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虎魄凶兵
待楊天佑看完之後,昊天才淡淡道:「你是否真的願意為雲華而放棄一切呢?」
楊天佑不明所以,但是還是肯定的點點頭,道:「那是自然!」
昊天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方才你也見到了畫面之中的事情了,實話說與你聽,當年我之所以反對你與雲華之事,概是因為你前世乃西方佛陀,而西方正是欲藉助此時來插手我天庭之事,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如願,如此,我才將雲華封印,畢竟雲華乃是我數千萬年的妹妹,我豈會如此狠心將其封印,讓她受苦!」
楊天佑遲疑片刻,道:「那玉帝之意……」
「你斬斷與西方之因果,如此,我才可以讓你與雲華在一起,否則,即使楊戩將雲華救出,你也不能一家人團聚!」
「如何斬斷因果?」楊天佑問道。
「西方講究三世因果,前世、今生、未來,你只需斬去前世,將之前世完全拋棄即可,如此,你與西方之因果自然消失了!」頓了片刻,昊天又道:「也就是說你再可能成為西方佛陀了,不然,以你這世重修之經歷,再返回西方教的話,證得菩薩之位。不再話下!」
「需多言,我對雲華是真心的,如何斬斷前世因果??」
「向天道立誓!」
楊天佑隨即便緩緩的向天道發了誓言,其話語剛落後,只覺腦海中閃電般的浮現出種種光景,俱是前世那佛陀的一生片刻之後這些光景瞬間破滅,消散其後楊天佑只覺得身子一輕,似乎將前世因果斬斷後,身上的包袱被卸了下來。
昊天笑眯眯的望著楊天佑半響,才道:「如此,你與西方再因果,日後你且繼續待在天庭修鍊即可,早日修成正果!」
說罷遞與楊天佑一枚玉符其中便有教導楊天佑如何修鍊鬼仙之法,之後,昊天才說道:「待時機一到時,你與雲華還有楊戩自可團聚在一起。」
「多謝玉帝!」楊天佑點點頭緩緩說道。
昊天微微頜首,隨即出去了,之後楊嬋又立馬進來,與自己父親長談起來,這些暫且不說,且說在楊天佑立誓言之後,西方極樂世界中正因為被道祖禁足而鬱悶不已的准提頓時感應到了楊天佑之語,不由氣急怒吼道:「好個昊天,居然行如此之計!」
隨即又有些暗自悔恨,應當早些傳授楊天佑西方大法,讓其覺醒前世記憶,如此,有了前世數千年的西方修鍊經歷,他是斷然不會被今世的些許兒女私情所迷惑的。
不過此時已然是悔之晚矣,一旁的接引見准提一副捶胸跺足的模樣,不由悲呼一聲,道:「師弟,你禪心不再啊,觀你之行,乃是執念過重,恐怕心魔已生而猶不自知,道祖曾有言吾西方教定有大興之時,如此,你你又何必如此執著非要去度化東方有緣之人呢?能度來有緣之人固然是好,可是即使沒有機緣度化有緣人,亦是沒有絲毫損失啊,師弟,且隨吾一同靜心修鍊,否則即使你聖人之軀可以不死不滅,但是那道行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接引說罷,不再言語,呢喃一聲后,閉目自修,參禪悟道,沉寂在寂滅心境之中。
准提被接引如此一說,臉上神色變幻不定,許久之後,只見准提輕嘆一聲,對著接引微微作揖道:「多謝道兄及時提醒,吾這就封閉六識,潛心修鍊數載,至於封神一事,時機到時吾在謀利一番!」
說罷,准提將七妙寶樹收入體內,閉目垂簾,緩緩的進入入定之中,身上泛起微微金光,照耀著西方極樂世界。
將九頭雉雞精收服之後,翌日,申公豹整理衣著片刻后,便出了府邸,望飛廉之處緩緩走去。
卻說這飛廉自從算紂降香女媧宮后,便漸漸的脫離了大商的政治核心,深居簡出,終日只有在上朝之時才會偶然路面片刻,其後就回到府邸之中,不再露面。
守門之人見到是申公豹后,輕道一聲:「國師稍等片刻,且待我去通稟主人一番!」
不久之後,那人又出現在大門之口,道:「國師,讓您久候了,且隨我一同進去!」。
申公豹淡淡的點點頭,隨後跟在此人身後,來到了飛廉之所,見到了依舊一身灰袍,面容枯槁的飛廉。
飛廉擺擺手,將下人屏退之後,才微微伸手,道:「道友請坐!」
申公豹打個稽首后,隨即便坐在飛廉對面,靜靜的望著飛廉,有言語。
飛廉亦是一沉默之人,見申公豹不說話,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二人如此這般的靜靜待了半響,片刻之後,二人才俱是輕笑一聲。
「飛廉道友倒是懂得如何明哲保尊,見勢不妙,即使抽身啊!」申公豹嘿嘿笑道。
