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仙山論道還坑神仙錢
虛靈子聽我要讓出丹藥,當時有些不相信,不過看我表情淡定不似玩笑,連忙拒絕「不行,這萬萬使不得。本就是劣徒有錯在先,這點心意已經是少了,哪敢再有非分之想。」說著把丹藥推回來。
馗哥知我心意,一把奪過黃紙包又塞進虛靈子手裡說:「行了,摳摳搜搜的,這本來就是給那女娃子準備的吧?俺們可不敢奪人所愛,東西你拿好啊。俺們兄弟男子漢大丈夫,沒點磕磕碰碰還真不光彩,斷個手指頭也算是榮譽了。不過你個老小子,還真下死手,就算你留著后招也不能把自己徒弟都往死里打啊,心疼不?」
虛靈子長嘆一聲說:「祖爺仁義,小官爺仗義,在下佩服。說實話,這些孩子都是我一手養大的,孤山深林,相依為伴,哪能不心疼。我也不推辭了,這個情我記下了,以後若有差遣,只管吩咐。」說完一躬到地。
馗哥嚴肅地說:「心疼就對了,俺看著都心疼。不過不是俺說你,道門雖都是出世之人,但此出世非彼出世。道德經有云,聖人不行不知,不見不明。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徑。所謂道,是不施不畏,不好捷徑。你把這些娃娃們關在山林深處,不見,不知,只為修仙,這種道不是真正的道,只是術法而已。就算修成了,這些法能幹什麼?嚇唬嚇唬同門還是為了爭鬥?法是為民,道是成仙。千萬不可本末倒置。
你派出這女娃子來搶一個魂魄,俺敢說你就是想以絕對力量,唬住別派的弟子。結果呢?這臭小子幾斤幾兩俺清楚地很,若論實力怕是連你門下最末的弟子都不如,可還不是讓他得了先?是,這小子手裡拿了一個法寶,但是俺從來沒有教過,他自然而然就會了。更何況風水定位之法,對你的弟子來說不用法寶也能做到,所以你那個葫蘆只能關得住不敢出去的人,卻關不住想出去的人。知道為什麼?是因為連聖人的大道都是從人情中而來,有時候的一些小機巧不比你那些道法差。不歷練紅塵,還敢妄談出世。愚昧!」
馗哥這通話,把我都聽呆了,想不到這麼一個看似粗魯的漢子,居然有這般通透的思想。不過我挺汗顏,因為能逃離混元福祿瓶,哪裡是我的功勞啊。
虛靈子聽完,居然抹了一把冷汗,俯身跪地:「謝祖爺點化!」
馗哥馬上又恢復他那一副混人模樣:「滾滾滾,這算哪門子點化,這話也就是老子說了你當回事,旁人說與你聽,不過耳旁風罷了。你特娘也是權高位重,開始迂腐了。行了,趕緊起來吧,時候不早了,看樣子你也不打算管飯,俺們該走了。」
虛靈子趕緊說:「齋飯早就備好,您吃了再走吧?」
「有酒嗎?」
虛靈子尷尬地說:「沒!」
「有肉嗎?」
「沒!」
馗哥破口就罵:「既無酒,也無肉,你當俺們是兔子啊,啃根草就能飽?」
虛靈子無語,沒辦法,只好帶我取到肉身。一切辦妥,就要道別了,虛靈子說:「小官爺,這次招待不周,以後還望你能多來走動。若再有弟子入世,還望您能多多照顧。」
我客套地說:「一定,一定。」
再次從金頂出來,轉身來到真武大帝泥身前,馗哥從供桌上直接拿了一個蘋果放嘴裡,一邊吃一邊說:「哎,我說,你每天除了水果就是點心,吃的不膩嗎?就不能讓他們給你供點雞腿,烤鴨,肘子什麼的?」
泥身就一個字:「滾。」
馗哥聽到罵他,乾脆撩起袍子把供果全倒走了,還說:「沒良心的,本帥不和你計較。記住啊,今天欠俺一個人情,就算你頭上了。扯呼,撤!」
說完一飛衝天,沒影了,只把我和三哥留下。我沒明白:「三哥,他這是不要我了嗎?難不成這是一趟單程票,管接不管送?」
三哥一頭扎進我手臂上說:「你傻啊,你現在是個肉身,帶著你這麼一大坨肉飛,被人看見算怎麼回事。」
「好吧,就當旅遊了。」
回來的時候坐的是火車,肯定是為了省錢啦,來的時候那是為了趕時間才坐飛機,而且和武老相處的這幾天,深深被折服了。在他的世界了,哪怕是一分錢,都能想到花出去的意義。
