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告白
補習了沒一會兒，北川晴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具體什麽內容沒有聽清，但她卻因為這個電話要提前離開。
“沒事吧北川同學？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南野莊司站了起來，關心的詢問。
“沒事沒事，南野同學你好好跟著唯補習就好。”
似乎真的有什麽急事，北川晴子很快的收拾好了書包，走到玄關處穿上鞋子就離開了，離別時連和唯打招呼都沒有。
這算什麽？還真是幼稚十足的掩飾啊.……
靜靜的看著北川晴子離開，又看著南野莊司似緊張似慶幸的再次坐下，唯細微間已經知道了一些大致的情況。
誰都不是傻瓜，唯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三無少女，而且想想兩年間北川晴子的一些舉動和兩人的交流，很多問題已經呼之欲出了。
日本的社會觀念比較開放，而且法定的結婚年齡也很低，男性18歲，女性16歲就可以根據日本法律合理的辦理結婚，而這種特殊的國情也早就了日本國內的男女更加早熟，這種情況放在二次元世界也同樣如此，看看火影忍者裏麵小櫻和雛田對佐助鳴人的感情，你就可以輕易的發現她們情竇初開的年齡比之現實的中國早上了不少。
現實世界的中國，即使在早熟，甚至更開放的一些的發生關係，但絕大多數也隻是抱著戀愛的心態在接觸，可放在日本，十五六歲的年齡就是真的可以考慮和真正的另一半結婚的問題了，而眼前的這位南野莊司，他的態度.……
“那個.……綾波同學……”
看著唯靜靜的看著眼前茶桌上的茶杯，南野莊司沒由來的更加緊張，和眼前這位全校男生的，甚至包括很多女生的女神坐在一起，壓力可是不小。
“北川的電話，你是知道的吧？”
抬手，輕輕扭動著茶杯，似在把玩，唯語氣別樣的開口。
咕咚一聲，南野莊司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表情驚愕不已。
這是在做媒嗎？也太明顯了吧？
唯不語，但內心之中已經十分篤定，本來的三人約會，如果另外的一個突然找借口離開，你會怎麽想？確實，唯的判斷有些武斷了，但因為三年的相處，唯知道北川晴子是一個十分在意自己態度的女生，即使真的有急事，她也不會如此的禮數不周，會詳細的說明自己著急的原因來得到唯的諒解，但這一次卻完全沒有任何解釋，慌亂的離開……
拋開這點，任誰都有自己的觀察力的，三年同學，唯沒少從北川晴子的口中聽到南野莊司這個名字，聯想到這些，唯覺得自己正在經曆一種相似於伊藤誠，桂言葉，以及西園寺世界的關於好船柴刀的狗血劇情了。
“綾波同學！我.……”
焦急的站起，南野莊司仿佛是被發現了最大的秘密，滿臉的驚慌失措。
“我們認識三年了，她從來沒有這種不解釋原因而慌忙離開的過往。”
同樣的站起，不過唯卻老神在在，十分的沉靜。
“你應該知道的，北川對你有好感，我不止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你的名字，但是你現在卻拉著她來我這裏補習功課……”
果然是這種幼稚的劇情嗎？明明自己也喜歡，但卻選擇退出，還要給心儀的人製造條件，這是二次元的通病，還是日本女人的通病？
“綾波同學.……”
又是一樣的糾結，但似乎又帶上了點決心。
“利用了北川同學和你的關係，這一點我承認，但是.……”
這種欲語還休，這也是二次元的通病？一句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
“從國一開始，我就默默的喜歡綾波同學……請不要懷疑我的決心！”
低下頭，在心儀不已的女神麵前，南野莊司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來訴說自己的內心。
“不！用喜歡來形容已經不貼切了！是愛！真的！我愛你，淩波同學！”
哎呦喂呀，好深沉的字眼，連“阿姨洗鐵路”這種詞都用出來了，不好對付呢……
暗中搓了搓自己小臂上的雞皮疙瘩，唯保持著表情不變的表情仍舊盯著茶桌上的茶杯，等待後麵的話語。
