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67章 一杯想謀害本王的酒
路上小聖一直好奇地問我怎麼會去「一葉懷夢」酒吧。
我心想這也沒什麼好瞞的,索性把和李可可的那些事都說了。
小聖聽后崇拜之情更是溢於言表:「師父,你真是牛。這要是擱那些公子哥,如果有機會能陪可可姐單獨約會,別說挨揍了,就算被打死,也是死不冥嘴,樂的去投胎。」
我心說這小子真是越來越能扯:「你越說越玄了,不就一個女人嘛?」
小聖認真地說:「還真不是瞎說。你也是男人,難道男人那點事你還不懂?」
「什麼事?」
「就是越得不到的,就越心痒痒,就越想得到。古代都是爭奪天下,現在國家安定,誰敢謀朝篡位?只好去爭別的。男人說破天也是雄性動物,天生就是爭地盤,爭配偶。雖然人是講究文明的物種,但動物的本性還在。尤其是那群公子哥們,從小到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啥有啥,現在突然冒出可可姐這麼一個冷艷高傲的女人,那傢伙,這種誘惑就像三國鼎立時,那個一統天下的至尊皇位一樣。」
我笑了笑說:「那你是不是也想做一方諸侯,逐鹿天下啊?」
小聖一哆嗦:「我?不敢!我是可可姐看著長大的,她就是我人生的陰影。我家和李叔家關係很好,那會小不懂事,每次一調皮,可可姐就會用兩個指甲蓋掐住一點肉治我,那個疼啊!我哭個不停,她害怕我告訴大人,就讓我掐她算是報仇解氣。最可氣的是,她教我要掐住一把肉那樣才疼,她還假模假式地說她是姐姐,這是讓著我。我那時候還小,居然信了,就按照她的方法掐她,她假裝很疼的樣子,我的氣也就消了,然後心裡還很愧疚。你說,我從小在她的魔爪下苟且偷生,見了她就忍不住兩腿打顫,還敢有別的心思?」
聽完我忍不住笑了,想不到李可可是這樣的人。
小聖像是想起什麼了說:「聽你說的,真是奇怪了!」
「又怎麼了?」
「那個酒吧的老闆,就是老耿。我和他挺熟的,從來沒見他對任何人大方過,從他身上拔根毛比搶銀行都難。上次我們去的時候,恰好看見有位客人不小心把酒杯摔了,那傢伙差點氣瘋了。人家客人都說願意賠償,老耿像個碰瓷的賴皮一樣,說那杯子多少錢都買不來,對那位客人是不依不饒,要不是有人拉著,我看非得打起來不行,最後好說歹說才算平息。你說這種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給你免單?難道真的對你有意思?」
小聖一邊說,一邊打量我,似乎想從我身體上獲得答案。
「額!」
車停到「一葉懷夢」酒吧門口,和小聖聊過以後,此時站在門口猶豫不前。小聖則興奮地拉著我往裡走,剛進門就喊:「老耿,老耿,我把你的相好帶來了。」
一把掙脫小聖,火氣騰騰地往上竄:「再瞎說,我可真不客氣了。」
小聖舔著嘴笑著說:「開玩笑,你看你急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酒吧老闆從吧台出來:「劉少爺,你這又是鬧什麼?」
小聖往我身旁一站說:「你說呢?好你個老耿,咱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了,別說免單了,連折都沒給我打過,憑什麼單單給我師父免單?」
老耿看了我一眼,微笑算是問好:「少爺,您還缺那點錢?再說了,一看他那天就沒帶錢,總不能留他給我洗盤子刷碗吧?怎麼著,他怎麼成你師父了,那正好,你要是氣不過就把那頓酒錢補上唄?」
小聖不屑地說:「他為什麼成為我師父,那是秘密,憑什麼告訴你?不就一頓酒錢嗎,小意思,喝完一起結。兩杯「十八橋」,讓我師父嘗嘗你家店的招牌。」
老耿說:「那兩位稍等吧!」說完對我笑了一下,然後走回吧台。
我和小聖找個位置坐好后,小聖說:「師父,你算是來著了,一會好好嘗嘗老耿調的酒。也真是邪門了,那酒喝完以後,什麼煩惱都沒了。甚至有人舉報說酒里摻了毒品,可衛生監察部門檢查過以後發現,根本沒有任何違禁物質,都是一些很普通很常見的酒混合而成。可別的調酒師按照比例調出來,味倒是對,就是沒有那種神奇的效果。雖然這種酒貴的離譜,但慕名而來的人很多,喝完以後沒有一個人說不好,這個酒吧也因為這種酒名聲大噪。」
我不信:「不就是一杯酒嗎?又不是什麼瓊漿玉液。」
小聖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一會喝完你就知道了!」
沒過一會,老耿親自端著兩杯酒過來,擺在我倆眼前,然後自己也坐下說:「請吧少爺!」
小聖握起杯,也不遲疑,一飲而盡。喝完以後,人瞬間像進入夢境一樣,整個畫面被按下暫停鍵。他閉著眼,臉上的神情越來越輕鬆,逐漸露出笑容,彷彿想到什麼快樂的事,看起來非常愉悅。
我驚呆了,以為小聖是在裝。過了一會,小聖才放下手裡的酒杯,臉上無比歡快,要不是小聖剛才和我說過,就剛才那副模樣,真的會讓人誤以為是吸食了毒品,產生了幻覺。
小聖對我說:「師父,你快嘗嘗,真的太神奇了。」
我難以置信地握起酒杯,猶豫片刻,還是不敢飲用。
老耿開玩笑地說:「放心喝你的吧,咱的東西是經過ISO國際質量體系認證的,保證安全。」
小聖也說:「師父,別漏氣啊,連個酒都不敢喝。」
我先聞了聞,沒發覺有什麼異樣,然後試探地嘗了一小口,味道其實也就那樣。最後拿著杯,開始大口喝起來。
就在那大口酒穿過咽喉的時候,酒氣忽然像一個蠻橫的刀尖,拚命地想要撬開我的大腦。而手上的杯子,像長在肉上一樣,感覺在皮膚與杯壁接觸的地方已經融為一體,身上似乎有東西慢慢流進杯中。而此時我驚恐地發現,身體竟然失去了控制,像被定住一樣,動彈不得。
瞬間覺察不對,心中趕緊默念咒語,福光從魯班尺中噴涌而出於頭頂灌入體內。福光入體,瞬間逼退那股酒氣,猶如醍醐灌頂,如沐春風,身體一陣輕鬆的感覺,這才恢復了控制。那隻咬手的酒杯此刻也恢復正常,與平時無異。
怪不得上次見這個老闆總感覺怪怪的,似乎哪裡不對勁。現在想來,他那些怪異的舉動並非是看中了我的屁股,十有八九是看出了我的真實身份,此刻正好藉機害我。說來也奇怪,這酒到底是什麼東西,喝完以後竟然會有那種感覺。還有手裡這隻酒杯更是詭異,像是一隻吸血的猛獸。
我拿著酒杯,一拍桌案就站起身,眼中都是怒火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看到我福光入體,酒吧老闆也楞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驚恐地反問道:「你是靈官?」