來回顛簸了一周,真心累了,沒有直接回學校,一頭扎進別墅,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債主就上門了,誰啊?老耿唄,這貨居然提著一個空包,來分錢了。
這丫還買的早餐,貼心地遞到床頭,非常非常溫柔地笑著說:「累壞了吧?你看看你,一點都不知道注意身體。」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肉麻:「大哥,你收起你那副猥瑣而且油膩的微笑,先讓我把飯吃了,要不看著你我不僅吃不下,而且還想吐。」
老耿渾不在意,而是貼心地把早餐遞給我,看我吃的差不多了才笑嘻嘻地說:「兄弟,你看啊,現在國家經濟轉型,各行各業都在謀求變革,市場有一些低迷。而且人們因為工作的原因,也沒了消遣放鬆的勁頭,尤其是像咱們這個二線城市,本來人均收入就不高,而且服務業也不發達,這樣一衝擊導致生意很難做。」
我瞟了他一眼說:「說人話!」
老耿看著我笑著說:「早說啊,兄弟還以為你學經濟的喜歡聽這類詞,害得我還背了半天。我什麼意思呢,就是,哎呀,太不好意思張嘴了。」說完,居然都臉紅了。
我暗笑,要錢就要錢,整什麼虛的,於是說:「既然不好意思張嘴,那就別說了唄!」
老耿瞪了我一眼說:「不和你墨跡了,玩我,說,多會分錢?」
我裝傻充愣:「錢?什麼錢?」
老耿急眼了:「少跟我來這套啊,說好的四成半,耍賴是不是?」
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你說是那事啊,咱們說好的,我掙到的四成半分給你是不是?」
老耿高興地說:「對對對,兄弟記性真好。」
我難為情地說:「哎呀,忘了告訴你了,我答應過馗哥絕對把這個當買賣做,所以我是一分沒拿,所以,不好意思啦!零乘以任何數,都是零!」
老耿一把奪過我手裡喝了一半的牛奶,氣的站起身說:「你連神仙都敢耍?太不要臉了吧,一點都不尊重我們的身份。那麼多錢都哪去了?」
「公司賬上啊,我們準備成立一個慈善基金,反正你也是要拿著行善,這不都一樣嗎?難道你身為神仙,還計較名利?你要不要臉?得得得,以後要是捐的話,用你的名字行了吧?」
「這。。。。。」老耿不說話了,轉臉面色鐵青,又坐下身說:「行,你小子真狠。既然你這麼無情無義,那我就要和你說道說道了。那錢我不要了,但是你去我店裡吃的喝的,還有你那次欠下的錢,這你總得給吧?」
「我擦,你這麼玩?好!」我沖著門外喊:「樹老,就是這個人,白胖子,你記清楚了啊,以後再來咱們家,問他收門票,一次五百,不,一千,還得是現金!」
玩鬧歸玩鬧,老耿也不是那種人,知道錢我們沒有打算揮霍也就不提了,不過收回來的那個賭場我們也沒時間打理,就交給他了。丫也夠損的,在政府的支持下,直接把賭場弄成一個老年人活動中心。樓上那個KTV沒幾天就倒閉了,因為進進出出都是老人,而且動不動就有人組織在門口跳廣場舞,要是有人敢動粗,一下幾十個老頭老太太全躺地下。吵架那就更不用說了,這些老人那可都是經過紅色洗禮的前輩,好多小姐都在他們的勸說下,居然棄暗投明,在活動中心當起了工作人員。而且也真沒人敢動粗,因為坊間有人傳,賭場的新主人那可是個狠角色,連那幾個江湖大佬都被搞的人不人鬼不鬼。
這段時間可算忙壞了,終於在學校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可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一個電話,聽完以後,目光獃滯的我都忘了掛斷,整個人一動不動,眼淚噴涌而出。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畢竟還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