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 下套坑無常雷擊厲鬼
我上前一步對白無常說:「帥爺,怎麼樣了?」
白無常此時正和厲鬼纏鬥,女鬼掙脫寒冰鎖魂鏈,刨著利爪向他進攻。而另一邊,黑無常正和懸在他頭頂的那顆腦袋打的難解難分。
聽得出來白無常有些尷尬:「小兄弟放心,此地冤氣極重,不巧被這女鬼利用,所以得費些周折。」
「需要我幫忙嗎?」
「不勞小兄弟動手。」
心說:小爺我做好事從來都是默默無聞不留名,你說不用就不用了?
把外婆安頓好說:「您站遠點,我去幫幫他們。」
外婆囑咐說:「你們下手別太重了,那個女孩其實人不壞,我跟了這麼久,她也沒把我咋樣。你別和你那死鬼外公一樣,動不動就要人命。」
這。。。。。。外婆這句話讓我難辦了,她怎麼還替別人求情?不過馬上心又硬起來,不管怎麼說,外婆也是因她而死,這口氣橫豎我是咽不下去。
胡亂答應了一句,然後就往戰場中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該找個什麼由頭呢?看到正抬著頭和女鬼飛顱打鬥的黑無常,心裡忽然有個主意。
於是對小菌人說:「去,偷偷給黑無常腳地下下個絆子。」
小菌人說:「他會發現我們的!」
「放心,我給你們打掩護。」
「好吧!」
地上的草足有半人高,小菌人們悄悄帶著一塊木樁躡手躡腳一點點向黑無常貼近。
我盯著黑無常的動靜,對白無常說話,白無常叫謝必安:「謝大哥,范無赦大哥怎麼不愛說話啊?」
白無常不明白,我沒來由的突然問這個問題,其實我是為了分散黑無常的注意力。接觸了幾次其實早就看出來了,黑無常無時無刻不關心著自己兄弟。和白無常說話,可比直接和黑無常說話更有效果,而且平時都是和白無常交流,這樣也算合情合理。果然,聽到我說話,黑無常有意無意向自己兄弟看去。
白無常說:「他啊,就是內向,其實心很好,處久了你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搭把手,但是害怕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這都不用我自己想借口,他倒替我圓回去了,真是名副其實的神隊友。
我趕緊說:「對啊,對啊,我是看范無赦大哥稍微吃力點,想幫幫忙!」
黑無常一聽,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喊了一句:「不用!」
白無常趕忙解釋:「小兄弟你別在意,他那人好強,沒事,等怨氣耗盡,就能收了她!」
就在這時,小菌人的木樁子已經偷偷遞到黑無常的腳後跟不遠處。而他一邊和厲鬼打鬥,一邊還留意著自己兄弟白無常那裡說什麼,腳下發生的事根本沒有察覺。
一看時機差不多了,我張嘴就開始罵那個厲鬼:「你個死鬼,兩位陰帥親自出馬,你居然還敢負隅頑抗,就你這點微末的伎倆,真是不知死活,臭不要臉。哦,對了,何止不要臉,連腦袋都不要了,你真是玩的乾脆!」
小菌人都聽不下去,不停地讓我嘴下積德,更別說厲鬼聽後有什麼反應了。
只見女鬼的頭顱,頭髮全部炸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紅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張著大嘴嗷嗷怪叫,直奔我就衝過來。黑無常哪裡肯讓路,揮舞著鎖魂鏈邊退邊打,正巧踩在圓滾滾的木樁上,一個站立不穩,就有向後倒的趨勢。厲鬼看到竟有如此良機,回頭張開嘴又沖黑無常咬去。
我對小菌人說:「看到沒,這就叫套路,完美!」
黑無常快要跌倒的那一剎那,我假裝關心地大聲喊了一句:「陰帥小心!」
然後把我早就畫好的天罡五雷符推出體內,夾雜著我內心的邪火,幾乎用盡了我全部的怒氣值,靈符飛的比子彈都快,厲鬼也感覺出來了,不過她此時就是一隻******地下的一隻蚊子,無處遁身了,只能欠拍。