“或許綾波同學你覺得唐突，但是請相信我！相信我此刻的心情！我確信，綾波同學就是那個陪我走完以後生命的那個人！”
這是什麽語氣？這又是什麽語調？一個十五歲的小P孩，竟然說出這麽重的話，你們說話都不過腦子嗎？還是說完全就是在憑借的一時的熱情而對未來不管不顧？
愛是什麽？這個命題唯不懂，現在的她也不想去懂，可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當著自己的麵說愛……拜托，你理解愛嗎？你以為一句單純的“阿姨洗鐵路”就能概況愛這個字眼了？你是幼稚呢，還是幼稚呢，還是幼稚呢……
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唯漠漠的走到了客廳裏的門窗旁，仿佛想要換下空氣一樣的打開了窗戶。
“綾波同學.……請你相信我的誠意！我真的……真的……”
對麵不遠處的南野莊司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閉上眼睛滿頭汗水的想要說明著什麽，但因為唯打開門窗時那種物體撞擊聲而驟然回神。
“你說你愛我是吧……”
一下一下把玩著門窗上的鎖扣，唯平靜中帶著點玩味的詢問著。
“綾波同學.……”
南野莊司愕然的看著唯，卻沒有回答問題，下意識之中，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某種獨特的“危機”。
“我記得我曾經看過一本小說.……那裏麵有一句話讓我非常記憶深刻。”
輕輕撥弄著窗戶的安全鎖扣，唯開口說道。
“愛可以為人而生，為人而死……”
哢吧一聲！驀然打開門窗的鎖扣，唯直接打開了窗戶，初秋微微帶著冷冽的風呼呼的直接吹進了房間！
飄揚的發絲，凝淡的雙眸，迎風而起的裙角，清淺淡然的表情，這一刻的女孩麗美的讓南野莊司覺得窒息。
“綾波同學.……我真的.……真的……”
似被蠱惑了一般，南野莊司癡癡的走上前來，站在窗邊，和唯一起看著窗外高層的那種渺小和危機！
“南野同學，你剛剛說了愛是嗎？”
收回一下下把玩窗鎖的手指，唯靜靜的雙手交叉在一起靠在窗前，任由微涼的秋風拍打在她的後背上。
她到底想說什麽.……
南野莊司下意識的握拳，不知該怎麽回應眼前這位淡然應對他表示愛意的女生。
“愛……”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唯難得的玩味，看著眼前局促不安的高大男生說道：“從這裏跳下去，我就相信你所說的愛。”
從這裏……跳下去.……
南野莊司愕然，不可置信的看著唯，呆呆的眼神中也完全是一種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不可思議。
綾波同學住的公寓是18層.……從18層的高樓跳下去.……別說是九死一生，完全是十死無生！
“你……你在開玩笑的吧.……綾波同學……”
“.……”
沉默……唯並沒有回應，隻是用那雙絕無僅有的血色雙眸靜靜的看著南野莊司，麵無表情的樣子說明了一個事實，她沒有開玩笑！
你不是說愛我嗎？證明給我看吧。
唯默然不語，但淡漠的雙眸卻實實在在的表達了這種意思。
“綾波同學.……”
她在開玩笑吧！是的.……一定是的！
仿佛患了口吃，南野莊司仍舊是斷斷續續的語調。
我明白了！綾波同學在考驗我！她隻是想知道我有沒有為了她而可以拋下所有，不顧一切的覺悟！不可能真的看著我真的從18層樓跳下去的！
這是考驗……真正的考驗！我隻要讓她相信……相信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好！她一定不會真的希望我跳下去的！一定是這樣的！
懷著這種心思，南野莊司穩定下了情緒，腳步間毫無遲疑的走向了窗前，抬腳就踩在了窗戶的下緣上，這種情況……他隻要輕輕用力一躍，就會直接從18層樓的高度直接墜下，死的不能在死！
“綾波同學！我這就向你表達我的決心和覺悟！”
對著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南野莊司雙手扣住窗戶的兩邊用力一掰，整個身體瞬間浮空，向著下麵幾十米的高度猛然探出身體！生死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