明,可是,隻有我三人也就罷了,是生是死任由襄侯處置,奈何我三人麾下都有部署親眷,都是若年的生死兄弟,我等不得不為他們考慮,想給他們謀一個前程,所以,這才鬥膽請襄侯給我等一個承諾。”


  李易冷笑一聲,道:“想不到你還有如此仗義胸懷,甚好,這樣,我聽聞數日之前爾等部下在城中劫掠百姓,隻要你們將那些傷害過百姓的人拉出來明正典刑,我可保爾等官職不變,如何?”


  何曼臉色驟變,暗道糟糕。


  他也是非常後悔,早知道袁術會兵敗,當時就不那麽放縱手下了,可如今後悔也晚了,何曼隻能再次懇求道:“襄侯知道的,我等所部將士,原本也都是苦命之人,而襄侯素來仁義,還望襄侯看在劉辟,龔都兄弟的麵子上,體諒他們這一次。”


  “嗬嗬……”


  李易笑了笑,左手往後伸出,不動聲色的接過了典韋遞來的馬槊,然後大聲喝斥道:“何曼,爾等先是助紂為虐,如今又在城中屠戮百姓,想要求一線生機,便速速開城投降,若是繼續不知進退,想要包庇那些濫殺之人,待城破之後,便是爾等人頭落地之時!”


  何曼臉頰肌肉抽搐,他知道李易這是最後通牒了,而且,就李易的態度來看,他就算是投降,恐怕很難活命。


  想到這裏,何曼知道自己已經走上絕路了,一發狠,便想叫人放箭射殺李易,然而沒等他開口,就見何儀一聲驚呼,將他腦袋按了下去,緊跟著身後傳來轟隆一聲,何曼轉頭一看,就見身後的城樓上不知怎地,竟然破了個大洞!

  何曼還沒反應過來底發生了什麽事,何儀已經叫道:“小心,李易要殺人!”


  何曼聞言,探出半個腦袋向外看去,隻見李易正提著一支馬槊,似要對著他這邊投來,頓時明白了剛才情況是怎麽一回事。


  何曼心中後怕,同時也既震驚於李易的力氣,驚怒道:“李易,你不給何某活路,我等兄弟也不會與你客氣,兄弟們,放箭!”


  李易剛才投的第一支馬槊,雖然準頭不差,但因為何儀反應太快,沒能射中,很是鬱悶,現在何曼又叫人放箭射他,心中火大,深吸一口氣,身體後仰,左臂往後拉長,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用了手臂上,直到身體彎的不能再彎的時,李易左臂猛的往前一甩,馬槊帶著一陣強烈的破空聲,直奔城樓而去。


  何曼見狀,頓時駭然,實在是李易這一下來的太快了,讓他感覺就像是被虎狼盯上了一般,腳下竟然有些不聽使喚。


  不過下一刻何曼就輕鬆了,因為他發現馬槊飛的好像有些低,是直奔身前女牆去的。


  何曼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正要借此嘲諷李易一二,卻聽身前砰得一聲響,然後胸口一沉,腦袋裏嗡的一聲,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緊跟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從胸口傳來,讓何曼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何曼周圍的人先是被方才的動靜駭得有些懵,但很快,就有人反應了過來,或是退後,或是蹲在女牆後麵,甚至還有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因為女牆已經無法再給他們帶來安全感了。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躲避,稍遠的那一排準備向李易射箭的弓箭手,終於看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來李易的投來的第二杆馬槊先是撞破女牆,然後順勢刺入了站在後麵的何曼的胸口,可即便如此,馬槊去勢依然不減,又帶著何曼退後幾步,直到釘在了一根柱子上,這才停下。


  而何曼,就像是肉串一樣,被穿在了馬槊的長杆上,撕心裂肺的叫著,抽搐著,掙紮著,但就是無法脫身,隻能任憑血水混著腸子順著傷口慢慢的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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