「咚」天空居然響了一聲悶雷,再看厲鬼的頭顱已經蕩然無存了,被炸成黑色的粉末,在衝散的白光里飄飄落下。頭顱沒了,那具無頭身體也像斷線的木偶,癱在地上,最後化成一縷黑煙散去。
白無常瞪大眼看著我:「小官爺,你都幹了什麼?你答應我的!。」
奸計得逞的我此時內心如煙花黯淡后的夜空,落入平靜。
黑無常看看腳下的木樁,又看看我,然後站起身對白無常說:「兄弟莫怪他,他是為了救我!」
白無常急的都快跳起來了:「這分明就是預謀好的,哪有這麼巧的事!」
黑無常鐵著臉,語氣堅毅地說:「我說是為了救我,那就是救我,懂了嗎?」
白無常停了一下,點點頭,然後兩個人居然沖著我抱拳施禮說:「謝兄弟出手搭救!」
本來我還耿直著有一種英勇就義的感覺,被他們這麼一說,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了,好尷尬啊。
轉頭看了一眼外婆,對兩位陰帥小聲說:「還望兩位帥爺瞞著點我外婆,她老人家心善。」
我剛說完,外婆就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語氣強硬地說:「你個臭小子,都幹了什麼,那姑娘怎麼沒了?告訴你說不怪人家丫頭,不怪人家丫頭,是你外婆我自己身體不好,你怎麼能這樣?」
白無常說:「老太太,您別急,她沒事,是小官爺作法送到地府里去了。」
看見黑白無常搭話,老太太趕忙合掌就要跪:「兩位神爺爺,老太太失禮了!」
白無常趕緊扶住:「哎呦,您這我可受不起,我們和小官爺同殿為官,您不必客氣!」
「什麼小官爺,他就是一個臭小子,肯定沒少給您幾位添麻煩,您多擔待,他還小。」
白無常說:「哪裡話,小官爺辦事幹練,很多事都是還仰仗他呢!」
我正在想到了地府怎麼交代呢,外婆以為我無動於衷,又揪住耳朵罵道:「你個臭小子,怎麼越來越沒禮貌了,人家抬舉你,你還真當自己了不起?」
我委屈地趕緊緻歉。外婆疑惑地問:「那個姑娘真的沒事?」
白無常說:「真沒事!」
外婆擔憂地說:「閻王老爺就是這麼收魂的,那我是不是也要這樣?」
白無常笑著說:「那當然不是,她是厲鬼,您老是善鬼。」說著沖我使了一個眼色說:「小官爺,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兄弟倆就回府復命了,老太太的魂魄就勞煩你跑一趟吧!」
我抱拳施禮:「這個自然,那就辛苦兩位了!」
說完,黑白無常道了一聲別,消失在夜色。
領著外婆的魂魄回來,親人陰陽相隔,悲傷自不必說。不過我還是沒有和家裡人透露身份,人死不能復生,說的多了反而更放不下。在小菌人的幫助下,在親人睡覺的時候,假造了一個夢境,讓母親她們又見了一次外婆。當然那個外婆是小菌人假扮的,不過說的話都是外婆的心裡話,無非是她很好,讓活著的人不要太記掛。每個人都做了同樣的夢,自然可信度就高了,雖然又惹來一通啼哭,終究了卻他們心裡的一點點遺憾。
白事辦了好幾天,在此期間的一個晚上。我帶著家裡的幾個兄弟,偷偷摸摸去幹了一件事,就是把當初酒席宴上喝酒造謠的那個傢伙套上麻袋打了一頓。要不是他嘴賤,未必會有這種的事。人在大的日子口,都非常敏感,就算婚後知道,說不定也就是一說一笑的事。
陪著外婆親眼看見自己入土為安,外婆哭了,說:還是有點捨不得啊!
我也哭了,奇怪的是老天爺也哭了,淅淅瀝瀝下了點小雨,祖父說:這是雨蓋墳頭代代富,老太太善心感動天地啊。
事情順順利利的辦完,剩下就是我的事了。雖然有萬般不舍,可都拖過了頭七,終究還是要送回地府。
夜落,家裡的人都早早睡去了。帶著外婆最後看了一眼這熟悉的地方,扣響大門口的影壁,不願說還得說:
陰差辦案,靈官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