飛廉臉上不見絲毫異樣,緩緩道!」商紂女媧宮題如此淫詩,褻瀆女媧娘娘,女媧娘娘已經是大怒,天降異象,殷商亦是滅亡在即了,我不過是苟延殘喘之人,自是不會參與其中。」
頓了片刻,飛廉又道:「當年我亦曾在夏朝多次為官,呵呵,還不是靜靜的看著他滅亡,君賢明仁德則忠貞之臣匯聚一淌,君昏庸殘暴則奸佞之臣活躍樑上,此時商紂昏庸殘暴,聽信費仲尤渾二廝之讒言媚語,殷商,救矣!」
「飛廉道友倒是看的明白,呵呵!」申公豹笑道:「不過貧道身在量劫之中,卻是不得不拼搏謀利!」
飛廉雖然久居世俗之中,但是對於封神量劫一事還是略有察覺的,遂道:「我卻是愛莫能助了,巫族早已沒落,我也就甚作為了!」
申公豹淡淡的望了一眼飛廉,忽然道:「觀飛廉道友,卻是發覺道友今日實力提升了很多啊,恭喜道友了!」
飛廉微微牽動乾枯的嘴唇,帶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道:「此事還得感謝道友了,先前去九夷之時,我得到的那祭壇乃是當年我九黎一族的一件秘寶,施以巫族秘法后,可以加快自身修鍊,當然,它還有最大的作用可以將巫人的自身血脈潛能激發,使巫人覺醒血脈天賦。」
申公豹眉頭一挑,頗為好奇道:「這不是可以將所有巫人的血脈天賦都激發出來了?」
「哪有那般容易,此祭壇使用時必須聚集足夠的陰煞之氣,方可啟動,或者以純正巫族的血液激發,而且,需要巫人自身的血脈達到一定條件方可使用此祭壇,否則使用后必定自爆軀體,法承受祭壇內強大的陰煞之氣。」
飛廉緩緩解說道,隨即又問道:「不知今日道友前來,所為何事?」
申公豹聽罷,摸摸鬍鬚,道:「乃是贈與道友一物而來!」
「哦,不知是何物需要道友特地親自跑一趟?」飛廉奇道。
申公豹微微一笑,道:「相通道友會喜歡此物的!」說罷,就取出那柄珍藏已久的蚩尤凶兵,頓時一股凶煞之氣在室內瀰漫開來。
「這是」飛廉一見蚩尤的虎魄凶兵,立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喜之色,片刻之後,才呢喃道:「這是我王的隨身兵器一一虎魄!」
「不錯,想來此物交與對道友卻是再合適不過了!」申公豹笑著將虎魄凶兵遞與飛廉,飛廉當即激動的接過虎魄凶兵,感受到它身上那濃濃的凶煞之氣與大巫氣息,卻是倍感親切。
申公豹靜靜的等待著,許久之後,飛廉才控制自己激動的心神,對著申公終作揖道:「多謝道友將我王遺物歸還!」
申公豹擺擺手,道:「需如此,此凶兵煞氣逼人,即使貧道想使用,也法承受其中的煞氣,也只有你等巫人或者巫族,方可使用如此凶煞兵器。」
「論如何,我依然欠了道友一人情,日後道友但有所求,飛廉一定相助道友!」
申公豹只是輕輕笑了幾聲,沒有言語,巫族之人不懼怕因果業力,但是絕大部分人俱是一言丸鼎之輩,直爽的他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對不會欺騙他人。
雖然與飛廉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且飛廉亦是一直陰陰森森的,說話聲音低沉陰冷,但是申公豹還是敏銳的感受到此人亦是一直爽之人,只是不善於言語。
而此番所為,申公豹好目的便是讓飛廉欠下自己一個人情,好為日後之事做打算,況且這蚩尤凶兵實在是煞氣太甚,申公豹根本不敢使用,還是交給飛廉使用好了,如此各有所得,何樂不為?
忽然,申公豹又問道:「此物當年乃是蚩尤以自身大巫精血凝練的,不知道飛廉道友可否將其中大巫精血提煉而出,若是真能如此的話,想來飛廉道友的實力定可突飛猛進了,成就大巫之位,指日可待!」
飛廉聽罷,連忙說道:「此事萬萬不可,這絕對是對我王的大大不敬!」
申公豹輕笑一聲,道:「蚩尤早已隕落多年,道友心中保持敬意即可,自身實力還是要提高的如今巫族隱居北俱蘆洲,不再出現在九州之地,萬一若是有人尋的道友麻煩,道友卻是孤立援,如此,還是將自身實力提高為妙,想來若是能為巫族再添一位大巫,蚩尤亦是樂於見到的。」
飛廉沉吟許久,才緩緩道:「這事還是容我再好好考慮一番!」
申公豹笑笑,起身作揖道:「貧道也就是建議一番,至於如何處理,就看道友的了,如此,貧道就告辭了!」
飛廉點點頭,起身送申公豹至門外后,方才回府,而申公豹亦是回到自己府邸之中,盤膝靜修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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